“有。”廖莫莫老实回答。
陈春晓继续问,“持续多久?一分钟还是三分钟?”
“两分半。”廖莫莫随口说出时间,在看到林觉背影的时候她心跳的确突然加速跳动,但那与年少时候的悸动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廖莫莫却说不出来。
“恭喜你,廖莫莫,你终于不爱林觉。”
廖莫莫眉头依旧皱着,“但是我看到他还是有感觉的。”
“那只是见到一个老熟人的缅怀过去,廖莫莫,你不爱林觉了,你终于不要他了。”陈春晓不知道从哪里搜索来一段文嗖嗖的段落来开导廖莫莫,末了加一句,“你爱上姚应森了。”
被陈春晓戳中几点,廖莫莫却始终不肯放弃,她想她是爱林觉的,不然她怎么会坚持这么多年,不然她怎么会一眼认出他的背影,不然为什么她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因为她还在乎他的态度。
姚应森晚上很晚才回来,廖莫莫给他放了洗澡水又是递毛巾,表现的十分殷勤大度,姚应森对她突然的贴心抱有怀疑态度,廖莫莫把姚应森推进浴室,“我等你。”说完觉得这四个字对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说太过暧昧,她补充道,“我要告诉你件事情。”
姚应森洗澡依旧保持平时的高效率,在廖莫莫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姚应森,应该以什么表情和语气告诉姚应森。姚应森倒是先问廖莫莫,“今天怎么提前下班?”
“你怎么知道?”廖莫莫满肚子的话要对姚应森说,没想到倒被他先开口,这样也好,随意点提到比较好。
姚应森把毛巾扔给廖莫莫说,“我去找过你,你不在。”
廖莫莫没有问姚应森为什么找她,心里存着事儿只顾神游天外,她忍不住了。廖莫莫抱住姚应森的脖子兴致勃勃挂在他身上,带着点炫耀地对姚应森说,“我见到我初恋了。”
“嗯?”姚应森挑眉看着廖莫莫,他像知心姐姐吗?
廖莫莫继续兴致勃勃地说,“就是一个我喜欢很多年的人。”
“有不少喜欢我好多年的人。”
“和你的不一样,你的是风流债,落花流水的速度,我可是喜欢他好多年,忠贞不渝的坚定。”廖莫莫对姚应森把她和其他人相提并论有些生气,语气有些恶劣地纠正。
姚应森把廖莫莫巴在他身上的身;体扯开一段距离,微微用力啃着她的颈窝,用鼻端轻点磨蹭,“告白了?”
“……”廖莫莫发现,和姚应森说这件深谈的话题是件十分失误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理解再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的感觉,估计除了程美琪,姚应森根本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念。
天干物燥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廖莫莫有些失望地推开姚应森,拉过被子滑进去,把头闷进去,心头乱糟糟一团,不知道想说什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不让自己空荡荡。姚应森进被窝,把廖莫莫拖进怀里面,恶劣性质的咬她耳垂,“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还是暗恋多年的男人,嗯?廖莫莫,你什么目的,我猜猜,是炫耀自己长情呢,还是想看我是不是吃醋。”
“我才没有。”廖莫莫要推开姚应森,姚应森覆上廖莫莫的身体,笑嘻嘻地在她嘟着的嘴巴上亲吻一下,“喜欢也没用,你现在是我的了。”说完用薄唇吸食她娇嫩柔软的双唇,含在口中,恨不得吞下这个女人。
“不要。”廖莫莫按住姚应森揉搓她乳;房的手掌,头抵着枕头气息不稳地说,姚应森不受控制的另一只手轻巧地探进她睡裙内,向下滑去,沿着内;裤边缘探进去,大掌用力握住廖莫莫挺翘的臀;部,“廖莫莫,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吃醋了。”
姚应森身子渐渐下滑,灵活的手指挑开廖莫莫的内裤边缘拉扯到一边,灼热的呼吸在渐渐靠近、贴近、贴上。廖莫莫蜷缩着双腿用力夹紧,一双大手捧起她的臀部把她送的更高,贴合的更亲密。
似啃似咬,如同蚂蚁蚀骨般折磨,轻咬轻扯,不受控制的身体发抖发颤,软成一滩拢不起的春水。姚应森看她软下去的身体这才扶着发痛的欲;望深;埋进去,把廖莫莫一条腿放在肩膀上,速度渐渐慢下来,变成研磨,变成折磨。
廖莫莫手指□姚应森的头发内,他的头发来不及擦干,不知是汗水还是水珠,廖莫莫手上用力抓紧,她太过无助想要抓住什么才能不被姚应森撞得灰飞烟灭。
廖莫莫的蹩脚的谈心为目的,实质上变成试探的行为,就以一场身体的较量为结局,四肢像是被重装过的廖莫莫是个善于总结的好孩子,前任不仅是女人的坎,同样是男人的跨不过去门槛。
那张写着林觉电话号码的纸条廖莫莫并没有丢掉,而是放在她不喜欢的某本诗集内,她似乎存心想要忘记,所以选择一个她不怎么记得的角落,试图用这样有意的行为无意间忘记。
在往后几天林觉没再出现,廖莫莫假装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是日子没有逍遥快乐多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一通电话遮住了廖莫莫心头的所有光亮,电话是莫采青打来的,莫采青用从未有过的绝望悲戚声音说,“呼呼,我要和你爸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部分太过轻松,没啥特别滴情节发展,接下来几章会有点波动,亲们,要顶住呀~~鸡血鸭血狗血一起来吧~ps:说起鸡血,禽流感来袭,亲们要这段时间注意呀,多吃蔬菜吧
脱光。31
平地一声雷;炸飞了廖莫莫所有的思绪;她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出租车上她祈祷,这次只是母亲的气话;莫采青只是被气昏头才说出这样的话;没发生什么大事;过几天廖建贤依旧会低头道歉;父母依旧会和好。廖莫莫不断安慰自己,依旧压不下心头的惶恐。
家里面满地碎屑,打碎的玻璃陶瓷,廖莫莫站门口呆愣看着。莫采青先发现廖莫莫,把手边的抱枕冲着坐旁边沙发上不言不语的廖建贤扔过去;狠狠骂了声;“老不要脸的。”
廖莫莫勉强笑着走过去坐母亲身边,揽过母亲的肩膀,“咦,家里面被打劫吗?”廖莫莫试图缓和紧张气氛,没想到她刚开口,莫采青突然扑到廖莫莫肩膀上痛哭出声,边哭边指责廖建贤,“还不如死了清净,还要脸吗?和过了一辈子,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老了老了竟然做这样的事情,脸都别地丢光。”
廖建贤脸埋双手内,对妻子的指责始终未出声,很久之后长长叹口气,双肩塌下来无力地对廖莫莫说,“出去转转,莫莫听话,陪陪妈。”
身边是发癫地冲着廖建贤背影怒骂的莫采青,廖莫莫知道这次情况不一样,这么多年,莫采青无论如何生气都未曾提过离婚的事情,而这次她说了,更奇怪的是廖建贤没有反对。
“呼呼,收拾东西,现跟着走,和廖建贤过不下去了,他太不是东西了。”莫采青狠狠地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拉着廖莫莫就要往卧室走。
廖莫莫摸不着头脑,问莫采青,“这是怎么了?您多大年龄了,还玩离家出走。”
“呼呼,爸出轨,他外面养女。”莫采青坐下来继续抹泪,一边用力揩掉眼泪又忍不住诅咒廖建贤和那个女。
廖莫莫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妈,是不是搞错了?爸出轨?怎么可能!”廖莫莫相信所有会出轨,却把父亲廖建贤排除外,廖建贤每个月会把工资全数上缴,就连每天口袋内的零花钱都要看莫采青的心情。廖建贤廖莫莫心中是好男的形象,爱妻子爱家,不吸烟很少喝酒,不发脾气会做菜,符合一切完美男的优点。
“错不了,亏得还以为是别看错了,真是瞎了的眼,和他过了二十多年,也没看透他这个,披了张老实的皮囊,做得却是龌龊事儿。”莫采青絮絮叨叨说着事情的始末,原来是以前老邻居见到莫采青说到廖建贤,问起廖建贤怎么越过越像小孩子,竟然爱吃甜食。莫采青心里一愣面上还是应和着,心里开始盘算着观察廖建贤的异常,后来真的发现廖建贤回家时间越来越短,甜品店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爸可能真的爱吃甜品。”廖莫莫说着毫无说服力的话,廖建贤是不爱吃甜食的,而他血糖偏高,平时也是忌口的。
莫采青啐一声,“他就是动了歪脑筋,那家店有个店员,比年龄大点,爸就是去见她的,不要脸的狗男女。”莫采青开始数落这段时间廖建贤的异常,他的工资总会少上交一千,却不肯交代钱的去处,回家时间越来越晚,和莫采青的话越来越少,家里面越发沉默。
什么话语都不能安慰一个认定丈夫出轨的妻子,廖莫莫却不肯相信,她认定是母亲误会父亲,却又无法解释母亲说的这一串异常。
从下午廖建贤出门就再未曾回来过,莫采青把属于廖建贤的东西全部扔出来,并扬言,“凭什么走,偏不走,走了不就是给那个狐狸精腾位置,让他们滚。”莫采青强势了一辈子,这个家有绝对的控制权,这刻她是一个失去婚姻的女,一堆属于廖建贤的衣服中跪坐着,哭得歇斯底里,任廖莫莫怎么安慰都无效。
廖莫莫悄悄给姚应森发短信让他附近找找父亲,廖建贤已经五十多岁,廖莫莫真怕他外发生什么事情。
晚上九点多廖建贤依旧没回来,莫采青骂累了哭累了,怔怔地坐沙发上不吃不喝,嘴里念着,“不该结这个婚的,不该结婚的,就是自作自受,这样的日子过够了。”
十点的时候廖莫莫终于把莫采青哄睡,忍不住下楼寻找父亲,附近几家小店找遍,都未见父亲。廖莫莫给姚应森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找到父亲,姚应森大着舌头异常兴奋,廖莫莫心里有气不想搭理他,想着自己这会难受得要死,他却喝酒。
“和爸喝酒呢,来接们。”姚应森报完地址就挂了电话,看来是喝得不少,说话有些模糊。
姚应森说得那个地址距离家不远,廖莫莫一路小跑过去,这是一家小餐馆,没有用牌子而是一条红色布条上写着老字号的样子,廖莫莫推开门走进去,这个时间大厅内已经很少客,靠近里面那桌,两个大男举着酒杯大着嗓门说话。
廖莫莫虎着脸走过去,坐姚应森旁边的凳子上,姚应森抬起手臂放廖莫莫肩膀上,“爸太能喝,不行了,送回去。”说完噗通趴桌子上睡着了。廖莫莫又气又觉得好笑,姚应森向来自诩酒量惊,这下是栽了。
“小伙子不错,实诚,莫莫,爸爸给考核过了。”廖建贤也喝了不少,拉着廖莫莫的手语重心长,念念叨叨说着把廖莫莫嘱托给姚应森的话语。
廖莫莫听了一下午莫采青的话,对父亲这会心里有气,他为什么不解释,只要廖建贤对莫采青解释说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就什么都没有。廖莫莫把手从父亲手内抽出来,“爸,和说实话,妈说的是不是真的,不信别说的,只信。”
廖建贤趴桌子上很久没动静,廖莫莫以为他睡过去,对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自责,廖建贤的肩膀耸动,似乎压抑着情绪,“莫莫,爸爸心里苦啊。”廖建贤,廖莫莫认为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这刻塌了,他哭了,一个已过半百的男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向着女儿诉说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
原来,夫妻之间,不是没有抱怨,不是没有怨怼,只是双方都压抑,却廖莫莫二十五周岁几天之后爆发出来,压抑的结果就是要离婚。一段婚姻,经历过二十五年,经历过物价不断上涨、生活条件不断改善、疾病离别,却依旧要以离婚结局。
廖莫莫突然想问,既然们两个都后悔了,为什么要结婚,只是,她问不出来,因为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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