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应森听了廖莫莫一席话倒是对她看法有些改变,以往廖莫莫在他心里面的形象就是要胸没胸,要脑没脑,偶尔小吵小闹,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依旧嘻嘻笑笑,他以为她是记性不好,原来她都记得。廖莫莫把让自己难受的事牢牢记在心里面,她的心里面似乎有一堵墙,上面清晰记录着每次让她难受的事件,一次次叠加,直到突破那个红色线,那就是廖莫莫的底线。
拿到结果,廖莫莫的鼻子光荣骨折,头有轻微脑震荡,姚应森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替廖莫莫请假,另一个是给江瀜,姚应森话很少,只是简单的几个嗯啊哦做回答,最后一句话终于突破一个字:再见。
因为鼻子受伤,廖莫莫洗脸已经成为问题,她把毛巾打湿,对着镜子一点点擦拭,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竟然如此大。姚应森不知道是否被廖莫莫在医院一通话震慑到,从回来话就很少,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冷着脸,说不出来的奇怪。
晚上躺在床上,廖莫莫放弃她习惯性的侧睡,正面向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数绵羊。身边的熟睡中的姚应森呼吸规律,廖莫莫发现一件比数绵羊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数姚应森的呼吸声,一呼二吸三……
“廖莫莫,你故意的。”规律呼吸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控诉廖莫莫,廖莫莫对定罪完全不知情,姚应森说,“你数我的呼吸声做什么。”害得姚应森不由得跟着她数的节奏,而廖莫莫不知道是否故意,竟然间隔渐渐拉开,姚应森长时间吸气却听不到呼气的数字。廖莫莫为自己的行为有些愧疚,她十分不道德的数着姚应森的呼吸竟然快要睡着。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他俩鲜少这样纯洁地躺在床上纯聊天,当然这个提议者是难得吃素的姚应森。
“廖莫莫,以后别伤害自己。”姚应森说,“你每次伤害自己就是在刷我对你的容忍度,当我不再容忍你,也许就真的不在乎。”姚应森承认自己容量不够大,但是他在不断扩充自己容纳廖莫莫,当他有一天不能容纳廖莫莫,是把自己撑爆,还是在那之前把廖莫莫放掉。此刻的姚应森无答案,很久之后姚应森为他当初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纠结而嗤笑,他可以吃消食片缓解胃动力。
“拜托你现在就不要容忍我了。”廖莫莫应声回答,认识姚应森之后她三次进医院,两次高烧一次鼻梁断骨,还有数次身体摧毁,这样的容忍让她身心受到摧残。一个人的时候廖莫莫偶尔会怀念她单身时候的日子,只是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她还是纯洁滴女纸一枚,现在,唉,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莫莫,我给你三次免生气卡,也就是你有三次机会惹我生气。”
“超过三次呢?”
“游戏失败。”
廖莫莫对这个游戏没什么兴趣,上次姚应森说让她躲三次,她第一次本着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藏在家里面,被姚应森很快找到,第二次她本着逆向思维,继续藏在家里面,被姚应森再次找到,第三次她选择逃之夭夭,却始终无法逃离。这些经验告诉她,不要和姚应森玩游戏,因为你玩不起,她不就是玩了一次之后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嘛。
“今天你用掉一次,只剩下两次。”姚应森继续宣布游戏。
廖莫莫不肯了,凭什么他说开始就开始,凭什么他说减就减,“今天不算,你没有提前说游戏规则。”
“我说算就算。”姚应森懒得解释,一贯强硬霸道性格再次显露。
廖莫莫问,“凭什么你说了算?”
“因为我是游戏发起者。”姚应森说,然后问瞪大眼睛明显不服气的廖莫莫,“睡不着?”
廖莫莫点头,有些委屈地哼哼,“鼻子疼得难受。”本来她已经有些睡意,被姚应森打乱此刻更加精神奕奕。廖莫莫推着扑上来的身子,“疼疼……”
“你受伤的是鼻子,别乱叫。”姚应森继续恶趣味的啃咬吮吸廖莫莫小巧的锁骨,念着廖莫莫不用上班,姚应森用牙微微用力撕扯一片皮肤,含在薄唇间研磨,成功印下一枚痕迹。廖莫莫用手虚掩着鼻子,怕姚应森得意忘形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姚应森很有自觉的避开廖莫莫受伤部位,其他部位却未能幸免,敏感的耳垂后的皮肤,平坦细滑的小腹,修长紧紧并拢着的大腿,最终停留在神秘处。廖莫莫察觉到姚应森的意图,她更用力并拢双腿阻止姚应森的进犯,姚应森在她耳边细声调笑,说着不着边际的带色彩笑话,廖莫莫被他逗弄的浑身发颤,不能改变结果依旧被攻城略地。
“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姚应森伏在廖莫莫身上,带着她摇摆,沾染着情;欲的嗓音暗哑十分,说着动人的情话,姚应森是个成功的捕猎者,他用甜腻的让人沉沦的情话,搭配认真的表情,配合着他英俊的面孔,让廖莫莫这头小绵羊乖乖蹲在墙角等着猎人。
姚应森前面的动作还在控制范围内,后面的就越发癫狂起来,折起廖莫莫的腰身越发用力,廖莫莫既难受又愉悦地哽咽。管不住也不想管,姚应森用尽全力去爱她,廖莫莫放软身子放柔声音去应和,一切都那么完美契合。
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姚应森还是不知疲惫,廖莫莫被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折腾的满身汗湿,带着泣声的求饶已经不能阻止这头眼红的野兽,廖莫莫只好用浅薄的知识,把颤颤巍巍的双腿攀上姚应森的腰肢,用脚趾去够他腰与臀连接处,细细挠着微微用力按压。
姚应森咬牙切齿瞪着在身下笑得得意的廖莫莫,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腿挂在肩膀上,很快廖莫莫就笑不出来了,这个时候的姚应森几乎到极限,狠狠用力,全力宣泄。繁华散尽,空中剩下烟花盛开之后噼噼啪啪的声响。
廖莫莫早就已经睡过去,姚应森起身为她清理,避孕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破裂,看看廖莫莫的睡颜,还好她已经被他折腾的精疲力竭,不然非和姚应森闹。姚应森为两人盖上被子,第一次想,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花花要滴~~存稿箱君留
脱光。22
对于廖莫莫的这次意外受伤,莫采青携带廖建贤前来慰问一番就打道回府,且在接下来三天都不曾出现过,廖莫莫第n+1次问自己,她到底是不是莫女士的亲生女儿。廖建贤倒是每天都会打电话,廖莫莫听到父亲的声音,鼻子一酸要哭出来,廖建贤像小时候一样安慰她,“莫莫乖,好好吃药就能打败疾病,就会好起来。”廖莫莫破涕为笑,“爸,你安慰人的方式十年如一日的老套。”廖建贤听到女儿的笑声也跟着爽朗笑出来。
江瀜在廖莫莫撞到鼻子之后也曾来慰问过,甚至携带了廖莫莫最讨厌的杨桃,廖莫莫剥着香蕉狠狠瞪着桌面上整袋子的杨桃。江瀜似乎不拿自己当外人,在知道廖莫莫还未吃饭,更具体来说是姚应森未吃饭的时候,主动提出来下厨,把两根黄瓜四个西红柿炒了两盘菜。
廖莫莫在客厅看电视,姚应森坐在不远处翻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属于廖莫莫的成语词典。耳边是电视内和厨房内的声音混杂,廖莫莫有些坐不住,她从未想过给谁脸色,她一直让自己做得圆润,这样把江瀜一个人晾在厨房有些过意不去,更深知江瀜来就是为了见姚应森的。
“姚应森,你去厨房帮江瀜打下手。”
“你觉得我会黄瓜切丝还是西红柿需要削皮?”姚应森懒洋洋回答,廖莫莫望着厨房方向对他挤眉弄眼,姚应森把字典合起来,在经过沙发的时候伏在廖莫莫耳边低声说,“口是心非。”
江瀜回头对站在门口的人无声微笑,“很快就好,你应该订外卖的。”“谢谢,我会记得。”这是廖莫莫受伤之后姚应森和江瀜的第一次正式对面。
“你去客厅等着吧,这里油烟味很大。”江瀜背过身仔细切着黄瓜丝,其实在家里面她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父母更是舍不得她下厨,她刀工算不上好,有那么几次几乎要切到手指。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姚应森似乎轻声叹息一下,廖莫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开,这果然是她的风格,做好人不留名的活雷锋。
“因为做了也无用,对吗?”江瀜苦笑一声,把火关小,她认真看着姚应森说,“你是为了刺激廖莫莫拉我演戏,还是……我像什么人。”
“我从未想过试探她。”姚应森只说这句话,算是否定了江瀜的第一个猜想。江瀜明了的点头,他只否定第一个,却对第二个默认,她问,“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不是,我弄错了。”
廖莫莫善解人意地把战场留给两个人,她回书房继续未看完的动漫,十多分钟之后姚应森推门进来,遗憾地摊摊手宣告结果,“我们只能订外卖了。”
廖莫莫不明所以,空气中飘着饭菜糊掉的味道,姚应森苦笑一声,“让你失望了,没有泯恩仇,反而决裂了。”廖莫莫出去才知道姚应森话没说完,何止是饭菜糊掉,厨房内堆着几个打破的碗碟,糊掉的饭菜被倒在垃圾桶内,锅底黏着黑乎乎的锅底,而始作俑者江瀜已经不再。
姚应森难得善心大发满足廖莫莫的要求,外卖订了披萨,廖莫莫对披萨上的肉块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披萨边缘那块大饼志在必得,姚应森怪声道,“倒不如买大饼。”
“大饼,怎么能吃出培根味。”五块下肚廖莫莫已经七分饱,她耐不住好奇心问姚应森,“你对江瀜说什么?”
“想知道?”
“想。”
“我们交换。”在廖莫莫拒绝之前,姚应森已经把他手上那块吃了一口的披萨塞到廖莫莫手里面,而且理所当然拿过廖莫莫手里面仅剩下两口的食物。
“……”强大的语言功能已经不能让廖莫莫诉说她此刻的心情。
“发现她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你原来要找的是谁?”
“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她是十七中的,喜欢穿白色裙子。”
“这样的女孩子很多,我也是十七中的,说不定我还认识她呢,你再说说她的其他特点。”廖莫莫一副知心姐姐,为迷茫少年解答问题的状态。
“说不上熟悉,只见过一面,那天她白色裙子上沾了血渍,我送她回家。”那时候的姚应森还是青春萌动的少年,那天他只是普通的放学经过十七中,却见前面有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从背影倒看不出她样貌,姚应森骑车经过的时候还是转头看了她几眼,只因为她女孩子用一层英语周报做成短裙围在白色裙子外。那女孩子见男孩看她,狠狠瞪过来,又一副吃亏的模样,“喂,你送我回家。”
廖莫莫听得目瞪口呆,姚应森要找的是个用英语周报掩饰白色裙子上染了例假的女孩子,毫无同情心的廖莫莫对姚应森一番嘲讽,静下来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这么耳熟。”她脑中一闪,拍桌而起,“我认识那人,她叫陈春晓。”
没错,那个姚应森要找的女孩子是陈春晓,陈春晓专爱白色裙子,却不慎被大姨妈染色,陈春晓急得要哭,她从未在人前丢过脸,好好的淑女形象就要毁于一滩血渍,廖莫莫自发献策,“用报纸盖住别人不是就不知道了吗。”那时候的陈春晓只顾着想怎么挡住大家的视线,听了廖莫莫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当下俩人用英语周报和胶带,为陈春晓做了一条手工短裙。廖莫莫还记得,第二天上学陈春晓的咆哮声,“廖莫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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