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最后一季》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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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干。快熄灯的时候,我搬起大凳准备到会议室挑灯夜战。看到马龙一个人坐在床上,其他的人好像都刻意的躲避他。

就这样写呀写,写到十二点多了,只写了十多页,还有一半呢,我实在烦躁的不行,翻了翻前面的,该说的废话都说了,比如说我不能尽快地从老百姓转变到军人这句话,都说了五遍了,后面写些什么呢?

我咬着笔头,突然想起来晚上教导员看我检讨书的时候他好像只看了前面和后面,也是,这么长,他才不会耐着性子看完,ok,我找着灵感了,回到寝室把那本郭敬明的《左手年华 右手倒影》拿过来,一顿猛抄,到最后两三页时,才继续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凌晨两点,厚达十九页的检讨书终于终于完成了,我望着它,心里突然感到很恶心,恶心自己,恶心这种制度。

第二天上午队列训练,我望着马龙洋洋得意的样子就感到难受憋屈。踢正步的时候,我心里憋着火,一步步做死的踢,结果脚被磨破的地方疼得钻心,再加上昨天的委屈,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陆寒。

到。

出列,到旁边坐着休息。康班长也看出我的脚和我的心情都不太对劲,就叫我出列。

报告班长,我没事。

出列。

我没事。

这是命令。班长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他瞪着我吼道。

是。我悻悻的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坐下看他们训练,心里感到很难过。

十多分钟后,区队长吹哨让各班组织休息十分钟,康班长让大家原地坐下喝水,然后走到我跟前,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倔强的说,就因为这点小事下来我感到特丢人了,刚才有那么多人看到了。

把鞋脱掉。康班长坐到我身旁以不容反抗的口吻说道。

可能是血把伤口和袜子沾一块了,脱袜子的时候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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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班长看到我的脚,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脚后面都是血肉模糊的,沾着卫生纸屑,血和浓水不听得往外渗,伤口已经发炎了,肿那么高一片。

康班长又责怪又心疼得瞪了我一眼,转头喊,老陈,你过来一下。

陈昌全班长和康伟玩得最好,一听见伟哥喊他,连忙站起来屁颠屁颠得跑过来。

“老陈,你那还有红药水没?”

康班长朝我的脚努努嘴。

下午和晚上的训练,我怎么说康班长都不让参加,就让我坐到一边看着,我说班长,你看我怎么这也是个负责人,班里其他的人都训练,而我闲着,是不是…

少给我扯蛋,坐一边去。

夜里,估计是两点多,我起来上厕所,一下床我发现摆在我马扎旁的皮鞋不见了,哎,我皮鞋呢?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会议室还亮着灯,我走过去,门没关紧,我看见康班长和陈昌全班长正蹲着,他们面前放着一个脸盆,陈昌全往脸盆里倒热水,旁边还有几个暖瓶,康班长仔仔细细的拿塑料袋把我的皮鞋裹好,然后放到热水里。

“我说,伟哥,水又没了,我再去到楼下打两壶?”

“不用打了,再硬的皮鞋在沸水里泡四个小时也该软了,陆寒这小子,傻,这鞋能穿吗?”

听着他们说话,我感觉自己眼中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泛起,模糊了整个视野,我的班长,我的好班长,无论平时训练的时候他们对我们有多严,有多不近人情,骂得有多凶,但他们心里却那么的细心关心着我们的每一点。

第二天第一遍起吹哨响起的时候,我就爬了起来,我的皮鞋整整齐齐的摆在我的马扎旁,像从未被人动过一样,我迫不及待的穿上它,原本咯脚的部位边的是那么柔软,一股暖流顿时在心里流淌不息。谢谢您,我的班长。

混过事的人都知道,最让人看不起的就是那种一打假就上报学校家庭的人,这里虽然不是黑社会,但是就像马克思主义真理一样,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马龙本来在班里就不怎么样,这次又把人民内部的矛盾捅到外部去了,让我这个“罪魁祸首”受处分不说,还丢了我们班的脸,部队里面最看重的就是荣誉,可以说军人就是一群以荣誉为终极理想的群体,我们可以死,但决不能被侮辱。就像美国西点军校的校训:国家,职责,荣誉。

队长和教导员非给我们上纲上线,说我们歧视少数民族的兄弟,孤立他之类的。我们敢吗?反正这件事后他在班里就更孤立了,没人理他。班长也私下里说过我几回,要我主动向他道歉,作为负责人,心胸要宽广,虽然康班长是我最敬重的人,但我也没听,少年的心性使然。

十六。 晚上体能训练,跑完五公里后,我们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班长不让我们休息,整队后,带着我们舒展双臂蹦起来,同时让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的狂嚎,班长说这是舒展胸肺运动,随便喊什么都行,霎那间,整个操场就跟内蒙古大草原一样,响起了阵阵饿狼的嚎叫,其他在操场上训练的队都好奇的望向这边。郑明喊:彩虹妹妹,我爱你,爱你爱得睡不着觉。猛子被他烦的不行,就喊:郑明,我他妈操你二大爷。

说来也奇怪,就这么一喊,果然感到不是很累了,然后班长各自带着自己的班坐在草地上休息唱歌。

九班的表哥是我们队歌神,不用班长和我们说他很自动地站起来唱他的保留曲目,孙楠的《i believe》,淳厚而多情,博得阵阵掌声,就连其他班的也有不少凑过来听。

“表哥唱得好不好?”

“好”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得。”

“表哥。”

“来一个。”

“来一个。”

“表哥。”

表哥被拉得不行了,又站起来,但他说:“兄弟们,别只叫我一个人唱呀,那多没意思,咱们无产阶级的文化是大众的,你们看看在这里面还有谁没唱过歌。”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唱过,表哥趁康班长不注意的时候,朝他努努嘴,大家才恍然大悟,感情康班长是头白眼狼,光听别人的自己不唱,这人品太“卑劣”了。

“班长,你唱一个吧。”不知谁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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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会唱歌,行了行了,该训练了。”康班长似乎被吓了一跳,赶紧摇摇手。

“嗷嗷。”大伙一见班长耍赖就起起哄来。

这时那边的陈昌全班发话了:“你们别听你们班长瞎掰活,他可是我们队的歌星,伟哥,你就别谦虚了。”

康班长转过头瞪着陈昌全:“你小子等着。”

“要你唱,你就唱。”

“扭扭捏捏不像样。”

“像什么?”

“大姑娘。”

“像什么?”

“大姑娘。”

“在哪里?”

“在这里。”在我的带头下,咱们用班长交给我们的方法拉他唱歌,活学活用嘛。

最后,康班长看着自己是实在跑不掉了,也就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兄弟们,今天我唱一首军歌,这首歌叫《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班长清清嗓子,在夏日晚风的伴奏下,唱道:“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别怪我仍保持冷峻的脸庞,其实我有铁骨也有柔肠,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暂时冷藏。当兵的日子短暂又漫长……”

不知为什么,听着这首歌,心里就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那个世界的一切又回到了我的心间。

当岁月增加了年轮,当我未来的军旅生涯洗去了曾经的稚嫩,当往事点点滴滴被时光销蚀,我才发现,倩妮,你仍是我记忆的主角,爱上一个人并不容易,但是要忘却一个人却更难。

也许,别人并没有我这种心绪,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仅仅是首歌而已,但是因为这首歌,对倩妮的思念突然又苏醒过来,变得无比的鲜活。

班长唱完后,其他人又聊了起来,只有我独自黯然销魂。

“班长,你说我们当兵的,入校那么久了,连枪都没见过,说出去都丢人,我高中同学打电话问我,我就说不就是枪吗?老子寝室一大堆呢。”

“都别她妈扯淡了,明天你们就要练习射击了,到时有你们受的。”

三四班的班长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康伟旁边,掏出烟,问,有没有抽烟的,没有,算了,我想也没有,自个掏出根烟点上。

郑明刚想举手,被我一把打下,你他妈傻呀,我骂了他一句。

但其他人被班长刚才的话吸引住了,一听到明天就要摸到真枪了,变得激奋起来,七嘴八舌的问:“班长,是真枪吧?”“班长,枪里面有子弹吗?”“班长,枪上带刺刀吗?”

“行了,行了,别问了,明天摸到枪不就知道了嘛。”

我们还想问什么,但值班的一二班班长已经吹哨又开始训练了。

体能训练结束后,大伙都回到中队,准备洗漱就寝了,我却走到包库,打开我带的包,那个黄色的塑料杯顿时映入我的眼帘,我拿起他,细细的摩挲上面的花纹,把它抱在胸口,似乎仍能嗅到倩妮的味道,看看左右没人,我蹲在地上伤心地哭了。

我还曾天真地以为我会忘记那一切。

倩妮已离开了我的世界,我想我已把她忘了,但是她却蛮不讲理的仍盘恒在我心中,有时在黎明前就将我唤醒,但是却在我睁开眼睛前消失不见,让我茫然的望着外面紫蓝色的天空不知所措;有时她会在薄暮冥冥之际来到我身旁,倾诉着以往的絮语,但是我却看不到她。

当我已经习惯这里的节奏后,我对倩妮的思念又因康班长的那首歌而苏醒,也从那晚我又开始了失眠,无论白天有多累,每当我闭上眼睛陷入到黑暗中,这个夏天的一幕幕总会在我头脑里闪现。

有好几次,熄灯后,我还坐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的山发呆,郑明提拉着拖鞋出来问我,老陆你没事吧,还不睡觉,待会队长就过来查房了。

(bsp;我赶紧擦擦脸上的泪水,说,没事,睡吧,兄弟。我拍拍郑明,然后躺回到自己床上,感到一阵眩晕,好像身陷在一个摆脱不了的漩涡之中。

然而在白天我必须一切都正常,因为我是个军人了,因为我成年了,我已经不再是倩妮的小情人、小傻蛋,那任性的孩子,我成了郑明口中的老陆,那个在他们心里很听话的人,我不在是个孩子,但我还是需要有人来慰籍我来关心我,只是我会把这深深的埋藏在心中。

我告诉自己,明媚而坚忍的活着。

现在除了繁重的队列体能训练外,我们又增加了射击训练,开始练习射击没多久,初始的好奇与兴奋就烟消云散了,这时才知道它是多么折磨人,这时才知道在部队里没有什么训练是好玩的,毛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绣花鞋,意思和这个差不多。

9月14日下午,午睡起床后,我们换上迷彩服戴上迷彩帽,扎上腰带,背着水壶带着马扎,康班长领着六到十班的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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