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梦》 第15章

这些事情真的很无力啊~~摔~~所以要珍惜生活~~

孩子

吴曼曼看到宋尔同从门口进来的时候,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晚上十点半,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从这里离开一个小时。

吴曼曼起身迎上他,柔声问:“尔同,你怎么来了?”

宋尔同嘴角上扬,淡淡笑了笑,边松开衬衣的扣子边道:“怎么?不欢迎?”

他语气带着轻松调笑,但脸上的倦色非常明显。

吴曼曼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当然不是,但你不是要哄小泳睡觉吗?而且你这几天没过来,不也是因为伯母不在家,下了班你要照顾小泳。”

宋尔同松开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靠在椅背上闭眼小憩的模样:“小泳今天睡得早,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吴曼曼面露欣喜,跟上他,坐在他侧旁,手抚上他的太阳穴,替他按摩:“最近你又要忙招标的事,又要照顾小泳,肯定很累。今天不回去了吧?”

“嗯。”宋尔同点头,“不回去了。”

吴曼曼边替他按摩,边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正好我最近工作不多,伯母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去你家帮你照看小泳,也好开始和她好好相处。怎么样?”

宋尔同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片刻之后,忽然睁开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因为没有笑意,所以异常锐利。吴曼曼被他看得微微一怔,还未开口,他又已经慵懒地闭上眼睛,轻描淡写道:“试试吧。”

吴曼曼松了口气,手正移到下方准备替他揉捏肩膀时,他忽然坐起身,将她的手拿开:“我去洗澡。”

虽然宋尔同从来没有在这里过过夜,但吴曼曼仍旧悉心地为他准备了一切。洗漱用品、睡衣拖鞋、刮胡刀须后水,周全完备。

这是宋尔同对吴曼曼满意的地方之一,这个女人永远知道他何时需要什么。她是妥帖而让人放心的,不需要他操心太多,各取所需最好的对象。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一个小时后,被宋尔同自己彻底推翻。

连日的劳累,他没有别的心思,倒床便想睡去。可大概是第一次在这张并不陌生的床上过夜,他闭上眼睛,手背盖在眼睛上方,竟然有点睡不着。

吴曼曼躺在他身边,很快察觉,她将壁灯打开:“怎么?睡不着?”

宋尔同将手移开,睁开眼,看向微微抬头从上往下看着自己的女人,暖色的光线,总是带着一点暧昧,年轻女人姣好的眉眼熟悉又陌生,他一时竟有点怔忡。

吴曼曼疑惑地稍稍眯眼:“怎么了?”

他冷漠距离感十足的表情,忽然牵起一丝笑容,将手从她的衣襟探进去,淡淡道:“是有点睡不着。”

吴曼曼会意,趴在他颈边,吃吃笑着回应。

情欲点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即使对宋尔同来说,那样的快感肤浅又短暂,早已不能抵达灵魂深处。

他翻身将吴曼曼压下,伸手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套子,正要放在嘴里咬开时,身下的女人,双手像是柔软的蔓藤一样覆上来,制止他的动作,温柔又娇媚地稍稍抬头,在他侧脸低声耳语:“尔同,我想给你生一个孩子,健康的孩子。”

所有的热度,在这一刻忽然冷却。

宋尔同手上的动作停住,冻结的表情,像是一具木偶。

但是并不像是生气愤怒,只是像灵魂游离躯体一般,迷惘空洞。他保持这样的神色,大约几秒,直到吴曼曼放下手,再要试着开口时,他忽然竖起来,从她身上离开,将手上的东西随手扔在地上。

“尔同,你怎么了?”吴曼曼跟着他坐起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穿衣服的男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宋尔同将衬衣的扣子,一粒一粒扣上,转身过来看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只有一个孩子,也只会要这一个孩子。”

吴曼曼一怔,她很明白这种时候,所有劝说和说服都是徒劳的,她上前拉住他的手:“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

“你自己早点休息吧,我还是习惯在家里睡。”宋尔同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尔同……”吴曼曼赤着脚追出去,在看到他走进电梯,见他淡漠地闭上眼睛,只能靠在门口,干笑着对他道别。

临近午夜的街道,车辆异常稀少。

宋尔同打开车窗,让夜间的风吹进来,可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他还是觉得周身都是寒意。

电台里全是两性话题,他打开一个是性生活如何和谐,调到下一个是如何治疗不孕不育,再往下是一个年轻女孩打电话哭哭啼啼向主持人诉说男友如何劈腿。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无聊的困扰。他厌恶地干脆将广播关掉。

车子行驶了片刻,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随手从车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子,打开里面的钻戒看了一眼,三克拉的戒指,想必是吴曼曼那种女人所热爱的。但是他却觉得这些冰冷的宝石,当真无趣透顶。

浓浓的厌倦和烦躁,在这一刻猛地爆发,他用力将戒指掷出车窗外,猛地踩下油门,黑色的车子,在夜晚中,轰鸣着飞奔远去。

……

“小乔,给你看一样东西。”多日以来的温存之后,谷雨掀开抱着自己的人。

乔远不情不愿地松开她的腰,却还是慵懒地贴在她身上:“什么?”

谷雨探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幅画,将他稍稍推开,笑眯眯举起画:“当当当当,大画家泳儿送给我的画。”

乔远稍稍从刚刚的缱绻中恢复过来,撑着脑袋嘻嘻道:“听说她的画很值钱,这副值多少钱?你不会发了吧?”

谷雨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睁大你的狗眼,再仔细看看。”

乔远果然从善如流地睁大狗眼认真看了看,然后不可思议道:“哇,这是画的你和我吗?”

“没错。”谷雨点头,“就是那次宋小泳在画展看到我俩后,回去画的。”

乔远又惊又喜,凑近画作再看了看,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开心笑起来:“听说孤独症的孩子,在某些方面有特别的智慧。看来宋小泳用她特别的智慧,第一看就看出了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去你的。”谷雨笑着呸了他一句,将画收好,“过两天是宋小泳生日,我准备去看看她。”

乔远本来笑着的脸,有点僵住。

谷雨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捏了他一把:“你能别这么小气不?我是想说,你跟我一起去。估摸着到时吴曼曼也会去,我保准不会看到你和她说话就生气。”

“切——”乔远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和吴曼曼关系比白开水还清白。”

“你什么意思,啊?!”谷雨虚张声势,掐住他的脖子,“你的意思是我和宋尔同不清白了?”

乔远被她掐得有点痒,笑着挠她回击,“当然不是,你这么凶悍,和谁肯定都是清白的,也只有我这么勇敢又好心敢和你不清白了……”

烟云散尽的两人,这些曾经的如鲠在喉,如今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还木有完结,但是有点卡文~~~

纠缠

虽然说好一起去给宋小泳过生日,但是到了当天,乔远因为临时有工作,谷雨只得一个人去了宋家。

另谷雨没想到的是,宋小泳十七岁的生日,竟然只有宋尔同一个人陪过。

他见到提着礼物到访的谷雨,显得有点吃惊,但很快恢复常态,礼貌客气地道谢:“正想着今年小泳的生日,只能我一个人陪她了,没想到你会来。”

谷雨奇怪:“伯母不回来吗?”

宋尔同给他解释:“往常过生日,小泳奶奶和我妹妹一家都会来。但是这两天我妈身体不太好,不方便坐车,我就让他们别过来了。小泳还惦记着,刚刚不见人来,一直发脾气。”

宋小泳见到谷雨,只机械地叫了一声“姐姐”,又继续发脾气嘴里喊着奶奶,精美的生日蛋糕被他摔了一地。

宋尔同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女儿发脾气,平日那个从容的成功人士,此时也只是一个面对女儿,不知如何示好的普通爸爸。

谷雨拿出礼物,试着哄宋小泳,但也徒劳。

后来,还是宋尔同自己灵机一动,朝女儿道:“小泳,爸爸带你去看电影。”

正在失控中的宋小泳,像是被点中开关一样,立刻眉开眼笑,嘴里喃喃:“电影电影。”

谷雨见没自己什么事,礼物送达,准备趁着机会告别,不料,宋尔同却道:“一起去吧,今年小泳生日太冷清,多个人陪她,我心里会比较过意得去。”

他语气有些不着痕迹的惆怅,但谷雨还是辨别出来,她不好拒绝这样的宋尔同。

时间有时候总会显得比较漫长,一场电影下来,这一天的时间,还才过去一半。

从电影出来,宋尔同又提议去动物园和海洋馆。

于是,谷雨成为了宋小泳十七岁生日完整的见证者,一直到傍晚生日大餐结束,华灯初上之后,才算结束。

宋尔同对于占用了谷雨一整天的时间,也有点过意不去,便先送她回家。可车子开到一半,宋小泳忽然在车内大叫:“爸爸,这不是回家的路!”

“爸爸先送姐姐回家。”

宋小泳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大叫:“这不是回家的路。”

叫着叫着竟然伸手去拉方向盘,宋尔同一惊,赶紧轻喝:“坐好!”

后排座的谷雨见状:“要不你先开回你家,反正这里离你家比较近。”

“不好意思。”宋尔同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在回去的路上,宋尔同的电话一直在响,但是他每次只看一下便挂掉,后来干脆不耐烦地关机。

谷雨对宋尔同没有八卦之心,所以没有好奇地多问。

但是这个答案,在车子停在宋家别墅门口时,自动揭晓。

吴曼曼站在门口,路灯下的身影,有点茕茕孑立的姿态。

她一直拨动着手中的电话,看到车子停下后,急匆匆走上前。

而当她看到下车的三人,本来的焦灼,变成一种复杂的神情,愤怒不甘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她问:“尔同,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宋尔同转头示意谷雨,客气道:“麻烦你帮我将小泳送进屋。”

谷雨点头,拉着宋小泳进入别墅,但身后吴曼曼的声音,还是传入耳中。

“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我和谁在一起,需要和你交代吗?”宋尔同淡淡地反诘。

“尔同……”

“曼曼,你住的房子,我已经安排人过户给你,你的账户也已经转了一笔钱,如果你没看到,可以去查查,你如果还不满意,可以告诉我,我尽量满足你。”

“尔同,你什么意思?”

“曼曼,你是聪明的女人,不会不懂我的意思。”

“你要分手?”

“如果你需要我当面跟你确认的话,那我现在给你正式确认,我们分手!”

吴曼曼本来绷着的表情,瞬间碎裂。实际上这两日宋尔同不接她电话后,她都在无措中度过,但是她不愿意相信这毫无预兆的结果。

她拉住宋尔同的手,放低姿态:“尔同,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是,你说我改!”

“你很好,是我不好。”

“你胡说!”他的冷淡,终于令她失控地吼出来。

恰巧谷雨这时从里面走出来,吴曼曼像是疯了一般,指着她,“你是因为她,对不对?你爱她对不对?”

宋尔同皱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别人没关系。”

谷雨更是莫名其妙,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人,摇摇头:“宋尔同,你不用送我,我去打车就好。”

“谷雨,你站住!”吴曼曼忽然冲上来,抓住她的衣服,“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你疯了吗?吴曼曼!”谷雨恼火地甩开她的手。

吴曼曼却是病急乱投医一般乱叫:“谷雨,你有乔远,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尔同?”

“谁跟你抢?我和宋尔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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