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武汉的妓女的绝密日记
前言
并不是每个小姐都是见钱就会脱裤子的人。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有自尊。选择这个职业需要很大的勇气,另外说句笑话,也需要资本,像古代青楼女子。
而客人呢,有些好点的,就只是让小姐陪着喝喝酒,跳跳舞,谈谈情;但也有不那么安分的,奇怪的是,这里面有很大部分平时都斯文得不得了。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存在即价值,但是不管你选择那种存在状态,你都要为自己负责。
五月二十六日星期四晴
我是名妓女,全国都把做我这行的人叫做”鸡”,因为只读到初中,所以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中国把做我这行的人比喻成”鸡”。还好,用简单的头脑想下,十二生宵里面有鸡,证明中国的传统还是很喜欢鸡的,起码里面没有鸭,所以我也不想问人这个由来了。
心情是我最好的朋友,今天决定开始用网络记录这个朋友的行踪,给自己。我是个简单的人,文字也很简单,简单因为不想太累。
今天武汉的天气比较热,所以起得特别早。吃完中饭就到了公司酒店桑拿中心,上班是我生活的必须,工作时间每个星期会调换次,早班13:00至晚上8:00。如果换成晚班就是7:30至第二天早上6:00。每月如此。当然,每个月都有休息,而且是连休,时间长短看自己的身体情况了。
公司在酒店的六楼。按照公司的规定,我们上班下班是不能乘坐大堂的电梯。和往常样,我从最右边的楼梯间上楼。今天的我突然学会了思考:“电梯不是给人使用的吗?也许是公司怕什么事情吧?”反正这种问题也不该我思考,问到底还不是要爬楼梯?也好,能锻炼身体,我们这行有句老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到了公司的第件事情就是化装,每天差不多我都是第个到公司。第个到公司可以第个化装,这样起码有第个上钟的机会,好象有句老话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化装师每天都跟我化很浓的装,眼影上得很多,看起来我的眼睛就更加大了。但是她的腮红总是上不均,也难怪,每天都要面对那么多人,每个人都精雕细琢,她就不用做量赚钱了。
化完装以后,和平时样,坐在休息室里打发无聊的时间,等待着其他同事的到来,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每天的开始都是这样。就当今天刚刚开始吧!今天不想写结束,因为对于我每天的结束都样,今天太累太累
1:五月二十七日星期五晴
天亮了,没有阳光照进我的卧室。
必须得早点起来,因为上班工作时穿的那双鞋子坏掉了。不是走路走坏的。那双鞋子直放在公司没有穿到马路上走过,底很厚,但面子已经坏掉了。
到了清芬路市场,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的眼睛不停的看着两边门店摆放的皮鞋。找心中要的款式。走到中段的时候逛进了家鞋店,老板特亲切的招呼:“小姐,过来看哈子,先试哈子,看喜不喜欢?”说完她从柜台里面拿出双高跟鞋。
“你有没有坡跟的?半拖鞋的?黑色的最好!”
“这双刚到的新款,全皮的,早上的生意。算你便宜百八”。
“这是皮的?”
“当然是的!”说罢她从柜台旁的盒子里拿出另外双黑色的,“这就是人造革仿的,比就看的出来,样子差不多,不透气。象这种鞋就卖几十块”
“几十块?”我是想问她具体的价格。
“四五十块,东西不样,这个底也不扎实!”
“我要了,四十是你说的,就要这双”
老板下想过来了,马上改口不能卖,我也没多说,转身就走。背后传来她有点后悔的声音:“要的话四十五拿去,真的只赚五块钱!”
当时听到这声音的感觉真的和江姐就义时样发自肺腑。
我掏完钱后她还加了句“这年头钱不好赚啊!”
“操!这年头钱好赚我就不用买人造革的鞋穿了,每天跟客人洗盐奶浴时双脚泡在水里,能穿皮鞋吗?公司要是同意我肯定买双塑料拖鞋了!”心里牢马蚤着我走出市场。
路过民众乐园时,看了下手机。快十二点了,在麦当劳外卖窗口买了个五块的汉堡,于是往公司赶,起码要提前10分钟到。
当走进公司时,化妆师笑着说“又是你第个到,今天有客人已经来了,要洗盐奶浴。赶快跟你化妆吧!”
妆刚化完,林经理就急急忙忙进来了,“58号你快点,客人都等了半天了,个小姐都没来,打电话个个都还在路上,你快去哈子,客人同意就跟他做,个盐奶加全套。”桑拿行业大家都很少叫名字,只叫号码,习惯了,真的很适应。打个不是很恰当但又很贴切的比方,和监狱样,每个人都有号码,因为人员流动性太大,来的来去的去,名字不好记,更有点好处,客人容易记住,下次会找熟悉的号码,般所有小姐编号的尾数都带六或者八,也有哗众取宠者,如号,二号。而我是58号
换过工作装后,走过那熟悉的大厅。我来到洗浴房间,和往常样,先敲门。“进来”,个有几分浑浊的声音。走进房间,个中年的胖男人躺在洗浴的床上,穿着次性的消毒衣服。
“先生您好,58号很高兴为你服务”
“恩”他瞟了我眼。
“先生。我帮你把衣服脱了,跟你洗盐奶浴好吗?”
他坐了起来,在帮他脱掉衣服的时候我闻到了阵很刺鼻的酒味。不过习惯了,男人喝醉酒出来找小姐比率较清醒时候高很多。除去上衣后,看到他那挺起的将军肚,用腹大如鼓形容最恰当不过了。刚把衣服脱掉,他就又躺下了,看上去真的很累。伴随着他晕晕呼呼的动作,我习惯的脱掉了他的裤子。
他的弟弟真的很小,象那款袖珍形的3,想想他也挺不容易的,小便时他找到自己的弟弟真的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当然,短小的我喜欢。
我打开水龙头,调试了下水温。稍微把热水拧大了点,喝醉酒的人经常身体会觉得冷,轻轻的让水洒在他的手臂上,看他没什么反应,我开始往用花洒淋湿他的全身,流下的水淋湿了我的鞋子,这时才发现脚上穿着那双旧鞋。其实我对新鞋旧鞋都无所谓,只要合脚。
我认真的洗着他的每寸肌肤,用盐和沐浴露,为了自己。因为等会我的舌头要经过这些位置。他很乖,不发表任何提议,手也没有乱动。当然如果他要那样我也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给了钱。在这个钟里面我是他的。
拭干他的身体那瞬间,我发现他比先清醒了好多,能够自己穿衣服并自己走出房间。也许这也是种成熟吧!不象很多年轻的男人还非要我跟他穿衣服。
当我把他带到606房间,打开熟悉的灯,还是那么昏暗。半扶着让他躺在床上。
“我口干”
他说出了清晰的三个字。
“先生要喝热的还是冰的?”
“冰的”
“哦,马上跟你端来”
我到走廊上那个饮水机上打了两杯冰水杯热水,回到606。他饮而尽,感觉的到这时他很痛快。
另外的两杯水是为他的身体准备的,我把热水含在嘴里,用舌头开始舔他的耳朵,包括耳洞,他很有感觉,呼吸开始急促。顺着脖子往下,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当我换了冰水吮吸他的私|处时,他打了个寒战,对个正常的男人生理上的刺激就是这样直接,这样的快。突然他翻过身,把我按在床上,迅速的脱掉我的衣服,那么的爆发!但理智的他知道带上我准备的安全套,用传统的姿势进入我的身体,不停的抽动,他身体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只有闭着眼睛呻吟着,其实我们工作时候的叫床,是对客人负责,平时大家在休息室都互相交流如何叫的更好听,道理很简单,男人对声音所享受的刺激其实超过肉体的东西。配合着他的抽动,我的叫声开始更有连续性,但不是很大,有点象潜水时候发出的声音。模糊又那么有穿透力。
没到五分钟,他释放出来了,表情上很自然,就象压抑很久的东西顺着火山口喷发的熔岩流入大地。他顺势躺在床上。剩下的就事情就是我来收拾切,都是垃圾,归属是垃圾袋。穿上衣服后,拎着垃圾对他说了句“您先休息会,我马上回来”
到大厅领到帐单,我偷偷的回到休息室打开记事本,熟练的写下”五月二十七,全套次,盐浴 30”
五月二十八日星期六晴
今天没有去公司,因为醒来的时候头很痛,人晕晕的,不想吃东西。跟林经理打电话请了假,电话中她要我注意身体。听的出她还是很关心我的。
林姐是个办事能力很强的人,公司有什么事情她都能够摆平,同事中她最相信我了,可能是我的性格比较内向,又是年龄最小的。平时上班也不迟到,很少请假。穿着也不象有些同事那样夸张,生活中很少化妆,最多修下眉毛。也许是因为我是从小县城出来的原故,家乡山山水水都是那么自然,习惯自然的感觉了。
躺在床上浑身没劲,突然想想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马上掏出包包里面的小本子,打开手机里面的计算器,算了下这个月差不多能拿到万三千多,单子都是公司算的,但我总喜欢自己记录每天的收入,会计般都算的不会差,除非自己忘记交给公司客人签的单,掉单的事情还是有的,掉张就损失百二十块。我掉过次,所以就格外小心了。
盘算下,扣除房租水电电话费和每天吃饭的开销,还能剩下万左右,给林姐包个两千的红包,大家都送,包括化妆师,还有比我送的多的,当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剩下的大概九千,都存起来。
爸妈昨天打电话说下个月来看我,算了算月中我能连休有时间陪他们,这样他们也不会清楚我早归晚出,就不会太担心。爸在电话中说了他看中了块地。想买下来修栋房子。把我和两个妹妹拉扯大,他们也够省吃俭用了。回想爸爸上山砍树在家里为我们做书桌的情景,心里总是感到愧疚,半辈子了他们都生活在原来破旧的土房,是我心中放不下的遗憾,早先他说家里要盖房子,我就答应给钱,所以我要多攒点。
靠在枕头上,静静的发呆。脑海里面空空的。好象很有很多思绪却突然打不开,抽象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且经常这样。
突然会过神来,发现我的房间好乱,是很长时间没有收拾了。平时每天回来都是倒头睡觉,不管中班晚班,连澡都不洗。大家都在公司洗澡,热水24小时都有,不象回家要烧水。该收拾收拾了,哪怕平时没有人来,也得给自己个好心情吧!
桌子,椅子,还有那些晒完没叠整齐的衣服
拿起收拾好的打衣服,走到那个简易的布衣柜前准备放进去,但该死的衣柜拉链总是拉得结结巴巴的,刚拉开了点就死不肯往下走了,我用力的往下拽,可能是太用力了,也可能是衣柜太过单薄,里面的东西都哗哗的往柜门上涌,恰恰就在这瞬间,拉链突然想开了,下跑到了尽头,倒胃的衣柜把以前放进的些东西吐了出来,散落在地上,而我脚被个硬硬的东西砸了下,尖尖的那种刺痛。
低头看,是两年前生日那天,当时已经分手三个多月的男朋友风送给我生日的礼物,个木头相框。尘封在衣柜里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触碰过。
蹲下拾起那个相框,感觉就象打开往事的封印。
那年我们分手的时候,不是因为风的事业走到谷底,而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争吵,大家都有原因和错误,分手不是那么的洒脱,不是平时所谓的“再见还是朋友”,年轻还没到那个境界。但是三个月后我生日那天,他在楼下等到了我,只记得当时已经很晚,刮着很大的风,他亲手把礼物递给我的时候告诉我,礼物内容是他抄人家的,但很能表达他的心。伴随着大风的呼喊,我听到那句最简单却最真诚的“生日快乐”。
上楼后的我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礼物就是个相框,木头的,江汉路夜市最常见的那种,谈不上精致,但是自己向最喜欢的原木自然风格,玻璃下嵌着风抄写的很工整,用片树叶做装饰的诗,
“千里的路或许只能陪你风雪程
握你的手前尘后路我都不问
凄凉人世聚散离分谁管情有多真
茫茫人海只求拥有真爱份
就值得了爱就值得了等就算从此你我红尘两分
我不怨缘分我只愿你能记住陪了你天涯的人
就不枉青春就不枉此生哪怕水里火里场爱恨
爱过了生梦不能成真也要让痴心随你飞奔”
读完这首诗,突然觉得这份礼物好重,在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过这样沉重的爱。
和那夜样,我的眼睛模糊了,泪水来得太快,比思想更加感性,不停的滴落在那片已经没有生命但依然美丽的树叶上,依旧那么重。
42:五月二十九星期天晴
今天是星期天,个星期的开始。好象有首外文歌曲叫黑色的星期天,据说听过的人有很多因为受不了歌曲中郁闷的伤感而自杀。而对于我们来说,星期天是黑色的。
过了两点钟我和同事们都还坐在休息间里,因为今天星期天。平时喧闹的大厅也安静的出奇,坐在房里都听得到服务员走路的声音。
“今天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每个礼拜天都这样”三号无聊的开始讲话了,因为今天她排第个上钟。
“反正都没有事情做,来来,都过帮我忙”说罢三号从包里拿出大堆安全套,廉价的那种,包装袋都连着。
“起帮我把它撕开”
“来了来了,就你屁事多”大家起笑着骂她。
我们几个要好的围坐在起,象家庭主妇掐菜样跟她帮忙撕着安全套的包装。
“三号,这种批发来的水货安全吗?你么事都图便宜!”老八问
“管它的,都是自己掏钱,能用就行了,能省就省!”
“你不怕破了?”老八接着问。
“老娘怕个鬼,不用也不会有事情撒!是有客人怕才准备的撒”
三号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的,她孩子都快六岁了,嫂子就是嫂子,全公司的都知道她跟客人敢不带套做,只要有客人提出要求不带安全套,我们马上都会马上跟客人推荐三号,所以她的上钟率还是很高的。还有很多客人非常喜欢她这种嫂子类型
刚谈着,大厅电话发出刺耳的铃声,有点象战争电影中的防空警报。
“三号,第个,还不快点?”大家半开着玩笑。
她麻利的把安全套都放进她柜子里面,临走前还对着化妆镜看了看,然后几乎小跑着出了房间。
不到五分钟,三号又回来了,但不是十分的沮丧。
“小屁伢,还蛮挑剔的。看不上老娘”
大家都笑了,但绝对没有点嘲笑的意思,因为我们被人家挑剔都已经习惯的有免疫力了。
林姐拿着排班表急冲冲的进了房间,“五十八,该你了,不行的话再轮到八号”
我赶忙拿起自己的小包,怀着有点点的不安出了房间。
林姐把我带到618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
“进来”声音有点洪亮,听的出很年轻的声音。
“您看五十八号可以吗?刚刚二十岁,是我们这最漂亮的小姐了”林姐的这句话每个人都听得耳朵长茧了,但在男人面前又是那么的管用。
“好,就她”男人出奇的肯定
打量床上躺着的男人,赤膊着上身,个子不大,短短的头发,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看上去很健壮,脖子上带条很粗的黄金项链,感觉有点象几年前看电影古或仔里面的山鸡。
林姐高兴的走了,起码她不用在安排下波人进来了。
我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包
“先生要喝水吗?”
“好,来杯,要冰的!”
当我拿着三杯水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手中拿着笔在张不大的纸上边听电话边写着什么。星期天到我们这里来还能这样忙碌的男人真的不太多。
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他接完电话。
他刚挂电话,就象已经准备好了样:“美女叫什么名字啊?”很老练的语气。
“我叫晶晶”不能轻易告诉不熟悉的客人自己真名,行规
“晶晶,你看我多大?”
“我不是很会看人家的年龄,瞎猜下,你有二十六吧?”大多数男人都喜欢人家把他说老点,比较有成熟感。
“错了拉!我刚刚十八岁!”
“骗人,我不信!”
“我上半身是二十五岁,但我下半身刚满十八岁,和和”说完他还调皮的把短裤的皮筋故意拉了下。
“你个流氓”好象嘴巴甜的男人都喜欢女人叫他流氓。
“好啊!让你见识氓”把他就将我按倒在床上,手不停的乱摸起来。比起不讲话不冲动的那种男人,他这类型的更直接些,还好相处些。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我感到很奇怪,公司般建议客人不要把手机带进房间。他却偏偏把手机带了进来。
他马上就放开我接手机去了。
“金得,,受半,好。有没有料子啊?是那个事吧?好好,我也搞点”
马上他就又打电话重复了遍他刚才的话,就是把说成了两。
挂掉电话他又开始了,因为电话的中断这次他更加猛烈了,双手只能用肆无忌惮形容。那双手除去我的胸罩的暗钩十分的熟练,就更不用谈脱衣服了,这时候我意识到他是那种行动很快的男人,本能的只手从床头包中摸出安全套。
他直接脱掉裤子,带上套后用手掌握着进入我的身体,几乎没有前奏,也就是在进入的瞬间,我感觉到他的健壮,膨胀的简直有点让人害怕。
段很长的时间,不记得有多久了,犹如海浪不知停止的拍打着礁石,而我的呻吟中带着丝几乎是哀求的声音,他全然不知。只有他滴下的汗水,沿着我肌肤往淌
许久后终于他累了,在趴下的刹那,释放出他的切。我连看都没有看他,只是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象滩烂泥,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没多长时间,房间催钟的电话响了,好象突然给我打了针兴奋剂,穿好衣服马上打电大厅接待,马上要客人签单。
“您休息下,我出去丢垃圾。”其实是该买单了
当我拿着单回到618时,他已经收拾好了,准备离开。签完单后,他询问了我的号码,并告知还会再来找我的。
“美女,我很喜欢你,下次见”
“好啊!来了记得找我”但愿不见
回到休息间,她们看到我疲惫的样子没有人再开玩笑,耳边回响起卖鞋老板的话“这年头钱不好赚啊”
快下班的时候,我的记事本上多了行字五月二十九,黑色星期天,次全套
阵夜风袭来,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好冷,很渴望有台出租车经过,载我回家。平时公司门口都有出租车守侯,今天都不见了,见鬼
我不停的左右张望,希望看到哪怕只是丝灯光。
马路对面有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向我这边走来。出于本能,我盯着他的举动。
“才下班啊”距离还有些远,他对我开始打招呼。
疑惑的我看着走来的人,没太看清楚脸,感觉陌生。
他走到我我面前,冲我微笑打招呼“才下班?没带伞啊?”
看着面前的男人,我脑海还在思索,有些印象,又有些朦胧,木纳的看着他。
“谢谢你那天照顾我,真的醉的太厉害,我没有把你衣服弄脏吧?”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十分感激的说,听的出语气中带着歉意。
想起来了,那天的那朵黑玫瑰,不是那朵玫瑰,我得稍微搜索更长时间,喝醉了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没有啊!还好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说的自然点。
“你没有带伞,这么大的雨,又没车,准备淋回去?”黑玫瑰说不知道他的名字,当然他更不知道我名字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灰衬衣贴着身体几乎变成紧身衣。而双手是空空的。
“你也没带伞啊!”
“哦,是的,雨下起来很突然,所以没带”
“这么晚来你不会又喝酒了吧?”我半开玩笑着试探他。
“没有没有,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
如果有男人跟我说这句话,我会警觉,但看到他那落汤鸡的样子,又多了几分信任。
“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那晚照顾我,端茶倒水,我记得当时路都走不直,还是你扶我,觉得差你太多,所以跑来说声谢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看了看四周,正是公司大门口,保安室的保安正好奇盯着看我们,感觉他碰到现场直播。也怪,这么冷清的夜,看两个被淋湿的活人讲话也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要回家了,看来等不到车了”跟他说明我不愿意站在公司门口。
“哦,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现在也不是很安全”他挺能理会的,但是要送我?
矛盾,感觉他站在我的旁边都有点不太安全,又不是很熟。转念想,也不会,起码我是照顾过他,哪怕是收了钱的。
这样,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淋着雨走着。换成我人,我会小跑跑,算了,总是湿了的,无所谓
估计他会说吃宵夜这种话的,只要他说,我就会拼命找理由拒绝。男人想单独约我多半都是这句我盘算着。
“我经常个人淋雨,从来不带伞,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好象跟我很熟,讲的话也在我意料之外。
“你不会故意今天也不带伞吧?”虽然是半开玩笑,但我说出来后又有些后悔了。
“不是不是,真没想到会突然下雨”
“有什么好谢的,你喝多的时候又不闹事,还好啊!我做的只是份内的事”我岔开话题。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句话说了几遍,可能这句最能表达他的心意吧!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下班啊?”我疑惑的问
“呵呵,那天我喝多了,在大厅休息,早上六点服务员叫我起来,说下班了,我就知道你可能六点下班。”
“那你今天怎么这早就来了啊?”平时很晚下班,今天是特殊,他也能碰上?再说男人般等人都会提前十分钟不得了。
“我想早点来,怕碰不上你,其实我很习惯等人几个小时”今天碰到怪人了
“那如果我今天休息你不就白等了?”我开始逗他,因为他说的话有些怪。
“不会啊!在你之前有很多女孩从大门口走出,我想等下去,到了六点还碰不到,第二天再来。”他肯定的说。但我有些不相信,完全没这种必要。
“对了,我刚才说到不喜欢带伞,你把我打断了”他突然提起。
“为什么啊?真的还不知道”。肯定是偷懒之类理由的话
“我不喜欢伞,因为‘伞’和‘散’同音。”他回答出让人更加不懂的理由
雨直下着,眼看快到了,“我马上到家了,就别送了,就这里吧!看你透湿,早点回去”我很提示性的说。
“哦,那我就不送了,你回家赶快把衣服换了,免得感冒。”他成熟又带有关心的说。
“知道了,谢谢你啊”这是真心的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啊?”可能雨淋的人都变自然了,自然到没有问我名字。
“叫我晶吧!”
“哦,晶,我走了,再见啊!”他匆匆消失在夜色中,走时挥手也没有回头,怪怪的道别方式但很随性。
上楼的时候,突然想起我忘了问怪人名字,倒不是很想知道,只是感觉这样会让他觉得太不礼貌,仔细想想怪人也不会很在乎吧?反正他够怪了。
淋了雨的夜,我睡得很香。
9:六月六日星期雨
外面的雨直下着,凉爽的感觉让人脱去很多疲惫。
迈着轻快的步子,我走上楼梯。
到公司的第件事情就是去财务室,领上个月工资。结果和我预算差不多
路过大厅,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连平时很少有接触的那个冷冰冰大厅接待都用种异样眼光注视着我走路,和她眼神接触的刹,她先低下头,写着写着,装做没有看我。
今天这是怎么拉?不会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吧?有些逃避的感觉,低着头悄然无声的溜进休息室。
进休息室,就跑到化妆台镜子前,对着自己的脸仔细看了又看,没什么特别啊,离远点,前后衣服都看了,也没什么问题,奇怪!
纳闷着换完工作服,再把装有工资的信封用换下的衣服包裹好,我锁上柜门,边关门边想:“三号来了定问问她发生过什么事情”。
没会,三号和几个上中班的同事说笑着进了门今天我想没有哪个会迟到,刚看到我,就扯开嗓门嚷起来:“五十八,什么时候带到我们看下撒,看不出来你这只闷鸡蛮会啄白米来!”
我更加纳闷了:“怎么得罪你了啊!说得这么难听!”
“有男朋友了都不通知我们声,怕跟你抢跑了?带过来跟你参考下,我的眼光可是很准的啊!”她的话让我更加迷惑,哪来男朋友啊?
“没有啊!谈了怕不请你们吃饭?”我很肯定的回答。
“你还鸭子死了嘴巴硬,人家花都送到前台放着,我们公司跟自己起名叫晶晶的,难道是我啊?那我就去把花拿了啊!只要你不跟我争!”
“前台放着有人送我的花?”我有点明白了,问了三号句。
“快去拿过来撒,又不是么丑事!”
“哦”答应了句我猜疑着走向前台。
还是那个冷冰冰在接待,我注意到墙边那个矮矮的文件柜上放着束百合花,包装很是精美。
“请问是不是有花送给晶晶啊?”客气的问着。
“哦,是的,你是晶晶?”冷冰冰回答。
“自己起着名字,有些同事这样叫。”我解释到。
“这是你的花,花店送花人走了,没有要求签收”她递给我花,还是那样冷冰冰。
拿到手的时候,我几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说真的,不是我没收到过鲜花,而是没有在这种场合收过。这是束用紫色布纹纸包裹着的白合花,应该说不是束,而是捧,像婴儿的襁褓包装着,有些盛开着,有些含苞待放,散发着悠悠清香。有张很小的卡片,天蓝天蓝的颜色,乖巧的躺在花束中。强忍着好奇,我捧着花回到休息室。
坐在椅子上,我平衡了下激动的心情,打开卡片,是行不很工整的小字“晶,谢谢你对我的照顾,陪我淋了场舒心的雨,愿你开心每天。君”不知道怎么搞的,当时我很想哭,但忍住了泪水。
三号她们都围着看花,不停而有些羡慕的夸送花人懂得浪漫。我浑然不知。把花搁在化妆台上,偷偷跑向卫生间,把门反锁躲在里面,这时眼眶再也挡不住泪水的泛滥,顺着脸颊不住下落仅仅是因为收到束白合花。
回到休息室,我把妆补了,三号看出我哭过,没有再拿我开玩笑,用很安慰的话告诉我:“真的这花蛮香”。
收拾好自己不平静的心情,我继续准备开始的工作。
很快接待通知我上钟。
走到658,敲了敲门。
“请进”句客气的声音不是经常有这样礼貌的回答。
推开房门,是个年轻男人,我打量了下,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左右。
“很高兴能为您服务,我是五十八号”还是这句熟练的开场白。
他仔细看着我,没有做声。
眼前这个男人个子有些高,米七五左右,眉宇间透出几分阳刚,眼睛不大但带着丝灵气。
“小姐,对不起,请通知你们领班来”他的话没让我感到很诧异,客人挑剔是经常的事情。
“哦,您稍等下,马上就去”说完我快速走出房间,关好门头也不回就去通知林姐。
刚回到休息室,林姐就来了,看都没看我,把三号和号叫了过去,说了些什么。接着又环顾了房间下,问我“七号呢”七号年龄比三号还要大点,奇b3书网平时待我们还不错
“不知道,我刚回来啊林姐”
“哦——是的”看来她有些忙糊涂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五十八,七号回要她到658”
说完林姐就带她们离开了。
没会,七号回了,我告知马上到658,她准备了下也匆匆走了
当我下第个钟路过大厅前台,那个男人正在结帐,从他那烫的很平整灰色衬衣的口袋里掏出打厚厚人民币,看到我经过,冲着我礼貌的点头微笑了下。当然我也回敬他个微笑,哪怕心里还是有丝丝不快。
回到休息室,三号号她们刚下钟,坐在起谈论。很少三号和号能坐在起说话,而她们说的,让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男的真变态”号骂着说。
“是的撒!要我们都脱光了并排躺着就无所谓,关键是”三号还没说就笑弯了腰。
“快说撒”旁边同事听得都急了。
“个变态的开始不停舔老娘下面,舔得痒死人,我又不感笑出声音来”她又开始笑个不停。
“样哦!舔我下面的时候,感觉那个舌头恨不得割下来放进我这里”号马上接着说。
“刚开始他要我去拿次性的杯子,我还不懂为什么。以为他要喝水,准备穿衣服帮他到外面打水,结果他只要空杯子。”七号有些委屈的说。
“是哦!要我对着杯子撒尿我都好笑,憋了半天才憋出来。”号说得大家有点恶心。
“看她把你的尿口喝下去,我都没敢笑,结果他又来找我,实在没办法,憋了点给他,把他乐的”三号说完又开始狂笑。旁边同事都皱着眉头,副副恶心之极的表情。
“我实在没有,他还跟我解释,说他在喝的时候很有快感,舒服,还劝我不要不好意思”七号挺无辜的说。
“其实他还是很会讲的”三号开始说“说找了个比他小五岁的女人结婚,结果过了不久就回家发现老婆和别的男人躺在床上,离婚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三号说着流露出同情,“就开始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女人,越大越好,还说没有兴趣做,专门舔下面还有喝尿,觉得这样最有快乐的感觉”
“是啊!说他有神经病真的打死我都不信,他说自己生意做的很成功,我也想了,精神有问题的人不会自己带钱跑到这里来吧?”七号很坚决的表态。
“你不懂了,他都说只有在这时候才这样,穿上衣服就切还原了,我看他还挺刮气来话帅的意思”号认真的讲。
旁边同事都惊奇的听她们三个描述着
眼睛又次出卖了我,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竟然变态得让人恶心之极,无法想象,但同时真的也有些同情他。难道发生切都是他的错吗?
早上下班回到家里,我找到个很久没用的工艺花瓶,将它洗涤干净,加上清水,细心插上百合花,摆弄着它的位置。这些盛开的花朵,是那么努力的展示自己生命的灿烂,同枝杆上害羞的花苞,同样期待着未来的美丽
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渐渐稀疏的雨声,感觉着漂来阵阵清香,我开始陶醉,开始昏昏欲睡,朦胧中耳边仿佛听到喜欢的那首老歌
“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
昨日的誓言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
娇艳的水仙
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
野百合也有春天”
10:明天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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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六月七日星期二雨
中午睡醒起床,雨还在下,发现胸口有些闷,可能是阴天的原因吧!
午饭过后到银行把工资存起来,留下两千块准备送给林姐,当然在公司不太方便,只能等机会送。身上留了两百块,习惯不带很多钱。自己有时候会偶尔冲动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买时是很喜欢,但又没太大用处,放在家里难得收拾。
回到家里把花瓶的水换掉,拿出花束时,无意发现仅仅几个小时,朵昨天还是花苞的生命今天已经吐露芬芳,虽然是那么娇小,但骨子里同样不缺乏高洁。
刚摆弄好鲜花,电话响了,是静,好久我们没联系了,电话中得知她瞒着她男人赌球,又输了不少,工作上也因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被抄掉鱿鱼,因为缺钱,很想到我们公司做。其实公司最近是差人,而且她条件很淮恚沧龉纸闼邓涤Ω妹晃侍狻t坏牡氖桥滤址咐厦 5缁爸形腋嫠咚堪锩?br>晚上到了公司,准备跟林姐说说静来公司的事情,哪怕不能马上有答复,也好先跟她吹个风,看看她态度。
可是林姐今天特别忙,旁边直有人或者事等着她,没办法,我有些失望,坐在休息室等着机会。
同事都三三两两来到公司,坐在休息室谈天。
林姐走了进来,旁边跟着个眼睛很大的女孩子,估计有十九岁左右,副娃娃脸,刘海搭在额头,很单纯的样子。大家都看着林姐姐,等着她说话。
“这位是今天来的新同事,叫姗姗”,林姐姐介绍。
“我考虑了,就跟她排了三十三号,大家都好记些”,她又补充了句。
“这两天你有什么不懂问三号和五十八,反正你熟悉也会挺快的”对着新同事说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看来静的事我又得缓两天再说了。
三号象大姐似的,帮姗姗安排柜子,其实大家都清楚,只剩下个柜子而且没有锁,因为辞职的那位同事把钥匙带走,所以公司就帮忙把柜子撬了。
“姗姗,这是你的柜子,你有东西就放这里”,三号说着打开柜门看了看:“哟,没有锁?明天要公司给你配把,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先放放吧!”三号装成不清楚事实的说。
公司是不会跟她配了,要想用肯定得自己掏钱买锁,所有的人都清楚
“哦!谢谢拉”听她讲话的口音,就知道是东北人
她走到柜子前,把手上的提袋放了进去,“赶明儿我自己去买把,这儿挺好的!”
声音很好听,普通话中夹着东北味,很甜。
当安排姗姗上钟的时候,我还嘱咐进门要先敲门因为很多客人讨厌别人冒失闯进房间,但跟习惯无关。
她走后我对老八说:“不知道姗姗能不能应付的了啊。”看到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第次敲门的那种坎坷不安
“你才是操些冤枉心”。老八突然从嘴里蹦出这几个让我有些惊讶的字。
“你看到她的胸和屁股没有?”问得我直能看着老八发蒙。
“看我干什么撒?我是说你看她脸长得很单纯吧?告诉你,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她的胸不比你我都丰满?屁股象个磨,看就是不得了的!”老八鄙视的说。语气中又有些嫉妒。
老八怎么会这样看人?“人家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这样说?”我有些不满。
“这样,我跟你打个赌,不出三天,原形毕露。输了每天夜宵出双份,个礼拜的。”老八抬杠着说。
天五块,七天三十五我盘算着。“赌,哪个输了哪个请客!”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老八这样说不就因为人家比她年轻吗?。
晚上点多大家坐在起吃夜宵,姗姗也很明白的意思,出了自己的份和我们围着拼的桌子确切的说是几张椅子,铺两张报纸当桌布吃饭。
“姗姗,做这行有多久拉?”老八够强势的说,毒得几乎自然又平淡。我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这样直接。
“快四年拉,十六岁不到从家乡被人骗出来,说是打工。骗我的是男女,象是夫妻,就很相信人家,结果到了外地逼着我出来做”听得出她很有些委屈,而且声音很小。我看到她说完眼睛有些湿润。
“那你不知道报警啊?”老八还不相信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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