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有些干,这人,喊自己来,又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她添了添嘴,“让我来做什么?”
“你觉得你能做什么?”他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那眼神就是她现在待价评估。
“什么都能做。”
程沂哲连打击她浪费口水都不想,尤其是他脑海里想到白诺言竟然敢跟着孟津维走,这让他心中不快。坐近她,点燃一支烟,故意将烟吹到她脸上。
她心里咒骂着他,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他却笑了,“你和孟总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没露出这表情吧?”
“当然,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高兴都来不及。”
他冷笑一声,“你和他什么关系?”
语气低沉,看来心情不是很好。
“情人。”她高深莫测的一笑。
程沂哲将烟头夹着,烧了几根她的头发,飘起一股焦气。她怒视他,他却笑。
“孟津维眼光什么时候这么拙劣?”
她真想翻脸,想了想,将那几根头发的发梢用手拈了拈,“自然比不上你,只看得上江圣女。”
程沂哲将目光盯在她脸上,好像一直都没这么认真看过她。他这样的眼神太不寻常,她自然不会自恋到他突然对自己的容貌上心,心里有点发慌。
“看我做什么?”
程沂哲将烟头丢进一边的烟灰缸,“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她一愣,怎么会突然这么开口,脑海里钻进各种念头,却还是理不清,“怎么?”
“有没有?”他固执的继续开口问。
从她进了这屋子,就觉得不寻常了,试探着问,“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是。”
心慢慢向下坠落,“你陪我?”
“是。”
心从万丈悬崖跌落到了谷底,原来他这是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心,想要离开自己了。
可还是笑着,明明窒息到无法呼吸,“好。”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程沂哲在离开的时候想了想,最后连那私人的手机都没带走,只有三天,公司又能出多大乱子。而且,他看着白诺言,也许这会是他们最后的同行,然后就是彼此的陌路。
那就尽量,不要让对方不愉快了。
无论她和孟津维是什么关系,都不用去想;无论他自己和江桑榆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在这三天,他的世界只有白诺言。
他们什么都没带,白诺言说只要带了钱,还怕什么没带?
程沂哲总觉得,她会说出些让人听着不对,可反驳不出的话。
他不知道她想去哪里,她也不说。
只是到了一个偏僻的车站,她很是抱歉的开口,“车好像刚开走,下一班车三十分钟后,我们要等三十分钟了,不介意吧?”
他想说他还真没这样等过,从来都是别人等他。
可他随着她了,“没关系。”
他们坐在车站大厅,其实这个车站很小,所谓的大厅就是一个小商店放着几个座位。座位是青绿色,应该放置了很久,很多漆都脱落了。白诺言很清楚的看到自己让程沂哲坐时,他的脸都在抽,可没办法,这三天她会让他比坐这破椅子更抽的事,人总要适应,对不?
程沂哲的脸色太阴沉了,白诺言附在他耳边说话,“你这样子别人会怀疑你被抢了钱包。”
他盯了她一眼,虽然不友善,可不至于阴沉,“我还以为会怀疑我是你抢来的呢!”
还能开玩笑,那心情不是太坏。
她喜欢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于是用手扯在他的嘴角,“要这样。笑。”
程沂哲打掉她的手,她又要去扯他嘴角,阴沉的样子真不好看,难得觉得他不会翻脸。
最后程沂哲没办法,只要偏过头,离她远点。
三十分钟,并不久,白诺言很快就拉着他上车了。
人并不多,不是周末和节假日,学生和在外工作的人都不用回家,车站也冷清很多。
程沂哲再次纠结了,白诺言没当回事,直接将他拉到座位上。
“我回家的时候就会坐这车。”她笑了笑,“等会儿告诉你。”
他也没多大兴趣,可捕捉到了关键词,她回家。
他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可他想她不会真的带自己回她家,她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这是一段高速路,路上还堵车,真遇鬼了。
下车的时候,白诺言提议去她高中的学校看看,他还没有开口,她自己又否定还是算了。
然后又继续坐车,这次白诺言的心情明显好了,“我们坐车要经过五个街道,先是xx,然后xx……”她说了很多地名,以及她第一次念高中时,竟然以为那些街道就是目的地,最后他看着程沂哲,“知道逛街吧,就是集市,在固定的某天去逛街,那个时候很多店家都会把东西摆出来。”
他并不知道,但可以想象。
他记得她说有五个街道,可到了第三个,她却拉着他下了车,然后又转车了。
他头有些晕,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还好,这次人太多,他只能站着,不用纠结那座位。
下了车,程沂哲想着,也许这就是白诺言说的街道了。
在车上公路的某个地方写着“青阳街”。
程沂哲的第一个念头,灰头土脸,谁再告诉他什么乡村空气好,他绝对不得相信。道路两边的树闲的看着电视,他不知道她洗衣服会这样。可他更不知道,她曾经对自己说,除了自己的亲人,她只给自己爱的人洗衣服。
他什么,都不知道。
白天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一点矛盾,错的人是她。
街道上有人专门炒爆米花,十几分钟一锅,那锅出炉的时候声音特别大,就像最大的鞭炮炸开的声响。她一定要去炒一锅爆米花,程沂哲没有表态。但由于是逛街的那天,人特别多。程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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