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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作品:神仙也有江湖|作者:猜火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9:55:18|下载:神仙也有江湖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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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掌门请慢走。”一直蒙着面的鬼王拦住了欲走的白沉香,“今日与魔道大战,复工是已经撕破了脸皮,今后要如何是好,还要从长计议。”

  白沉香皱了皱眉。

  他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喜遮遮掩掩之人,再说,鬼道本是魔道的盟友,临到战场反戈一击,实在令人不齿。他不明白北山淳怎么能够信任鬼道,但他不想与之有瓜葛。

  何况,这人的面目虽然认不太清,可他总是没来由的有一种厌恶感,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小徒受伤,恕我不能久留,先行告退。”他略一抱拳,“魔道一时半会儿攻不过来,北山王宫也需整理安顿,天门派就不叨扰了。告辞。”说着大步先行,走到北山淳身边时又客套两句,然后匆匆离开。

  北山淳本做了挽留,但一来他的北山王宫已经成了破瓦烂屋,没地方招待客人、盟友,二来白沉香不信任了北山淳,自然不能呆在人家的地盘,三来剑仙们飞来飞去也方便,因此仙道一行人一直走出几百里,才留宿在一个小镇中。

  虫虫醒来即大哭,鼻涕眼泪全抹在了白沉香的衣袖之上。白沉香见她容颜憔悴,一时不忍,强压着心中的疑惑,任好哭了个天昏地暗,神噎着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她被杨伯里扔入死海、她如何进入的北山王宫和六道大战的秘密。

  白沉香也是有近千年修为的人,而且还是气度雍容的一派宗师,但这些大小小的震撼仍然让他目瞪口呆,脸上现出平时小八才会有的呆愣表情。

  他想不相信虫虫所说的一切,因为实在太离奇,但《始书》虽然毁了,却有人证存在,华显子师叔祖的出现令他不得不信。虽然他入门时,华显子已经不在天门派了,不过他经常听师父云深说起这位制器的高手,所以很快就接受了事实,不管这有多么艰难。

  对于杨伯里的事。虫虫说得有根有据,有节有理,也容不得他不信。

  原来。他心中的正与邪并不是绝对的,从某种程度上,天门派乃至整个仙道都欠了魔王花四海、或者说冥王信都离难。但尽管如此。他现在还是要率领仙道魔道为敌。因为若罗刹女若被救出,十洲三岛就会倒传,百姓就要大难临头。

  毕竟他的“爱徒”说要去寻找到迷踪地的事还没半点影子,六道也没有彻底解决十洲三岛地危机。虽然这样做对不起那位善良又坚贞的罗刹女,却也只有请她再忍耐些时日。之前,魔王花四海若已起前尘往事,也绝不能任他先下手。

  听到这个决定。虫虫不为不满。不过她也知道,在这件事中,谁也不能任性,否则罗刹女千年的苦熬和牺牲全是白费。她心地那样好,假如从酷刑中解脱后,仍是要面对哀鸿遍野,恐怕也不好受。

  “我去游说花四海。”她带着私心提议。

  “不许!”白沉香断然反对。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地徒弟和花四海之间有情。若说以前还有怀疑。那么从虫虫跑出云梦山,拼命要还花四海一个清白,还有花四海在北山王宫中近乎疯狂的寻找虫虫的举动中,一切皆了然。

  他一直提防仙魔之恋地发生,不是不相信魔王也会为了“情”之一字而深陷不拔。也不是为了门户之见,而是仙魔恋会引来天劫。

  老黑和蝶翼就是先例,以前他失去过疼爱的小师妹,如今怎么重蹈覆辙,再失去心爱的弟子?

  “可是他的伤——”虫虫冲口而出。泄露了她真实的目的。

  “他地伤无碍,听你所说。一定是《始书》中的意念要令他忆起前尘往事。倘若他想起——”白沉香长叹一声,知道硬要拆散他们会令虫虫多么伤心,可是这恶人他不做,谁会来做?

  虫虫低下了头,明白白沉香要说什么。花四海若恢复记忆,心中还有她容身的地方吗?

  卷三第七十九章 他的决定

  三天后,身体恢复、心理也已经作好了准备的虫虫光明正大的来到修罗微芒。

  那是大魔头的驻地、他的地盘、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的家。

  虫虫一直想来这个地方,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踏到过修罗微芒的土地,这回算是奉师命前来,魔道的人也没有阻拦她,甚至马小甲亲自来迎接,这反而让虫虫忐忑不安。

  什么时候,魔道和仙道这么友好了?还是他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马小甲话很少,基本上问好几句才回答几个字,惜字如金到和花四海媲美的程度。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中,虫虫还是得知花四海已经清醒了,伤势并没有大碍,这几天一直呆在黑石王殿,从来没有出来过。

  “不用通报一声吗?”绕过了一层屋的防备结界,虫虫仰望着山顶那孤独森冷的黑石王殿,忽然产生了怯意,不想再向前一步,尽管是那么想见到那个心中的人。

  “西贝军师有吩咐,虫小姐何时到,何时可进入黑色王殿。”马小甲答,神色意看不出一丝情绪,“虫小姐顺着这条小路前进退可,前方已无阻碍。”说着,向侧面跨了步,巧妙的把虫虫让在了身前。

  虫虫抬眼向上望去,只见一条小路笔直的通向山顶,现在的她距离那个传说中很少人能进入的黑石王殿,还有那个朝思幕想的人非常的字,可是她却感觉遥远的心寒。

  她向后退了一步,内心深处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很想转身跑下山,因为假如谜底不揭开,谜题就永远在那儿,她不会失去什么。但,她不能那么做,她只能强逼着自己煞住脚步,对静静等待的马小甲道了个谢,咬着牙向前。

  姚虫虫,你要勇敢!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面对他、面对问题、面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结果!你一定要坚强。她对自己反复说着,脚步沉重的走,每一步都那么艰难。

  她多么希望这条路长得没有尽头啊!但无论多么长的路也有终点,尽管她走走停停,不断的迟疑,不远的距离从早上走到了中午,却终于不可避免的站在黑石王殿前。她面对紧紧关闭的沉重的石门,鼓了半天勇气,用力推了下去。

  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大门开了。一缕午后的阳光紧随着门缝倾泄了进来,在黑石地面投下了一道剑光样的亮色。但这明亮照不到巨大而空旷石殿里面,也照不到最深处的黑暗。

  这就是他日常呆的地方吗?这么冷寂、这样孤独、高高在上、却没有半点温暖。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隔绝在这里,拒绝一切的接近,难道只是因为他心中隐约存有前世的承诺,所以才抗拒任何人?

  虫虫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黑暗,只觉得踏入石殿的一刹那,寒意扑面而来,在正午的山路上走出的一层细汗瞬间被逼退回了毛孔,分外难受。

  她紧张的向里走了两步,眼神扫过整个空荡荡的地方,终于发现有一个人就坐在大殿最里面的攻石塌上,怀抱着冰魔刀,两条长腿一条屈在胸前,另一条长长的伸直,低垂着并没有,散着的攻发遮住了脸,宽阔的肩膀有点绷紧,整个人如沉默的山岩,不动也不说,似乎有千年万年了。

  虫虫的心好像被重击了一样,好半天没有跳动一下,之后又狂跳不止。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了他的前世,想起了一切!那他现在的记忆中,还有她的存在吗?会不会忘记了今世,彼此要像陌生人一样对待?

  “大魔头。”

  花四海没有动,真的像一块黑色的冰雕。

  “大魔头,你醒醒。是我,我来看你。”她有点急了。

  终于,花四海动了动,慢慢抬起了头,冷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声音中没有半分感情,“谁允许你进入这里?”

  瞬间,虫虫浑身的血液全冻住了,任何的打击也不会比这一个更严重,最坏的预计成为了现实。他忘了她!他们之间的温柔、火热、亲昵、共同经历的生死,他全忘记了!

  怀疑地瞪着他,想找出一点点往日的感觉,却半点也寻不到,他的眼神如此陌生,甚至还带一点点厌烦,似乎真的把她从记忆中全部剔除了。

  她说不出话,震惊的站在那儿,脸孔雪白,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这一切,是真的吗?

  “别让本王再重复一遍。”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拒绝感直接杀死了虫虫心中的温柔。

  “我是姚虫虫,天门派白沉香座下七弟子。”虫虫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中挤出来,每说出一个字,心就碎裂一块,说完这句,瞬间成灰。

  他真的忘记她了吗?还是故意这样做,以成全对罗刹女的前世承诺?她半信半疑,也分辨不清,可是心痛却是双倍的。

  “那么,天门派低级弟子,来此何事?”花四海皱着眉头,“本王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再随意闯入修罗微芒,杀无赦!”

  “天门派恳请魔王殿下,暂时不要进攻北山王宫,我们会想办法找到迷踪地,解救魔女罗刹,魔王殿下可否同意?”悲伤、震惊、绝望,反而让虫虫异常清醒,还有点点愤怒,所以声音中有一股顶撞的意味。

  他若杀她,她就死于他的刀下又如何?省得这些零碎的痛苦。

  而且他记起一切,就应该会去救罗杀女吧?那她不如开门见山的直说,至于以后怎么办,她现在乱得很,要离开这里后好好想一想。

  “不行。”他生硬地说。

  “可是如果毁了天影穹顶,十洲三岛会倒转。我知道你不介意天下苍生的生死,但罗刹女这么多年的苦不是白受了吗?”

  “不行!”

  “要不然,魔王殿下给个期限?”

  “不行!”

  “你怎么不讲道理?”虫虫有点火了。

  “一千多年前,何曾有人给过本王机会,和本王讲过道理?”花四海冷笑,“提醒你,天门派低级弟子,本王是冥王信都离难,魔道的首领,是魔女罗刹。”

  虫虫的悲愤一直冲到脑门,失去理智的想上前质问。可是她刚才站得太僵,此刻一急,居然自己左脚绊右脚,“啪”的一下摔倒在地。

  花四海没动,但身体却异常紧绷,抓着冰魔刀的手收紧,指尖差点捏碎刀鞘,虫虫爬起来的时候正好一眼瞄到。

  她一阵欣喜,然后悲伤,开心的是他没有忘记今生,悲伤的是他这种行为已经说明了他的决定。

  卷三第八十章 一切交给时间解决

  他的演技真烂,而她也真是白痴。

  他想起了前世,怎么就会自然忘记今生?当是电影《鸳鸯重温》啊。

  而且,他如果真的忘记了她,以他的脾气,她进门的一瞬间就会被一刀两段了,哪能容许她在这里废话边篇,语气还很挑衅、顶撞?!

  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那时对待强敌时才会有的状态,而她既然是天门派的低级弟子,用一根小指头就能随便捻死,犯不着如此戒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伪装、在撒谎、在和自己较劲。

  而那名“天门派低级弟子”,是他对她独有的称呼,以前初相识时,他经常这样挖苦她。他既然记得住这个称呼,又怎么真的忘记了一切?

  这番做作,不过是他在想办法拒绝而已。

  其实他又何必如此?难道当她知道了他的决定,真的会为难他吗?

  他是一诺千金、顶天立地的男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