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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作品:狼君,放了我|作者:指点迷津|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9:26:52|下载:狼君,放了我TXT下载
  我惆怅了,幽怨了,最后在他恶劣的轻笑声中凌乱了。这是为什么呀?

  不是结束了嘛?他自己都认同,我不爱他了,那现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再度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是哪,也无心去看,只抓着准备下车的混账狼道:“阴项天,我们结束了,结束了,懂不懂?!”

  他“啪”的拍开了我的手,冷森森的道:“你没权力说结束!”

  我揉着被他拍痛的手背,气是气不起来了,只是委屈的无与伦比:“我怎么没权利啊?我也是人,你也是人,凭什么,我要被你欺负被你镇压?”

  “别问这种蠢问题。”他捏住我的下巴,厉色道:“我现在去处理点事,你老老实实待着。敢逃跑,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我说到做到!”

  我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变成x射线,直接给他瞪出俩窟窿来。

  我的沉默令他很不满,继而,用力捏了下我的下巴:“听到没有?!”

  为了避免自己的下巴碎裂,我百般不情愿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老地方

  那个欠揍的混蛋志得意满的下了车子,他没走远之前,我不敢下车,便趁这个空挡观察周遭的环境,这里人烟稀少,没有行人车辆经过,阴项天是朝着一片灯火璀璨的三层建筑物去的,距离停车的位置有个百余米,待他的身影完全隐匿于院墙之内,我立刻下了车,车内的温暖趁的车外更加的寒冷,一阵凉风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茫然的望着绵延不绝的柏油路,心一下沉入了海底,这里似乎是d城有名的雾都山,那些亮着灯光的建筑是一片山间别墅。就这个鬼地方比阴家大宅还偏僻。没公交,没城铁,甚至连出租车都少见。如果我走着下山,非被冻死在路上不可,况且,阴项天的鼻子比狗还灵,万一我没跑多远就被他抓回来,后果比冻死还可怕!

  斟酌再三,我决定老老实实待着,免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这么想着,转身去拉车门,可车门纹丝未动!

  我心里一颤,再用力拉,还是没动!

  我扣着车门用力拉,神经错乱似的念道:“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折腾了十来分钟,我终于放弃了。刮骨的山风徐徐不断,我欲哭无泪的搓着冻僵的双手,缩到车后避风去了。

  阴项天这一去就是个把小时,待我听到那天籁般的脚步声时,我都快被冻成人肉冰棍了。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弄的自己这么杯具,图什么呀?!

  那脚步声渐行渐近,我锤了锤动了动冻僵的双腿,正想起身,忽听一道略显焦急的女声响了起来。

  “项天,我不要你的对不起!”虽然她的声音被冷风吹的几近破碎,但是,我可以确定,声音的主人是冉萸!

  我顿时便定住了,阴项天不是一个轻易道歉的人,也没人愿意听他道歉,因为,他说对不起的代价太大。这点是我用自身的经历验证过的,绝对不会假。

  “冉萸,我很抱歉。”阴项天的声音很无奈却也很坚定“欠你的,我会还,但是,不能用婚姻偿还。”

  “因为柏可?”冉萸虚弱的问。

  “因为我自己。”阴项天声音含笑,听起来像在自嘲:“我很自私,凡事都以自己的感受为第一位。你怀孕的时候,我一方面想偿还你,一方面又不想失去她。我以为她不会离开我,可是,直到她走远了,我才发现自己太自负了。”微微的停顿了下,他用略显苍凉的语气接着道:“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恨我不怨我,可我宁愿她恨她怨,至少那还能证明她还在乎。但是,她不在乎了,她用很冷淡的态度对我,用很陌生的眼神看我,这种感觉糟透了,我没办法忍受,所以,我必需把她找回来。”

  “那我呢?”冉萸哀伤的问“我怎么办?你……”

  “柏可!”阴项天忽然出声,打断了冉萸的话,接着便是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懊恼的低咒:“该死的,又跑了!一点记性都不长!”

  “我在这。”我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眼泪鼻涕横流。别误会,我没乱激动,会这幅模样完全是冷风所赐。

  阴项天几个箭步冲到了车尾,气冲冲的问:“你跟谁躲猫猫呢?”

  “我被锁在车外面了。”我唇齿轻颤,不停的流鼻涕:“冻死我了。”

  “为什么下车?”

  我当然不敢说自己在尝试逃跑,只能用擦鼻涕掩饰自己的窘迫。可他不是笨蛋,我的沉默已经变相的坦白了。

  “活该!”他毫无同情心的瞪了我一眼,接着打开了车锁,将我拎进了车子里。

  冉萸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冷风拂动着她的长发,飘飘摇摇,显得那般娇弱。

  “阴项天。”我低唤埋头调暖风的男人。

  “干嘛?”他没有抬头,只略显不耐的应了一声。

  “冉萸还没走。”

  “我知道。”

  “你不去看看嘛?”

  “管那么多不嫌累嘛?”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调好暖风便退出了车子。

  寒风中的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交谈着,冉萸的神情像极了她与洛君逸结婚时凝望阴项天渐行渐远的那一刻,幽怨,哀伤,无可奈何。

  阴项天转身走向车子的时候,冉萸没在看他,而是死死的瞪向了我。

  那种充满恨意的目光比冷风更冷更锋利。

  我默默的收回视线,虽然心里清楚,我不必内疚,不必心虚,可我依然如芒刺背。

  “啪”一声脆响,我不知何时放在唇边的手被拍开了。

  “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啃指甲,记吃不记打!你属鸡的?”阴项天凶巴巴的吼我。

  我鼓着腮帮子瞪他:“你个混蛋!”

  “你说什么?”他撑眸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把心中所想骂出来。

  “我说你混蛋!”我倨傲的与他对瞪:“你一个对不起,就把人打发了,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我并不是假惺惺的可怜冉萸,而是站在客观立场上评判这个混账。就因为他的摇摆不定,伤了多少人的心?操碎了多少人的心?

  “谁说我只说了对不起?我还给了冉家百分之二的股份!”

  我错愕的撑眸:“你二啊?!”

  阴氏不是小企业,百分之二的股份值好多好多钱呢!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知道替我心疼钱,看来没走太远。”

  我一囧,呐呐的道:“什么叫替你心疼钱啊?那些钱是阴家的钱!”

  “那是我的股份。”他发动车子,自言自语的轻喃:“不过,老大知道了一定会宰了我。”

  “活该!你这种人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死了都应该认便宜……”

  “啪!”一只羊皮手套糊了过来,打断了我的喋喋不休:“我死了你就成寡妇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别说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即使有,我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寡妇!”

  “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除非你送我回家。”

  他嗤笑一声,猛地提速,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似的,嗖的冲了出去。

  “别开那么快。”我紧张的抓着安全带,唇无血色的道:“我已经没东西可吐了。”

  “但愿是这样。”引擎轰鸣中,他恶劣的笑了,那种笑声很轻快。令我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也许在他看来,那些股份花的很值。

  再度停车时,我又吐了。因为胃里已经没东西了,我怀疑自己吐出来的是胆汁和胃液,而且,还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如我所愿回大宅,也没回惠南里的公寓,而是到了一个令我极度无语外加追悔莫及的地方。

  和记忆中一样,这里的床是圆形的,床品是淫靡的绯红色。透明的浴室一览无余,整个房间充满了奸情的味道。

  “一切都是从这开始的。”故地重游的他轻笑感叹。

  诚如他所说,我们的孽情就是从这个房间开始的。那天冉茱和洛君逸喜结连理,为了安慰某匹受伤的狼,我陪他逛街,陪他吃饭,最后不小心陪到床上去了。

  现在,那张床就在眼前,原来的位置,原来的角度,甚至连盛放套套的小藤篮依然摆在床头柜上。该死的破宾馆,用得着这么周到麽?!

  这里的老板一定是个色情狂!要不然怎么会把那么可爱的装饰品里放进那么邪恶的东西?!

  诅咒你

  “去洗澡。”一条白浴袍抛了过来。

  我倏地退了两步,浴袍掉在了地上。

  “不洗还是不穿?”阴项天眉梢轻挑,唇角那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让我想起了微笑的大灰狼,不,大白狼!

  “我要回家!”

  他捡起浴袍,强行塞进我怀里,然后像怪蜀黍哄骗小萝莉似的揉着我的头说:“一周以后吧。”

  我差点瘫痪在地:“你在开玩笑吧?!”

  “好笑嘛?”

  我用力摇头。

  “当然不好笑,因为这不是玩笑。”他的目光既奸佞又色情,就凭那双蠢蠢欲动的狼眸,我就可以断定,在这住一星期,一定会比死更惨!

  “我要回家!”都说危险是开启智慧的钥匙,可是,面对眼前的危机,我只觉背脊发寒,除了这苍白无力的四个字,硬是不知说些什么。当然,我不认为自己可以用言语说服他,所以,伺机逃跑才是王道!

  “去洗澡,别让我再重复了。”他的眼底却有威胁之色浮现。

  哪有兔子洗白白等着被狼吃的?我又不缺心眼儿!

  “好,我去洗。”我嘴上这么说,却以极快的速度将浴袍蒙在了他的头上,而后转身就跑。

  “记吃不记打!”他骂我的同时,一只铁钳般的狼爪钳住了我的后脖颈,压着我进了浴室。水龙头一开,俩人都成落汤鸡了。

  我又急又气,失控的叫道:“总欺负我!就会欺负我!我都不爱你了,不惹你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他神情一软,将我抱进了怀里:“因为我放不下,你渗入的太深了,已经变成了理所应当的存在,我无法想象也无法适应没有你的生活。无论我们的开始是不是因为爱情,可它已经变成这样了。”

  微凉的水丝灌溉了心底承载委屈的那块田地,我不想哭,可眼泪不受控制,簌簌的流水声与我压抑的哽咽声交缠到一起,绵绵不绝似的。

  他一边吻拭着我颊边的泪一边轻声忏悔:“我搞错了,大家都看懂的事,只有我自己看不懂。说起责任,你才是我最应该担负的责任。

  别不爱我,别再试图离开,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我倔强的抹掉眼泪,愤慨的喊道:“世界的中心不是你,不会因为你的一个抉择就变通顺。你想通了有什么用?我还没通呢,冉萸也没通呢…咳咳咳…”因为呼吸时被莲蓬头洒下来的水呛着了,我剧烈的咳了起来。

  他关掉了水龙头,为我拍背顺气:“别担心那些,我会处理好的。”

  “我在担心我自己!”我咳的面红耳赤,眼睛瞪的像溜溜球似的。

  “你可以担心,但是,不许反抗。”他眸光微变,手臂一揽,将我收进了怀里,另一只则探入了我的衣摆里。

  我愕然瞪大了眼睛,抓着那只不规矩的狼爪往外推。话说,他那是什么脑袋?情绪转变的这么快!刚刚还忏悔呢,这么会儿就精虫上脑了!难道他认为这种方式可以解决问题嘛?!

  “你吐过两次了,现在应该没的吐了吧?”他的眼底已被情欲映照的有些迷离,但是,他的话却让我无遭雷击。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原来,他那么在意那次的事,原来…靠,不对,我想这些干嘛?眼下,我该逃离这匹色狼才对!可问题是,我该怎么逃?!我的反抗于他来说太微不足道了,硬碰硬肯定不成,要不然,装可怜吧?

  这么一想,我硬生生的止住了折断那只狼爪的冲动,用力挤出眼泪,却不让它掉落:“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