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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还不是最打击苏何的,在比赛的结束的前一天晚上,苏何跑去找朱,琳,想要问她为什么放水。却在屋外听到朱,琳和父母的吵架。
“我都听你们的了,比赛我都特意输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我学艺术花了这么多的钱,你们就为了苏何家的那点钱就让我放水,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说着说着朱,琳就哭了起来。她也很想和对手来一场正儿八经的比赛啊!自己是这样的热爱画画,父母是不可能不了解的,可是学艺术的钱也足够他们为难的,她也想过放弃啊,可是那种事情怎么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苏何在外面听了半天,从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听明白了一切。血液都凝固了。
比赛已经结束了,手机也自然回到了苏何手中。“喂,爸爸”
没有激烈的争吵,他的语调很稳定。他很少打电话给那个男人,他从小就没有母爱,全是因为那个男人j□j了自己的母亲。他从小自己的感情就有些缺失,唯独喜欢过两样,画画算一个,阮菲算一个。
“恩”那边的男人似是很意外苏何会主动打给他,可还是很快地应了话。
“你给朱,琳钱了吧?”直截了当,苏何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妄图欺骗自己。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哦,你是说你是个小姑娘?”男人想了一会儿,呵呵地笑起来“就是稍微打理了一下,怎么,是不是更有保障获胜了?虽然那些奖项对我来说是没什么用,但是稍稍增加些知名气也是好的,对你的未来也很有好处,你不也是很喜欢这个吗?”
“啊,我知道了”苏何在男人的低笑声中挂了电话。
没拉窗帘,屋外的灯光照进了屋子,在现在的社会中,想要认真地观赏一下月光简直是太艰难了。临走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房间里没开灯,行李箱就放在地上,显得孤零零地。
平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画画到底花了多少钱,看见同班的别人羡慕地看着他的那些颜料,他就随手拿来送人,他从来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花了多少的钱,他也不知道那些钱到底阻碍了多少个朱,琳。
苏何把头埋进臂弯里,这一次只是他碰巧听见了,那么那些没听见的呢?以前那些的得奖呢?又有多少有水分的呢?想起那些老师的夸奖,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他的画到底有没有那么好呢?又有多少是假的,是违心的呢?
那么自己到底又是为什么才存在的啊…
4
再过三天是苏何的生日,阮菲几个看苏何一直闷闷不乐的就提出来去唱k。还是几个不大的孩子,难得放松了一把,都玩得嗨透了。林瑶和芮子恒简直就是两个麦霸,抢歌抢的不亦乐乎,汝甚屌,看来家翁是不知了。那边的安茔和顾韩宇一直玩着猜拳,猜输了就灌啤酒。而这边,苏何连拳也不猜,直接就往里面灌。阮菲拦也拦不住,直接一横,你喝我也喝!
她知道苏何难过,苏何和别人不一样,他的世界甚至一直都很单纯,一些难过的事也不会说出口。她也有点笨笨的,很多时候顾及不到苏何的感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时候的苏何最不能要的就是同情。
你不是喝吗?我陪你喝。你不是难过吗?没关系,我陪着你难过。对不起,我什么都不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所有人都是违心的,都不喜欢你的画,可是我很喜欢!我知道你有多努力的练习,我知道你每天再忙都会为我画一幅画像,我都攒着呢,和你送我的东西都在一起。你知道我多想去揍一顿那个朱,琳吗?有多想去骂她吗?可是我不能,不是因为她也是受害者,而是这样会让你更受伤。
林瑶和芮子恒唱到嗓子哑了,两人出去了。顾韩宇也搂着喝的醉醺醺的安茔出去了。只有他们还在喝着。酒很难喝,阮菲以前一直没有喝过,只是觉得那么那么的苦,一杯杯的灌下肚,和眼泪一起。
苏何看见她的样子,一把把酒杯夺了下来,含混着嗓子“不要喝,女生喝这个不好”他的目光还是雾蒙蒙的,喝多了红着脸颊显得有些可爱。
阮菲摇摇头“今天没事的,我是女汉子,今天可以不当女生”
苏何接着喝,一杯杯地灌着,面前和地上的空瓶子摆了一地,他不知道两个人的肚子是怎么喝了这么多的,只是喝了吐,吐了喝。
迷蒙之间,他看着阮菲“我喜欢你”
“恩,我知道”
“我喜欢你”
“我知道”
“我喜欢你”
“恩”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喜欢阮菲,好像这样才能不让自己遗忘。
最后,他轻轻地吻住了阮菲的唇。
5
我们两个都是笨蛋,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笨蛋。可是感谢你,还陪着我,和我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夏蝉*流生
1
深夏,阮菲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恩,还不是很热嘛。这样想着,学姐从衣柜中翻出了一件新的cos服,神乐少见的和服,艳丽的大红色,像是夏季里最美的色彩。
就穿着这身,阮菲走到了大街上,与旁人不同的粉色头发,蓝色的眼睛,惹得不少人回头来看,阮菲的唇角上翘的压都压不下去,天气好了,心情也会莫名的变好。坐地铁时,有位老太太问她“姑娘,穿成这样是干嘛去啊?”
旁边的小姑娘压着嗓子,拉着老人的袖子“奶奶,人家是去参加漫展的”
“啥是漫展?”
阮菲一笑“就是演戏,这件是戏服”
老人笑着点点头“演戏好啊,有出息”
“奶奶…”一边的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喊了她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
地铁里的冷气还是开的足了,虽说是周末,但这个时间段地铁里的人还是不多的。阮菲坐在座位上,打量着手里的纸伞。就算是把荧屏里另一个世界的人物拉出来又能做什么呢?自己每日都喊着二次元二次元的,可毕竟还是隔着一个次元不是吗?
只能称是演戏,演一场人生大戏。
喜欢一件事物就要去做,旁人的目光什么的,那是最肤浅的阻拦。她看着自己被修剪的圆润指尖笑了笑,自己还年轻得很,还可以肆意地活着,很多事情阮菲不懂,可她愿意按照自己想懂的方式活着。于是笑着走出了地铁站。
穿着cos服,没去参加漫展,阮菲就这样走在大街上,自己喜欢的事物,就要努力地展现出来,让别人知道,那是自己热爱的,是不会以任何理由退缩的,不是展现自己叛国精神啊什么的,那样高深的事情,阮菲还没有想过,仅仅是喜欢罢了。像是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喜欢被注视,喜欢与众不同,也许可是说是轻微中二症。
她撑着伞过了天桥,桥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桥上是步履匆匆的行人。到了中午气温开始上升,脚下的水泥都开始热的发烫。阮菲数着步子,一步步地爬上天桥,可是却突然住了脚,那是一个小男孩,蜷缩着,坐在一个硬纸壳上面,旁边放着一个破罐子。
那是一个乞丐,在城市里面看见一两个乞丐并不奇怪。阮菲看着小男孩j□j的晒的黝黑的背,很瘦,甚至能看见他突起的骨头。天气很热,尤其是这没什么遮挡物的天桥上,脚底的胶皮似乎都在发出滋啦啦的响。汗水顺着男孩的背,一颗颗地流淌了下来。
阮菲在经过男孩时看了他一眼,破了口子的罐子里零散散地躺着几块零钱。
“知——知——”夏季的蝉鸣叫的厉害。斑驳的树影下明显要凉快的多,另一边一位年轻的妈妈手里牵着个小男孩,胖嘟嘟的身子,红润的脸颊,不时地舔着快要滴落在自己手上的雪糕水。
不过一会儿,阮菲又折了回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纸箱子上书“拍照合影,一次两块”位置就选在天桥上小男孩的另一头。
阮菲长得很漂亮,就算没有化妆只是单纯地带下美瞳假发,也是好看的跟画中人似的。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人。阮菲撑着紫色的纸伞,挂着僵硬的笑,啊咧?是低估了漫宅们的数量,还是写低了价钱?
就硬生生地站在天桥上呆了整个下午,不时的有人挤过来和她拍照,或是喜欢动漫的,或是只是单纯地凑个热闹。阮菲不经意地撇过那边,小男孩还坐在那里,少人问津。
感觉皮肤被晒得发烫,阮菲也没离开过那里。啊啊,这下回去一定又要晒黑了,她撅着嘴巴想,这一会儿笑的简直都快成面瘫脸了一样。到底为什么自己要站在这儿啊!
最后,夕阳依依不舍地吐出最后一点光辉,柔和的橘黄色洒在在烦躁城市的每一件事务上。阮菲很喜欢夕阳,所有美丽的事物她都喜欢,这并不是肤浅,而是追求,美,一直是人类的天性。
她捧着纸箱,很难想象,只是一个下午,竟能收获到这么多。她走到男孩的面前,她注意到男孩在其间看了她好几眼。
阮菲把箱子放下“呐,你看,我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就收获了这么多”
这绝逼是拉仇恨值吧?绝逼是吧?这尼玛就是所谓的炫富?
小男孩看着阮菲,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喂,你这样乞讨是不行的”阮菲把手搭在栏杆上,看着到了下班高峰而拥挤无比的车辆“没有人知道你是真可怜还是假可怜,在这个冰冷的城市中,我们就是这么冷漠”
“别当乞丐了,既没有尊严,也没有前途,你还是离开吧”
说完这些,阮菲就离开了。撑着那把紫色的纸伞,穿着神乐的和服,大红色,艳丽的很。男孩看着阮菲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她留下的那个纸箱,突然觉得眼角涩涩的,像是汗水落在了里面。他猛地擦了一下,眼神中带着光。
2
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有一天苏何突然很兴奋地跑来找阮菲“呐,听说有个地方有玩人体艺术的唉!陪我去吧”
阮菲看着莫名有些熟悉的路线心里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看着挤了不少人的那个天桥,还在想着,这里是不是来过呢?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可是应该没有看见过有玩人体艺术的啊,那玩意在国外还挺流行的,国内好像有些少吧。
直到苏何跟她费力地挤到人前,看见了那个眼熟的纸箱时,阮菲才想起来这回事,只不过上面的那个“拍照合影,一次2块”的2下面加了一撇,成功涨了一块。
又想起那天的傍晚,知了叫的有些累了,灿灿的夕阳将一切笼罩的像是一幅夕阳油画。丝丝的微风穿透粘稠的空气,还带着些许的燥热。阮菲望着下面的车流,扶在栏杆上。
“看,我在这儿站了一个下午就收获了这么多”
“喂!你这样行乞是不行的!”
“别当乞丐了,既没尊严,又没钱途”
她回过头来,像神乐那样痞痞地一笑“小子,以后跟着我混吧!”
这绝壁是噩梦啊!一定是我到来的方式不对!
啊咧?是天气太热了吗?怎么觉得眼前有点发黑?
第六章,第五节,苍月*流火(1)
【她欢笑着,跳闹着,唱着青春的歌】
1
头顶上吱呀乱响的风扇,正一圈圈地不知疲倦地转着。学校外面不知道谁家的狗又在乱叫,显得有些燥人。许是因为在城市吧,总少了乡村夜晚狗吠声的那种空旷寂寥。阮菲旅行时去过乡村,那里夜晚的星星多的吓人。而现在,她只能窝憋在这儿钢铁水泥铸成的笼子里,答着该死的卷纸。
马路上一辆一辆驶过的车子,急来的夏季把白昼拉的好长。
好烦!好烦!好烦!阮菲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无意识地在卷子上画着圆圈。苏何到底有没有看见自己回的短信呢?电话打不通,qq不在线,微信他又不玩…
啊!阮菲揪揪头发,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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