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酷爱 倌琯》 第8章

“后悔了吗?”犀狼笑问。

“不!”殷追欢气恼的摇头。

“你是女人,多得是为人母的机曾,而且你才十八岁,距离更年期还非常遥远,何苦用你的美丽来换取一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

“难道你不怕你的容貌若是毁了,那么连做妓的本事也没了?拥有美丽,你可以人尽可夫,可以为许多男人生子孕女。”

“我不是你,杀人如麻!居然残忍得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哦?”犀狠挑眉,颇为玩味的嘲戏道:“难道你情系于我,所以执意要为我生下亲骨肉?”出道这十几年,他从未送人上西天,因为那些人渣不配他痛下死令。

殷追欢感觉到一阵热气上涌,双颊顿时染上潮红,心跳也不断加快。

她一定是气昏了头,一定是这样!

“你身体里流的血是冷冰冰的,没有女孩子会笨得爱上你,你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鸣得意。”

“我自作多情?小欢欢,你挺可爱的。”他根本不识情滋味,也不屑情之一字,人类的感情都是虚假的矫作,都是脏污低秽的。

他永远也不要情,任何名目的情都绝不沾上身。

“你呢,也包括在内?”他存心使她难堪。

“我……”殷追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不出口,她是万万不可能爱上他的。

噢不!她该恨他才是,除了恨,不该掺有另外的情绪。

他以食指抚摸著她的粉红唇瓣,狎玩似的又以利刃贴著那两片倔强的唇瓣。

她噤声,几乎是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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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是地狱使者,是黑白两道腥风血雨的掌控者。

他太邪、太冷了。

“如果你坚决生下小孩,怕不怕造孽?别忘了,小孩的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他的遗传基因是我给予的。”天!她怎么没有想到她的小孩也可能是一个残忍的魔?

“如何?决定打胎了吗?”将利刃移开,犀狼似笑非笑的睨她。

“我……”殷追欢痛苦的挣扎著,头彷佛要爆掉一般,顿了半晌,她以坚定的口吻回答,“小孩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不放弃,即使我将一生悲苦。”犀狼深沉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水眸。

他仍然邪佞的冷冷轻笑,但是只有他清楚心底深处的某一处最隐晦的角落被挑起了。

“倘若我允许你生下孩子,但是生产之后你必须死,你愿意?”

“可是我的孩子没人照顾。”

“如果我承诺会给他好的安排呢?”

“这样……”殷追欢犹豫不决。她想亲自照顾,她担心她的孩子受到委屈。

“我可以强制你,逼你喝下堕胎药,也可以将你击昏,然后施行人工流产手术,甚至直接用暴力把你肚子内的生命夺走。”

“不,不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她急得哭了。

“如果你愿意拿掉小孩,我不但不会毁掉你的美丽,而且应允给你一笔为数庞大的金钱,你认为如何?”犀狼的褐眸渐渐聚光,射出奇异的亮光。

“我要我的小孩活著。”反正她是孑然一身,孤零零的无所凭恃了。

面对她的无畏无悔,他的心竟然揪痛了下。

这种痛感算不算是情绪的波动?可他不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吗?

是她煽动起他的情绪波动,不可饶恕!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肩膀,以他严练十几年的武术力道将她拉出小房间,毫不理睬她的痛,也不管她的哭声多悲惨。

“你要把我抓到哪儿?你要做什么?”像只雏鸟似的,殷追欢一点儿抵抗能力也没有。

“我要你付出代价!”是她惹他的。

“犀狼先生……”她想求情,可是她的左手臂似乎折断了。

疼!

上天太残忍,为什么让她遇见冷酷的他……?

第 5 章

“将她关进冰窟内。”犀狼的神情比零下二十五度的冰窟还要严寒。

“你要活活把我冻死?”殷追欢诧异的问。

“除非你拿掉你肚子里的孽种。”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舍弃。

“那是你的骨血,不是孽种。”

“哼。”他冷下眸光。

“立刻拖她进去。”

“是,大掌堂。”健壮的武师不敢稍怠,也不敢多话,立刻将殷追欢拖进足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冰窟之内。

一刻钟过去。

犀狼走进大冰窟,见殷追欢蜷缩成一团。

走近她的身侧,他蹲下身,抬起她低垂的螓首。

她的面色雪白如鬼魅,原本粉红的唇瓣不但失去血色,并且抹上淡淡冷霜。

“殷追欢。”他沉声叫唤。

微掀了掀眼睑,她呆瞪著眼前模糊的人影。

神智涣散的她只看见一个长发披泻至腰脊的男人,可是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她的头好沉、好重。

好难受呵,她似乎连掉眼泪的力气也没有。

“小欢欢,我命令你回话!”她敢不从?

“我……你……”殷追欢一发声,喉头便如刀在割似的遽疼著。

“救……救救……”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声如蚊蚋的勉强说出几个字。

盯著她微微颤动的两片唇瓣,他的神情愈形阴郁。

“帮……帮……我……”她想举起臂膀伸向他,可是全身上下仿佛冻僵了,根本无法动弹。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好冷、好冷。

“你敢死?”没有他的应允,她不准在人间蒸发。

他正要肆意折磨她的心志。

“我看见爸……爸爸和……妈妈……他们在天堂向我……招手……”殷追欢不禁笑开了。

盯著她的笑靥和她勉强支撑住的气息,犀狼的心竟然感到一阵撕裂痛感。

又是她惹起的莫名其妙情绪波动。

他气极了!

一把抱起她僵硬如石膏的身体,他从齿缝间迸出如死神般的警语,“给我好好的活著,敢死的话,我一定鞭你的尸。”没用的女人。

十五分钟的冰寒也挨不住。

*

嗯!好暖和的床褥。

殷追欢往“床褥”里磨蹭著,急迫的希望汲取一丁点温热。

“shit!”犀狼低喝。这女人把他的胸膛当成什么了?

竟然一迳的胡乱转动她的小脑袋瓜。

他刚踏出冰窟出口,是不是应该再把她丢进去?

“嗯……”蠕动了半晌,她昴起螓首,怔怔的眸光直揪著他。

须臾,她又往他的胸膛挨贴过去。

没一会儿,他的上衣已沾染上她湿濡的泪。

她竟把他的衣服当做抹泪的工具。

大胆的该死女人!

他摔下她的身子。

“啊||”被摔落到地上的殷追欢眼冒金星,立刻昏厥。

“大掌堂,那个脸颊上有伤痕的小女生晕过去了。”廊道上驻守的武师不得不高喊道。

“不必理会。”犀狼迸出寒厉的指示。

“但是她……”武师欲言又止,深谙犀狼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性子的他,著实不敢多言。

只好是送犀狼离去。

“唉!”武师走到殷追欢身旁,频频摇头叹息。

“你几岁?十七?二十?可惜了,谁都可以触犯,就是震天盟的大掌堂得罪不得。

“你到底是哪里得罪大掌堂?怎么这么笨,敬鬼神而远之这句话你足听过啊,大掌堂可是比鬼神还要可怕几千倍。唉,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活到明天。”

“你的自言自语结束了吗?”一声冷淡到没有人气的声音突地窜入武师的耳朵。

他一凛,吓得差点心脏麻痹。

“大掌堂,请恕……恕……”哇!大掌堂怎么又折返回来,而且没有脚步声。

“将她带到客屋,立刻传鬼医过来。”

“是的。”武师曲蹲下来,伸手欲抱起躺在地上的殷追欢。

犀狼的眉心一紧,怒斥一声,“滚开!”

“哦。”武师完全搞混了,不是大掌堂自己下令要他把她带进客屋吗?

“呆杵著做什么?去叫鬼医。”犀狼的冷眉一扫,极其不耐。

“是是。”武师立刻连跑带冲的赶快办事去。

“没用的女人。”犀狼狠狠的怒瞪著昏厥的殷追欢。

横抱起她的身子往客屋走去||*

“啪”地一声响,有鬼医之称的阴孟云扭开光源,好笑的走到犀狼的身后。

“三更半夜的,干么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怪人!

犀狼转过椅身,与他面对面。

久久,久到阴孟云自觉快成蜡像了,犀狼仍是不置一词。

“臭犀狼,十万火急的把我传来却不吭半句话,这不是待客之道吧。好歹我是鼎鼎大名的鬼医,真冤!不知道是欠你们震天盟哪门子债。”发完牢骚,他原以为主人会客套几句,没想到仍然一室静默。

讨了个没趣的阴孟云只得鼻子摸摸,自行斟酒品尝。

“她如何了?”

“喔!你在和我说话,是不是呀,大掌堂?”这酒不是普通的烈耶,原来犀狼先生喜饮烈酒。

“少哈啦,回答!”犀狼的声音绷得很紧。

“咦,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好难得,大掌堂怎地破天荒的关心人了?”唉,犀狼的飘逸俊美应该是女人痴恋、男同志梦寐以求的上上之品,只是他的神色总是冷酷孤寒到生人不敢接近,遑论沾情惹爱了。

尤其他噙含笑意的时候更是冷绝至极,使人毛骨悚然。

功力不够深的话或许会被吓晕。

嘿嘿干笑几声,阴孟云非常识时务的说道:“那个小女孩还好啦,不过她的骨头断了两根,脸上的伤痕使她看起来很可怜、令人心疼。

“幸好那几道伤痕的位置都在下颚边缘,不至于损坏她的漂亮脸蛋。何况经由我的妙手回春,包管那些伤痕在两个月之内消失无踪。”

“你留在总堂。”淡然的说完,犀狼将椅身转了方向。赶人的意味很明显了。

“去!”轻啐一声,他就偏不走。

阴孟云死皮赖脸的涎著笑,凉凉的讥嘲几句,“那个小女孩好小耶,好像尚未成年,但是她‘似乎’身怀六甲。”真不好意思,他只是顺便诊一下脉,不是故意咦,旋转椅上的犀狼怎地浑身一震?

他没有老花眼,犀狼真的、真的震动了那么一下。

多难得,他还以为犀狼是无情无绪的冰人,犀狼连断人脚筋的时候都是微微笑著的恐怖之人。

一个小小的孕妇有何能耐可以激起犀狼的心湖涟漪?

除非犀狼即是那个播种的男人。

“哎,恭喜大掌堂即将五子登科,弄瓦弄璋,但是身为好友的在下不是曾经给你好几帖避孕秘方吗?

“是不是太过亢奋,太舒服了,所以一时大意没让那小女生服药啊。”大八卦,震天盟的其他掌堂要是知晓这吓死人的讯息,不知道会不会吓掉下巴。

“犀狼先生,你该不会是陷入情网吧?哎,情之一关,常使英雄泪满襟哪。”

“闭嘴!”犀狼怒喝。

“哎唷,震天盟的大掌堂震怒了。”太稀奇了。

犀狼居然会怒气腾腾?怪哉。

阴孟云非常不怕死的哂笑。“你是不可能爱人的,亲情、友情、爱情,温暖的世间情都不属于你所有,你也不屑,对不?

“我已经够俊、够帅、够迷人,但是和你一比较就失色了。不管温柔娴静或是火辣美艳的女人,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大概都会怦然心动,忍不住想与你共效于飞、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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