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了。”
“救人是应该的。但你当时那种焦急的样子,以前你未婚夫好几次受伤,我都没见过你那样呢”
“是你没见过而已再说,昌哥也没受过那么重的伤嘛。”
白鸟薇说到这里,觉得再扯下去会更吃不消,忙耍赖地转移话题。
“哎哎,不说这些了好不好?老姐你也说说你那边打架的情形啊,我走了之后,打死了几个镰刀帮的王八蛋?”
“个也没有。你冲出笼子,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就赶紧跑了。我也不想恋战,回头去找你,你就已经不见人影,直到刚才接到你电话。”
“我的手机衣服都扔在健身中心了,现在正好坐你的顺风车去拿。”
白野玫点头答应,伸手从座位底下抽出个通话设备,命令女勤务兵将车驶向康泰健身中心。
“对了,老姐,你今晚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要不是你恰巧赶到,我这次真的就糟糕了。”
“恰巧?你以为是巧合啊?我是特意为了你,才专门赶到康泰去的!”
“啊,你也知道我在康泰健身?”
白鸟薇目瞪口呆。她去康泰只是最近周的事,照理说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才对。
但今晚洪岩去那里偷窥她黑武士去那里弃尸镰刀帮在那里设下埋伏,就连姐姐也都赶去那里找她,好象这件事早就已经人尽皆知似的。
“我是无意中知道的,唉,说来话长。我老实跟你说,军队里出了走私大案,这些天直在内部秘密调查,先从高层查起,人人都要过关”
白鸟薇恍然大悟:“难怪我最近打电话给你都找不到人,还以为你又去参加军事演习了呢。”
“我没去演习,反而奉命当起所谓的‘军警’,也就是军队里的警探,负责查出卷入走私的所有败类。”白野玫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丝自嘲。
由于牵涉到军方的内部事务,她显然不便多说,只简单地告诉妹妹,经过初步调查,发现有中层指挥员利用职务之便,大肆走私武器弹药给中京城内的黑社会势力。今晚七点钟左右,她和亲兵暗中跟踪该指挥员,亲眼目睹此人偷取库存军火,私离军营和镰刀帮交易的全部过程。
“我本来想当场人赃并获,不过我直怀疑上层还有其他大鱼,所以决定目前还是放长线比较好,于是没有惊动任何人。本来已经打算悄悄回军营了,但是突然听到镰刀帮的买方,也就是那个长着大猩猩手臂的家伙,很得意地说了句话。”
“说了什么?”
“有了这些子弹,就可以收拾那只鸟儿了!”
“子弹?”白鸟薇怔,但马上明白过来:“哦,原来这次交易的是‘萨姆弹’。
那只类人猿买这种子弹,就是为了对付我。“
“嗯,我听‘鸟儿’就联想到你。虽然他没说你的名字,但我还是很担心,你的手机又直打不通”
“七点钟我已经进去健身了,手机寄存在衣帽间。”
“我愈想愈担心,这次交易的萨姆弹是最新升级版,要是没有防备会吃大亏的,于是我又跟踪镰刀帮的家伙来到康泰,果然他们要对付的就是你。嘿,这些亡命之徒,下次我饶不了他们!”
“老姐,不用你插手。几个跳梁小丑而已,我自己能搞定!”白鸟薇认真地声明。
虽然姐姐话语中流露的关心和疼爱令她感动,但她却最讨厌被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从小到大,她的习惯是再怎么受到欺负也不会向姐姐哭诉,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
白野玫对妹妹的脾气心知肚明,目露嘉许之色,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白鸟薇想的却是另外件事,军队里果然有败类在走私!这些天来直盘旋在心头的个疑团,是时候问问姐姐了。
“好姐姐,我还想问你件事,这件事满重要的,不过你要是不方便回答,那就当我没问过吧。”
“什么事?该不会是军事机密吧?”
白野玫微蹙双眉,神色警觉地望着妹妹。她再清楚不过,妹妹在自己面前通常都是无拘无束嘻嘻哈哈的,但每次当她有非分的要求时,首先就会习惯性地将“老姐”改口成“好姐姐”,不自觉流露出撒娇的意味。
“表哥以前研究的人体只?0计划,你是不是已经引进军队使用了?”
白野玫的眸子骤然闪烁了下,语声立刻变得严厉:“你最近见过表哥了?是他跟你这么说的?”
“嗯,他说你直想把这个项目用作军事用途,让经验丰富战斗力强的战士都配备上代理肉体,这样就可以驱使同批老兵反复作战,省掉训练新兵的麻烦”
白野玫冷哼声,俏脸如罩严霜,紧闭双唇没有答腔。
“姐姐,我知道这其实是军事机密,要你回答是强人所难。唉说真的,军队是不是使用这种技术,本来我点都不关心,但上个月昌哥遇到件古怪的案子,很有可能是用代理肉体来犯罪,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白鸟薇详细讲述了上个月警方的扫黑行动,她自己如何恰巧卷入其中,如何振翅腾空去追截直升机,之后驾机的刁德跳机身亡,验尸时被发现脑壳里居然空空如也等等,将整个经过五十说了出来。
白野玫静静地听着,表面上看冰冷如常,但愈听到后来,双眼就愈流露出震惊之色。
她不时深呼吸口,令本就丰满无比的胸部像气球似的,以更加夸张的弧度膨胀起来,淋漓尽致地在军装里勾勒出“爆|乳|”的曲线。尽管这种波澜壮阔的起伏只有两下就被抑制住,但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白鸟薇反倒有些意外:“姐姐,这件案子你点儿也不知道?当时我推测案子跟代理肉体有关,就立刻跟昌哥说了。后来我没再过问进展如何,但我想他定按照程序,向上面申请跟军方联合调查案子,照理说你多多少少应该也会听到点风声的!”
白野玫默然半晌,才回答:“种可能是申请迟迟没有批复,上头这批官僚的办事效率,你也清楚。当然,也可能是早就批准了,所以军队才会突然决定调查走私,而且连我都要先隔离几天排除嫌疑。”
白鸟薇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早就认为是后面这种可能,不过姐姐对调查的内幕居然毫不知情,这多少有点不妙,难道是因为不受信任吗?还是说,姐姐正在被排挤出高层将领的核心圈子?
她不敢再问下去,只是用担忧的目光望着姐姐。
只见白野玫很快就恢复镇静和从容,神色淡然说:“小薇,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明天早上我会先跟你的昌哥谈谈你就不要管太多了,也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你置身事外对我们三个都比较好。”
白鸟薇明白姐姐的意思,姐妹俩个是警队的特警,个是军队的少将,今晚私下交流公务,其实已经违反了纪律,弄不好是要受严厉处分的。
“我懂,姐姐你放心吧。”
这时吉普车缓缓停了下来。从车窗望出去,距离康泰健身中心只有条街了。
不过街上拉起长长的警戒线,有好几辆警车停在路边,至少几十个警员正在维持秩序。
姐妹俩挥手道别,白鸟薇跳下车,气垫吉普车就绝尘而去了。
她目送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转身大步走向警戒线,远远已经看到海蜜儿和夜莲她们的身影,正在健身中心门口紧张地忙碌着。
第三章
黑暗的囚室里,红棉昏沉沉地酣睡着,呼吸急促而紊乱。
她正在做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仿佛灵魂出窍似的,整个人飘了起来,悬浮在天花板上,隐约望见不远处有另外个模样的自己,躺在张铺满干草的木床上。
“啊,我是不是已经死了?”红棉悲哀地想着,凄然望着自己的“遗体”,但是很快她就知道错了,因为这具“遗体”居然会动,而且动得很厉害,在床上不断翻丛0她悠悠地飘过去,看得更加清楚,这的确是另外个自己,赤裸美丽的躯体丝不挂,光滑的皮肤犹如绸缎。但令人震惊的是,这具躯体竟然没有手足,只有对干瘪篇的上臂和对圆滑的大腿,从肘部和膝盖以下的前臂和小腿都被齐齐锯掉。
“啊啊啊呀呀呀呀”这个残废的红棉疯狂浪叫着,仿佛沉浸在欲的高嘲中,她鬓发凌乱,面容消瘦,双大眼睛散发着滛荡的神采。
条粗大的花蛇,正钻入她的阴沪里,那粗壮的蛇身,盘绕在四肢齐断的捰体上,随着对女人阴沪的钻探翻滚,色彩斑斓的鳞片在肌肤上留下道道黏液,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救我救救我”女人虚弱地哭泣呻吟着,那种感觉就像在照镜子,令飘在空中的红棉泪流满面,仿佛亲身感受到阴沪被蹂躏的感觉,那明明是种痛苦,但偏偏又带来肉体上的愉悦,令她羞愧难当。
突然,花蛇从阴沪中钻出,昂首朝着半空吐出鲜红的蛇信,显然是在戒备刚发现的敌人。
红棉吓了跳,还没做出反应,长长的蛇身已经舒展开来,伴随着股腥风疾扑而至
“啊!”红棉声惊叫,从梦中醒了过来。
周身链条发出清脆的响声,将她完全带回现实。定睛看,还好,破败的木床恐怖的花蛇全都不复存在,自己也没有飘在空中,依然脚踏实地,被牢牢束缚在囚室内的根柱子上。
原来只是个梦太好了,只是个梦而已!红棉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全身大汗淋漓。
但下秒钟,她发现自己不是完全在做梦,至少下体传来愉悦与痛苦交织的感觉是绝对真实的,仔细看去,只见两腿间赫然夹着根粗大的电动按摩棒,正在荫道里“嗡嗡”作响,肆意折腾。
难怪会做那种变态可怕的噩梦!
红棉又羞又恼,扭动身躯挣扎起来,同时尽力松开双腿,想让按摩棒跌落下去。
“哎,别乱动!这是为你好你别乱动呀!”真真的嗓音从旁边响起,她的人也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按住红棉的身体,将滑出截的按摩棒又插回荫道。
“唉呀!讨厌,你快把这玩意儿拿走啊啊,真讨厌!快拿走”
红棉气急败坏地叫嚷着,挣扎得更加剧烈。
“哼,好心被雷劈我拿走就是了,看你能不能受得了!”真真瞪了她眼,把拔出按摩棒,接着指了指红棉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示意她自己看眼。
红棉倒是有些意外,这自甘堕落的“狗女”居然这么好说话?她带着疑问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两条断臂上各戴着个金属护套,隐约感觉断口浸泡在某种黏稠的液体中。其中左臂的臂弯处还插着针,头顶悬挂着个吊瓶。
原来在给我打点滴啊!难道那恶魔说的是真的?我还能长出新的手臂?
红棉心中燃起线希望。她记得自己昏睡过去之前,擒兽男言之凿凿地告诉她,她融合的是壁虎的02八,因此也具备断尾再生的能力,断掉的手臂可以重新长出来!
对此,红棉半信半疑,她忍不住问道:“这瓶子里是什么药?我手臂上泡的又是什么?”
“听主人说是最好的营养液杀菌液啦,还有最新合成的‘超级89生长素’什么的,可以加快你的细胞分裂和骨头生长速度。只要吊瓶和浸泡的过程不中断,十几天后就可以还你双完整的手臂了。”
听了她的话,红棉心里又增添了几分希望,更加不敢乱动,何况乱动也是白费劲,根本挣不脱紧勒在腰间的混凝铬合金圆环。
但就在这时,下体突然又传来股强烈的马蚤痒感,荫道里无比空虚,胸口和脸蛋也开始发烫,令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
“啊好痒喔喔为什么会这么痒”
真真“嗤”的声笑,故意不回答她的问题,随手上下地抛着按摩棒。
“混蛋!你你搞了什么鬼?”红棉呼吸急促,嘴里断断续续地骂着,身体却饥渴得扭来扭去,两条大腿更是控制不住地夹紧,互相摩擦起来。
“我哪有搞鬼啊?”真真脸无辜,“8只生长素是有副作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棉被她言提醒,顿时哑口无言。这时代的医院已经普遍使用8只生长素,因为这种药具有神奇的效果,能让人的伤势以最快的速度愈合,但药本身也有个人尽皆知的副作用,就是会最大程度地激发欲。
虽然红棉本人之前从未注射过89生长素,但她听说过,根据权威机构的统计,大多数人都无法压抑住汹涌的欲,不得不借助外来力量解决生理需要。而她现在注射的是号称“超级”的新药,副作用之强可想而知。
“你走开!别看着我!走开呀”
红棉羞愤地叫着,实在不愿被人看到自己丑态毕露的样子。她感觉到两腿间已经湿得塌糊涂,饱满的|乳|房随着上身的扭动突突乱跳,两颗|乳|头早已充血凸起。
“我不看无所谓,你要是自己熬不下去,不小心中断了点滴,感染伤口,可不要怨我哦!”
红棉惊,担忧立刻取代了羞愧。以她目前的虚弱体质,自制力已经大幅度下降,恐怕很难抵挡欲的狂潮,要是身体激烈发狂地扭动,插在臂弯上的针头很容易就会被拉扯出来,让打点滴的过程出现中断,听狗女的意思,就会对断臂再生有影响。
真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对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作势转身欲走,促狭地挥手道别:“那我走了哦,拜拜!”
“别走!你啊别走!快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红棉急得大喊,俏脸红得就像喝醉似的。虽然她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但荫道深处的空虚已经无法忍耐,热热的滛汁“滴滴答答”不断滴落在脚边。
“呵呵,要我怎么帮你呢?嗯?”
“我啊我要你知道的喔喔给我”
“给你什么?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真装傻,手里的按摩棒却已经开启,又开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就是这个啊快给我!”
“这是什么?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按摩棒!他妈的你满意了吗?快给我按摩棒!我要啊啊我要!”
红棉不顾切地尖叫着,双腿疯狂地互相摩擦,就连眼睛都已通红。
真真这才“噗哧”笑,走过去将按摩棒顶住她的肉缝,干净利落地插了进去。
红棉满足得长长呻吟声,荫道里下子充实起来,狂躁的情绪也得到缓解。她定了定神,身体扭动的幅度明显小了,但仍然会在按摩棒的搅动下颤颤地痉挛。
“夹紧把棒棒夹紧点,掉下来了我就不管了哦!”真真继续捉弄着红棉。
能够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特警玩弄于股掌之间,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主人布置的“调教”功课,可以正式开始啦!
“你你啊混蛋!噢噢啊”
红棉语不成句地叱骂着,但很快就什么都骂不出来了,只剩下声高过声的呻吟在室内回响。她就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双腿拼命夹紧那种充实的感觉。就在各种声音的交会中,电动按摩棒的功率愈开愈大,没多久就将她送上了个愉悦的小小高嘲
*** *** *** ***
凌晨四点,中京城警署总部大楼。
海蜜儿夜莲和芙蓉坐在会议室里,你言我语地讨论着案情。
验尸报告已经送上来了。经过初步检验,康泰健身中心那具半裸女尸果然不是红棉,也不是转基因人,只是个体型较为相似的般女性。她死前曾遭受多种残酷的虐待,与之前的七个女受害者如出辙,从这点上已经大致可以认定,凶手就是擒兽男!
表面上来看,案情本身点也不复杂,但有不少细节却存在疑点,令三位女特警百思不解。
首先,弃尸的时间和地点都很奇怪。之前七次都是在夜深人静时,将尸体丢弃在郊外废弃工地等偏僻的地方。而这次却在傍晚七点多,正是热闹的晚餐时刻,将尸体丢弃在人来人往的健身中心里!
这无疑让弃尸之举平白增添许多风险,被人撞见败露的可能性大大提升,实在很不合情理。
其次,擒兽男成功弃尸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现场,反而继续在附近逗留,之后尸体被人发现,健身中心片混乱的时候,擒兽男仍然没有离开,以至于将行踪暴露给白鸟薇。
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镰刀帮任元和四大金刚的出现也颇为蹊跷。虽然他们是冲着白鸟薇来的,但又是如何得知她在康泰?他们出手袭击白鸟薇的时候,恰好是在她跟擒兽男过招之后,臂膀负痛战斗力下降的刻,若说这只是单纯的巧合,恐怕也太巧了些。
换句话说,擒兽男和镰刀帮之间,有没有可能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假如有的话,那案情就更加复杂,线索也就更加杂乱了。
三位女特警都不以破案见长,昨晚在现场忙碌了许久都无所获。她们只好将勘查的工作转交给刑警队的同僚,希望他们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但截至十分钟前,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刑警们初步盘问了康泰中心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以及在场健身的所有客人,结果令人失望,没有人看见有可疑人物出入。
本来健身中心装有多部摄影机,拍摄内容多少能派上用场。但警卫室的录影带离奇丢失盒,恰巧就是傍晚六点半到七点半这个时间段拍摄的影像!
总之,切的切都显示,擒兽男精心策划了这次弃尸行动,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目前唯有用的线索,还是白鸟薇“捡”回来的。根据她的描述,擒兽男以身黑武士的装束出现,有辆气垫摩托车,声音经过仪器伪装,很有可能是超级改造人,力量绝对不逊于任何位霸王花。
“我看,咱们没必要再分析来分析去了。”戴着墨镜的夜莲将手边的报告推,轻描淡写地说:“擒兽男已经跟白鸟交过手,确定她是转基因人,迟早会找上门。
我们也不用再扮什么诱饵了,只要起保护白鸟,等着这家伙自投罗网就行了。“
海蜜儿摇摇头说:“白鸟她认为没这么简单哦,虽然擒兽男临走时的确说过会回来找她,但白鸟说这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真正的目标未必就是她。”
“别傻了,阿咪。白鸟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芙蓉温柔笑,唇角的美人痣看上去很是俏丽妩媚,眸子里流露出洞悉人生的成熟,道:“她是个很倔强的女孩,而且特别自负,你说要保护她,她当然要找理由推托啦,因为她觉得有足够力量自保。”
“哎,不是的,白鸟这次说的挺有道理呀!”海蜜儿为好朋友申辩,“别忘了,红棉已经落在擒兽男的手里。白鸟说,万红棉受不了酷刑,把整个诱饵行动都招了出来,那我们三个人其实更容易成为擒兽男的目标”
“阿咪,你别老是白鸟说白鸟说的好不好?”夜莲不满地插嘴道:“你又不是她的传声筒,干嘛直引用她的话呢?”
海蜜儿遭到抢白,脸红,不再吭声了。在所有霸王花姐妹中,夜莲是最酷最冷漠的个,有时候不太好相处,海蜜儿不想跟她发生冲突。
芙蓉轻声细语地打圆场:“白鸟的意见当然是值得参考的我只是觉得奇怪,龙妖婆为什么不准白鸟回到咱们这个小组,继续参与破案?她只不过是犯了次错误而已,难道就不许她戴罪立功吗?”
夜莲点点头:“虽然我不认同白鸟的看法,但她跟擒兽男直接交过手,照理说不应该将她排除在外。”
“是啊是啊,嘿,谁知道龙妖婆发什么神经,最近直和白鸟过不去!”
海蜜儿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又口无遮拦地嚷起来。
“咱们三个人起向龙妖婆说说情吧,就说现在已经少了红棉,人手不够,需要白鸟回来帮忙。”
“龙妖婆言九鼎,没用的。”芙蓉轻轻叹了口气:“她已经发话了,过几天就会调另外两个姐妹回来帮忙,白鸟要留着执行其他重要任务!”
这话说完,会议室里片沉寂,三个女特警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泛起古怪的念头。为什么龙妖婆定要让白鸟薇置身事外呢?真的只是调配人手的需要吗?还是这件案子隐藏着4㈱的吣罾?
夜晚八点。贫民窟旁的肮脏小街,四个神秘的男人又围坐在张破旧的桌前,享用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他们边吃,边压低嗓音交谈。
“方块,‘技术’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有进展,但比预想的缓慢。”
“你口中那个最厉害的‘型王者’,是不是真的能够抗衡霸王花?”
“实验数据已经证明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有困难你就说啊,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儿们样不爽快。”
“最大的困难仍然是经费!”
“什么?上个月不是刚凑了两亿给你吗?这么快又用完了?”
“黑桃,两亿哪够?这种超高科技的玩意儿,根本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
“这次要多少?”
“四亿!咱们各凑亿!”
“啊,次比次多啊。我已经挪用了大笔财政开支,这个数目我肯定凑不出来。”
“梅花,你这次应该多出点吧?上次你出的最少。”
“要我出多点很容易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手下那批人,最后还不是从黑桃那边要钱?”
“他妈的,你们个个都够狠!老子多出点,可以。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技术研究成功,第件事要先替我把霸王花灭^”
“你放心。我上次就说过,霸王花很快就会走向灭亡的。”
“好,为了预祝这些娘儿们灭亡,干杯!”
“干杯!”
四个酒杯碰在起,漾出了少许酒花。
“好啦,吃饱喝足了。散场吧!”
“你们先走,今晚我买单。”
“我没听错吧?方块也会抢着买单?”
“哈,无底洞吞掉了天价数字,偶尔也会吐点零头的。”
说笑嘲讽声中,三个男人先后离开座位,快步走出小街。
最后还有个男人坐在原位。他并没有掏出钱包,反而又叫来服务生。
“再来瓶啤酒!”
啤酒端了上来,男人斟满杯酒,泼在脚边,然后把杯子倒扣在桌上。
第三章
看到方块八摆出的暗号,我知道该我出场了。
在这条这么肮脏的小街吃火锅,是我人生中的头次,大概也会是最后次。
我站起身,手里提着个小箱子,穿过十多张大大小小不同的空桌,来到方块八身边坐下。
他望着我,目光闪烁:“你来多久了?”
“不久,十分钟左右。”
“没被他们看到吧?”
“没有。”
方块八替我倒了杯啤酒,我却看都不看眼。
“最新的药物和技术,都已经用在红棉女警身上了吧?效果如何?”
“相当理想。”我回答:“她已经开始被情欲控制,下个月就可以进行‘洗脑工程’了。”
“很好,不过你还是要加快进度。到现在为止,你才捉到个霸王花,太慢了!”
“要确认霸王花的身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冷冷地说:“嫌慢,你可以自己动手!”
“你这是什么态度?”方块八的脸色有点难看:“别忘了是谁给你第二次生命!也别忘了是谁把最尖端的技术提供给你,你才能成为本领通天的‘擒兽侠’!”
“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但是你也不过是把我当成实验品!我不需要向你说谢谢。”
方块八勃然大怒:“你想造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顿住了,脸上露出惊骇至极无法置信的表情。
在他的胸前,出现半截带血的镰刀,刀柄握在我的手中。
“你你竟敢”
方块八嘶哑地低吼,双眼阵翻白,身体剧烈颤抖。
“别垂死挣扎了。我这刀是致命的,你已经来不及‘下线’了!”
我冷酷地说着,抽出镰刀,血立刻喷出来,染红了半张桌子。
方块八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周围响起片惊叫声。
我打开手边的小箱子,把里面堆得整整齐齐的大叠钞票掏出来,把把地漏向天空。
惊叫声很快就变成欢呼声。不少人冲过来,开始七手八脚地抢夺钞票。
我冷冷地看着这切,非常冷静地离开现场。从这刻开始,我才真正成为独立自主独来独往的“擒兽侠”,再也没有人能干扰我心中密谋的大计!
下午五点,中京市第医院的高级病房。
洪岩全身缠满白色绷带,包得像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只露出双眼睛两个鼻孔和张嘴巴。
“喂,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矬啊?”洪岩有气无力地嘀咕着,声音相当虚弱。
“不会呀,满可爱的。我看可以不用化妆,直接去拍电影了!”白鸟薇脸调皮,边说边忍不住笑弯了腰。
“哇靠,你居然还幸灾乐祸!对伤员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洪岩假装生气,但心里却很愉快,双眼热切地注视着白鸟薇,眨也不眨。
“谁叫你找死去撞高压电啊?哼哼,活该变成焦皮猪!”
白鸟薇瞪了他眼,嘴里虽然不饶人,但眸子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这两天她直在担心这个年轻记者,生怕他的伤势有反复,幸好这种糟糕的情况没有出现,洪岩不仅顺利熬过观察期,而且复原的速度比预想中还要更快点,第三天下午就离开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
“拜托,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如果咱们现在是拍电影,你至少也该感动得热泪盈眶才对。”
“是喔,但是我演技不好,挤不出眼泪,我也没办法啊。”
“真是铁石心肠啊咳咳,看来该流泪的是我,我又自作多情了”
洪岩双目流露出悲凄之色,边说边咳嗽起来,仿佛伤势瞬间就加重了。
“知道就好。经事长智,下次别再傻不愣登地逞英雄了,根本就不值得!懂了吗?”白鸟薇嗤之以鼻,副教训的口吻,但神色却又十分关切,赶紧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洪岩的上身稍微抬高,又伸手轻拍着他的背脊。
洪岩软绵绵地靠在白鸟薇手臂上,鼻端嗅到这女特警身上淡淡的香味,脸颊上有柔滑的发丝掠过,令他的心阵痒,忍不住冲口而出:“值得的为你做什么都值得!哪怕是送命”
白鸟薇“嗤”的笑:“好肉麻哦!这样的甜言蜜语,你还是说给你的女朋友吧!”
“我光棍条,哪有女朋友?”
“骗谁呢?昨天我亲眼见到个金发妞来医院看你,听说你伤得很重,担心得都快哭出来了”
白鸟薇淡淡说着,扶着洪岩斜靠在床头,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颗苹果,用小刀下下地削着皮。
“金发妞?哦,那是我的同事凯瑟琳。只是同事而已,我们可没拍拖过!”
“呿,少来了!她看我的眼神明显充满敌意,还不停逼问我好多问题,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不是担心我,她关心的是能不能从你那里挖到料。”
“挖什么料?”
“有什么就挖什么啊,这是她的职业病。她不只对你们霸王花很感兴趣,对你表哥朱院士也念念不忘呢。”
“是吗?但她昨天句都没提到表哥啊。”
“已经碰过次钉子啦,提不提也没差别。”
洪岩苦笑着,把不久前凯瑟琳跟他起去采访朱彦雪,但到了朱公馆门口又被挡下,再被告知采访临时取消的事简单说了遍。
白鸟薇的手蓦然停顿下,小刀在指尖轻微颤抖着,几秒钟后才又开始削苹果皮,同时她也岔开话题:“就算金发妞跟你没怎样,你也定有其他女朋友!别否认了,哼哼,我已经全都掌握了。”
“掌握什么啦?难道还有其他美女来医院看我?”
“美女嘛好象没看到。但是有人从花店订购了鲜花送来哦,啧啧,是代表爱情的玫瑰花耶!”
白鸟薇努嘴,示意洪岩看向窗台,那里摆放着大束绽放的红玫瑰。
洪岩委屈地说:“天知道这花是谁送的,连个卡片都没留下。十之八九是哪个朋友跟我恶作剧,送来开玩笑的。”
“是吗?你的朋友真够无聊的”
两人谈谈说说,不时开着轻松的玩笑,就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样,彼此都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
“来,吃个苹果吧。”
白鸟薇很快就削完苹果皮,笑眯眯地递到洪严嘴边。
“哇,这苹果削得真够水准啊!”
洪岩瞪大了眼睛。原本足有两个拳头大的苹果,削皮之后只剩下半大小,而且表面凹凸不平,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讨厌!有得吃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捡四!”
白鸟薇蛮不讲理娇嗔着,不由分说地将苹果凑近洪岩的嘴巴。
洪岩只好张大嘴,狠狠地咬了口,咂咂有声地吃了起来。
由于他的手脚都缠着绷带,而且在吊点滴,无法自己进食,白鸟薇不得不拿着苹果在旁服侍,耐心地喂他。
口口咬掉了大半个苹果后,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洪岩在咬掉口果肉的时候,嘴唇碰到白鸟薇的手指,轻轻地吻了下。
白鸟薇脸红,忽然把剩下的半个苹果股脑塞进洪岩口中,让他措手不及,差点呛了出来。
“啊慢点好不好你要噎死我呀”洪岩两腮鼓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发出抗议声。
“谁叫你占我便宜!”白鸟激板着脸,又瞪了他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洪岩在心里叹了口气,匆匆将苹果咽下肚子。本来清甜的口感,仿佛也变得有些苦涩了。
室内的气氛时有些尴尬。
白鸟薇走到窗台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色,轻声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在我心里,我已经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洪岩“嗯”了声,脸上的表情都藏在绷带后,仿佛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知道,我已经订婚了。以后你要是再对我有任何不尊重,那我们的友谊就会像这朵花样,提早凋谢了!”
说话声中,白鸟薇随手摘下朵红玫瑰,拈在指之间,向洪麻扬了扬。
“我明白。”洪岩的声音很平静。这瞬间,两个人的距离仿佛又突然遥远了。
“好啦,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白鸟薇说完,也不等洪岩挽留,挥了挥手就匆匆走出病房。
在走廊上拐了个弯,四顾无人,她停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掌中的那朵红玫瑰。刚摘下来的新鲜花朵,还带着股极淡的清香,看上去没有半点异常。
白鸟薇却紧蹙双眉,端详了好会儿后,缓慢而谨慎地将花瓣片片撕下。
花蕾里藏着根很细很小的金属管,拔出来看,其中截呈透明水晶状,另截乌黑如炭,稍微碰就有粉末滚落。
这是什么玩意?看起来不太像监控装置
白鸟薇有点儿疑惑。她刚才在病房里,无意中感觉那束红玫瑰不太对劲,好象隐约会反射阳光,因此随便找了个理由摘下朵详查究竟。乍看,她只能判断这必然是某种高科技产品,但却不知道用途是什么。
沉吟片刻后,白鸟薇又向前走了段距离,来到另间病房门口。
她轻轻咳嗽了声,房门很快打开,两个身穿病人服的男子走出来,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给你们三个任务。第,有人送了束红玫瑰过来,今夜之前你们设法把花搬走。第二,去查查是谁送的花。第三,中京在线有个叫凯瑟琳的女记者,是个金发妞,查查她是什么背景。”白鸟薇压低嗓音,言简意赅地说完这几句话后,就转身走了。
这两个男子都是刑警队的同事,是她暂时从未婚夫朴永昌那里“借”过来用的,任务就是化装成普通病人,暗中保护洪岩的安全。
但愿送花的不是镰刀帮,只是他自己结下的其他仇人,否则今后就有得头疼了白鸟薇心里这样想着,大步离开了医院。
辆气垫车缓缓开到她面前。
白鸟薇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习惯性将双腿翘上前面的驾驶台。
“你手里拿的是啥?新武器?”开车的海蜜儿注意到她手中那根金属管,边操控方向盘边随口问道。
“不清楚,要检验下才知道。”内鸟薇漫不经心地将金属棒抛了几下,收进衣袋。
“呵呵,我这里有样新发明,你看看喜欢吗?”海蜜儿单手取出只精巧的手表,递了过去。
“哦,这次又有什么功能?会喷麻醉药,还是会爆炸?”白鸟薇接过手表,不大感兴趣地摆弄着,语气充满奚落。
这也难怪,从上个世纪开始,用手表的外壳来包装小型武器就已经屡见不鲜,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花招,实在令人发笑。
“都不是啦你先戴起来,然后把旁边那个开关打开。”
白鸟薇只得依言照办。
“哈,这样我们就人只啦,你说好看不好看?”
海蜜儿兴高采烈地扬起自己的左腕,原来她也戴着几乎模样的手表。
“好看你个大头鬼,怎么看都像是情侣表,人家会以为咱俩是那种关系啦,笨蛋!”白鸟薇啼笑皆非地嚷着,把就将手表脱下来。
怪事发生了,海蜜儿腕上的手表立刻响起“嘀呜嘀呜”的警报声,而且还亮起醒目的红光。
白鸟薇怔,随即醒悟地点了点头,又把手表戴回腕上,“嘀呜嘀呜”的警报声马上停止,红光也瞬间消失,当她再次脱下手表时,警报声和红光又都出现了。
“原来如此,这是个联系你我的自动报警器,是吧?”
“聪明!”海蜜儿竖起大拇指:“这表对人体的体温有感应,万你遭到突然袭击,来不及或者无暇呼叫援助,只要尽力把表甩脱,我的表就会收到信号。接下来我只要通过卫星定位系统迅速寻找,就能确定你的位置。”
“喔,要是我伸手挡下敌人的武器,正好把表打碎了呢?”
“也样,警报声还会更激烈得多!”
“嗯,这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发明!”
白鸟薇收起轻视之态,转而赞许地点着头。她开始认真地摆弄着手表,提出更多的问题。
“这上面的指南针也另有用途吧?怎么不指南方,指向东方啊?”
“白鸟,你的眼光真犀利哦!唉,我已经是冇胸又冇脑的机灵人了,刚拿到表的时候都完全没想过指针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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