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抽空去看一下,可以吗?”
“好!感激不尽!”逄光又问,“药从哪儿来的,你问清楚了吗?”
“……没问。”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问!”逄光激动地大叫。
“……我回头再问。”叶繁没解释,昨晚刚要问的时候,李禤蹭过来了,他慌手慌脚的,把要说的事全都给忘了。两人又聊了两句,挂了电话。叶繁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整个拆迁区一片安静,唯有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
叶繁深深吸口气,然后转身进屋。
客厅的双人大床上,被子踢在一旁,猫十三恢复了猫身,正敞开四蹄呼呼大睡。叶繁纠结了下,不知道猫这样睡觉,会不会着凉,他最终还是把被子给猫十三盖好,然后进了卧室,关上门。
卧室里依然一片昏暗,叶繁躺好后,轻声问,“刚刚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辛无奈曾说过,李禤是自己封存了记忆留在地府里的。他想,一只鬼如果不愿意转世,大概是活着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刻骨铭心的痛苦。李禤虽说忘了过去的事,平常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不代表这些痛苦真正消失了。
“没有。”李禤在黑暗中答。
叶繁探手过去,握住了李禤放在被子上冰凉的手指,又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吧。”
李禤手指拳紧,“情侣。男男。断袖。夫夫。”
“嗯。”叶繁认真说:“以后无论遇上什么事,都要告诉我。高兴的事,痛苦的事,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要说。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李禤蹭过来,像只猫一样偎在叶繁身边。叶繁伸手,把他轻轻搂在怀里,温声说,“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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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日万~
我好棒!
谢谢支持!请继续支持!
第42章红线8
逄光在前头带路,边走边感叹,“停尸房这种地方,真是,每次来都是这么凉嗖嗖的~”
叶繁觉得这是句废话,但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是的,我也没想到自己无神论地活了大半辈子,阴错阳差地就这么经常打交道了。”
逄光停下脚步,朝叶繁摇摇手指,“小叶老弟,你别这么说,看你们家李禤这模样,虽说是只鬼,但也是鬼中尤物,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你知足吧。”
“……我说的是案子。”叶繁无奈,他以前可没这么高频地接触过这么多诡异的命案。本来跟在叶繁身边,默不作声吃着薯片的李禤,突然插了两个字,“千年。”
“什么‘千年’?”逄光惊喜,这还是李禤头次主动搭他的话。
薯片正好吃完,李禤熟练地把包装袋折成规规矩矩的四方形,然后非常礼貌地把“四方形”塞进逄光的大衣口袋,面无表情地说,“我死了一千多年了,骗子。”
“千年老鬼……”逄光背后一激灵,寒意蹭蹭窜起,“我怎么就‘骗子’了?”
李禤伸出沾满薯片香气的大油手在逄光外套上擦了擦,然后吐出血红的长舌头,做了个标准的鬼脸——逄光腿上一软,啪哧坐在停尸房的地上。
和逄光相比,早已经历颇丰的叶繁显得很是从容,他咳嗽一声,拍了拍李禤的肩,“别玩了,看完还得上班。”
李禤飞快地收回舌头,但朝天翻了个白眼——那种眼珠子直接翻出去、在未知名处转动一周、又从下头滚动上来的白眼。
刚要站起来的逄光,腿一软又坐了回去:“我这是什么命啊,不仅被人当垃圾桶当抹布,还要被人吓——”
“我是鬼。”李禤翻白眼上瘾中。
“……”看出李禤其实心情不错的叶繁,没再说话,伸手把逄光拉起来。
逄光心有余悸地呼出口气,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熟门熟路地拉开一只存放尸体的长抽屉。对叶繁来说,这种事还是有点冲击,他几乎是在逄光拉抽屉时,就背转过了身,不敢回头看。
“小叶老弟,你不看吗?”逄光呼叫。
“我就算了,让李禤看吧。”叶繁硬着头皮说。李禤淡定地看了一眼后,学着叶繁的样子,背过身去。
“……你在敷衍我吧?”逄光充满怀疑地问。
李禤慢吞吞说,“看完了。”
逄光用力把抽屉塞回去,跑到李禤面前问,“有妖气吗?”
“有。”
“什么妖?”逄光又问。
“不认识。”
“……”逄光依然觉得李禤在敷衍他,但……他、忍!继续问,“和江草草身上的妖气一样吗?”
“一样。”
逄光心里笃定了些,但还是说,“既然来了,还有两具,都确认一下。”
……三人走出停尸房,站在夜色里,还是冷。
逄光说,“小叶老弟,向江——j女确认一下整容的医院吧,脱不了干系。”
叶繁答应,就算逄光不说,他也准备这么做。没看到尸体前,叶繁还存有一丝侥幸,“自杀”什么的,应该不会发生。但真正看到了尸体,他心里的焦虑感又上了一层。正要分道扬镳,逄光电话突然响了,他接通后,还没听两句,就骂出了声,“操,晚了一步,又来一个!”
逄光拖着他那条还有点瘸的腿,利落地钻进车里,挂好警灯,“呜哩哇啦”闪烁着冲了出去。
连一向漠不关心的李禤都罕见地挑了挑眉。
“咱们走吧。”叶繁说。两人刚上车,叶繁的电话也响了,来电显示“江草草”。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江草草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但说话的是祁飞,“叶繁吗?你过来,我管不了了,这个疯婆子!他妈的,手都被抓破了,放开!艹!艹泥马!”
似乎有拳打脚踢的声音。
“……你们在哪儿?!你别伤害她,我马上过去。”叶繁急匆匆挂了电话,开车朝江草草家驶去。车窗外,夜色飞速向后滑去,叶繁一脸的焦躁,要是江草草出了什么事,他可能会内疚一辈子。
李禤以手支头,淡淡看着窗外,忽然说,“她不会死的。”
叶繁问,“……你知道?”
李禤一脸平淡:“我会保护她。”
“……为什么?”叶繁惊讶地问,李禤为什么要保护江草草?
李禤没有回答。
到了江草草家里,叶繁才有点明白,李禤说“我会保护她”这句话里的意思,但也只是有点明白,叶繁大部分还是懵逼的——
家里一片狼藉,屋里的人狂暴极了,正在厮打——
不是厮打,是单方面吊打——
但被吊打的是在电话里求救的祁飞——
祁飞缩手缩脚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伤口;江草草穿着高跟鞋,迷你短裙,紧身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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