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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作品:在腐败中成长|作者:天净沙|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5:10:54|下载:在腐败中成长TXT下载
  元子说,高点催促他抓捕凶手。他表面起劲却在暗中拖延,不懂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好象有一肚子的委屈,有说不尽的难言之隐。

  于是高点自己动手追查,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两个人于是闹得很别扭了。

  单一光书记陷入沉思,不言不语。忽然扭头对着他的秘书说:

  “打电话叫景尚甲到这儿来!”

  景尚甲局长一身便装,垂头丧气进来,猛然看见元子香香,惊问:

  “出事了吧?”

  单一光书记叫他坐下,问:

  “有情绪?”

  景尚甲局长重重叹息一声说:

  “如释重负!”

  单一光书记说:

  “意见也不完全统一。这样吧,你振奋点!叫你到这儿来,你猜得出什么意思吗?”

  景尚甲局长眯着眼,忽然笑笑:

  “元子香香说什么了吧?”

  单一光书记说:

  “她们倒没有说什么,连你被撤职了她俩都不知道。不过倒是提醒了我,你对市委隐瞒了太多的真相吧?”

  元子急切地问:

  “景叔叔被撤职了?”

  景尚甲局长闷不做声。

  都不说话,空气中充满着疑惑,人人都在猜测各自关心的疑问。

  维坤市长的秘书推门进来,显然是吃了一惊,进退两难。硬着头皮跟单一光书记和景尚甲局长打过招呼,对元子说:

  “市长正在主持政府扩大会议,实在脱不开身,叫我立即赶来。我去公安局,他们说你们在医院。我来迟了,惊动书记,实在过意不去。”

  单一光书记似笑非笑说:

  “这话有点意思,为什么我来了你就过意不去?关心崦嵫人民的疾苦是我市委书记应尽的职责,怎么会反倒让你过意不去呢?你回去吧!”

  待他退出后,景尚甲局长问:

  “出什么事了?”

  元子说,知道他跟高点在闹别扭,专门来说和的,门卫不让进,就撕扯起来了。

  景尚甲局长叹息一声说:

  “我们有我们的门位制度呀!你们也太任性了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不顾旁人的艰难!”

  元子问:

  “给你添麻烦了?”

  景尚甲局长不胜恼恨:

  (bsp;“害香香纯粹是意外,是完完全全的意外!高点还要闹到哪一步?要把老虎豹子毒蛇蝎子全弄出来,弄出来他就一定能够对付吗?这是崦嵫,这不是在他的地面上!他不弄到底不回上海,我担心他弄不到底就回不了上海呐,亲娘老子没有退路了还要翻脸哩!”

  单一光书记止住他:

  “哎哎哎,别越说越没遮拦了!工作上的事回头我们再谈。你呢,给我好好调整调整,先把牢骚怪话收起来,认真总结一下,有什么教训可以吸取!”

  景尚甲局长赌气说:

  “我就这个样子了,爱咋整你们随便,我没有错!”

  单一光书记突然板起脸,厉声说:

  “你给我记住,从现在起,不许再说一句工作上的事!”

  贵先生跟着院长进来,元子香香拉他当中坐下。

  院长递张检查报告给单一光书记,他看了看然后交给景尚甲局长:

  “你仔细看看,这事你来处理。同时也测试一下,你不当局长了还有多少余威啊!”

  说着笑起来。

  景尚甲局长咕哝一声:

  “毁伤?唉——小民啊,真他妈的不如一只蚂蚁!”

  2

  单一光书记要请客,让秘书把光震行长也叫来。

  在崦嵫宾馆一月当空厅,单一光书记兴致勃勃,开怀畅饮。

  酒酣耳热后,他对光震行长说:

  “市委换届选举,你要帮助做点基层的工作哟!企业的同志,很买你这个大行长的帐呀,嗯,你有钱嘛!”

  光震行长表态:

  “以前迷失了方向,没有经常向市委汇报思想,有很多教训!”

  单一光书记兴高采烈,指着景尚甲局长说:

  “跌了筋斗,该醒悟了吧?什么时候什么条件下都不能削弱党的领导!这些话我以前说你们当耳边风,直到摔一跤了才醒悟吧!不能只看钱,发展经济必须以讲政治为前提,没有政治保证,经济不能健康发展。光震你搞经济工作的,尤其要牢记这一点!

  “现在有种怪现象,讲发展只讲发展经济,讲发展经济好象就是政府的事。党委就不能管经济工作啦?党委只管精神文明建设?奇谈怪论!党的核心地位谁也别想动摇!经济工作,政权建设,组织建设,精神文明,都是党的头等大事,一个中心是以两个基本点为前提的。

  “有个党员干部,峰县的,我叫他把党的基本路线背出来。这还是个一把手哩!给我背出来基本路线就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我叫他全部背出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个他知道,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坚持改革开放这两个基本点他也想出来了。那么四项基本原则是什么?他说原来背得滚瓜烂熟,这一忙啊,一时就想不起来了。危险啊,太危险!”

  光震行长问元子为什么要坐出租车来崦嵫,元子说支行的汽车正好有急用。

  光震行长跟手就打电话给吉离副行长,说开发区支行的汽车不够用,叫她再给调配一辆:

  “车库的抵债车我们使用属于超标,拿给他们用不要紧,开发区嘛,有特殊性。”

  单一光书记叮嘱光震行长和景尚甲局长:

  “元子他们,你们在生活上工作上都要多关心。”

  他又把电话抄给元子:

  “他们要是不负责任,打电话给我,告他们一状!”

  景尚甲局长说:

  “我光杆司令一个,怎么负这个责?”

  单一光书记大笑,笑过了说:

  “认识到错误就行啦,还是有改正机会的。到时候你可别立场不稳啊!”

  景尚甲局长大吃一惊,赶紧表示:

  “一切都听市委的!以前错了,就像光震说的,以前迷失了方向。”

  吉离副行长叫她司机小伍开辆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单一光书记感慨:

  “光震啊,你到底有多少钱?随便派辆抵债车就是这种档次!”

  景尚甲局长说:

  “我这个局长上受气下挨骂。看看人家光震,出手就是钱,人人说他好。也弄辆抵债车给我呀!”

  一光书记说:

  “这个我作主,光震有困难吗?”

  光震行长说:

  “还不出贷款有的就拿车来抵债,低档车全处理了,净剩超标车。”

  单一光书记说:

  “公安局是要讲形象的嘛!弄辆给尚甲,作接待用车。尚甲你别开着显眼啊!”

  光震行长说:

  “有崭新的林肯,还有宝马,随你挑。”

  单一光书记哈哈大笑:

  “唉呀,我这个当书记的,只好听听这些车的名字啊!”

  景尚甲局长说:

  “光震,多留一辆在我那边,市委也有急用的时候。”

  单一光书记笑眯眯说:

  “你们可别让我犯错误啊!”

  光震行长说:

  “尚甲说得对,难免有个急用。”

  单一光书记开怀大笑:

  “光震有经济头脑!留在自己车库占地方,让尚甲保管既安全还送个人情。”

  几个人全笑了。

  各人上了自己的车。

  元子很兴奋:

  “哇,哇!劳斯莱斯!”

  贵先生问:

  “这车到底有多好?”

  小伍说:

  “一流!以前只能卖给绅士,以前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

  元子问:

  “为什么要把这么高档的车给我们?”

  没有人能够回答。

  元子拨通吉离副行长电话,嘻嘻哈哈说一通笑话,然后元子谢她。

  刚挂断,元子的手机又响起来,是维坤市长打来的,元子很冷淡地敷衍了几句。

  回头对贵先生说:

  “这会儿才来关心我们。”

  贵先生息事宁人说:

  “肯定是确实脱不开身!”

  元子迷惑不解:

  “这都是为什么呀?看样子,单一光巴不得我们跟阿姨闹别扭呢!”

  香香幽幽叹息一声说:

  “我总觉得高点要闯大祸,他人快疯了!”

  元子心情更加沉重。

  到古集后直接去周宅找高点,只有那秋那波在家。打高点手机,他说正好有事要回来商量,叫他们在周宅等候。

  三个人待在高点卧房。

  元子四处翻看,翻出枕头下一支手枪,惊吓一跳:

  “怎么会有枪?”

  香香说,听他和陈沉辛馨议论,好象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斗。

  元子叫那波找个工具来,叫贵先生撬开高点抽屉。贵先生怕高点生气,劝元子别莽撞。但是元子想做的事,你越是劝她还越是不听。

  贵先生只得撬开,见一张白绢,上面鲜红几个字:

  “以血还血。 高点血书。”

  三个人都吓得发呆了。

  又翻出一本大红缎面笔记本,扉页写着:

  “送给亲爱的高点”,落款是“你心爱的香香”,日期是一九九二年,正是香香在上海陪同苏欣老师治病的时候。

  香香大红了脸:

  “我什么时候送过他东西?自作多情!”

  看字迹确实不像香香的,明显是高点的笔迹。

  元子吧嗒掉下眼泪,啜泣着说:

  “我哥好可怜……”

  翻开笔记本,每一面都写满“香香”两个字,再无别的内容。

  字体不断变化,有工笔正楷,有随手行书,有龙飞凤舞的草书,还有隶书、小篆、魏碑、孩儿体……似乎他将满怀的思恋全部化成了对“香香”两字的描写。

  厚厚一本笔记本只剩几面了,每一面都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胡乱涂抹的痕迹,不见一丝污渍。

  元子禁不住一头栽在床上,失声痛哭。

  香香捧起笔记本,默默流淌泪水。

  窗外已经昏暗了。

  贵先生说:

  “这是高点的秘密。”

  贵先生从香香手中拿过笔记本,同血书一起放回抽屉,再用启子撬动桌面松开一条缝隙,让抽屉锁片阴阳吻合,复原后不留意看一点看不出痕迹。

  元子气乎乎说:

  “我哥哪点不好!”

  香香默不做声。

  3

  高点拖着一身疲乏回来。

  他一向衣冠整洁,表面看穿着随意,其实无处不精心打扮。

  即使内衣他都非常讲究。

  春天穿真丝内衣,减轻因皮肤新陈代谢加快而产生的搔痒;

  夏天穿罗纱半袖内衬,防止汗水与外面的衬衣粘连;

  秋天穿高支高弹棉毛混纺内衬,外穿衬衣和外套后,如遇气温突变,减至仅穿一件内衣也雅,增至衬衣外套齐全便可御寒;

  冬天则必定是羊绒内衣,既柔软又贴身保暖。

  他很少穿西装,上衣大多是休闲服。但是下身,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笔挺的长裤,经常是雪白、鹅黄、藏青三种颜色。足上只穿雪白线袜和黑色皮鞋。

  乍一看衣服样式并不新潮,但是很难找到第二件与他样式接近的,而且面料、做工、衬饰无不精良考究。

  元子常常取笑贵先生保持了农民的本色。除西装外,一见上千元的衣服贵先生就犹犹豫豫不敢下手购买,而高点从不看千元以下的衣服。

  贵先生一件衣服穿三四天才换新,元子逼他必须像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