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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作品:在腐败中成长|作者:天净沙|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5:10:54|下载:在腐败中成长TXT下载
  兆信主任笑着说:

  “在下面当个行长吃喝拉撒全要管,人是忙得不辨东西南北了。”

  大张领导说:

  “能理解,能理解!这样吧,贵行长实在太忙,我们以后再听他详细介绍情况。我们现在就检查,不明白的地方请分行来的三位同志帮助解释一下。”

  兆信主任抢着说:

  “贵行长,你们这个地方百废待兴,好旅馆都找不到一家,你就帮我们忙这事吧,总不能把我们塞到老鼠乱窜的人民旅馆去吧!”

  贵先生明白兆信主任的意思,急忙接过话说:

  “那我就先把生活上的事安排一下。元子行长也在外面找旅馆,这条件是差了点。”

  老王、小李、小赵三位领导都催贵先生:

  “我们有分行三位领导陪着,你去吧,去吧!”

  贵先生一口气跑到周宅。

  外观没有多大变化,仍是老宅院,进门却是着实令他惊了一跳。

  仅仅几天功夫,就赶出了一个面目全非的老宅院新内容。

  元子正在逐项查验,陪贵先生看了一圈。

  院子和室内地面都铺上水磨石,头上是铝塑板吊顶,墙面水泥抹过再刷乳胶涂料,门窗全刷了新漆。

  每间卧房都添了成套家俱,床上用品、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没有抽水马桶,但在院子左下角有个男女分开的家用公厕,干干净净。

  正堂屋装修成一间会议室兼客厅,当中一张长条木桌,四周一圈椅子,墙面正中镜框里嵌了香香大笔书写的四个字:

  “沉香藏锋”

  整洁之中愈是突出这四个字书法的秀美和寓意的深刻。

  (bsp;到院子里看,正房屋檐下收缩着尼龙雨棚,一旦伸展开可遮蔽半个院子。

  院子里一株古槐、一株枝叶繁茂的杉树,左下角围砌着一小遍斑竹。

  屋檐下宽阔的阶阳上摆放着一种竹椅,这种竹椅可调节椅背,左边护手宽大可置茶杯零食,右边护手扇形可放烟缸和瓜皮果壳。

  贵先生问:

  “调集了多少人来装修呀?”

  元子说:

  “你只管看好不好。”

  贵先生说:

  “好是好,几天以后就没有用了。”

  元子说:

  “从之丙手头买下来,做支行的招待所呀!”

  贵先生问:

  “之丙肯卖吗?”

  元子说:

  “以后再说吧!”

  之丙姑娘从外面进来,领了两个姑娘说:

  “饭店的服务员连被子都叠不好,桑可以帮忙从峰县宾馆借来两个人。”

  相互介绍了,两个姑娘一个叫那秋一个叫那波,说是那不族人,但懂汉语。

  两个姑娘一点不怯生,媚眼迷离,看人目不转睛。贵先生说:

  “既然有服务员,吃饭也安排在这里吧!来检查的人多半会装模作样不肯上饭店。”

  2

  将“清整组”的人接过来。

  领他们去看各自的卧房,放好行李再到院子,大张领导哈哈笑着说:

  “给支行的同志添了不少麻烦,安排得这么周到。”

  小赵领导蹦蹦跳跳说:

  “这院要搁北京……”

  小李领导抢断话:

  “杜德乾行长也住不上。”

  院子当中搁张大餐桌,张王李赵四位领导和护生副行长、王公处长、兆信主任入座,元子硬将香香拉来陪她,加上贵先生和殷雄、小伍两个司机,十二个人一桌并不显得挤。

  小李小赵两位领导一见香香,啧啧一番称赞,即如护生副行长等人也不免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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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队的大张领导四十来岁,风采不减少年。他大红一件休闲衫,穿条笔挺的藏青西裤,足下锃亮一双黑皮鞋,既不显古板又不显轻浮。

  他神采飞扬,又环视了之丙和那秋、那波三个忙忙碌碌的姑娘,扭头问小李小赵两领导:

  “在总行你俩招惹众人注目,看着这儿的姑娘有什么感想呀?”

  小李领导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前胸后臀特别突出,腰肢纤细,面容清秀。

  她反问一句:

  “你希望我们有什么感想?”

  老王领导五十来岁,精瘦,突出眼睛大而深邃,眉间两道刀刻般皱纹,服饰随意。

  他接过话说:

  “希望你们正确对待。”

  小李领导哈哈大笑:

  “一进崦嵫你两个就叫眼花,说是水土不服。我们倒是担心,你二位能不能正确对待呢!”

  小赵领导二十多岁,文文弱弱一个姑娘,脸上稚气未消,五官倒也生动。嬉笑着说:

  “我听人讲有两种中年男士特别危险,一种是刻意修饰打扮的,一种是人瘦精神好的。为什么呢?人到中年还刻意修饰打扮,说明这人身上有鸟性,鸟不就是特别爱炫耀羽毛的鲜艳吗?”

  满桌人都笑,大张领导也不窘,鼓励她:

  “再说下去。”

  小赵领导接着说:

  “人瘦精神好,这种人为什么危险呢?吃又不少吃为什么不长脂肪?如果有病那精神不会好,偏偏精神还好。他吸收的那些能量哪儿去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能量只会转化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他的能量没有转化为脂肪那会转化为什么呢?”

  小李领导抢过话说:

  “里比多!”

  众人又是一通大笑。

  笑声渐止,护生副行长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笑声,牵动大家再次欢笑起来。

  老王领导笑着问:

  “你两个该不是暗示我采取行动吧?”

  大张领导拍拍他,示意点到为止。

  倒上酒,相互敬过。

  大张领导说闷酒难喝,要护生副行长讲个笑话:

  “你笑得最响,讨的便宜最多,也要回报呀。”

  护生副行长再三推,架不住几个人再三逼,不得已他说:

  “要讲就是比较粗的。”

  小李领导说:

  “中国人男女授受不亲,一亲就不得了,正是因为这方面的免疫力差。多听点粗话野话,倒是现阶段增强免疫力的唯一方法。我们不能男女搂抱呀,动不得手只好动动口!”

  护生副行长说:

  “那就讲个笑话。”

  从前有个蠢婆娘,蠢到家了,什么活儿都不懂。

  一次她男人出门,忘记了关照她家里的猪怎么喂养。

  吃饭的时候猪不停嚎叫,吵得她心烦。

  她不明白猪为什么要嚎叫?猜想半天恍然大悟,猪也要吃饭呀!

  于是她把自己的饭匀半碗给猪吃了。

  吃过半碗饭猪还是要嚎叫,她猜想猪也要喝茶呀!倒杯茶给猪喝了。

  喝过茶猪继续嚎叫。她又猜想这猪像小孩一样,在吵瞌睡呀!爬进猪圈拍打着哄猪睡觉。

  那猪横冲直撞就是不肯睡!

  蠢婆娘想起来,有的小孩要衔住奶头才肯睡。于是她将猪搂抱进怀里,累出一身大汗,掀开衣服拿奶头朝猪嘴里塞,被猪一口咬住,疼得她哭爹喊娘。

  蠢婆娘去邻居家哭诉,问:

  “怎样才能让猪不嚎叫呢?”

  邻居告诉她:

  “喂一大桶猪食,它没有吃饱。”

  小伍大叫一声跳到旁边去仰天大笑。

  满桌的人有的窃笑,有的微笑,有人笑声不大却笑出了眼泪,有的纵声大笑,也有人是在陪笑,笑成一团。

  一笑过后酒兴便浓,推杯换盏好一番热闹。

  香香扯上元子,两人趁乱溜走。

  久等不见香香元子归位,借了几分酒胆,兆信主任嚷着叫之丙等人敬酒。

  之丙姑娘推出那秋那波,入了元子香香的座位。

  两个姑娘半点不羞怯,那秋说:

  “要喝就得按照我们那不族的规矩。”

  那不族是哪一支少数民族?那秋说与摩梭人的风俗很接近,主要聚集在云贵川交界处。

  老王领导说:

  “好象是有这么个民族,也是走婚。”

  一听走婚自然就想到男的可以讨便宜而不必承担责任,几位男士便跃跃欲试。

  大张领导问:

  “照你们的规矩怎么喝法?”

  那秋说:

  “怕吓住你们。”

  老王领导奋勇向前:

  “笑话,喝酒还没有怕过!”

  那秋问:

  “真不怕?”

  小李小赵两位领导一旁起哄。

  那秋那波两人欢笑一声,左右将老王领导的双手搭在她们脖子后,紧抱住他,一人一杯酒朝他嘴里灌。

  灌他一杯,她俩也各自喝一杯。

  一开始大家都惊得发呆,这会儿全哄笑了,浪语出口也不怕难为情。即如小李小赵两位领导也不羞涩,只当是开了眼界。

  老王领导要吃菜,那秋那波又去架住大张领导,仍是灌。

  护生副行长怕逮住自己,要外逃,早被那秋那波盯住,饶不得他了,任他是脑满肠肥也吃不住。

  一波平息,那秋那波入席吃菜,都赞叹两人酒量惊人。

  三个被那秋那波灌过酒的人都两眼发直,怕他们醉了,就送去卧房休息。

  殷雄送贵先生回去,见元子香香躺在床上看电视,贵先生喷着酒气将那秋那波灌酒的事讲了。元子说:

  “两个姑娘可别是羊入狼群。”

  贵先生说:

  “都是有身份的人,也就是闹闹酒,哪里会出格。”

  香香说她晚上是不去了,元子也不肯去,贵先生说:

  “不去也好,让他们闹去。”

  说着就一头倒在床上,元子羞红了脸:

  “我还在哩,你怎么就躺下了!”

  香香说:

  “装什么样子?装给我看呐!”

  元子胳肢她,两人疯闹,把贵先生当个掩体,闹够了歪头就睡去。

  元子手机响,之丙姑娘说那几个人还在睡,问晚饭是不是可以推迟点。元子说:

  “不会饿着的,八点钟给他们开饭也不晚。”

  贵先生香香全被吵醒,香香揉揉眼睛问元子:

  “你也在这儿睡的?”

  元子知道她是明知故问要羞人,一瞪眼:

  “就是的!”

  两人又扭缠上戏闹。

  元子香香要去山人饭店喝粥,贵先生一人到周宅。

  小李小赵两位领导已经起来,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吃零食。

  护生副行长出来,虎着脸说:

  “贵先生你整的什么玩意儿!”

  贵先生愕然,护生副行长突然自顾哈哈大笑:

  “你狗东西名堂还不少!”

  其他人陆续出来,一见面都相顾大笑。

  没有人叫饿,天黑还早,就上荒岛俱乐部。

  玩出一身大汗,沐浴更衣后人人神清气爽。

  再回餐桌,贵先生叫之丙姑娘从山人饭店多调些服务员来,腾出那秋那波陪领导喝酒。

  有了中午的放肆,晚上就肆无忌惮了。

  那秋那波一会儿推出个新花样,都是那不族的风俗。

  院子里悬挂的大灯泡照得雪亮如白昼,那秋突然说要关灯,然后一起跳那不族的夜舞。

  将餐桌拉开,熄灯后伸手不见五指。

  之丙姑娘和山人饭店的服务员都混杂在其中,院子里有将近二十个男男女女。

  一群人在黑暗中手牵手环成一圈,听那秋那波嘴里“呦呦”喊着节拍,谁也不知道谁在怎么跳怎么舞。

  黑夜令人恐惧,黑夜也催生罪恶的欲望;在黑夜中渴盼光明,在黑夜中也害怕光明。一群相识又不熟悉、亲近又相互戒备、相互戒备又努力亲近的人,找到了消除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