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女士看见他们进来就站了起来,妩媚娇艳的脸笑语盈盈。
余子默朝廖女士礼貌的点头微笑,廖女士点点头。
余子默帮蒋盼拉好椅子又帮她点了杯温开水,安顿好她后就朝廖女士点点头,和蒋盼对视一眼后就到了不远处的一桌静静坐着。
廖雪萍坐在蒋盼面前,保养得宜的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并不十分明显,近五十的年纪样子看上去却像三十多岁,俩人长得有七八分像,在一块坐着就
像两姐妹一样,没有会想到她们竟会是母女。
廖雪萍静静的端详她,蒋盼也大大方方大的坐着让她打量。廖雪萍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优雅的拿着调羹搅拌着杯里的咖啡,她身上发出的气质却是
带着浓浓的性感和妩媚,即使不看脸,也感觉到她无比的性感。她鲜红妖娆的唇妩媚的向上挑去起,像狐狸般的眼里水光潋滟秋波横生:“你长得真像我
但是不得不承认你长得比我好。”
蒋盼平时就不爱化妆,何况是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俩孩子,所以她现在是素颜朝天的面对着妆容精致的廖女士。但是她的五官皮肤都比廖雪萍好,年龄
上廖女士就输了蒋盼一大截,何况这段日子她被余子默当国宝般供着养,皮肤更胜以前,脸色红润皮肤白皙,这一来,蒋盼看着倒比盛装的廖女士更耐看
妖娆了几分,清新而自然。
蒋盼修理的整整齐齐的指甲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涂上任何人化学物品,有点透明的指甲带着健康的粉色,她一只手拿着水杯,葱白的手指握着透明的
玻璃杯,在阳光下更是赏心悦目。蒋盼喝着杯里的温开水,没有说话,等着廖女士的下文。
廖女士看着她,继续说下去:“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们。”
“我知道。”蒋盼很平静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眼里不带任何情绪,仿佛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关要紧的陌生人。
廖女士顿了一顿,然后无奈的笑出声:“你果然是我生的。”她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向后靠去:“我说这句话并非想求你原谅,我说这句话只
是为了对我当年犯下的错道个歉,我知道你不想我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但是我想对你说我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许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我只是想
见见你,然后就走,也许这辈子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她撩撩额前的长发,温和的朝她笑着。
当年廖雪萍父母双亡,老家也是个贫困的山区,她那是不过十j□j岁在县城里上着高中。凭她那样貌在她那交通不便的落后地方,那也是祸不是福,
她差点就被那些没良心的亲戚给卖给当地的恶霸,幸好当时学校刚好遇上挑女兵,她身高够身体好五官也好,但因为五官不够‘端庄’,差点就被剔除了
经过一番周折她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被挑上了,然后她终于离开了那个封闭的小村庄。
进了部队后又挑了几层,经过筛选,进了文工团里,她天生就是表演的料,虽然舞蹈唱歌这些她以前从未接触过,可是她凭着一口不肯输人的倔气和
天生的优势,她硬是从美女如云的团里脱颖而出。
她承认当时她是有目的的接近蒋父,那时她还年轻有目标有野心,她这辈子穷怕苦怕了,就想过上些好日子,虽然蒋父年纪大了,但是他位高权重,
而且还没结过婚。比他年轻比他帅的军人很多,但是却没他有权势,她接近他,最终也成功的上位,成为蒋夫人,那一年她刚好二十二岁。
可是这世界就是那样子,当你得到一样东西,却发现它并没有你想象中得那么好,甚至觉得这并不是你想要的,可是你为此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你
想丢弃它,却由不得自己,那种滋味让她百般难受。蒋父对她很好,但是他很忙而且他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两人又隔着二十多岁的年纪有着一定的代沟,
所以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她嫁给他后就不再去团里参加演出,除了偶尔和蒋父一起面客外,几乎就是天天窝在家里。
虽然日子好过了,但是她的心里却空荡荡的,这样的人生和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那种痛苦和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特别是知道有了蒋盼以后,她仿
佛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走向她不愿朝着的方向,相对于蒋父毫不掩饰的喜悦,她简直就是低迷到了极点,那段时间她的体重直线下降,怀孕期孕吐反应
极大,加上思虑过重她的身体太太过虚弱孩子险些就掉了,费尽心思总算是得以保住,可最后生下来,那孩子也是瘦的很,还不到四斤,刚出生那会,孩
子的声音弱的跟幼猫叫一般,大夫说这孩子很难养活。
刚好在生下蒋盼不久蒋父就被扳倒入狱,所幸此事没有祸及家属,但是她们母女被驱除出原来的房子,余家老爷子凭着和蒋父的交情,把她们母女俩
接过去。
那天早上她怀里放着自己所有的钱,在余老爷子家门前把蒋盼递给旁边余家的保姆,嘱咐了保姆几遍蒋盼的生活习性,看了几眼瘦巴巴还在熟睡中的
蒋盼,她吻吻她的额头,对着余老爷子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可能要下午才能回来,转身毅然的离开,身上没有任何行李物品,她走的时候也一度认为这孩
子活不下来了。。。也没有人看到她转身时眼角流下的泪。
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蒋盼或者是蒋父,这一走就是二十几年。廖女士知道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她当年的行为都是错误的,她承认
自己很自私,她不想说后悔不后悔,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今天这个结果,这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任何当初第二种选择的可能性,她能面对的只有面前这个
局面,如果现在说以前她的想法,别说蒋盼不一定会听,就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对蒋盼说声对不起,虽然对于蒋盼来说意义不大,但
至于她却是心里打不开的死结。
蒋盼不做声,看着她表情淡淡的:“嗯。我原谅你了。”蒋盼自认没有圣母般博大的胸怀,实在做不出母女冰释前疑后母女热泪盈眶,互诉衷情的感
人场面。眼前这个人除了相貌与她相似外,她完全当她是个陌生人,除了一点心里对她的抗拒外,她真的没有多余的感情,除了冷淡的表情,其余的她都
觉得有点假,而且这个人在今天过后可能再无交集。
两人静了一会,廖女士注意到余子默一直紧紧的盯着这边。她记得那孩子沉默寡言,年纪小小可那性子却跟个小老头似的,她以前无聊总喜欢逗着他
玩,可这孩子从不理人,但是他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打完招呼就在一旁自己坐着都能坐半天,怎么逗他他都不看过来,也不说话,跟木头似的,所以院
里的人自小就喊他木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正在写一篇新文。。。有点重口味,但是我一直坚定的写温馨文,就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写完啊,没写完我不敢发文,我怕驾驭不了会断更,大家当我发牢骚吧,实在想不到写什么来填满这个框。。。
廖女士2
可是蒋盼出生后她抱着她到院里晒太阳,他却主动的靠上前来,看着蒋盼大半天,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从此之后他每天都主动到蒋家院子来,天天看
蒋盼。她记得蒋盼满月时两家的大人打趣他:“木子,你那么喜欢盼盼,让她长大后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没想到他表情认真的很,很严肃的点点头:“好。”那一板一眼小大人的模样,惹得众人大笑不止。结果到晚上却发现蒋盼不见了,一时间兵荒马乱
的,搅得整个大院人仰马翻,来了个地毯式的搜索,蒋父更是连枪都拿上了,最后却是在余子默房间的床上发现正在饿的咽咽哭泣的蒋盼,余子默趴在一
旁细细的哄着她。
余老爷子下了狠劲狠狠的给了他一顿好揍,余子默一直被打着也倔强的一声不吭也不掉泪求饶,老爷子问他为什么要抱走蒋盼,他却板着小脸老成的
说道:“她是我媳妇!蒋伯伯蒋伯母都答应了。”所以他二话不说的就把她抱走了。
这么个结果让大家哭笑不得,蒋父更是无话可说。蒋父跟这孩子说这只是说笑,偏偏这孩子只认死理,不管他们再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没想到现在那
孩子还真的把蒋盼给娶走了,这人生还真是一场戏,有人把承诺当做笑话,但有人却把一句笑话当做承诺。
她看着她的肚子,柔声问道:“几个月了?”她的女儿也和她一样,嫁的早,生得也早,但是她的女儿比她幸福,因为她知足,知足常乐啊,没想到
她自己却是过了大半辈子才弄懂这一句话,代价太大了。。。但是总比这一辈子都没弄懂的好。
蒋盼低头温婉的微笑轻轻抚摸肚皮:“六个多月了,是双胞胎。”现在她的肚子明显比普通的孕妇大,因为营养充足就更大得更明显了。
廖女士一听笑出声:“子默可是双胞胎啊,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双胞胎,这倒也好。”
“你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蒋盼看着她微微一笑。
廖女士温柔的看着她:“可以么?”蒋盼点点头。
廖女士把手轻轻放到她的肚皮上,修长的指温柔的抚摸,她的眼眶不由得有些发热。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站起身,轻轻的给了蒋盼一个拥抱,蒋盼没
动,任她抱着。
“谢谢你,盼盼。”
道别的时候,廖女士很潇洒的转身离开,蒋盼也没有回头看望。余子默手没有说话,环着她的肩膀,手上紧紧的握着她的肩头。
廖女士回头看过来的时候,俩人已经消失在人海当中。。。。。。
每次她回头的时候,总是在看不见她,廖女士抬头看着天,深深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人生没有如果。。。。。。
回到车上,余子默小心的扶她上车做好,俩人都坐上车后,从和廖女士道别后就沉默的蒋盼这才开口:“其实我对她根本没有印象,要说对她怎没在
意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只是我的生母,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想。”她朝他微笑,把手复在他的手背上,余子默反手就把她的手握在掌中。
蒋盼家离娘家不远,蒋父蒋母今天又一块过来看女儿,蒋母在她孕吐的时候来住过一段时间,等蒋盼没事了才回到大院里。每次爸爸妈妈过来蒋盼很
上心的要做一顿好菜,以前没什么但是现在蒋盼身怀六甲,余子默本来不准她做这么‘重’的活,可是架不住她的缠磨,答应她让她去做,他就在一旁牢
牢的看着她。看得阿姨忍不住打趣他俩两句。
吃完晚饭,蒋父跟余子默摆着有话要说的架势,俩人在厅里的根雕桌上喝着茶。蒋父和余子默俩人都是不大爱说话的人,面部的表情也是严肃的,两
人的背脊也是挺的很直,面对面坐在那里跟那根雕似的,也不开口,就慢慢的品茶,喝了也有好一会儿了,看两人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谈判或
者怎么来着。蒋母就拉着蒋盼回房,就留他俩慢慢喝。
那晚余子默和蒋父和了很久的茶,蒋盼不知道他俩都谈了些什么,余子默回来的时候表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睡觉的时候,余子默从她身后轻
轻的抱住她,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喊:“盼盼。。。”
已经慢慢进入睡眠状态的蒋盼应声:“嗯?”
“盼盼。。。”
“嗯。。。”她已经被他吵醒了,有点不爽,现在她怀孕了,脾气变得暴躁,情绪很容易就被撩起。
“盼盼。。。”余子默好像越来越起劲了,莫非是被她爸爸刺激了,有些失常。
“。。。你是不是皮痒了?”蒋盼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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