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裏都沒理他,帶著四個女人回到車上,跟茹嫣和薛諾坐在後面。
“現在的小孩兒怎麼這麼沒有教養啊。”如雲坐在副座上,還在生氣。“好啦,我先給你們介紹下吧。”侯龍濤給四個女人引見了下。“我們在辦公室聊天兒的時候,侯總總是說起你,今天見,果然長得好可愛啊。”茹嫣前半句是假的,後半句可是真心的,她是真的覺得薛諾很可愛。薛諾聽說愛人總跟別人提起自己,臉上紅,心裏卻是美滋滋的,不禁靠進侯龍濤懷裏,“濤哥,茹嫣姐姐說的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剛才那孩子是誰啊?”“張越?他是我們學校高三的,不好好上學,整天就和學校附近的小痞子胡混,他追了我好久,我都沒答應他。”
幾個人到了家“星巴克”,要了五杯咖啡,“張越剛才給你的什麼東西?”“這個嗎?我還沒看呢。”薛諾從兜裏取出那個信封,抽出裏面的信紙。月玲走到她身後,突然搶過那封信,“是情書吧,我來給大家讀下。”“啊!月玲姐姐,幹什麼呀,別”薛諾立刻起身,想把信奪回來,兩人就前後的繞著桌子追逐起來。侯龍濤看准了,把將薛諾拉到自己腿上,“別鬧,別鬧,大庭廣眾的,多不好。”少女急的直掙扎,“月玲姐姐她,濤哥,你這明明是在拉偏手兒嘛。”
“月玲,坐下再念,小點兒聲,別讓外人聽到,你們的小妹妹害羞。”侯龍濤抱緊了薛諾,不讓她動換。“好。”月玲答應了聲,“親愛的薛諾小姐”開始念起了那封信,果然是情書。男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前半段還都是些讚美薛諾容貌的話,雖然水平不高,但還聽得過去,可到了後半段,張越開始描述如果薛諾答應了他,會在床上得到如何的滿足,什麼“邊你的小b,邊摳你的屁眼兒”之類的滛詞都用上了。月玲已經不好意思再讀下去,“這叫什麼啊?真是不象話。”
“做他的大頭夢吧。”侯龍濤恨恨的說了句。“濤哥,你別生氣啊。”薛諾很怕愛人誤會自己。“呵呵,”男人親了她下,“我知到你乖,我是氣那小子。”幾個人又聊了會兒天兒,如雲看了眼表,“龍濤,你該回公司開會了吧,再不走你就要遲到了。”“對對對,那我先走了。”侯龍濤站起來。“濤哥,那我”薛諾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和三位姐姐好好聊聊,她們會送你回家的,我星期五再去學校接你,好不好?”“嗯。”少女點了點頭。
侯龍濤在外面打了輛車,撥通了文龍的手機,“文龍,我有件事兒要你辦”等他首起電話,出租司機看了他眼,“哥們兒,太狠了吧?”“太狠了?我要是給你媳婦兒寫封信,說我想怎麼怎麼搞她的屁眼兒,你打算讓我住幾個月的醫院啊?”“,這樣啊,抽小丫挺的。”司機認同了他的做法薛諾並沒有直接被送回家,而是被如雲她們帶著去逛了趟商場,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身為獨生子女,下多出三個又美麗又可親的大姐姐,真是挺高興的
星期三下午,侯龍濤很早就到了位於豐台區豐管路44號的中貿拍賣行,空曠的拍賣大廳裏個人也沒有,看來他是第名。直到過了2:40,才陸陸續續的有人進場。向四周環顧了圈兒,都是些衣著光鮮穿金戴銀的主兒,自己在他們中間點兒也顯不出來了。不少人都帶著小密,要說那些女的長的還都不錯,可侯龍濤對她們卻毫無興趣,在他眼裏,那些女人只是堆沒價值的花瓶。
拍賣在3:00準時開始了,起先的幾件都是珠寶首飾,那些“大頭”在漂亮妞兒們的“鼓勵”下紛紛競價,確實像左魏說的那樣,爭強鬥富的形況很嚴重,幾乎全是以高出實際價值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價格成交的。在“後臺”等消息的貨主們都很高興,曲鵬也是其中之,照這種勢頭下去,自己絕對能用那幾個專利發筆大財了。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前兩個專利連競價的人都沒有,落得個留拍的結局。
第三件是尾氣淨化裝置,左魏介紹了它的功能用途,其實秩序策上都有,就是走走程式。哪兒有人會送個裝在汽車上的東西給自己的女人呢?下面的人對於連續安排三個工業專利已經開始不滿了,自然不會出價了。侯龍濤等了會兒,確定不會有人跟他搶,才舉了下手裏的小牌兒。“八十萬,八十萬,次,八十萬,兩次,有沒有出更高價的?八十萬,三次,”“啪”左魏手裏的小錘兒敲了下來,“賣了。”侯龍濤走到台前,在受買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拍賣會結束後,來到後面的辦公室辦理相關的手續。輕蔑的看著坐在沙發上運氣的曲鵬,“哼,你說我有沒有財力買你的專利啊?”曲鵬猛抬頭,“我不賣了。”“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我把它捐了也不賣給你,就看不慣你丫這個操行。”“你他媽跟我耍混是吧?”侯龍濤聽就不幹了。
“誒,兩位不要動怒嘛,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什麼問題可以心平氣和的解決嘛。”坐在辦公桌後的左魏從抽屜裏拿出份檔,“曲先生,這是你和我行簽的拍賣協議的複印件,你自己也有份兒,我相信你是仔細看過的。”“那又怎麼樣?東西是我的,你還能逼我賣是怎麼招?”曲鵬說話的這股橫勁兒註定了不招人戴濟。侯龍濤剛才還怕煮熟的鴨子會飛了,現在反而不擔心了,看了左魏不急不徐的打官腔,他定是有很好的應對之法。
“拍賣協議書就是咱們之間的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你如果在拍賣品已經成交了的情況下撤出,那就是違約。你在簽協定之前沒看有關違約的規定嗎?”曲鵬還真是沒看,他哪兒想得到會走到現在這種田地呢。上前兩步,翻開協議書,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楚,違約金以成交價的百分之十五計算。“不就是十二萬嘛,我他媽我”曲鵬很想咬牙就扛下來,只是以自己個二十九歲的公務員,十二萬可真不是小數兒,雖然家裏的兩個老傢伙定出的起,但當初把這幾個專利要出來時把話都說絕了,要想從他們那兒拿到錢,不知得挨多少數落。
“曲先生,你何必非要跟我鬥這氣兒呢?”侯龍濤已經坐回了沙發上,把兩個放在邊兒的密碼箱擺到茶几上打開,裏面全是捆捆百元的鈔票,“這是八十萬,本來我只用先給百分之十的定金,但如果你現在就能把手續跟我辦全,立刻就可以把錢帶走。咱們本來也不是真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有必要為了面子,裏外裏損失九十多萬嗎?”曲鵬雖然狂傲,卻還沒愚蠢到連簡單的加減法都不會,聽侯龍濤說出九十多萬,怎麼都覺得他是在侮辱自己,“用不著你告訴”回身,看見了茶几上的東西。以前只覺得八十萬是很多的錢,可直也沒有個實際的概念,今天才知道,原來能把兩個密碼箱裝的滿滿的。
慢慢的走到茶几前,彎下腰,兩手在那些錢上撫摸,有點兒顫抖。拿起捆放在鼻子前面用力聞了聞,“啊八十萬好,你說得對,咱們沒有深仇大恨,我同意和你成交。”他終於鬆口兒了。曲鵬現在心裏只有錢,把個細節忽略了。在拍賣後以現金全額付款的情況在拍賣行裏不是沒有,卻非常少見,是不安全;二是如果在十五天之內發現貨品有問題,可以退回。要是直接付了全額,賣主很有可能走了知的。就算侯龍濤不懷疑專利的真實性,除非他事先就知道定會以起拍價成交,要不然也不會正好只帶來八十萬。只可惜曲鵬本就不是縝密的人,更別提鉅款在前,唾手可得之際了。
“猴兒,我找人問了下,你不用專門派我出國就為了申請專利,交國家專利局點兒錢,他們就能代辦。”切都辦妥之後,把曲鵬也打發走了,左魏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那很好啊,這事兒你就給我辦了吧。但我還是需要個信得過的人去趟美國,我已經跟寶丁說過了,你儘快把你的資料準備好,讓他找人把護照辦下來,商務簽證由我們公司給你辦,大概兩三個星期後就可以成行了。”
“還要去美國?幹什麼?”左魏邊列印著他的辭職報告邊問。侯龍濤把打算說了下,“個叫吳愛琳的女人會在那邊接待你的,你把我的信給她,她知道該怎麼做的。”“什麼信?”“你走之前我再給你。”“那女的是幹嘛的?”“我馬子,沒你什麼事兒。”“滾蛋,老子才不像你那麼王八蛋呢,我有個就夠了。”
第三十二章雙管齊下
星期四下午,侯龍濤帶著趙振宇到了位於海澱區小月河路的北京聯合大學文理學院已更名為應用文理學院。開著車在附近轉了轉,終於找到了家遊戲廳,門前停著不少自行車和輛墨綠色的豐田佳美。兩個人剛要下車,就見幾個女學生從裏面走了出來,“陳曦,等會兒。”個男孩兒跟了出來,正是施小龍,“你回家跟你姐說聲,我這週末得陪我媽去趟上海,就不找她了,下星期我再約她吃晚飯。”
“你不會自己給她打電話啊?”個女孩兒回答著,看來她就是陳倩的堂妹陳曦,真的很漂亮,眉宇間和陳倩確有幾分相像。“你現在不是住在她家嘛,我懶得打電話了。”“那你怎麼謝我?”“改天請你吃飯。”“小龍,你他媽快點兒。”屋裏有人大叫。“來了。”施小龍應了聲,又對陳曦說:“先這樣吧。”轉身又進了遊戲廳。“那小子就是施小龍。”侯龍濤給趙振宇指了下,“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放心吧,濤哥,保證把他搞定。”趙振宇說完就下了車,走向遊戲廳。
看著陳曦和幾個同學分手了,騎著車拐進了條小馬路,侯龍濤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腳下猛的踩油門追了上去。說是條小馬路,真是不假,刨去兩邊狹窄的人行道,中間連兩輛夏利並行的空間都不夠。寬大的500以中速超過了陳曦的自行車,稍稍向邊兒上打輪兒,車尾別了自行車的前輪兒下。“啊!”車外傳來女孩兒惶恐的尖叫聲,緊接著就是自行車倒地的聲音。侯龍濤從反光鏡裏看得清楚,陳曦的右腳踝在馬路牙兒上硌了下,估計傷的不輕。立刻把車停下來,侯龍濤醞釀了幾秒鐘感情,換上張焦急和抱歉並存的臉孔,下了車,快步走到還坐在地上的女孩兒身前,“小姐,你沒事兒吧?真是對不起。”說著就把自行車扶了起來。
“你怎麼開的車啊?”紅顏薄怒,說不出的嬌媚動人。侯龍濤都看呆了,在遠處還沒覺出來,離近了才發現陳曦竟有著不下於陳倩的美貌,時間有點兒說不出話來。女孩兒抬起頭,剛想繼續埋怨,突然看見個長相斯文俊朗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表情顯然是被自己的美麗所震懾了。不到十九歲的陳曦還是少女情懷,心中羞喜,紅著臉低下頭,小聲說:“喂,在在跟你說話呢。”
“啊,”侯龍濤這才回過神兒來,趕緊彎腰拉住陳曦的胳膊,“實在是對不起,我不該開車時接電話的,你有沒有傷到?我扶你起來吧。”“好像沒什麼事兒,啊!”女孩兒剛站起來,腳踝上陣刺骨的疼痛,身子晃,摔進了男人的懷裏。“怎麼了?”侯龍濤抱住她,關切的問。“呀!”陳曦發覺自己的臉貼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羞叫聲,雙臂推他,算是掙脫了他的懷抱,可腳踝上立刻又是疼,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女孩兒還沒來得及驚叫,侯龍濤已經上前兩步,左臂攬住她的肩膀,右臂環抱在她的腰肢上。
“小姐,你大概是傷到骨頭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兩人的臉挨得很近,都能感到彼此的呼吸。陳曦雖然羞赧難當,卻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只能輕輕的點點頭。她以前也有過男朋友,不是第次被男人抱,可現在對方是個陌生人,還是這種只在舞臺劇裏才見過的姿勢,但不知為什麼,心中並沒有覺得不能接受。
“我看你是沒法兒走路了。”侯龍濤的右手離開她的腰部,左臂稍稍向下沉,右臂抄她的腿彎,就把女孩兒橫抱了起來。陳曦估計他並沒有惡意,也就沒掙扎,只是摟他的脖子也不是,扶他的胸口也不是,只好難為情的把雙手放在胸前,樣子很滑稽。就算不扶著男人的身體,陳曦也沒感到不穩。等到了車前,男人的雙腿向下彎,右手的兩根手指勾門把兒,車門打開了條縫,接著右腳插進去向外帶,車門就大開了,輕輕的把女孩兒放進車裏。“他這套動作好輕巧,他真強壯,就好像我的身子點兒重量都沒有樣。”陳曦都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會有這種想法。侯龍濤趁幫女孩兒鎖自行車的機會,偷偷瞟了眼500的尾巴,真擔心已經被刮花了,男人對自己愛車的感情可不下於對女人的。這看,才算松了口氣,“,rr,真他媽不是蓋的。”b上點痕跡都沒有。
車裏的陳曦看著四周全套的桃木內飾,摸了摸屁股下的真皮座椅,“這車還挺不錯的嘛。”又注意到了方向盤上的標誌,才意識到這是輛高級的b轎車,“看他並沒有施小龍那種傲氣,應該不是個富家子弟,又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有錢買這種車呢?那他定是很有本事了。”先入為主的推斷椎醍孩兒對這個男人更有好感了,心中反而不怪他撞傷了自己
趙振宇進入遊戲廳中,四下看了看,設備沒有“雲天”的好,但可能是由於地處高校雲集的學院路附近,有很多大學生來玩兒的關係,氣氛略微比“雲天”靜雅了些。施小龍正和另個男孩兒在台“侍魂”前拼得起勁兒,不停互相叫駡著,有四五個人圍在邊兒上觀戰。施小龍拍機器,“服了吧?早說你丫不是對手。”看來他是贏了。“再來再來。”另個孩子還是不服,又塞了枚遊戲幣進去。
趙振宇買了十個幣,過去看了局,知道這小子有點兒水平,但自己要收拾他還是不成問題的。施小龍的對手又敗下陣來了,“下個是誰兒?誰來送死?”半天也沒人搭茬兒,他可以說是這個遊戲廳裏打“侍魂”打得最好的了。“我來。”施小龍順著聲音看,是個小流氓打扮的小孩兒,還真不放在眼裏,撇嘴,“來吧。”趙振宇用上了百分之六十的力量,打了十五局,五勝十負,“我沒幣了。”
“呼。”施小龍搓了把手上的汗,“玩兒得不錯嘛,你是第個能連贏我兩局的人,再好好練兩年定能多贏我兩局的,哈哈哈。怎麼以前沒在這兒見過你啊?”就算贏得很不容易,他還是樣的狂妄。這也難怪,家裏有錢有權,女朋友是超級美女,在遊戲廳又是罕逢敵手,換了誰都會有種春風得意的感覺的。“我不是這片兒的,今天就是過來找人,看見遊戲廳有點兒手癢癢,進來玩兒兩把。你也就是走運了,要不然我肯定能多贏你幾局。”趙振宇照著侯龍濤交代的話說了遍。“呀呵,挺狂,”施小龍不樂意了,“光嘴硬有什麼用,不服再來啊。”
“沒勁,掛點兒響兒吧,要不然費了半天勁,什麼也弄不著。”趙振宇點了顆煙,“你抽不抽?”“我不抽煙,你想掛響兒?行啊。”“那好,百局。”“你他媽瘋了!?”施小龍又仔細打量了這小流氓遍,“你丫有那麼多錢嗎?”“切,不敢玩兒就算了,找什麼藉口啊,我看沒錢的是你吧。”“嗨,瞧不起我。”施小龍可受不了他這種輕蔑的語氣,更何況還有幾個孩子在邊兒上看著呢,“就他媽跟我會輸給你樣,來吧。”話雖如此,心裏還是有點兒沒底,因為兜裏只有不到二百塊錢,萬失手了,連翻本兒的機會都沒有
積水潭醫院北京骨科的權威醫院的光室裏走進個相貌文雅的年輕人,他的懷裏還橫抱著個面容清秀的美麗姑娘,不用猜也知道兩人是誰了。男人將女孩兒放到照臺上,“醫生,拍張片子。”把急診大夫的指示交給了工作人員。“幫她把鞋襪脫了,褲腿兒卷起來。”醫生讀完指示,又看了兩人眼,把他倆當成對兒了。既然有了醫生的命令,侯龍濤當然不客氣了,坐到美人兒的腳前,把她淺藍色的運動鞋和粉色的棉襪輕輕脫了下來。
陳曦的俏臉紅的相熟透的蘋果,要她自己脫,雖說有點兒困難,但也決不是辦不到。可男人在醫生說完就動手了,她都沒來得及出聲制止,只能低著頭默許了。侯龍濤小心翼翼的握住那只雪白柔軟的小腳丫兒,慢慢的將女孩兒的秋褲和外褲推到她腫得老高的腳踝上面,臉的內疚,“唉,陳小姐我”“侯大哥,我沒什麼事兒的。”兩個人已經在來這兒的路上互通了姓名。
光片的結果出來了,陳曦並沒有骨折,只是輕微的骨裂,連石膏都不用打,只是拿繃帶把腳踝和腳面緊緊的固定在了起,醫生告誡她右腳不可以用力,如果個星期後還有不適的感覺,再來檢查。美女在侯龍濤的攙扶下,瘸拐的慢慢走出醫院,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疼了,主要是因為剛才怕骨頭有問題,心理作用誇大了傷痛,現在知道了沒有大礙,也就真不覺得有什麼了。
在送陳曦回家的路上,侯龍濤問她,“你暫時是沒法兒騎車了,下星期你怎麼上學啊?”“坐公共汽車唄,只不過就是得早起點兒了。”“那可不行,萬擠車時碰到了你的腳怎麼辦?這樣吧,以後我每天接你上下學,直到你好利索了為止。”“那多麻煩你呀,還是不要了,我真的沒什麼事兒。”陳曦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別說不麻煩,就是真的麻煩,我也得這麼做。你是被我撞傷的,我至少應該負起這點兒責任來。”男人的語氣很堅決,有種不容改變的氣勢。到了公主墳附近的萬家場小區裏棟塔樓前,侯龍濤停了車,“你別動。”說完就下去跑到右邊兒,幫女孩兒拉開車門,又把她扶下來,“你住幾層?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陳曦看了眼表,快6:00了,估計大伯母和堂姐已經下班兒回到家了,她可不想讓家裏人知道今天的事兒,“有電梯,不用爬樓的。”原來她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為了椎醍兒接受比較好的教育,在她五年級時就把她送回北京來上學,直住在大伯家,和陳倩從小起長大,就像親姐妹樣。陳家的家教很嚴,特別是因為家裏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對男女關係的問題就更是敏感。陳曦高中時交了個男朋友,被老師發現了,通知了她的大伯,父母還專門兒為這兒事兒請假從外地回京了趟,當時那種被輪番“轟炸”的感覺還記憶猶新。
大伯和大伯母曾明確的告訴過她,要交男朋友,必須得等二十歲之後。陳倩就是在快要二十二歲時才交了第個正式的男朋友——施小龍。其實陳曦和侯龍濤是剛剛認識,關係十分純潔,但是怕家裏人囉嗦,二是自己心裏的確是有鬼,潛意識中知道很有發展的可能,因此女孩決定不讓家人介入。侯龍濤以陳倩下班兒的時間推算了下,正在為如何才能暫時先不面對她而傷腦筋。現在陳曦說要自己上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了他大忙,也就沒再堅持,“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的傷勢突然有變化,定要給我打電話,我肯定比救護車快。”
陳曦看著男人上了車,剛想回家,又被叫住了,“陳小姐,我都忘了問你了,你明早是八點上課吧?”“是。”“那我七點刻來接你,還在這兒。”“啊,七點刻在路口那行嗎?”“行。”剛想把車窗關上,女孩兒補了句,“侯大哥,你還是叫我小曦吧”b上了長安街,侯龍濤琢磨了下和陳曦的最後段對話,不由的笑,女孩兒不想讓家裏人知道的心思全暴露給他了,要是能瞞住陳倩最好,不能的話也沒太大關係。開到軍事博物館時,手機響了,“喂。”“濤哥,我趙振宇啊。”“事情辦得怎麼樣?”“照您說的,打了四十多局,輸給他七百,約好了明天下午再戰。”“沒做得太明顯吧?”“沒有,沒有,您交代過的,大部分輸贏都只在兩招兒之間。”
“不錯,明天你自己打車去吧,再輸給他五百。記住了,你要抱怨機器不好使,約他下星期三再玩兒,然後輸到四百以後就說那機器克你,拉他到‘雲天’,再輸他六百,而且要讓他贏得稍稍輕鬆點兒。”
“他要是不去怎麼辦?”“唉,什麼都得我教你,你露點兒白給他看,那小子目中無人,逮著你這麼個冤大頭,沒有不去的道理。”“是是,要不然您是大哥呢。”趙振宇的聲音中充滿了崇敬晚上快10:30時,“雲天”二樓的檯球廳裏還有不少人在娛樂。“四哥,你丫真是越來越臭了,想當年你出去之前,贏我就跟切瓜樣痛快,每年夏天回來時,是年不如年,現在都到了被我殺五星兒的地步了。”文龍說著,杆兒把“黑八”打進了袋口裏。
“不打了。”侯龍濤坐到邊兒的小沙發上。個“碼球兒女”過來收拾著球臺,文龍揉著她的大屁股,“幾點下班兒啊?”“十二點,別亂摸,別人都看見了。”“有什麼關係?看我今晚不的你叫爺爺的。”“去你的。”那個女人笑嘻嘻的推了他下。“行啦,過來,過來,過來。”侯龍濤不耐煩的叫著他。文龍搖三晃的走過來,坐在另張沙發上,“川妹子,前兩天剛給她開了苞兒,血特多。怎麼樣,會兒讓她也給你找個。”“不要。”侯龍濤白了他眼,“不是我說你丫,正經找幾個女朋友好不好。什麼女大學生女職員不都行嘛,別老玩兒這些不入流兒的貨。還有就是你走路的姿勢也該改改了,怎麼還跟小流氓似的。”
“嗨,這還不叫說我呢?你還是多說說五哥吧,沒事兒就知道嫖,萬染上點兒病怎麼辦。”“呵呵呵,行行行,當我沒說。三哥和二德子的公司怎麼樣?平常他們倆也不說。”“不怎麼樣,現在的廣告公司比他媽公共廁所都多,我們又是沒名氣的新公司,總共也沒接到幾單生意。”
“二德子他老頭不是在央視挺有權的嗎?他怎麼不給介紹幾個客戶呢?”“哼哼,三哥和五個都是不缺錢的主兒,有沒有生意他們也不在乎,就是在辦公樓裏占個地方,天天追著那些玩兒唄。反正他們給我工資,我也樂得清閒。”侯龍濤無奈的搖搖頭,“怪不得你丫天到晚無所事事呢,過段兒我就有個廣告要做,讓你們也忙陣兒。我讓你幫我辦的那件事兒怎麼樣了?”“還他媽說呢,我這兩天都帶人去了,跟本就沒找到人,小子連曠了兩天的課,放學後門口兒也沒有。”文龍沒好氣兒的抱怨了兩句。
“那就明天再去,明天沒有,就下星期再去,直到逮著他為止。”“行啊,只要你給報銷車錢和飯錢就成。”“完事兒之後,別忘了讓你的人老老實實的在家呆陣兒,告訴他們別到處亂跑。”侯龍濤惡狠狠的把煙頭在煙缸裏撚了又撚就在兄弟倆胡侃的時候,幾公里之外的地方,有對兒姐妹正準備睡覺。屋裏有兩張單人床,陳曦坐在其中張上,穿著套畫滿小熊的黃色睡衣,雙手拿著侯龍濤給她的名片。想起今天他觸摸到自己腳上肌膚時自己那種奇異的緊張興奮,又想起他給自己開車門時關切的表情,心中甜甜的。年輕有為舉止文雅的男人總是比較容易得到女人的青睞。剛剛洗完澡的陳倩穿著套和妹妹模樣的睡衣,只不過是藍色的,梳著長髮走進屋來,“小曦,腳還疼嗎?你也真是毛手毛腳的,下樓也能崴了腳。”突然看見陳曦的表情很奇怪,臉上還有抹紅暈,“小曦,小曦,你怎麼了?”
“啊,”陳曦從自己的小世界裏回過神兒來,發現姐姐在屋裏,趕緊把名片放到枕頭下,“沒沒什麼,我明早還要上課,我要睡了,你也早點兒睡吧。”說完沖著放在床頭的隻大毛熊皺了下鼻子,就躺了下去。本來姐妹倆的感情非常的好,幾乎是無話不說的,但現在陳倩和施小龍正在談戀愛,陳曦又不怎麼喜歡施小龍的為人,可不想讓姐姐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所以女孩兒也沒把今天的事兒告訴陳倩。
有的讀者定會問,既然陳倩的父母不讓她在二十歲之前談戀愛,怎麼又會許可她選個十九歲的男孩兒當男朋友呢。這是後話了,大家不要急。以前就因為在前面出現不是特別合理的內容,在後文中才有解釋,被人說成搞笑派胡言,所以在此特作說明。陳倩關上臺燈,上了自己的床,側身看著月光照在妹妹的身上,“小丫頭定有事兒瞞著我,哼,長大了就不要姐姐了。啊,她不會是交男朋友了吧?改天定把她的話套出來。”雖然跟侯龍濤的“老巨猾”比起來,陳倩還是太嫩了,但畢竟已是職業女性了,陳曦的心思她還是能猜到的
第三十三章雪中送炭
“嘀嘀嘀”“啪”睡眼惺忪的侯龙涛把把闹钟拍停了,从床上坐起来,“啊,陈倩,你又歉了我笔”胡乱的吃了点儿早饭,“妈,我走了。”抓起件大衣就出门儿了。“今天怎么这么早”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声音。“侯大哥,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陈曦看见男人的眼袋有点儿肿。“不是,没什么。”侯龙涛摇了摇头。“是因为要来接我才早起的吧?”“不是,不是,我这儿段儿都挺忙的,会儿就有个会要开,不接你也多睡不了几分钟。别说我了,你的脚怎么样了?还疼吗?”“不用力就不会疼。”女孩儿笑了下,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的关心自己。其实陈曦是从来都不去游戏厅那种地方的,昨天是因为施小龙偷偷拿了她的笔记,被同学告知后,她才追到游戏厅的,真让她有种和侯龙涛的相识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刚到了小月河路的路口儿,就在陈曦的要求下停了车,“怎么了?不是还没到呢吗?”“我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我们学校学校门口不好停车。”女孩儿支支吾吾的说。侯龙涛对她的真实想法了如指掌,却没有点破,过去把她扶下了车。“你带车钥匙了吗?”侯龙涛问。“带了。”“交给我吧,我过去把你的自行车骑过来,不能老在那儿放着呀,存在学校比较保险点儿。”“可以吗?你几点开会啊?来得及吗?”陈曦掏出了钥匙,但并没递过去。“开会?开什么会?”男人装出脸茫然。“你刚才不是说因为要开会才早起的嘛。”“嗯?噢,噢,噢,对对,我是要开会,”看了眼表,“还早呢,来得及。”伸手拿过了钥匙,“你去上学吧,我下午点来接你时再把钥匙给你。”b都已经看不见了,陈曦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两个女孩儿悄悄的走近了她,“他明明是没会可开的,就是为了我才早起的,他”“小曦,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啊!”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她吓了大跳。
“唉呀,你们两个吓死我了,怎么走路都没声儿的,跟鬼样。”陈曦打了其中个女孩儿下儿,两人都是她的同学。“不是我们走路没声儿,是你自己在思春罢了。”“你们胡说什么啊。”“胡说吗?刚才那个开奔驰的帅哥是谁啊?”个女孩儿故意把语调放的又娇又媚。
“他他他就是个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那你脸红什么啊?摆明了是心里有鬼。不是你男朋友的话,介绍给我好不好?”“你都有男朋友了,还介绍什么?”“你看,不干了吧。哈哈哈,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雪公主动凡心了。”两个女孩儿开起了陈曦的玩笑。
“再胡说,看我不撕你们的嘴,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因为自己心里并不是静如止水,陈曦点儿底气也没有。“撕我们的嘴?来啊,来啊,午饭时可有的聊了。”两个女孩儿不知道陈曦的脚踝受伤了,只当她会追来,连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眼看着两人拐,跑进了学校,却是毫无办法。“你们”陈曦踱了下右脚,“啊!哼。”脚踝上立刻疼,只能噘着小嘴儿,瘸拐的向大门慢慢走去
“妈的,我真是自讨苦吃。”侯龙涛骑着辆二六的女车,在凛冽的寒风中前进。他穿得实在是太少了,被冻的瑟瑟发抖,拼命缩着脖子,不停吸着鼻涕,“真该把自行车塞在后备箱里,就算刮花了,重喷遍漆也就是万八千的事儿,总比冻死的强。”
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儿呢,侯龙涛在回去取车时,因为太冷了,不到四公里的路,他还是打了辆车。跟司机聊了几句,讲明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冻得这么惨。等到了地方,正在低头从兜里掏零钱时,就听司机说:“哥们儿,你开的是奔驰吧?”“是。”“给你开罚单呢。”
“啊?”侯龙涛抬头,果然看见个骑警正在他车前记着什么,“r。”扔下十块钱就跑下了车。“大哥,大哥,别开了,我这就走。”其实以他的财力,乱停车的罚款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不富裕时养成的习惯还没变,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三分。自从回来后,因为对道路的不熟悉,已经被扣了六分了。
那个警察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是个女人,“你叫谁大哥?”“哟哟哟,对不起,对不起,大姐,大姐。”侯龙涛赶紧道歉,突然发现这个女警居然是个美人儿,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只是肤色略微有点儿黑,大概是因为经常执勤被晒的。
“这车是你的?”“是是。”“不知道这不让停车?”“不知道,真不知道。”“自己看看,地上有白色的方格吗?”“没有。”“那就是不让停,你交规怎么学的?”女警边教训他,并没停止开单子。
“大姐,您别开了,成吗?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侯龙涛陪着笑脸央求着。“你违章停车,哪能不罚款啊?”“您警告我下不就行了嘛,警察都是好心肠的,何况是您呢。”“你什么意思?”女警突然板起了脸。
“呃,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女人心肠都软,本来女警就少见,像您这么漂亮的就更少了,让我碰见算走运了,您给我个警告吧,罚款就免了吧。”侯龙涛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漂亮女人怎么了?谁规定漂亮女人就不能强硬啊?我看你是说漂亮女人就不应该当警察吧?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以性别长相判断人的男人了。”这可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还真就是这个意思,可又哪能承认呢?女警根本不理他,在原本只是五十元的罚单后面又加了个零,撕下来,压在了雨刷下面。
这下儿侯龙涛可不干了,自己装了半天孙子,却换来十倍的罚款,“你有点儿过分了吧,把你的胸牌儿给我看,我要投诉你。”“投诉我什么?”“你凭个人喜好乱罚款。”“我可没乱罚款,明文规定,违章停车罚款上限为五百元,你想告我,随便。”女警说着就把自己的警号写在了罚单上。
“操,你以为你治住我了,我还真他妈不在乎这点儿钱,要不是为了那三分,我才没工夫跟你贫呢,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啊。”侯龙涛把抄起罚单,上了车,扬长而去
下午在将陈曦送回家后,来到薛诺的学校,还没到放学的时间,侯龙涛把车停在路边儿上,有四个小痞子正在马路对面儿抽着烟,聊着天儿,其中个靠在墙上的正是张越。
刚想给文龙打电话,就看见他从路口处转了出来,向几个小孩儿走去。侯龙涛把车调了个头,停到马路对面儿,把右边的车窗按下来,可以直接听到那些孩子在说什么。
“今儿不会又白来吧?”个人说。“不能,说什么今儿也把小妞儿拉到公园去聊聊,非让她答应我不成。”从后视镜里看见回答的人是张越。“可在外面儿你也没法儿干啊。”“操,放长线钓大鱼,再说上来就打炮有什么劲,今天我也就打算揉揉她的和屁股,抠抠她的b缝,等上了手,还不是爱怎么搞就怎么搞。”
阵肆无忌惮滛笑声传进车里,侯龙涛点上根儿烟,“哼,回家抠你妈的b去吧。”从车上下来了,看着那群小崽儿。张越他们也注意到了侯龙涛,立刻认出了他,“嗨,你他妈看什么?”“敢照眼儿,活腻了。”看架势是要过来□他。
就在这时,文龙走到了四个小痞子跟前,“你们几个有叫张越的吗?”“我就是,怎么招啊?”几个孩子正处在“战备”状态中,听来人说话的语气挺不客气,又是孤身人,立马儿把他围在了中间儿,“你丫干什么?”
“嗨,我就是问问。”文龙把双手张开,举在身体两侧,然后两根食指指了指张越。几个小崽儿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五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从每辆上面都冲下三个人,其中两个拉住张越的胳膊,将他推到墙上,又人边儿的踩住他的脚,让他动弹不得。
其他的三个小孩儿也已经被按倒在地了,文龙冲着张越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我可不认识他们。”又回头朝侯龙涛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张越看着个戴手套的人拿着根铁棍向自己逼来,害怕的向著文龙的背影喊了出来,“我我舅舅是警察,是朝阳分局的科长。”“呯”“哢喳”“啊!”随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张越的左腿已经骨折了,但他并没有摔倒。
又是“哢喳”声,然后是惨叫,右腿也被打折了。两个架着张越的人松手,他便扑倒在地,紧接着又压住他的两个手腕儿。那个打手高高的抬起右脚,拼命的跺在张越的右手上,又狠狠的碾了几下儿,挪开看,有三根手指已经血肉模糊了,估计是粉碎性骨折。
这次张越的惨叫虽然短暂,却很尖厉,他已然昏了过去。在对他的左手做了同样的事儿之后,那个打手对另个被治服的小崽儿恶狠狠的说:“告诉他,要是三个月内敢走出医院步,小心他的老二。”群人上了出租车,五辆车分别被指定开往不同的地方。
切都只在三分钟之内就结束了,在被吓呆了的路人中,这才有爱管闲事儿的打了电话报警。“还不送他去医院?”侯龙涛靠在车门儿上,对几个不知所措的小崽儿说,“想让他落下残疾啊?”几个孩子这才架起张越,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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