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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作品:桑之未落|作者:精灵王|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05:50:45|下载:桑之未落TXT下载
  我始终自私,只想把她绑在身边,却不愿意让事情明朗化。我含糊其词的允诺会在心中留下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给她。然而我却从来不说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

  秦歌问,萧然,你究竟想做什么?

  是啊,我究竟想做什么?我看着她在我家厨房像个女主人一样忙碌。我只觉得心里舒坦极了。

  “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秦歌又一次挑起了这个问题。

  “你跟云晓谕又是怎么回事?”我把皮球踢了回去。

  “你知道,这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

  番外:萧然

  我不说话。

  “真是妹妹?那好,你不要,我去追她。”

  我开始紧张。秦歌这小子,冲那笨丫头笑一笑,她都能头昏眼花个半天。

  “别跟要吃了我似的。”秦歌拍拍我的肩膀,“想捉弄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任书语说事。别拿哥哥妹妹的当幌子了。哥哥看妹妹要是那样的眼神,靠!天底下的兄妹都在乱伦。”

  “什么眼神啊?我的眼神可纯洁着呢。”我有些不自在,笑着调侃。

  “纯洁?那神情,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宠,整个都惯的不着天地了。说实话,抱着她就没有一点想法?你们俩,到今天不会连手都没摸过吧。”

  “怎么可能。”她手可软着呢,跟个肉团似的,连骨头都感觉不到。

  “瞧你那淫贱样,美着吧。装什么装,都不知道发展到哪个阶段了,还跟我上演纯情小白兔!”秦歌拍着我的肩膀,“嗳,别以为你家妹妹傻乎乎的就没人看上。这年头的丫头都精,搁着这么一个,还真是个稀罕的宝。”

  “一活宝。”我还是嘴巴死硬。

  她在厨房里面喊,萧然萧然。我皱眉走进去,这丫头做个实验都能引起火灾,别烧菜又烫到手了吧。从厨房出来去找挽头发的工具的时候,秦歌在我肩膀上捶了一拳,都这样呢,还跟我说妹妹?

  我当时居然没有再坚持,而是嘿嘿笑了一声。

  咱妹妹可是要看紧。瞧我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一群豺狼!我们在厨房里弄个头发也能被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家伙们联想成那什么。怎么会,怎么着我也不能这么委屈我家丫头,在厨房这种地方就动手啊。这念头一出来,我就吓了一跳,你都想些什么了你。看到她一脸娇憨的模样,我顿时羞愧无比。

  丫头笨,一屋子的人都神情暧昧到这份上了,她还不明就里。我忽然想,误会就误会吧,造成舆论大环境到时候也顺理成章一些。这么慢吞吞的反应速度,给她再多的暗示都没用。难怪测试个心理年龄她只有十四岁。我这算不算拐带幼女啊。我立刻否决掉这种有损我形象的无稽之谈。十四岁就十四岁,我就看着养着,长大了给我当媳妇!

  整个屋子最得意的人就是我了。边上不停有人恭维,不错,下手要趁早,回头赶紧也认个妹妹去。我心里乐开怀,认了也找不着咱家丫头这样的了,被惯的不着调又怎么了,我乐意。

  林风鄙薄,瞧你那淫贱样!

  她也不是全然不懂吧,否则情人节这么特殊的日子也不会主动说要给我织围巾。哼,丫头脸皮薄,死活不承认就是。我不着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得给她一个反应期。看她懵懵懂懂的又在舔嘴唇,我气的简直想敲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媚惑人。回头就得好好教育她,真以为男人像我这样能忍住的多啊。被人生吞活剥了,我就是把那王八羔子剁成八块喂王八了,以这丫头的性子,怕也是不堪设想。

  我们就这么始终暧昧着,我不说,她也没反应。上大学以后,她明显没有从前快乐。多骄傲的人,心里有多难受就笑的有多若无其事。我们何其相似,骄傲着不肯比对方差一步。人人都以为我吊儿郎当对什么都不上心。没有谁知道,参加化学竞赛的时候我连上厕所都会带着资料。丫头不是要上n大吗?我文科拖后腿,单凭高考成绩恐怕岌岌可危。化学竞赛拿到一定的名次也可以被保送。最终我们谁也没获得保送资格。于是我主动向母亲提出回上海参加高考。即使被她嗤之以鼻的说“特权分子”,我也不在意。

  也许一直都是我在一相情愿。她从来不会把我列为她计划的考虑范围。我愤怒她没有按照我的建议报考t 大。可是看她难过到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我却舍不得再骂她。她在哭泣中呢喃“萧然萧然,我是不是再也没有办法幸福了”,我抱着她,告诉她,会幸福的。我会竭尽所能的让你幸福。

  可是她却不要。

  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我想替她分担她也不要。她永远只会在我面前装成若无其事,她愿意和我分享每一个快乐,却不肯相信我,依赖我,接受我给她的幸福。

  她一声招呼不打就独自出门上学,她了无音讯失踪了整整一个学期。很多次我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到她家向她爸妈询问她的手机号码。然而我还是没有,人家连电话都不愿意给你,你为什么还要一头热。

  人人都说我冷静理智,连我的母亲也说我太过冷漠,什么事情也不上心。可是一碰上她的事儿我就冷静不下来。看她拎着箱子孤伶伶地走下车,我的心都纠结起来了。萧然,你这混蛋没事赌什么气啊,看看丫头,瘦的还有个样吗。我要帮她拎书包,她不让。我坚持,她也执拗。她一打喷嚏,我就本能地松手,心里还劝告自己,别犟了,把丫头冻坏了可怎么办。我就是贱!一点罪也舍不得她受。一看她难受我就心痛,心痛到连自己也难受都感觉不到。她瘦了,我心疼;她生冻疮了;我更心疼。咱家丫头的小手跟婴儿似的,怎么能遭这么大的罪呢。可她说起这些事,就好象跟自己没关系一样,始终笑笑的,也不知道这笑是刀子,深深割着我的心。

  有时候会想,她不推开我,仅仅是因为她太孤单。我们都说乐意享受寂寞,实际上我们都受不了房间空寂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孤单的时候会跟卡鲁说话,她更胜一筹,无论什么时候,连只小麻雀也能絮絮叨叨地说上半天。女生真是奇怪。她明明对着我微笑,可是眼睛底下却隐藏着不快乐。她把痛苦转移到被指甲掐白的掌心上,也不肯展现给我看。丫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倔强,倔强到让我心疼。我说过我会给你幸福,而你却始终不要。

  林风在线上诧异,不会吧,你怎么忍的住到现在都不告白。

  我反问,那你呢?“喜欢你”三个字可曾对云晓谕说出口。

  他沉默,半晌才传上一行字,我害怕。

  我在心里说,我也是。

  我害怕所有的感觉都是错觉,我害怕她对我的感情从来都只是妹妹对哥哥的爱娇。她只是单纯地想享受我的宠爱。我害怕有些话说出口后就再也收不回来,我害怕她也会小心翼翼地躲我,两个人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无猜嫌。

  我始终都是怯懦自私,只想她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微笑撒娇。也许我想要的是更多,但是如果让我拿现状作赌注的话,我怕我自己会输不起。那么就这样子,我不再奢求更多好不好。

  可是人总是贪婪,欲求不满。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去她学校找她。看到她在公交站台上东张西望地寻找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温暖起来。四月的江南有满城飞絮,她站在鹅儿雪柳里欣喜地笑,萧然。

  我想我这一趟来对了。

  她拖着我四处逛,她的舍友都对我挤眉弄眼。每个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我很快乐被这样误会。也就是她,会察觉不到我的用心。站在讲台上她无辜的嘀咕,会不会答案全报反了,回到台下还小声地辩。

  我看着她,很想说,丫头,我宠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她忘记了我的生日,我不生气,我只是难过。在她的心目中,我始终是哥哥。妹妹忘记哥哥的生日算不得罪过吧,我也记不得蓝洛的生日是几何。我一个人坐在旅馆的房间里自己笑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你想太多。

  那年的下雪天,她对着你做鬼脸,不是因为对象是你,而是因为她想做鬼脸。

  出乎意料,四月十二号都快过去的时候,她拎着泡面和鸡蛋对我讨好地笑,萧然,我给你过生日来了。

  也好意思!

  想到她对我的事情漠不关心,我气的不说话。原来她会在意我的情绪啊,可怜兮兮地拉着我的袖子,哥哥,哥哥不生气好不好。我在气头上,不为所动。她居然主动抱住我,小小声地哀求。我说什么她应什么。嘿,幸亏刚才坚持住了没心软。她的身子可真软。

  回不了宿舍了,她愁眉苦脸地坐在床上冥思苦想。我想说,就留在这里,我又不会对你怎样。话没出口我就先行否决,我还真不敢保证不对她怎样。她的嘴唇光滑红润,她的身子柔软温暖,刚才抱我的时候,背就好象靠在棉花上一样。

  打住打住,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赶紧拿起钥匙出门,说,我再去开一间房。

  天助我也,服务台说没空房。我在回去的路上想,就让她留下来吧。要是真怎么着了,咱又不会始乱终弃,不对她负责任。我以后会一辈子对她好,一点委屈不让她受。要不要去药店买安全套?真中奖了她又该哭,她一哭,我心里就乱的慌。多哄哄她,第一次肯定会痛,她忍着点,我慢着点,痛过了就好了。

  可她一听没空房脸都白了。惊恐之下,她连手里的遥控器都丢到了地上。我在黑暗里骂自己,都想些什么龌龊八遭的,你这样跟个强奸犯有什么区别。于是我努力调整好呼吸,真困难,靠近她,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我还得若无其事地微笑,说,傻了么,我带你去吃东西。

  她如释重负,我心里隐约有些失落,果然,她不想跟我有任何超越兄妹的关系。

  好在她还愿意跟我说说她以前的事。应该没有谁比我知道更多她的事情了吧。她淡淡地叙述着,叙述着她童年的快乐和悲伤,述说着她现在的落寞。也许哪个时候她就在向我暗示,做知己做朋友做兄妹,永远不要越过那个界限。

  可惜我不能理解女孩子的心思。看到她那样难过,我只想抱着她,永远让她温暖。

  她真不是什么优雅的淑女,甚至趴在桌上睡着的时候还很不雅观地流下了口水。可是我的嘴角始终抑制不住上扬的冲动。我想亲亲她,很轻很轻,不惊动她的那种。但我终于害怕控制不好力道,惊扰到了她。她在睡梦中微笑,于是我在现实中也微笑。

  车子在前行,我觉得头开始痛。把汽车开到最大码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越临近目的地,我越忐忑。她关机,打宿舍的电话也不通,够狠啊,电话线拔了,连唯一一个我知道她号码的舍友,她也能让别人把手机关了。

  她这样做,应该是拒绝吧。我记得那天在她们学校她告诉我,她拒绝的方式就是逃避。

  “我只好拼命地躲他了。他要是打电话给我我就不接,他要是来宿舍找我我就不见。我就不相信,这样他还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你要知道,被人一口回绝是很痛苦的。我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同学终究还是要做的。”

  比我更加贪心的丫头,到这份上了她还想回到原点。

  经历了飞机遇险之后,妈妈忽然觉得其他什么都无关紧要,跟自己相爱的人厮守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答应了叔叔的求婚。叔叔是k国人,在k国有庞大的产业,让他放下在k 国的一切到中国来重新开始,实在是不切实际。事业,是男人的第二条生命。妈妈问我,要不要跟她到k国去,并且说,如果小丫头愿意的话,她也可以一起去。我知道,妈妈非常希望我陪伴在她身边。飞机事件也让我意识到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