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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作品:汴京名伶的风流史|作者:老山文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23:29:37|下载:汴京名伶的风流史TXT下载
  于夫人心悸的看看于明辉,老谋深算的他强压怒火,齿寒心冷地说:“不错,还是大学生有水平,有心计,有涵养,去宝他妈拿五百块钱来奖给白小姐。”他一向叫她”妮”或”闺女”甚至”女儿”;显而易见;他现在已经把她当成外人。

  于夫人笑道:“有,我兜里有。”说着掏出五百元递给于明辉。他又递给旁边的白薇。她万没想到于明辉会反其道而行之,是接还是不接?她选择了后者。

  “嗯,拿住小薇,干爹可是一言九鼎啊!”于明辉违心的说。

  “好闺女,拿住吧,干女儿拿干爹的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于夫人强调。

  “她不要给于妲。算了。”天宝火上浇油地说。

  白薇为了回击于天宝索性将钱接了过去;并向天宝招摇一下。

  白薇对于明辉的气总算消了。然而她对天宝的气却提升到了第一位。这个看似弱智的弟弟一点也不喜欢自己,还处处与她作对。他成了她在这个家中的一块搬不动·踢不开,又臭又硬的绊脚石!她暗下决心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郑重宣布说:“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俊丽姐有男朋友啦!”

  “开玩笑,我怎么不知道?”于明辉首当其冲。

  第二个起反应的是于天宝他不解的问:“妈,男朋友是干啥的?”

  白薇强先答曰:“男朋友就是对象,也就是她要嫁的男人。”

  这句话对天宝来说不啻是五雷轰顶,他最崇拜最喜欢的于姐姐不要他了,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想到这,他抱住头呜呜哭了,边哭边喊:“我不叫她嫁,我不叫她嫁!”他这一哭喊不要紧,使整个宴会的气氛全变了。

  于明辉看看震豫东;她即坦然又自若,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她站起来告辞。于明辉夫妇并没挽留。于明辉喊了声:“小马送客!”

  震豫东走后,于明辉大发雷霆:“没出息的东西,人家嫁人你哭什么?!再说了,有男朋友算啥?离嫁人还有十万八千里哩!”

  “喔,于姐不是嫁人呀,白菜(他给白薇起的绰号)你好坏!你走,你走!”他气的咬牙切齿。

  白薇霍地站起:“你不撵,我也该走了!”

  就这样,宴会不欢而散了。

  震豫东在团长室如坐针毡,她弄不清猜不透雷团长找她究竟是什么事。“难道我们的事他知道了?不能吧?”想到这她突然有些忐忑了,她知道团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年轻女演员不许谈恋爱,尤其她,是团里的台柱子,是团里的钱匣子,雷团长曾经向自己三令五申:“什么都行,就是不许谈恋爱,起码五年,听见没?!”她似乎也表过态。但,那时好像自己太年轻,太幼稚,对于这个问题自己并没有仔细考虑过。如今轮到自己头上,自己却有些想不通,难道谈恋爱真的是洪水猛兽,真的能毁掉自己的一切吗?从自己的亲身体验来看,恰恰相反,处理好了不但不会影响工作,还会促进工作。她又转念一想,哎,也许不是这回事,我何必杞人忧天呢?……

  这时雷鸣团长气呼呼地进来了。“怎么样,坐不稳馬鞍桥了吧?”

  “没有呀,团长你什么意思呀?”震豫东故装镇静。

  “小丽,我问你一件事,你要保证说实话。”

  “到底什么事呀,雷叔。”她这样称呼他仿佛可以让气氛缓和些。

  “什么事你心里明白,我问你,这几天你都和谁在一起?”

  “像往常一样,练功,演戏,吃饭,睡觉。”

  “说实话,告诉你,你的事组织上已经都掌握了。”他故意提升到组织,这样更严肃更郑重其事。

  “雷叔,究竟啥事你就说吧,是不是你听别人说啥闲话了”

  “闲话?!无风不起浪,那他咋不说别人呀“

  震豫东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她知道团长只是听谁捕风捉影地说,并没有真凭实据。这时她想到玉树,她暗暗嘱咐自己一定要沉着。

  “哇,我猜着啦,是不是有人反映我谈恋爱了?”

  “你说有没有?”

  “哈哈,我当啥天大的事,告诉你,弄错了,他一定看到我在茶馆和男的喝茶啦。”

  “有这回事吧?”

  “有不假,那是跟刘堂哥。不信你去问他。”

  震豫东冰雪聪明,这样一来她就把目标转移到了刘堂身上;她知道刘堂是个思想解放‘从不出卖朋友的好人,也是雷鸣的好朋友。果然,她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解脱。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震豫东和高玉树两人不约而同的来到那棵如伞似盖的茂密树下,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天然屏障,既能遮风挡雨又能掩人耳目。两人如胶似漆的紧紧抱在一起,相互可以清晰的聆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高玉树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亲吻,但几次都被震豫东婉拒了,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愿发展过快,不愿没有节制,她是一个聪明理智的姑娘。

  高豫树有些失落,有些沮丧,有些惆怅,他不明白她的内心到底是怎样想,是不爱,是讨厌,是装腔作势……他电打似的倏然将手松开。震豫东对他的举动并没有想太多,她呐呐地说:“你知道吗,我们的事团长已经有所觉察。”“是吗,怎么会呢?”他感到意外。

  “昨天在于明辉家吃饭,白薇还当新闻发布了呢。”震豫东脱口说。“怎么,你去那个部长家啦?”“我没打算去,可他再三邀请,他是宣传部长多少也算我们的上司,弄得太僵也不好。”高玉树觉得她说的有理,但还是不满的说:“他不是有爱人吗,还让美女陪?”震豫东话锋一转说:“咱们的事白薇怎么知道啦?”高玉树吞吞吐吐地说“都怨我,你给我的信叫她抢走了。”她没有埋怨他,只是说:“那个女人心眼多,你和她少接触。”高玉树担心地问:“团长还管这事?”“当然管,尤其对我们年轻女演员他管的更严,要求我们二十八岁再结婚。”“白听他的,这是他定的土政策;国家有婚姻法。”

  “入乡随俗。团里俩小年轻的曾因为谈恋爱而被开除。你说这值得吗?”高玉树自语:“为了爱情丢了事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看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震豫东无言以对了,因为她认为那样不值得,可高玉树的观点也没错。始料不及的是高玉树的突如其来的发问:“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怎样做?”“我?……我事业爱情都要。”“如果要你在二者之间选一个,你选哪个?”“震豫东为难了,她的观点是两者都要,她不愿舍弃任何一个,但更不愿意说违心的话。她只好按自己的愿望说:“我要争取,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

  高玉树明白,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其实他也偷偷认为爱情和事业是一对并蒂莲,缺一不可。他夸她说:“亲爱的你说的很对,没有事业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爱情需要物质基础做依托,只有在生存和生活的前提下,才谈得上爱情。“

  这话震豫东爱听,她也夸奖说:“还是读书人说话有水平!”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嘛。亲爱的,你知道什么是颜如玉吗?”“也许是女人吧。”高玉树欣喜若狂:“不错,是漂亮女人,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像震豫东一样标致的美女。”

  6。第六章 恋爱风波

  第六章恋爱风波

  雷团长请刘堂喝酒。由于事先震豫东给刘堂打了招呼,他明白团长的用意。酒过三巡,雷鸣终于开口:“伙计,最近你和小于子喝过酒吗?”“没有,只喝过茶,怎么有人说闲话?”雷鸣皱皱眉头又问:“就你两个?”“是啊,那还能有谁?”“你咋想起和她喝茶?”“呃,她怎么了?”这一段机械生硬的问答式谈话,一点不像出自朋友之间,

  倒像是法官和犯人。“原来你不是叫我喝酒是来审我呀!”“哎,你别多心,我不是对你。”“哦,那你是对小于子了?说实话老雷,她可是我们团百拾口人的摇钱树‘,财神爷。”“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对她严格要求。”“她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呀,你何必草木皆兵?”

  “不是草木皆兵而是全民皆兵,我们必须看住她,不能让她过早谈恋爱!”“其实,你是多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合理合法。”雷鸣勃然大怒:“屁话,我是一团之长,凡是在我这一亩三分地的人,必须听我的。她的牌子再大也大不过组织。”他又搬出组织。刘堂知道他的一根筋脾气,凡是他认准的事,你就是用十匹馬九头牛也拉不回。所以他决定用激将法。“伙计,时代不同了,你的脾气也得改改,再说啦,人家就是谈恋爱,你又能有啥招?”

  “招儿,多得是,我棒打鸳鸯拆散她,再不就开除她!“

  “开除?!你别意气用事了,你认为离了你人家震豫东就没地方要啦?说到底是你离不开人家,是剧团离不开人家。”刘堂故意气他。其实,他是在摸雷鸣的底儿。

  “我不信离开她剧团就活不成!”雷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刘堂知道他是在说大话,于是,暗暗为之高兴。

  剧场的后边有个小院,靠北边是一排平房,每个房门上都挂着一条竹帘,这就是演员们的宿舍。平房东头的一间是厨房,六七十口演职人员的饭食就出自这里。由于没有餐厅,他们只好在宿舍或院子里吃饭,尤其热天,三三两两,你一堆,我一伙,有蹲着吃的,有站着吃的,五花八门,星罗棋布。

  为了避免嫌疑,刘堂没有和震豫东在一起吃饭,但他很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还是在刷碗的时候,把一纸条塞给她。

  震豫东回到宿舍迅疾打开纸条,很短:“注意收敛”震豫东立即将纸条撕碎。她意识到雷鸣的态度一定很强硬,形势对她一定不利,这时她想到晨练,想到高玉树。突然断绝来往;他能受得了吗?对了,不论如何必须尽快告诉他。可是怎么告诉他呢?思来想去只有明天早晨了。

  天刚麻麻亮震豫东便来到了龙亭公园,不知怎的,龙亭突然变得阴暗起来,花不红树不绿,湖水也死气沉沉,无波无澜,四周一片静寂,连个人影也没有。她无心练功,在柳林里焦灼地踱来踱去,她看看表,按以往高玉树也该来了,她望眼欲穿却不见他的人影。怎么,难道他生病了?不然他是不会迟到的,她忧心忡忡。她走出柳林,向远处望去,希望能看见心上人。蓦然,在桥那边有个晃动的白点,由远及近,渐渐看清了,来者正是高玉树。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才来?”震豫东急不可耐。

  高玉树气喘吁吁:“路上碰见一个老大爷犯心脏病了,我把他送去医院。对不起!“

  “救死扶伤,这是好事,应当表扬。”

  “你没练功,一定有啥事吧?”

  “前天雷团长找刘堂了。”“喔,都说些什么?”

  “没有机会问,现在弄得很紧张,我们连话都不敢说了。”震豫东满腹牢骚。接着又说:“他给我个纸条。“

  “上面写些什么?”“很简单,四个字:注意收敛。

  “你如何打算?“高玉树急切地问。

  “我们先暂停一下,晚上你再向刘堂哥问一下他们谈话的详悉情况。”“你们剧团可真是个独立王国!难道我们连恋爱的自由都没有吗?”高玉树牢骚满腹。

  “剧团也许有他的特殊性,你知道我师父曾经给我说什么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