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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作品:汴京名伶的风流史|作者:老山文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23:29:37|下载:汴京名伶的风流史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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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夜空中连一丝风也没有,演员们都住在小学的教室里,室内闷热难当,有的索性搬到院子里睡,一座座蚊帐就是一间间移动的房屋,不少夫妇就睡在里面。张银龙来到院子,正想也搬出来睡,忽然发现远处的一座蚊帐在有节奏的晃动,经验告诉他,这是一对年轻夫妇在行床第之欢。他立即为之兴奋起来,便悄悄走过去。这时蚊帐的晃动越发厉害起来,并且有细微的呻吟声,他浑身上下顿时膨胀沸腾起来。他索性走到离蚊帐半米远的地方,蹲下去,这时完全可以听到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经过控制的呻吟声,与此同时蚊帐的晃动已经像筛糠和骤雨似的。张银龙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他已经是跃跃欲试剑拔弩张啦,他真想冲上去代替那个男人。然而,这时暴风骤雨戛然而止了,继尔是一阵静静的沉默,他知道这是高度兴奋后的回味和融化后的冷凝。可是,他的情绪却依然在风头浪尖上,像只充满气的气球马上就要爆炸似的,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刺激最为揪心的一次,他实在是饥渴难耐,简直像座被压抑掩盖已经爆发的火山,他拼命握住自已即将暴裂的生命之根,狠狠咬住牙关,就在他无可奈何之际,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一个赤条条的男人从蚊帐中蓦然钻了出来。

  张银龙连忙躲在一边。遗憾的是夜色如墨,他看不清那人的脸。这时,他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那个磁铁似的蚊帐,陡然一个大胆的欲望出现在他的脑海,他毫不犹豫的上前几步,又四下望望,旋即脱掉衣服,像只狸猫似的钻进了蚊帐。“啊,你怎么又……”

  张银龙急忙捂住那女人的嘴,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觉察出已经换人。张银龙真真是,人走时运马走膘,他如鱼得水,痛快淋漓地玩弄发泄了一通。但事后他惟恐暴露不敢久留便匆匆离去,连那女人究竟是谁也没弄清楚。

  21。第二十一章爱情没有距离

  第二十一章爱情没有距离

  震豫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高玉树的信,信中他说他们已经下乡七八天了,主要是搞社会调查。还说他们所在的地方离他们这并不远,字里行间他想来见她。她连忙给她回信告诉她,他们快挪地方了,下个点去哪还没定下来。

  剧团和公社商量结果,再演两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剧团决定下个点去孟角集。

  震豫东想把这个情况告诉高玉树,但又迟迟没有动笔,她觉得目前剧团太乱,他来凑热闹不好。

  张银龙对那天夜晚的事一直偷着乐,他极其想弄清那对男女是谁,尤其女的,她那么风情万种,那么甜美。与此同时他也暗自庆幸,最后巅峰时期多亏她眩晕了过去,不然她一定会认出自己的,他坚信她会有不同感觉的。他算了算,剧团夫妇一共只有四对。他一一进行了观察和推敲,从个头·身材以及自我感觉,最后他断定是头把弦的妻子温如水。他真真艳羡头把弦啦,这家伙真有艳福,他已经结婚三次了,不知为了什么,女人都热衷他,他那么有女人缘。而自己却总是吃糠咽菜,要不就是别人嚼过的馍。蓦然,这时温如水正心事重重地从他身旁走过。他灵机一动,陡胆叫住了她:“小温,我能问你个事吗?”

  温如水回头笑笑:“有啥事吗,张哥。”

  他一听她叫他哥,立刻心猿意马起来:“没啥大事,只是想和你聊聊。”

  “啊,聊什么?”

  “昨天夜里你们好像没睡多少觉。”

  其实温如水刚刚问过头把弦,他否认说:“你是在做梦吧,我可没那么大瘾头。”她正为此事纳闷,不料张银龙却一针见血的提到了这个问题。这不禁勾起她的好奇还引起了她的怀疑,她忙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

  “我可以全都告诉你,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男人。”

  “好,你说吧。”

  “你们干那事时我正好从那路过。”

  “啊,你……”

  “我不仅全听到啦,还来个雀占鸠巢!”

  温如水勃然大怒:“你真不要脸,竟敢做出这种无耻的事!”

  “哈,可是你当时并没有拒绝呀,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也是我们的缘分。”

  “谁跟你缘分?我可以告你强奸。”

  “哈哈,强奸,你有啥证据?再说了当时你咋不叫喊?!”

  温如水张口结舌了,她暗自思忖:“我说当时感觉不一样,这个家伙那么威猛,竟然把我弄晕了。”她对他还真有些向往:“你想咋办?”

  “你要想守住这个秘密就得听我的!”

  “听你什么?”

  “做我的情人。”

  “你想得美!”她嘴如此说心里却在想:“能有这样一个情人也不错。”

  张银龙这时在想:“看她有些心动,女人都喜欢心是口非,有门儿。”他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不是有落窝鸡吗?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跟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们已经分道扬镳啦!”

  “啊,你是想让我补她的缺呀。”

  “嗯,哪里哪里,如果把你比作玫瑰,她不过是朵狗尾巴花罢了。”

  “你们男人都是口蜜腹剑的家伙,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我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又有什么用,那一套早已过时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你必须押我这一万块钱,如果你违反了游戏规则,这钱就不是你的了。”

  张银龙心想:“这个女人可真难对付,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就答应她。”“好,你什么时候要?呃,你的游戏规则有哪些?”

  “很简单,不许你再找别的女人,另外,每周只能幽会一次。”

  张银龙觉得这两条有些苛刻,但他为了得到这个美人,他还是答应了,不过,他却急不可耐地提出:“一次也行,但我今晚就要。”

  她皱皱眉头呈思考状。

  “你是怕我不给你钱吗?给,这存折里有两万多,你先拿着,等以后进城再分出一万给你。”他想证实自已是诚心诚意的。

  她接过存折犹豫一会说:“给,还是等以后分出一万再给我吧,我怕给你弄丢了。”

  “那,今晚?”

  “你猴急什么,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好吧,那就改天。”

  “看我有戏没有,最好在后半夜。”

  “好吧,一言为定!”

  剧团很快转移到了孟角,这是个有名的集镇,每逢单日集市,十里八村的农民便蜂涌而至。各种农产品和日用生活品,都应有尽有。剧团的到来给这个大集带来了空前的热闹景象,周边的老乡们把看戏当成了喜事盛事。远的就住在亲戚朋友家,他们不仅看台上,更热衷台下,他们观察着,议论着,猜测着,谁和谁是两口子,谁是主演,谁挣钱最多……

  这里的最高领导是大队支书,这里的最高学府是初中,这里的风景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庄稼,这里的人气是舞台前黑压压的人群。

  演员们只有在这里才真正感到自已的艺术价值,尤其在那没有电视的年代,唱大戏可是十年难遇的盛事。农民的文化娱乐活动少的可怜,晚饭吃过饭碗一推,就是上床睡觉,所以,他们的孩子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在孟角演出的第二天,震豫东惊讶的发现了高玉树,他就站在人群中。可能是怕被剧团里人看见,他没有敢直接找她,因为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公开。震豫东既高兴又为难,她有戏一时又难以脱身,于是便派花常艳去安置他。花常艳终于从人群中拽出他来。

  “那阵风把你吹来了,是想豫东了吧?”

  高玉树脸一红:“常艳姐你好吗?我是来看戏的。”

  “想她就是想她呗,还找借口,她有戏叫我来接待你,你吃饭没有,走,这街上有饭馆。”

  他们一起走进一家小饭馆,这里只有饺子和烩面,花常艳吃过了,高玉树要了碗烩面。

  “常艳姐,看你都瘦了,下乡很苦吧?”

  “当然了,这里没法和城里比,不过,下来体验体验也不错。”

  “她怎么样?”

  “你终于切入主题了,你的她很好,她很想念你,常常梦见你。”

  “这是你的想象吧?你咋知道。”

  “哎,我俩谁跟谁,说真的比跟你近乎,你信吗?”

  “我信,你俩台上是夫妻,台下是姐妹,我戴草帽亲嘴——差远了。”

  “你想亲嘴容易,今天晚上你们可以亲个够

  高玉树哈哈大笑:“常艳姐真有趣!”

  “我是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说实话,年轻人正是如饥似渴的时候,哪能不想呢,不想倒是不正常啦。”

  高玉树一时语塞,他不知该说什么,尽管他是大学生,是接受新事物比较快比较多的,思想本应该超前和开放才是,但是,他在这个靓丽泼辣的女演员面前还是显得有些羞涩和腼腆。

  “怎么样,等不及了吧?不过,那也得等,常言说,好饭不怕晚,那样吧,回去我告诉她你们晚上在这见面。”

  “几点,常艳姐?”

  “咋的也得天黑以后,就七点吧。”

  “好,那就谢谢姐啦。”

  “怎么谢?别光动嘴,嗯,对了,这是她给你的钱。”

  “为什么?”

  “这还用问,她是怕饿着你呗,瞧她对你多好,警告你,千万不能辜负她做一个负心汉!”

  他接过钱:“那是,那是!”

  她发现他的眼睛湿润了。

  这是一个温馨的夜晚,高玉树和震豫东在小饭馆相见了。他们没有拥抱只是长久的握手,而后,要了酒菜。

  “豫东,你瘦了。”他关切的说。

  “树,你也瘦了,黑了。”她情深意切的说。

  旁边有几个人在吃酒并不断把目光投向他俩,他们吃过饭便走出饭馆。戏已经开演,铿锵的锣鼓和袅袅的琴弦声,不时吹进耳鼓,黑黝黝的夜幕将整个村庄覆盖,一股股热风携带着花草的芳香,使得高玉树熏熏微醉。他俩手牵手走到一个打麦场上,在两座麦秸垛之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万语千言,统统融汇凝结在一起。良久,高玉树有点受不了,他欲解震豫东的衣服,她委婉地止住他:“不要,最近团里不断发生男女的事,再者,上两次在一起过后我真有些后怕,假如怀上了,我就玩完了。”

  高玉树心里咯噔一下,是啊,自已不能太自私,只图一时之快而不计后果。他连忙收敛。

  震豫东情切切说:“其实我也想,可是,想归想,这事是我们的终身大事,我们一定要风风光光,坦坦荡荡的把它办好,不能让人们说长道短,你放心亲爱的,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过足瘾!”

  高玉树被她发自肺腑的话深深打动了:“对不起,乖,我太爱你,太冲动了,你说的很对,二十几年都等了,难道这一年多就等不了啦?!”他们拥抱的更紧,亲吻的更热了。此时,月亮已经悄悄升上天空,微笑着在偷偷看着这对情投意合的恋人。一阵阵紧锣密鼓在朦胧的夜空盘旋。

  “你们还有多久?”

  “说不准,市委宣传部说了算。你们快了吧?”

  “我们就二十天,真想不到农村还这么穷。”

  “这是全省有名的穷县,焦裕禄都没能把它变富”。

  “是啊,我们调查的那个乡,多数家没有解决温饱问题。”

  “看来我们还得好好奋斗它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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