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钢给老婆揉腰眼,腰眼一片淤青,触目惊心。
你们都是怂货。女人骂道,五个人,还对付不了三个外地人?要是我,就跟他们拼了。
你懂个锤子,那姓叶的随身带着短刀,都不是善茬。那大潮,绝对敢杀人。还有龚平的身手,闫旭手里的火药枪都不管用。
我不相信。女人恨恨说道,这事情你要怕死,我来。
你想干什么?砖厂在人家手里,我出千被人抓着了,道理上是说不过去的。拿回砖厂后,我会请人暗地里报仇。吴钢说道。
我要明着报仇。女人骂道,你个怂货!
明干是吧,行,等我赎回砖厂,你想怎么干,去干!吴钢甩手走人。
你死去哪?女人大喊。
回答她的是一声猛烈的摔门声!
女人喝骂,却无人回答她。儿子在隔壁睡了,被吵醒,起来看妈妈,这女人才悻悻住口。
第二天,这女人自己去医院里贴了两膏药,额头上也贴了一张,然后在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对面一个很粗豪的声音响起:么事?
我被人打了。女人说道,一张口,声音哽咽。
谁,什么地方,我马上来!粗豪声音爆炸一般的声音。
那人是个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
名字,地址。粗豪声音喊过来,大有要立即砍死人的节奏。
名字叫龚平,还有个叫叶骁,是建筑老板,地址,他们住的地址我不知道。女人哭道。
谁知道他们的地址?
吴钢知道。
姐夫,我跟姐夫不对付啊。
杨觉,还有杨觉。
烂滚龙杨觉?
就是他。
好,我马上去找杨觉。姐姐,你放心,我保证打你的那孙子跪在你面前磕头道歉。
你姐夫说,三天后才能动手。
他懂个屁,就知道打牌骗钱。
你姐夫的砖厂被抵押给那叶骁了,三天内不赎回砖厂,那砖厂就是姓叶的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挨打的事情是姐夫引起的?
嗯,你姐夫在家里设群蜂局千姓叶的,谁知道那后来的龚平也是个千术高手,你姐夫都怵了他,连报仇都不敢用千术去了,那龚平在千局上看破了你姐夫的出千手法,抓住了把柄,然后,他们按住了你姐夫,用刀逼着你姐夫写了砖厂抵押的协议,我去护着你姐夫,就被那帮人给打了。
会死不?
死不了,但腰眼一片淤青,额头肿得像个面包,都不敢见人了。
小事,那杂碎住那,我直接叫兄弟们去,叫他把抵押砖厂的单子给拿过来,撕掉就是了。姐夫答应赔对方多少钱?
十万!
对方有钱不?
是建筑老板,输几万就跟玩儿似的。贼有钱。
本地人?
外地来投资地产的。
那还说什么,先打,打服了后,叫他们倒赔我们十万,然后赔礼道歉,最后限定他们十天内滚出这个城市,否则弄死他们。
杠子,那姓叶的和叫做龚平的,都不是善茬,平时出门身上都带着短刀。那龚平也很厉害,空手夺了闫旭的火药短枪。我的腰,就是那家伙用火药短枪给砸的。
那杠子哈哈大笑:姐,你是被吓怕了吧。空手夺枪?谁他妈的在我面前试试,那闫旭就是个怂货,一看对方动手了,怕了。不然,一枪在手,谁动轰谁,谁几把敢动?
杠子,小心些好,你姐夫都不敢明着去报复,都要等砖厂赎回后暗地里叫王大天的兄弟去斩他们。
王大天,去,他算个毛啊。他小九九做点黑生意还行,要说到打,王大天根本不够看!杠子豪气万丈。
杠子,别怕人弄死了就成。女人咬牙切齿。
知道!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杨觉了。
啪,杠子挂了电话。
女人打完电话,心情舒畅多了,决定去市场买鸡鱼肉回去卤。
三天后,吴钢凑齐了四万,来到龚平叶骁和大潮指定的酒店。
吴钢陪笑着,把四万现金推到叶骁面前。
叶骁头微微一偏,大潮上前点钱,数完,说道:大哥,四万没错。
王老板和闫老板什么时候来?叶骁问道。
马上!我都跟他们约好时间同时出的。吴钢陪笑。
龚平站到窗口,看着外面。进出大门的人,他都能看见。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王胜和闫旭并没有来。
叶骁说道:吴老板,这件事情,是你对不起我。
龚平道:你妈的,又耍我们一次。上前,左手一扬,吴钢伸手格挡,动作很快,身手不错。谁知道龚平左手只是虚招,就是要引开吴钢的手,右手啪的一声,打了吴钢一个好响亮的耳光。吴钢被这一耳光打得一个趔趄。不等他站稳,大潮跳起来,飞踢,一脚踹在吴钢的胸膛上,吴钢翻身跌倒,撞翻了房间里的桌子。
等他爬起来,叶骁举起一茶瓶,拧开了盖子,开水热气往外面冒:吴钢,昨天你派人打上了我的工地,捣毁了我的办公室,我忍了;今天你说给我十万赎回砖厂,我同意了,你带四万来戏耍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吴钢跪下呯呯磕头:叶老板,昨天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也是王老板和闫老板放了我的鸽子。
别人放你的鸽子,那是你的事情,期限已经过了,我不再等了,砖厂是我的,办完一切法律手续后,这四万我退还给你。叶骁说道,大潮,拿纸笔来,写个吴老板四万的抵押金,办完砖厂的转让手续后,这四万退还给他。
在大潮的短刀叶骁的开水龚平的拳脚的服侍下,吴钢再次写下了四万转让手续的现金抵押条。十天内办好砖厂转染手续,四万现金退还给吴钢。
接下来,龚平把吴钢给捆了起来,嘴里塞上烂布条,三个人出门,上了外面等候着的商务车,这车上,坐着三个人:王大天,王胜和闫旭。
一切搞定,你们可以拿着钱上去找吴钢了。龚平拍拍王胜闫旭的肩膀,学着王胜的口音笑道,吴哥,我们凑钱慢了,来晚了一个小时,想不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抱歉啊。
车子里,一伙人都笑了。
王大天笑道:龚平兄弟,那吴钢的舅子杠子昨天带人去王胜表哥的工地上闹了一场,没有找到你们,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
约他,干!龚平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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