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一定不会像上一个无能的家伙一样,遭到拒绝的。”
“赛尔·斯达夫。”伏地魔朝着自己黑袍子的手下念出这个名字,一个身影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然后立刻站了出来,低下了头,“主人。”
“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信任的,对吗?”
兜帽下的棕发男人脸上出现挣扎和痛苦,良久,在伏地魔感到不耐烦时,恭敬的声音终于从兜帽下传了出来。
“……是。”
斯内普自从知道了宋然的好友也变成了食死徒后,就一直注意着对方,尽管对方和他打了一架,但看在是关心宋然的份上他并没有怎么计较,而刚刚他是唯一发现赛尔表现的不对劲的地方,他的眉头紧皱,面上看不出什么,心中却在想着主意。
当伏地魔挥退手下时,斯内普打算跟在赛尔身后离开,等到没人注意的地方再和他谈谈,但伏地魔却喊住了他。
“西弗勒斯,”伏地魔俯视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道,“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属下,对吗?”
斯内普脸上顺势流露出恭敬的表情,“是的,主人,您可以信任我。”
伏地魔沉默几秒,然后突然笑了,他拉长音调道,“但是,我一直都记得你曾经因为一个女人,第一次反驳了我的意见。”
斯内普脸上没有出现慌乱或者动摇的表情,“但是主人您仁慈地原谅了我,我一直牢记您的宽容。”
伏地魔并没有因为斯内普这一番话而打消自己的怀疑,他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而最近重要事情的失败让他这种多疑更加明显了,伏地魔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主人,所以他自认为稍微用点手段并没有什么过错。
“是的,我一直都很宽容,”伏地魔慢慢道,“说实话,我很好奇那个和你在一起的男性巫师是什么样子的人,所以我刚刚吩咐了贝拉,将你的恋人请过来,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对吗,西弗勒斯?”
大脑封闭术在脑海中疯狂地运转,才能维持斯内普此时冷静的表情,他垂在袖袍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却只能在伏地魔如蛇一般说哪抗庵衅骄踩绯!?br/>
“您的决定一直英明,主人。”
伏地魔满意地笑了。
另一边,宋然刚刚从格里莫广场出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最近容易忽略一些事情,但是进出了那么几次,再迟钝他也隐约感觉到了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就在那个古宅里面,并不算带着恶意,但的确在观察着他。
可是如果宋然想要去注意那个视线的话,那种感觉又很快地消失了,总之这两次宋然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收获。
他的脚步缓了下来,然后想起来斯内普已经被伏地魔召唤过去了,他知道这种食死徒之间的聚集并不会很快就结束,所以他不会在门口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于是宋然的步伐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但是就在他快要靠近自己的家时,小地图突然想起了几声急促地叮叮叮,几个红点出现在了上面,宋然猛地停下了脚,然后立刻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埋伏在他家附近的人早已发现了宋然,当他们发现宋然要离开时,立刻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发出阻碍的咒语。
“昏昏倒地!”
“障碍重重!”
碍于对方毕竟是斯内普的爱人,并且斯内普在伏地魔跟前并不是一个无名手下,这些食死徒并不敢下狠手,虽然发出了攻击咒语却很好有恶咒之类的。
直到贝拉开始变得不耐烦,这个男人实在时候太会逃了,眼看着就要从他们的包围中逃跑,贝拉只要一想到伏地魔会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红光从她的杖尖窜出——
“钻心剜骨——”
“贝拉,你——!”有人忍不住喊出声,没有想到贝拉会这么疯狂。
那道红光眼看着就要落到宋然身上,他原本只是想以逃脱为主,毕竟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这群食死徒会攻击他,明明他没有暴露出凤凰社成员的身份。但是当宋然听到有人喊出贝拉的名字时,他蓦地就盯紧了那个神色疯狂的女人,眼神一冷。
他和邓布利多曾猜测过伏地魔剩下的魂器有可能放在哪里,而后来他们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那上面也附着伏地魔的一个魂片,这让他们隐约有了一个念头,而通过邓布利多的记忆,他们认为赫奇帕奇的金杯应该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而金杯被伏地魔交给了贝拉。
他需要留下这个女人,让人冒充她去把金杯取出来!
不详的红光和黑芒在这个小战场上交错飞杂着,直到最后只剩下宋然一个人。他的衣服变得凌乱,脸上、手上是各种渗着鲜血的伤口,袭击他的人全都被他给击倒昏迷身受重伤,但宋然的脸色也白得吓人,毫无一丝血色,看起来就像是伤势比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还要严重的多。
斯内普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他的呼吸一窒,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近的,直到他扶住青年,确定对方还活着的时候,他的大脑才重新运转起来。
“让我扶着你,然,”察觉到青年要推开自己的动作,斯内普的语气低了下来,他的语气带着恳求,但动作却不容宋然拒绝,“你需要治疗!”
宋然的手落了下来,不再抵制斯内普的行为。
他半抱着青年,却没有回不远处的那个家,因为那里此时并不安全,斯内普打算带宋然去蜘蛛尾巷。
但就在斯内普要带着宋然幻影移形时,宋然却喘着开口,“将这些人都带走,特别是贝拉,你知道我们需要她去找魂器。”
斯内普额角青筋蹦跳着,他低吼道,“但是你看看你自己,我毫不怀疑此时只要来一阵风就能把你吹倒!”
但宋然却毫不退步,如果任由贝拉他们躺在这里,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意外?
斯内普咬紧牙,他恨不得立刻打昏宋然带着他去治疗,但对方的脸色却让他根本不敢下手,生怕自己的力气有一丝不慎就会让青年就没法醒过来了,最后他只能一甩魔杖,牝鹿从他的杖尖窜出,宋然的目光落到了银白色的守护神上,眼神微黯。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斯内普的守护神,原来真的是牝鹿啊……
“去告诉邓布利多,这里有一群重伤的食死徒等着他处理!”
牝鹿叫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斯内普又给地上这群重伤的食死徒施了掩饰咒语,然后垂眸看向怀中的青年,狠狠地道,“这一次你必须跟我回去!”
看着斯内普将这一切处理好,宋然自然不会再次拒绝,毕竟他又不是寻死的人。
但就在此时,一个物品从宋然碎裂的衣口掉落了出来,那上面原本作为固定的东西似乎是在之前的打斗中被恶咒给打碎了,那正是宋然待在身上想要还给小天狼星,却又被小天狼星拒绝的纪念品。
挂坠盒的小金盖被打开了,一股邪恶的气息泄露了出来,小地图突然发出警示的叮声,还有那熟悉的感觉。
“杀死它!”
来不及深思,宋然猛地推开斯内普,低喝了一声,从他腕间迅速地窜出蛇怪的身影,獠牙狠狠刺进了挂坠盒里两扇打开的小玻璃窗后,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凭空响起,快要刺破耳膜,黑气从上面飘了出来,想要蹿向宋然!
措不及防被推开的斯内普看到这一切瞳孔紧缩,身体比脑袋更先一步就要扑过去,但随着蛇怪将布满毒液的獠牙再刺进一些后,黑气刚刚碰到宋然,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蛇怪松开牙齿,留下一地的碎片,然后回到了主人的手腕间,宋然看向斯内普遍布血丝的眼睛,张了张口。
“抱歉……”就连宋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明明他和斯内普还没有将之前的事情讲清楚。
“你以为这种行为很英雄吗?!”斯内普当时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此刻扶着青年的手甚至还颤抖着,“mr。宋,你以为你挡在我面前会让我很开心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话说到一半,斯内普猛地停住,睁大眼睛表情空白地看着青年倒在了自己的怀里,眼睛紧闭着,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然!”
一股心慌在斯内普心中蔓延开,他用颤抖的手轻拍着青年的脸庞,呼喊着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他一把抱起青年,立刻用了幻影移形,出现在了蜘蛛尾巷的那个破旧小巷。
一脚暴力地踹开卧室的门,斯内普将青年放在了床上,然后立刻转身将自己放在地下室中的治疗药水都拿了过来,灌进了宋然的口里。
当那微弱的随时都可能断掉的呼吸声终于变得明显了一些后,斯内普心下一松,身体无力之下竟这么跪在了床边,紧紧握住青年冰冷的手。
“对不起……”
斯内普痛苦地喃喃了这么一句。
他将额头轻靠在了青年的手背上,良久,他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些平静后,才抬起头,但之后发现的事情却让他猛地僵住。
他发现被自己握着的手浮现出了深黑的颜色,斯内普嘴唇微颤,他艰难地伸出手,将宋然的袖子撩起——
那只手已被漆黑所覆盖。
第69章
下意识地;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 念出一长串的咒语。
这是一个复杂的检测魔咒,它能够详细地表现出被施咒者的身体状况,只见一道白光从斯内普的杖尖冒出; 然后绕着宋然的身体一圈,钻进了皮肤里。
它并不是立刻就能展现出结果的; 而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半个小时; 斯内普的内心饱受煎熬,他紧紧握住那只已然变得漆黑难看的手; 嘴唇紧抿着; 身体在细微地颤抖。
他在害怕结果,但又希望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那缕白光从宋然的身体里再次钻出,不等斯内普松一口气,他便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色的光芒渐渐转变成了红色,在他变得僵硬的表情下组成了一些英文字。
那刺眼的红光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斯内普; 宋然的身体情况——
深受诅咒; 身体已然千疮百孔,生命力在不断地消失。
青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不知道周身所发生的一切; 尽管微微起伏着的胸膛表示着他有呼吸有心跳,但却安静地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
所有的一切都让斯内普是如此的绝望。
三天后,斯内普再次走进卧室,他的头发凌乱,胡子拉碴; 眼神也是疲惫痛苦的,但却隐隐带着一丝希望,他手里拿着一瓶魔药,里面荡漾着银白色的液体。
斯内普在里面加入了独角兽的眼泪——这是几年前,宋然曾经送给他的礼物——这已经是他这几天以来,试验了各种强力高深的魔药药剂后,最后的办法了,如果连这个也没有用的话——
斯内普眼神空洞,他拒绝去思考这个可能性。
床上的青年依旧沉睡着,但实际上,斯内普清楚地知道,他所爱的人正一步一步迈向死亡。
斯内普小心翼翼地将药水灌进青年的嘴里,甚至不得不借用魔咒来保证药水能够在宋然昏迷的情况下咽下去。
斯内普半跪在床边,他紧紧握住青年的手,嘴里喃喃,“求你……”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很快地,一个小时过去了。
斯内普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直到最后空洞洞地,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
没有用,就算是用上了独角兽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