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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如果你被那些食死徒伤害了怎么办?!如果你被不可饶恕咒击中了怎么办!”

  “西弗……”宋然想要说什么,却再次被斯内普抱进了怀中,他感受着斯内普低下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传递到耳边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颤音。

  “……如果你受伤了,我怎么办?”

  破天荒的,斯内普露出了弱势。

  他抱紧怀中的青年,斯内普没法否认当自己知道黑魔王的标记出现时的害怕,他一直都记得布莱克那只蠢狗做过的事情,他在一个黑魔王的手下面前说出了他对宋然的心思。

  尽管这让斯内普在宋然面前终于袒露了自己的感情,可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隐藏的危险,谁也不知道重新归来的黑魔王在知道斯内普有了喜欢的人后会做出什么事情。

  斯内普一直害怕着,而世界杯上发生的事情彻底打破了他的冷静。

  客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良久,宋然抬手回抱住斯内普,低低地道,“……抱歉,西弗。”

  这并不是宋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但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恋人带来了不安,这是他的不对。

  可是……

  宋然垂了垂眸,抿紧唇。

  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西弗?

  斯内普并不知道宋然此时在想些什么,但是当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后,他松开手,轻哼了一声,“既然知道抱歉,那么mr。宋,希望你在未来少靠近这些危险的事情。”

  斯内普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语气的干硬,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又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我想你应该不是那些脑子里被鼻涕虫塞满了的格兰芬多。”

  该死的!斯内普表情变得僵硬,他抿紧唇,意识到了自己补充的这句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过宋然看起来并不怎么介意不太会说甜言蜜语的斯内普,事实上,他觉得斯内普已经变化很大了,至少在他们在一起后,斯内普比起以前已经足够坦诚了。

  “今天晚上可以陪一陪我吗?”宋然微笑着道。

  斯内普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顺着宋然给的台阶下来了,慢吞吞地道,“当然。看在你今晚受到惊吓的份上。”

  今天的斯内普也依旧很是傲娇和闷骚呢,宋然摊了摊手。

  之后的假期都很是平静,转眼间,路西弗便要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回到学校读书了,区别于路西弗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这几天斯内普的情绪很是不错,甚至越来越好,宋然甚至怀疑大概连路西弗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才会越来越粘着自己。

  “西弗勒斯,路西弗还只是一个孩子。”宋然曾经这么对斯内普说过。

  当时正在看着魔药书的斯内普头也不回地道,“如果他不是一个孩子,我已经把他从你的卧室中拎出去了。”

  说到这里,斯内普终于抬起了头,微微挑起一边的眉头,慢条斯理地道,“他已经不是需要喝奶的年纪了,mr。宋,”斯内普甚至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就像是苦口婆心地说着为男孩好的话一般,尽管他的笑容假的一眼就能看穿,“我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能够独立生活,而不是每天晚上都得像个婴儿一样被你抱着睡。”

  第n次调解斯内普和路西弗之间的关系,失败。

  当开学的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斯内普因为是教授,所以早就提前一天回到了霍格沃茨,宋然则是将路西弗送到了站台上,正好遇到了韦斯莱一家,还遇到了查理。

  他们聊了几句,在他们道别前,查理微带着一丝可惜地道,“如果你还在霍格沃茨当教授就好了,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将会在今年的霍格沃茨里发生。”

  “是吗?”宋然笑了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有趣的话,也许我可以和邓布利多校长说一下,作为前教授,说不定我能被邀请进去。”

  不过宋然没想到查理所说的有趣的事情是三强争霸赛,这是斯内普告诉他的,不过之后路西弗也曾在猫头鹰寄信过来时说到了这件事情。

  宋然听说过三强争霸赛,这个赛事有很长的历史了,只是因为参赛者死亡的原因曾经被禁止了,没想到今年又开始了,而且主办场还是在霍格沃茨。

  一开始,宋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是斯内普也是如此,当他和宋然独处时,就曾经用嘲讽的语气说过这件事情,看起来内普并不怎么欣赏这种比赛。

  不过当他听说了哈利竟然入选了勇士时,内心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斯内普告诉过他,学生必须满了十七周岁才能在火焰杯投下自己的名字,但哈利明显没有达到这个年纪,这说明有人故意将哈利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

  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是希望哈利在争霸赛上因为比赛的危险而丧命吗?可是明摆着的,邓布利多一定会做好保护措施的。

  “你应该再休息一段时间,然,”邓布利多在检查完宋然的身体,听他说了这件事后,反而这么回答了他,“你的身体已经很差了。”

  宋然将袖子捋了下来,遮住了自己失去魔咒遮掩而露出漆黑肤色的右手,“我知道,可是我已经休息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校长。”

  “但是你的身体却根本没有好转,”邓布利多不赞同地看着他,“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可是再怎么休息,对我身体的情况也没有任何帮助,不是吗,校长?”宋然淡淡地道,“您不用欺骗我,我虽然比不上您和斯内普教授,但也清楚诅咒对我身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邓布利多哑口无言,他们都心知肚明,宋然能够在诅咒之下活过一年,已经是他们很努力的结果了,可是最近这段时间,诅咒越来越难以压制,已经在宋然的身体里渐渐蔓延开来了。

  “我的时间并不多了,”宋然淡淡一笑,语气平静,“所以我希望能够为魔法界恢复平静做出更多的帮助。”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交握着的双手,眼中蓦地闪过一丝脆弱,却被他低垂着眸很好的遮掩了起来,当他抬头看向邓布利多的时候,目光已经变得冷静,语气沉沉,“我希望我在意的人能够活的好好的。”

  那么你呢?

  邓布利多叹息,心疼地看着青年,心中有挥之不去的担忧。

  他并不觉得斯内普会平静地接受这件事情。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希望校长您能告诉我一声,”宋然朝邓布利多笑了笑,“那么,我该走了。”

  但是邓布利多在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喊住了他,“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应聘你为斯内普的助教。”

  宋然脚步停住,他回过头,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带着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邓布利多会突然说这件事,“……可以吗?这……”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一直沉重的面色终于流露出一丝轻松,他微微一笑,笑容慈和,“这是我能为你所做的不多的事情了。”

  似乎是想要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只要你不介意工资太低的话。”

  宋然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谢谢您,校长。”

  该说谢谢的是我,邓布利多看着他,内心这么想着,对他来说,宋然已经付出了很多,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让宋然和自己的爱人能够多相处一段时间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之一,便是生死相隔,不论是亲人还是恋人,被留下的人都是最为痛苦的,失去过家人的邓布利多尤为明白这种痛苦。

  斯内普并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批改着学生的作业,当他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时,以为是卡卡洛夫这家伙——他最近一直因为一些事情骚扰着他,为此烦的斯内普不得不告诉他自己的办公室门咒——便头也不抬地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闭上你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吧!”

  站在办公桌旁的人并没有开口说话,斯内普烦躁地抬了抬眉头,终于抬头看向了来人,“你——”

  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住了,斯内普眼中闪过惊讶,“……然?”

  “嗨,”宋然微笑着对斯内普道,“晚上好,西弗。”

  斯内普张了张口,他努力板着脸,就好像刚刚翘起唇角的并不是他一样,“……你怎么会出现在霍格沃茨?”

  “你猜一猜,西弗?”宋然弯下腰,左手撑在办公桌上,挑眉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放下羽毛笔,双手环胸,微微挑眉和宋然对视着,似笑非笑,并没有回答。

  宋然和斯内普对视着,良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西弗,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他投降一般地举起手,“好吧,好吧,我想你了,西弗。”

  “抱歉,我的性格大概就是这样了,”斯内普慢吞吞地道,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歉意,“mr。宋先生大概得一直忍受他的恋人这幅脾气了,就像他的恋人得接受mr。宋有时候的幼稚举动一样。”

  宋然:……

  “咳,”宋然咳了一声,“西弗,你就不能不损我吗?”

  “不能,”斯内普脸上露出假笑,“真是抱歉。”

  宋然简直要被斯内普这种性格给打败了,他绕过办公桌,干脆地弯下腰堵住了那个刻薄的嘴巴,当他要离开时,斯内普却伸出了手将他扯进了怀里,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当斯内普终于舍得放开宋然,让他呼吸的时候,在他耳旁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宋然忍不住轻笑。

  “你刚刚说了什么,西弗?”宋然笑眯眯地看着他。

  斯内普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完全看穿了宋然的恶趣味,“你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mr。宋。”

  因为被斯内普抱在了怀里,宋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干脆整个人都埋进了斯内普的怀抱,后脑靠在斯内普的肩膀处,然后才说,“可是有时候我觉得西弗你才更像是一个小孩子。”

  斯内普一只手抱着宋然,一只手拿起羽毛笔,漫不经心地改着卷子,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宋然身上,“恕我直言,mr。宋,我比你要大。”

  但是你却别扭的像是一个中二期的小孩,就连一句我想你都别扭的不愿意说第二遍,宋然内心嘀咕,但他没发现自己唇角却一直上扬着。

  这大概是斯内普批改作业时心情最好的时候了,也是他最不认真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怀中年轻的恋人身上,两人随意地聊着天,气氛温馨而美好,而斯内普也终于知道了宋然会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原因,他即将被邓布利多聘任成他的助教。

  换做任何一个人,斯内普大概都会表示不满,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助教这种存在碍手碍脚,但是这个人如果是宋然的话——

  魔药大师表示他勉勉强强地接受了。

  “勉勉强强?”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宋然和斯内普躺在一张床上,原本昏昏欲睡的青年在听到斯内普的这句话后,打起精神瞪了一眼斯内普,“西弗,你这话可真伤我的心。”

  斯内普看了一眼宋然,发现青年眼角含泪——事实上那是打了一个哈欠的生理性泪水——这让斯内普以为自己真的说的太过分了,甚至升起了一股无措。

  “嗯——”斯内普顿了顿,干巴巴地道,“我一直都觉得批改那些小巨怪的作业们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如果有你的帮助,我觉得——”

  斯内普紧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