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涯拿在手上,看着他摇下了车窗说:“回家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发条信息也行,我来接你!”
她微微一笑:“嗳!”
看着他驾着车子缓缓离去后,还是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只觉得,很珍惜,很不舍这样的感觉。
看着手中的巧克力,精美的外壳包装,几乎已经可以闻到微微的香气,就好像,爱情的味道。
不,应该是,爱一个人的味道。
叶天涯上了楼,陷在沙发里,看着茶几上的巧克力,想,她这一生,大概都不会有爱情的味道了吧?
因为,爱着的那一个人,永远都不能回应她。
站起来,赤着脚,走到了窗前,头轻轻的靠在墙上。
为什么会搬出家来?
那个家里,从来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多余,更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缺少。
看,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可是,因为你,我才有勇气离开。
因为,呆不下去,呆下去,就会没有办法呼吸。
我可以不呼吸,我不能让你也和我一样,停止呼吸。
缓缓的,靠着墙,滑坐下去在板上,地砖的凉意瞬间就传染到身体里。
抱紧自己的膝,就像是一个孩子,无助得只能抱紧自己的姿势。
谁能够知道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护理不做,要去当空姐。
只是因为她怕自己有一天,不能够潇洒的离开,所以现在早早的选择飞翔。
不在他们的世界里,就不会犯错。
明明是错误,就好好的面对,然后纠正,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那好,那就离开,别陷进去,她对自己说。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舍不得,疼,想哭。
就像一把刀一样,非要把自己的身体,一刀割下来一部分一样的疼。
是啊,不能再错下去了,至少,不能再在错误里踩着不变的步伐。
躲着你,就可以只是想你。忙起来,就可以把想念都慢慢消磨去。
可是,见你一次,还是会觉得,有太多太多难过的、不懂的情绪涌上心头。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终于侧躺下去,在黑暗的房间里,让那肆满脸庞的眼泪滑落下去。
可是她看不到,有一颗,坠落在地板上,是一个心形的印迹,又瞬间消失殆尽。
第二天是周末,也格外的忙。
刚刚从员工餐厅出来后,去做准备工作的叶天涯,就看到了迎而过来的同事,骆骁。
他还穿着机长服,笑脸盈盈:“吃饭了?”
叶天涯点头:“吃了,你这是?”
骆骁打了下哈欠说:“刚飞完,吃个饭回家补眠,我在米兰呆了五天,太困了。你飞哪?”
“哦,飞上海。”
骆骁点点头,后面又来几位同事打招呼,挥手:“去吧,回来再联系。”
叶天涯听完,立马逃窜。
同事拍拍骆骁的肩,两从一起走进餐厅:“这个?”
骆骁点头,看菜单:“吃什么?”
同事说:“漂亮是漂亮,不过,感觉飘忽不定的很!你确定你驾驭得了?!这可是人,不是飞机!”
骆骁拿菜单笑着拍了他的手几下:“我当然知道她是人,不说这些,吃什么?”
“随便!”
“那行,给你带份刚出炉的大便!”
“秦骆骁你他妈太恶心了,简直……”
“……”
刚到上海的时候,住进酒店里,就接到凌飞扬电话:“在哪呢?”
“刚下机,飞上海线呢五哥。”那声五哥叫得格外的冷,让凌飞扬听着都冰在那里。
这丫头,看着他有些勤,叫着冷冷的五哥,提示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呢。
“行,回来了请你吃饭,有事跟你说。”
“啥事啊?!”叶天涯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
凌飞扬其实也就是扯着一嗓子随便说了一句,真等她回来问啥事,还得扯个幌子:“不重要,回来再说,啊,我挂了,要去跟你哥他们打牌呢。”
“哦!”
电话倒是刚挂,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手撑着阳台看着眼前的整个景象。
东方君悦的视野果然是辉煌庞大的,高楼大厦,黄浦江尽收眼底,还有那远处的夕阳正在慢慢的西下,整个天边都是微熹的桔红色,称着人都如沐浴在一片辉煌的景色中。
想到一句话: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把手轻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嘴角裂出一个小小的,近乎看不见的弧度,说,真应景呐,果然,断肠人在这里啊。
可是,为那个断了肠的人,他在哪里?
电话的信息铃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秦骆骁说:“天涯,回来之后来我家一起吃顿饭的时间有吗?”
看着信息,上面的字不多,仔细的再读了几遍。
不是不认识那几个字,也不是不懂那里面的原因,只是,有些愣住了。
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回复,直接关了机,走进去浴室里面,决定去泡个澡。
这一泡,直泡得手上面的皮都发皱了才起来,差点在浴缸里面睡着了。
擦着头发坐到床上,打开了电视,娱乐新闻正巧放到了凌飞扬和某女星的暧昧花边,镜头里的他和女明星从酒吧出来,上了他的捷豹座驾,飞奔而去。
笑笑,看到了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愣了两秒,开机。
进入收信箱,看着刚刚那条信息,回复,内容是:好的。
回到j市的时候,换好衣服从特别通道走出来就看到站在面前的骆骁,高大伟岸的身躯着一身的白色休闲服,阳光帅气,英俊如画。
同事叫了她的名字一声,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说:“桃花运不错哦,全都是帅哥,连秦机长都亲自来接你了,居然没有走露半点风声。”
叶天涯尴尬的笑笑,看着同事笑着挥手离去,才走过去。
骆骁自然而然的想接过她身上的运动帆布包,她巧妙的让开:“不用不用。”
语气有些客套,尴尬的笑笑。
骆骁的脸上波澜不惊,和她一起走出去,机场外面的计程车排列成龙,随时都有,两个人一站在入口就停下来,坐了进去。
“累吗?”他问。
摇了摇头:“没事。”
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叶天涯有些觉得,这样的感觉,不好。
可是,摆脱不了。
叶天涯考空姐第一次正式实习就遇到病人哮喘病发作,当时飞机在香港转机,骆骁刚好换下来让副驾驶执机,休息室里的他刚刚浅眠就听到了头等舱的暴动。
那个在急救的叶天涯脸上没有任何惊慌,指导着另一空姐处理事宜,让其它的乘客不要惊慌,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
当然,她也顺利的办理了入职,也有他的波澜推助。
追求她的时候,也很简单,下了飞机后,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接下来的时候,吃饭、约会她都有按时出现,只不过,性格有些冷淡。
这一次,带着她见一见家人,也是想安定下来,算是正式的交往,彼此都驻定个名份。
与你天涯相逢4
叶天涯其实知道自己应该走什么样的路。
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份很茫然的未来,可是,她却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或许说,应该做什么。
其实她一直没有告诉骆骁自己的家庭、出身,他也没有怎么问。
两个人在一起,就只是简单的吃吃饭,聊天都很少,她喜欢安静,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因为一场音乐剧。
叶天涯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的爱情可以神圣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奢望的梦,希望自己可以找到像张学友这样的好男人,而那场音乐剧,正是他的《雪狼湖》讲述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许多故事,正是因为凄美所以才显得壮丽,而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孤独到了一种没有办法去解说的地步,还好,身边坐着的是骆骁,一个她认识的人,一个不算完全陌生的人。
近于自闭的生活,四年大学里,她有一个冰美人的称号。
无论多少的优秀或半优秀的人前来表白,没有表情,没有微笑,也没有半点波涛。
慢慢的升上大三大四,已经没有人走入她的生活了。
即使是住在学校里,宿舍的好姐妹都有不满她的不合群与孤僻。
大三下学期的那一年,见到了哥哥叶天平的女朋友,其实也不算是女朋友,只是突然见到他和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在高级餐厅里面吃情侣套餐,那个晚上,她重度失眠过后,知道了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
她知道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去承受,所以,只能逃离。
于是,报考空姐,做准备工作,毅然的从护理系转出来,惹得父亲知道后,把她赶出家门。
一个人在外面的生活当然是有够辛苦的,从小到大的小姐生涯,她知道已经到了头。
按按握紧自己的拳头,说,一切都要靠自己。
其实那个家,对于她来说,除了叶天平之外,还真的没有多少温暖让她留恋,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会走得这样义无反顾吧。
与骆骁,很平常的交往,知道自己在了一定的年龄里,要经历的事情。
平静的恋爱,平静的生活,逃离从前的一切,不可能的一切,远远的。
她知道自己呆在那里,那个家里,那片空气下,她是没有办法呼吸的。
计程车在市区里还算有些高档的酒店门口停下来,骆骁笑着对她说:“到了。”
她下车,没有不安,反而问他:“要不要买些什么?”
其实说这话已经有些迟了,人都到了酒店。骆骁却是一笑,明朗不己,牵过她的手:“不理这些,就一家人吃个便饭而己。”
他高大的身躯后面,拉着她走过大厅,直接去了包厢。
包厢里面只住了三个人,骆骁的父母和他的姐姐。
他一一做了介绍,然后正式的说:“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天涯。”
骆骁的姐姐,秦木棉,站起来笑得斯文得体,娴静的气质里有一种与她很相识的感觉:“你好,天涯。”
“你好。”她微微露出一笑,回答。
坐好后,服务生倒茶,点单,骆骁突然说:“爸妈,你们发现没,姐姐跟天涯挺像的。”
其实还真有点像,首先一点,两个人都瘦,肤白,但是脸上的五官却格外的小巧精致。
不得不说的是,秦木棉也是个大美人,而且她们两个人的头长都齐肩,而且今天像心电感应一样都披下来,少见的五五分,只露出来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但仔细的瞧过去,两个人还是不相同的,也是,这天底下哪里有相同的人?
即使是双胞胎也有不同之处,何况是她们这八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尽管两个人的气质、外貌有些相似,但秦木棉与她不同的就在于气场了。
叶天涯是冰美人,而秦木棉,一个随时都笑脸如花的女子,有着怎样的娇容,也不必过多的言词修饰。
一顿饭,吃得平静、安宁。
与叶天涯想像中的不大一样,本以为会比较局促不安的饭局,倒是吃得心满意足。
骆骁的家人看样子对自己很满意,他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务农庄稼人,因为骆骁工作后家庭环境好些了,才接过来j市一起生活。
至于秦木棉,一个平常普通,但是很漂亮的女子。
她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一样,饭吃得极为优雅,饭桌上的礼节也非常的了解,甚至用叶天涯听不懂的家乡话教解释什么菜,该怎么吃最好。
饭局到八点钟的时候就结束了,骆骁叫来服务生买单,服务员报上四位数字的价格。
骆骁的母亲当即就像炸了锅一样:“闺女,你没算错吧?这才吃了点啥啊,就这么多钱,再算算,再算算……”
骆骁的父亲没说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吧哒吧哒的抽着自制的旱烟,对于骆骁妈的举动应该是支持的。
“大妈,这是您的消费单据您看看,我们已经算过一遍了,怎么会出错呢。”服务员把消费凭证拿给骆骁妈看,老太太一把接过去,拉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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