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丝丝的触感在会/阴和后/穴间扫荡摩擦着,并不急着入侵,但又确确实实感到了威胁。最终最终,那冰冷的硬物还是抵在了他的菊口处,仿佛准备一鼓作气地贯穿他。
陶子杰害怕了,发着抖,不顾一切地叫出声来:“不!,走入每一个房间,触摸每一件家具,最后他来到天台,躺在粗糙的石板上,望着昏暗的天空。接着,陶子杰脸上浮现了一抹怪异的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仍身处在无形的牢笼里。
这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他拼尽了所有力气挣扎,却由始至终没能摆脱叶楚生的桎梏。
只要稍微审视一下,就会发现其实叶楚生仍无处不在。偏厅里的那一架钢琴,橱窗里的每一个摆设,书架上的每一本书,衣橱里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叶楚生触摸过的。甚至连吸入肺部的空气,都沾有叶楚生的味道。他周围大部分的人,流莺、莫北、老爷子还有帮派里的人,都和叶楚生息息相关,他坐在叶楚生曾经坐过的位置,做着叶楚生曾经做过的事。
陶子杰笑了,一丝不挂的躺在空旷的天台上放声大笑。
不仅仅如此,就连他的身体,有哪个部位叶楚生没有碰过?有哪一道疤和叶楚生没有关系?
太讽刺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自由,无拘无束的自由而已,可到头来只不过是画地为牢。如此想来,桩桩件件的事就像一口血,堵在他的喉头里,不上不下的卡着他,憋屈得简直想跳进海里把叶楚生揪上来鞭尸,然后再挫骨扬灰。
天色越来越暗了,陶子杰孤伶伶的躺在天台上,倔脾气又犯了。
叶楚生,你别得意,老子还没输呢!
夜晚的庙街招牌林立龙蛇混杂,各式各样的摊档位于街道两旁,专卖手工艺品、茶具、玉器、古董,甚至廉价电子产品。再往前是天后庙,附近有不少算命和看相的摊档,也会有粤剧表演。
陶子杰拄着手杖,走在攘攘熙熙的人潮里,不时停下脚步观望。
“老大,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紧跟在他身后的手下问。
“不打算做什么,就回来看看。”陶子杰用到了“回来”这个词,是因为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一景一物都格外的有熟悉感,不由低声说:“庙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好像什么都没变。”
陶子杰自认为不是个特别念旧的人,可此时他迫切地寻找昔日的痕迹,毕竟牢笼里呆太久了,他已经快要忘记了原本的自己。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点点抹杀掉,那样就遂了叶楚生的愿。
露天的大排档,也是庙街的特色之一,简陋的、油腻腻的木桌椅,脖子上挂着毛巾的跑堂,炉火旁汗如雨下的掌厨,炒菜的油烟味笼罩着周遭。
“老板,来半打啤酒。”陶子杰寻了个空位坐下,搁下手杖,转头对身后的木头二人组说:“坐下,你们傻站着干吗?”
两人受宠若惊的入席,看着陶子杰连菜单也不看,开口就报出了一大串菜名来。大排档人声鼎沸,三个大男人放开怀吃吃喝喝,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陶子杰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又叫了半打啤酒,已然找回了几分昔日的感觉。在庙街长大的他,本来就是个地痞流氓,后来为什么加入警方,又为什么成了卧底,到今天又以老大的身份坐在这里,想来都觉得命运弄人。
陶子杰笑笑,端起啤酒一口饮尽,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整个人痴呆了。
“老大,怎么了……”
手下话音未落,陶子杰魔怔似的站起身,匆匆地挤进人群里。因为他刚刚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欣长挺拔的身材,柔顺及肩的黑发,身穿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在缭乱的闹市中格外醒目,一下刺痛了陶子杰的眼睛。
可是庙街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陶子杰只看上一眼那人就再也不见了,他穿梭在人潮里拼了命地找,连推带扯的,闹出了一阵骚动。
“别动!”陶子杰厉声叫出来,视线被密密麻麻的人们给挡住了,情急之下竟然拔出了枪来,朝天扣下扳机:“都给老子站住别动!”
陶子杰失了理智,这样做引起的只是反效果,人们尖叫逃窜,顿时场面乱得鸡飞狗跳。
陶子杰骂了句脏话,又朝天开了一枪,疯了似的大喊:“叶楚生!你给老子出来!出来!”
那些尖叫哭泣发抖的人们,满地被撞翻的杂物,陶子杰却看不到,他手里拿着枪往前走,像个丧心病狂的匪徒,赤红的眼里充满杀气和狂热。
“叶楚生!你这个缩头乌龟!万年王八蛋!老子知道你在这,快出来!”
陶子杰歇斯底里地叫骂,迟迟不见要寻找的身影,他随手揪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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