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没衣服穿的时候,别惦羡慕我的小棉袄就行了。”阿骏打趣的说。
阿风冷冷地看了阿骏一眼,轻描淡写地道:“秋家两个女人都来了,秋傲雪在休息室里。”
笑容顿时在阿骏脸上凝固。
秋傲雪,他曾经的女友。
年少时代,青涩的初恋。
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即将和阿风去英国留学的他,在秋老拜托下,做了秋傲雪一个月的家教老师。
一个月,他深深地被秋傲雪打动。若不是秋傲雪主动提出分手,那么他……
如果说悠悠是个天使,傲雪则是降落人家的精灵,只是上天给了她倾城倾国的美貌,给了她宛如夜莺般的歌喉,也给她富足安定的生活,却没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阿骏哥,对不起,我不适合你,你安心去英国留学吧,别再想着我。”临别前夕傲雪泣不成声地道。
“我不在乎,我有能力照顾你,保护你。”年少的他,不知道什么是责任。
“可我在乎。”傲雪低泣地说,“我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心脏宛如一颗定时炸弹,你若和我在一起,阿骏哥会被绑在我身边,而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这不是问题。”血气方刚地他,只在乎两情相悦。
“阿骏哥,我的心脏不但不能承受生孩子带来的压力,就连夫妻的恩爱也要被禁止,这对你不公平……”傲雪说着说着,就捂着胸口脸色发青瘫倒在地。
年少的他,一边急救,一边叫来了家庭医生,同时也开始反省自己的决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照顾好羸弱的傲雪。
最终,他在父母的压力和傲雪的坚持下离开了台北,踏上前往英国的留学之路。
这一走就是5年。
五年里他牵挂着傲雪,却不曾与她再见过面,也没和她有过任何联系。五年学成后,当他再回到台湾,却又傲雪擦肩而过:傲雪在他回国前夕就已经被送到美国进行治疗了。
又过了五年,他在一次酒会上再度见到了她。
时年25岁的傲雪,就和记忆中一样清纯可人,只是身体依旧羸弱。
5年的治疗,只是延缓了她的生命,她还是和很多人一样等着他人捐献的健康心脏,来彻底改变她的身体状况。
只是没想到……
“阿骏哥,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我注定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想要是你能成为我姐夫,我就能天天看到你,这样我也知足了……”傲雪边流泪边道歉。
和秋家的长女秋傲薇赤裸裸的抱在一起,被人抓个现行的他无言以对。
只能如同木偶般,听从长辈的建议,和秋傲薇定下婚约。
他并不怨恨傲雪,只是从那一刻起,他突然觉得傲雪离他好远好远。
几个月后,他父亲的事情东窗事发,秋家立马和他撇清了关系,他好想在那一刻听听傲雪会说些什么。
但什么都没有。
他能得到的消息只是傲雪突然病发回到美国进行24小时监护的深度治疗……
半年多前,他离开台北时,也特意问了秋立海几个相熟的董事,向他们询问傲雪的事情,得到回答是,傲雪在美国进行深度治疗,情况与之前相比有了好转。
他为傲雪感到开心,却不曾想过和她再有交集。
从来没有。
就算刚才阿电和阿雷提到了秋董,他也没想起她。
直到阿风提到了她。
他才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曾深深的影响过他。
“阿骏,看,我用巧克力喷泉做的巧克力球。”正想着,悠悠手拿着好几串巧克力球开心的向他走来。
还没等阿骏伸手去拿,悠悠却率先将其中的一颗递给了阿风:“阿风哥,这是给你的。”
“其他的统统给你。”没等阿骏开口说教,悠悠已先他一步,将手中的巧克力球全部塞到了他手里。
“给我的?”阿骏大为感动,虽说悠悠第一个给的是阿风,但阿风身体不便且悠悠就给了他一个,而自己却有一大把。
“你帮我保管下啊,奇叔刚才叫我和心仪帮忙照顾香姨,我手上拿着巧克力球不方便,丢了又太浪费,所以就交给你先行保管啊。”悠悠说的顺理成章,但听在阿骏的耳里却不是滋味,但悠悠似乎并未察觉说完这些话后,偏拉着心仪笑吟吟地离去了。
“你若妒忌我,我可以把让它给你。”阿风指了指手中巧克力球亦笑非笑地道。
“不必,你留着自己享用。”阿骏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你知道什么叫左右为难吗?”自阿风15岁后,阿风就很少再笑。难得的笑总代表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骏心头一沉,思忖着在最近是否是有的罪过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男子,想着能应对的伎俩,阿风已经笑着公布刚才的答案:
“你瞧你的前任未婚妻和她的妹妹来了。”阿风咧嘴笑道。
“……”阿骏脸色一沉,低语道,“这没什么好笑的,让我躲一下。”
“桃花运可是躲不开的。”阿风说着就转开了轮椅,低头浅尝了下手中的巧克力球。嗯,味道不错,接着他淡然地道,“我去母亲哪里,你自己好自为之。”
“……”四周的人纷纷为阿风让开一条通往主席台的路,阿骏却没办法跟着过去,因为他想躲避的两个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这种滋味也就当事人才能体会吧。
“阿骏哥……”
胆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僵直的转过身,扯着嘴角优雅一笑:“好久不见,傲雪。”
身穿粉色晚礼服,手挽金色小挎包,略施粉黛的傲雪就如同记忆中一样清纯且羞涩。
“阿骏哥,嫂嫂很漂亮呢。”低垂着头,挽着金色的小挎包,傲雪柔声地道,“而且很好胜呢。”。
第50章 酒宴
阿骏的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眼睛情不自禁飘向不远处的主席台,他看着宾客们排着队轮流向奇叔敬酒,其中就有那么一部人的不安好心者拿着酒杯请悠悠喝,而悠悠则不知死活的喝了一杯又一杯,但她每喝完一杯就会露出天使般的笑容逼着对方喝下两倍的酒。出于对她身边奇叔的顾忌,这些心存不轨的人也只有喝下悠悠要求的酒量,来往几次后,悠悠依然谈笑风生,而她身边其他宾客也无人再敢挑衅。
“很让人头痛!”虽说酒量好,但也不能乱喝吧,喝多了总是伤身的,阿骏暗暗的心疼,思忖着明天炖碗暖胃的粥给她养养胃。
“其实……”傲雪微微抬起头,将目光飘向远方,淡然地道,“我和悠悠是同学,但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很少去学校,所以她不太认识我,而我是读医学系的。”
“……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听说你做了心脏修复了,应该很成功吧。”能从悠悠身上收回视线,却收不回心,他略带敷衍地问道。
“恩,手术很成功。”低垂着头,傲雪淡淡地道,“只是我的病很复杂,还要定期复查,季节转变也要很注意,但还是撑不了多久最终还要等心脏移植手术,否则就会……”
“……阿骏哥,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傲雪说着抬起头来,一脸的坚定,只是褐色的双眸中闪着泪光,“我只是好遗憾,你没和我姐姐在一起。”
“傲雪……”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阿骏唯有再度沉默。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当时知道阿骏哥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去美国。”傲雪轻声低泣地道,“阿骏哥,对不起……对不起。”
“别在意了,这些早就过去了。所以,别哭了,好吗?”当年见到傲雪的眼泪他是心痛,如今他再见到傲雪的眼泪却是心烦,物是人非了吗?
“我…。。”傲雪倒吸一口气,后退了几步道,“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掩着面跌跌撞撞地向外场跑去。
“唉…。。”阿骏深叹一声,他可以不在意周遭嘲弄、鄙视及坐等好戏的目光,却无法忽视主席台上微显恼怒的悠悠。
优雅地拿起一旁摆放的香槟,阿骏朝着四周的宾客微微点头,向主席台走去,但愿悠悠大度,能听进他的解释。
谁知……
“阿骏,我给你3个巧克力球,怎么就剩下1个了,还有两个呢?”一见他来,悠悠就气鼓鼓地指着他手上的巧克力球道,“你可别告诉我是掉了。”
“……”阿骏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巧克力球,然后又傻傻地看着悠悠,嗯?好像是掉了。
“是不是你吃了好吃吗?”转眼间悠悠又眉开眼笑地道,“我可是用卡布基诺的小蛋糕滚的巧克力喷泉哦。”
“丫头喜欢巧克力啊,我送你一箱去到你家去吧。”一旁的奇天盛插嘴道,“要什么口味的?纯巧克力?还是牛奶?抹茶?丝滑?榛果?还是黑巧克力?”
悠哦悠脊背一凉,直觉般的往阿骏身上靠,然后弱弱地道:“奇叔,我不是很喜欢吃巧克力,真的。
“你这小丫头,还我我见外?我的年龄足够做你父亲了。真是的。”奇天盛不悦地道,“墨林,你明天把去商家把今天会场各种的巧克力各买一箱给悠悠送去。”
“各一箱?”阿骏和悠悠齐齐的叫了起来,并十分默契地在同一刻后退两步。
上次接风阿骏就因为说了悠悠喜欢吃明虾,奇天盛隔天就叫人送去一箱明虾还外加一箱鳕鱼。。。。。足足二大箱的东西塞足了他们家不大的冰箱,为了消耗这些存货两个人只能在明虾和鳕鱼片两者间来回吃,吃到最后两个人见到明虾鳕鱼片就自觉地跳开。就连上次的海鲜大餐中,阿骏都不敢放明虾,生怕悠悠没恢复过来不肯吃,反而把事情搞得更糟。
“奇叔……。”悠悠暗暗拉了拉阿骏的手,娇媚地一笑道,“这么多巧克力我可以吃好久了呢,谢谢奇叔。”
“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奇天盛毫不忌讳地拍了拍悠悠的肩,乐呵呵地道,“悠悠,你还要什么,尽管说。”
“医疗保险,要全套的。”悠悠伸出芊芊玉指在奇天盛面前一晃地道,“吃掉这么多巧克力,牙齿肯定蛀光了,要去修补。”
“呀?”
“这么多巧克力下去,我的血脂啊,血糖啊,肝脂肪啊,肯定要超标,为了和阿骏能有健康的小宝宝,当然要好好的把身体调理过来才是,所以当然要全套的医疗保险啊。”芊芊玉指又是一晃,然后悠悠甜甜地一笑道,“奇叔,我和阿骏的孩子该叫你什么好呢?阿骏说,你是他很敬重的长辈,就像父亲一样,是叫你奇爷爷吗?”
“不,不,不,叫外公,叫外公。”不顾四周的宾客已经将目光投向这里,奇天盛咧着嘴,笑道,“我有四个儿子,有的是人叫我爷爷,你们的孩子就叫我外公好了,说好了叫外公,不许叫奇外公,多难听。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生?现在是不是有了?要是真有了现在的房子会不会大小?要不要我送套别墅给你们?”
“啊?”悠悠原本只是想逃脱巧克力山的劫难,却没想到自己会陷入一个尴尬,她微张着小嘴上下抖动却发不出声音。
“奇叔,这个要等悠悠毕业后。”一旁的阿骏连忙帮腔道,“但是若是身体给弄坏了,那就……。”
“对啊。”奇天盛仿佛才明白过来道,“丫头,巧克力我就不送了,身体弄坏了可不好。……而且悠悠,你要记住哦,生孩子一胎就够了,多了烦。我看,我虽有四个儿子,但合起来都没阿骏好。”
“可是我想生三个啊。”悠悠怪怪地道,“一个哥哥,二个妹妹,不一个个生,难道要我一次生三个?。”
“你最多生双胞胎啦。”奇天盛脱口而出道。
“奇叔,你怎么知道?”悠悠狐疑地看着一脸慈祥的奇天盛,“你会看相?”
“不,不,不是啦。”奇天盛心虚地辩解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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