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钧。”腹部疼的一阵一阵的,站着,实在累。
温茹言扯了扯箍在腰上的手臂,想松一会儿,没想对方像是惩罚性地肋的更紧。
“龙少钧!”
她急了,这么抱着要是压着孩子怎么办?
温茹言刚在想让他松手,下一秒整个人被龙少钧往前一带,身体直直就抵在门上,他大手护着她,让她轻轻靠上去。
然后俊脸压下——
冰凉的吻压上来,仿佛带着惩罚,他不断啃着她的唇,辗转流连,怎么都不松手。
她刚才叫他什么?
龙少钧!!
有人这么连名带姓的称呼喜欢的人么?!
他的手还是搂着她的腰,吻的深时,大手上的力不受控制,捏着她的腰。怀孕了她,虽然吃的还是很少,但腰围也大了许多,这样捏着,甚至还有点小肉了。
很快,温茹言感觉呼吸困难,她被他吻着,只能哼哼唧唧地用喉咙里的声音表示反抗,可根本不管用。
最后她只得本能地用手去推前面的人,哪知用力太大——
龙少钧一时没注意,身体往后一踉跄,后背直接撞到了墙上。
“啊……对不起。”
温茹言顾不得害羞,赶快跑过去扶住他,他脸色依然苍白,倒是她,两朵红晕更甚了。
龙少钧心头的气,看见她的表情后,满意地自然消了。
他由她扶着,回了房间。
负责用药的专家已经让杨嫂熬了中药端上来,杨嫂刚进房间就看见是温茹言,激动的连药碗都忘记放下。
“姑娘!”
杨嫂握住温茹言的手。
“杨嫂。”温茹言对她笑,坐在床边,小腹上的痛好了很多。
龙少钧看着身边的女人,她一直都是淡然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对什么都比别人敏感。
杨嫂还想和她说说话,可刚要开口,就看见先生原来和善的脸上,一阵乌云飘过,一双桃花眼虽笑着,可看得她实在说暮堋?br/>
“姑娘,你喂先生吃药,我先下去准备晚饭了。”
真是小气的先生!
杨嫂腹议,下楼前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温茹言端过床头柜上的药碗,里面放了药勺,她拿着搅拌了几下,等着
上面冒着的热气消散了许多,才把手里的碗递给他。
龙少钧不接。
她再把碗往前伸了伸。
还是没人接。
“不想喝吗?怕苦?”温茹言突然记起,两年前他因为喝酒过度,胃出血进医院,医生也是开了几贴重要给他调理。
每次她熬好了给他送到公司,以为他总是会喝的。
可第二天再一看,那个保温瓶还在,只是里面的中药不见了,问了保洁阿姨,才知道他根本没喝,而是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对她的问题,龙少钧没回答,但是眸子瞬间柔和了许多。
难不成要他堂堂的龙吟国际总裁主动承认自己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喝中药?
温茹言一看他别扭的模样,也不多说,拿了药勺盛了一勺就要灌进自己嘴里,龙少钧见状,立刻夺过她手里的勺子。
“孕妇不能喝!”
然后,他拿过她手里的药碗,眉头皱了几下后,仰头喝尽。
喉咙一阵苦涩滚过,随即而来的是甘甜。他把碗放到一边,接过温茹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糖,吞进嘴里。
“说过不苦的,这药里有甘草。”她刚才虽然没把药喝进嘴里,但就是舌尖沾了一点,苦涩尽头全是甜味,这是甘草的功劳。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这一喝药,他心头对中药的恐惧算是打消了一半,只是拉不下脸,只得硬着嗓子。
她帮他理了理被子,然后盖在他身上,等坐回床沿时才慢慢回答,“那时候你胃出血,我给你找的中药方子,特意让医生放了甘草的,可是你却一滴都没喝。”她说的话像是责怪,可语气却是淡淡地,没有任何这个意思。
药没有了可以再熬,她要的不过是他身体健康。
龙少钧靠在床上,悠悠地就想起两年前的盛夏,他天生不爱吃药,打针,对中药就更是避恐不及了。
那时天气很热,可是每天晚饭后,面前的女人总是会拿着保温瓶给他送熬好的中药来。
明明是学音乐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对中药如此精通?
可每次她一走,他就把药都倒了,那股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他受不了,才喝不下去。
“言言?”
“嗯。”
他叫她,她轻声答应,脑袋也从回忆里拔出来,两眸清澈如水。
“对不起……”
龙少钧背部挺直,直直地看进她眼里。
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对你只说一次。
因为以后我不会再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伤害你的事发生。
他眼里的柔光,温茹言见了,他的这三个字,暖中带寒,寒中溢暖,让她心头一痛,那些过去了很久很久的事随之涌上心头。
一千万。
酒精中毒。
爸爸去世。
他和苏雪订婚。
英国。
……
那么多的事,在脑子里轮番出现,心里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咬着唇,她慢慢站起来,然后伸手搂住床上的男人。
下巴靠在他头上,喉咙哽咽的再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快速地点头。
我知道。
我都知道——
你心头的悔,在机场,肖奕拦着我把事实真相告诉我的时候,我就全知道了。
龙少钧搂过她,让她背靠自己,坐进怀里,温茹言怕压着他,也没把全部重量坐在他腿上。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不许再叫连名带姓叫我!”他想把语气暖下来,可一出口又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好,龙少钧。”温茹言心里一下放松下来,就存着逗逗他的心思。
腰上一紧,他张口就咬在她肩上,用力倒是没有很用力,可多少还有点疼。
“我不叫了。”她语气略带些求饶,扫在龙少钧心头,留下阵阵酥麻。
终于松口。
手下力气也减轻了半分。
“上次在医院你答应流慕笙去英国了?”这件事,就是始终扎在他心头的刺,时间慢慢过去,只是把它深埋了而已,现在应该是拔除的时候了。
“嗯。”她答应。
龙少钧眸子一冷,等她解释,可等了几分钟,怀里的人只坐着,完全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他怒!
温茹言你肯定是故意的,居然敢得了便宜还卖乖!!?
温茹言被他用力一拽,原来还自己承受的重力这下全压在他身上了。她紧张,想赶紧起来,但腰是被紧紧束缚住的,根本动不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时候就想离开。”她的眸子,瞬间深的看不见底,大眼睛下波澜不惊,心里也是极宁静。
“……”
“其实无论跟谁,无论去哪里,那时候只要有人愿意陪着我,就好。”
龙少钧刚要发飙,质问她“离开”究竟是什么意思时,她再次开口。
无论跟谁——
无论去哪里——
只要有人陪着,就好。
究竟要有怎样的伤心,才能让自己心灰意冷成这样?
他喉咙连续吞噎着,刚喝进去的中药好像有了反作用,嘴里的苦涩又一阵阵涌上来,湮没他其他的味觉。
“以后你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他抱着她,气息喷在她的耳鬓。
温茹言耳边天生敏感,被他这一喷热气,脸上酥麻,自然而然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臀部竟意外碰到他的坚硬。
更加的面红耳赤。
她只得点头。
“等所有的事情忙完,我会给你个解释,相信我。”龙少钧放缓声音。
再次点头。
“流慕笙那里的联系也断了。”他继续得寸进尺。
温茹言惯性的要点头,头刚底下,就感觉不对劲。
耳边再想了想他的话,立刻把头抬起,连着摇头,“不行。”
她反对地越强烈,龙少钧心里的占有欲就燃烧的更加旺盛,薄唇咬上她的小耳朵,惩罚味十足。
“少钧,慕笙是我的朋友。”
这次温茹言可不妥协,她也知道身后的男人霸道到近乎变态,要是她答应了,下一个要求就是:以后不准交异姓朋友。
“那我呢?是你的什么?”听她叫自己的名字,龙少钧的大脾气出奇地压了下来。
抵在她耳边,呼吸渐热。暧昧气氛两人间悄然蔓延。
“……”
这种问题,温茹言脸皮实在太薄,即使想的到,也绝对是说不出的。
“不说?嗯?”腰上的手已经不规矩起来。
臀下的坚硬火热无比,温茹言趁龙少钧把手移上来之际,快速从他怀里溜出。
现在身体这么差,绝对不能做那伤身体的事。
“我先出去一趟,马上回来。”最后在龙少钧下床来抓她之前,她只得落荒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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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寸断(4000+)
温茹言一出别墅,就撞上着急赶来的流慕笙,他脸色微红,像是刚喝过酒。
他见了她,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抓她的手臂,把她塞进车里,然后急踩油门,奔驰着出了星汇半岛。
车上,流慕笙开车,但右手仍是紧紧地扣着温茹言的手,动作有些急,有些粗鲁。
光是这一点,就丝毫无疑的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车子驶出市区,开往郊区。
大约过了一小时,温茹言看见窗外的是大片的稻田,水稻已经收割完毕,整个土地都是黄突突的一片,小草也枯黄了。
沿着狭长破旧的街道,一直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废弃厂。
它原来就岌岌可危地站在那里,那次大伙之后,政府更是下了二级命令,把它定位危房,所有人不得擅自入内。
抬头一看,它外面原来的白墙,已经被熏成了暗黑色,墙体也大块大块已经脱落下来了。
二楼的情况更甚。
流慕笙踩刹车,下车给她开了车门,然后继续抓着她的手臂直接上了废旧房的二楼。
楼房外面的场景,温茹言是完全不认识。
可一进房,看见已经被烧焦,却还没倒大大床时,她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隔了这么久,现在呼吸的空气里,似乎还有焦味。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头有点晕,温茹言用力扯开他箍住自己手臂的手,定定地看进流慕笙眼里。
他脸上的红许是吹了冷风的原因,减轻了很多。眉宇间满是疲倦,其间好像还夹杂着些许的悔恨。
心头一痛——
为什么要骗我?
流慕笙接受她投来的眼神,没有闪躲,过了几秒,他也抬头望着面前的女人,颓然之色尽显。
“小言,跟我离开好不好?”这次,他没有把口袋里的飞机票掏出来,而是看着她,比上次更加认真,更加虔诚的问。
他本来去千色接她,可是经理说她早就走了。后来问了一夏,她竟然要拿着那两张机票,自己一个人去英国么?
查了处境记录,她并没有上那般飞机。于是他就照片,她所有能去,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是无果。最后只剩下星汇半岛,没想到刚一开车进去,就见她出来。
看见她的时候,快喝醉了的脑袋也瞬间变得清晰。刚才洋溢在她脸上的笑容,他有多久没见过了?
三个月?
还是半年?
他的直觉一直不可信,可这次潜意识反应地特别强烈,他毫不犹豫又让助理订了机票。
“离开?你还想要骗我吗?”到了现在,难道他还想蒙混过关吗?
“我不问,你就认为我一直不知道,想要把我一直蒙在鼓里是不是?”温茹言上前一步,逼近他,在他逐渐闪躲的眼神里,看的更深,丝毫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她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直直打在流慕笙头顶,心头。
她知道了!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欺欺人,全部坍塌,此刻连着他的唇都在轻颤,“你都知道了?”
即使到现在,他仍报着一丝侥幸。
“是!”温茹言答的干脆,生生掐断流慕笙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可以原谅隐瞒——
可是欺骗,特别是来自最信任的人时,那种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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