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这步跳过!”安洁果断拒绝道。
“哎呀,那我没办法了,这几步都是一步接一步的,你要想跳步,就只好你自己跳喽。”陈尘老神在在道。
安洁顿时觉得脑仁儿疼起来,只好同意道:“行吧。可是我需要怎么做?色yo?那韩怀安可是出了名的柳下惠,我强烈怀疑就是有女生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他都不会有反应。”安洁嘟囔道。
“你就只管按我说的做。”陈尘咔哒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死女人。”安洁气道。
拿出自己存了好几个月的零用钱,安洁冲进购物中心精挑细选了几件在她看来已经很女人、很暴露、很性感的衣服。可是当带给陈尘检阅的时候,安洁选的衣服却一件一件的都她否定了。看着她用两只纤纤玉指捏着衣服的一角嫌弃的样子,安洁想上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通通不行。”陈尘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看着安洁,然后像割肉一样哀叹道:“算了,谁让你是我唯一的亲爱的闺蜜加发小呢。借你我的镇宅之宝穿吧。”
安洁看她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奇道:“那是什么?”
陈尘从衣柜里珍惜的拿出一件亮黄色的洋装,夸张的小心翼翼的递到安洁手里,一脸坏笑道:“这可是我的万年杀手锏。你试一下,咱们身材差不多,应该合适你。”
等安洁换好出来,陈尘眼前一亮叫道:“哎呀果然你穿很好看!不过当然跟我比还是差一点哈哈哈。”
安洁却除了觉得被裹得很紧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可等她照下镜子,才发现这件衣服虽然看起来款式简单,却其实暗藏玄机。低胸的设计将安洁浑圆的胸部衬托的格外壮观,而腰和屁股又恰到好处的绷紧,关键是裙子的长度,正好把安洁一双长腿显露无疑。
“淫而不荡。此乃高手高手高高手才能具备的本事。”陈尘满意的点点头。
等周末一过,安洁别扭的穿着这件裙子出现在班内的时候,见惯了她平时牛仔裤t恤衬衫打扮的同学们不禁呆住。外号猴子的男生因为跟安洁特别熟,豪迈的拍了一下安洁的肩膀道:“omg!这还是我们家安洁么?”一直暗恋安洁的班长张永斌也不禁称赞起来,说今天安洁格外漂亮。安洁听到被人夸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张丽丽这时走过来,瞟了眼她的裙子,道:“你还真下血本。这可是香奈儿的经典款。安洁,我可真是要被你的诚意给打动了。”
说也奇怪,付未微那么低调的追求韩怀安,被她发现后都要被修理到那么难堪的地步。可是安洁如今如此高调,她反而除了偶尔挖苦几句外一点动作也没有。
安洁也习惯了她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故意接着她的话茬儿笑道:“是吧,有志者事竟成呀。”
张丽丽冷哼一声,迈着修长的腿又走回自己的座位,看着韩怀安,像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一样。可是韩怀安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课本,就像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张丽丽放下心来,朝着安洁微微一笑。安洁顿时觉得全身的气都要被泄光了,特别不自在的小步小步移动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但是安洁和张丽丽都没注意到的是,其实韩怀安在安洁刚一进门,就已经被她这一身惊艳到了。没想到那个莽莽撞撞的丫头,居然有这么一副成熟而迷人的身材。不过,看着安洁那副别扭到都快不会走路的样子,再想到她要穿成这样跟在自己身边一天,韩怀安不禁勾起嘴角浅浅的一笑。
与此同时,安洁的小脑袋里思考的也是同一个问题。穿着高跟鞋和短裙,要怎么才能跟上韩怀安的步子啊?但幸好韩怀安下了课就直接奔了图书馆。安洁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今天韩怀安的步伐好像比以前都慢了一些。正想呢,一没留神地上一块突起的石板,啊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顾不得疼痛,安洁连忙爬了起来,正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弄破陈尘视若珍宝的衣服,却见自己面前,一只拿着手帕的修长美好的手正向自己伸着。
安洁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却看到韩怀安一双温和的眼睛真的正望着自己。
“你的腿。”他的视线往下落,直落到安洁被擦破了皮正在流血的膝盖上。
安洁被他一说,伤口疼起来,便不客气的接过他的手帕按住伤口。伤口很深,血很快就把韩怀安灰色的手帕浸成了灰褐色。
“这样不行,我扶你去医务室吧。”韩怀安说道。
啊…… 安洁傻傻的愣在那里,由着他的手扶着她的胳膊,又由着他把她一路扶到医务室。
安洁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韩怀安的脸,忽然没意识的脸红了,心跳也扑通扑通加快起来。
“你还是穿牛仔裤更好看。”半响,韩怀安冷不丁说道。
“啊……是吧……嘿嘿……”原来他还是注意到了。安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心中一阵甜蜜,只是觉得天更蓝了,草更绿了,连腿上的伤口都没刚才那么疼了。
不过在安洁晚上给陈尘汇报军情的时候,这一切心理活动都被她给隐瞒不报了。陈尘直怪她不懂得好好把握机会装柔弱。
“你就不会趁势往他怀里一倒?”陈尘恨铁不成钢道。
“我就是太想往他怀里倒了,才会一跤磕地上好嘛?!”安洁狡辩道。
“算了,就冲你这么墨迹劲儿,后边的三四五都直接跳过吧!你就直接跟他表白算了,成不成的给句话也算有个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洁差点毁了陈尘最喜欢的衣服,还是因为她当真觉得安洁无药可救了,但是当陈尘撂下这句话的时候,安洁是觉得如释重负般解脱了。
成不成给句话,这不是自己以前跟他说过的话么。安洁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偷偷乐起来。
结果令她自己意外,更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安洁居然真的告白成功了。
就在安洁一副英勇就义,早死早超生般表情的告白之下,韩怀安居然认真的点头说好呀,那我们交往吧。
后来的后来,安洁每每想到她和韩怀安开玩笑式的恋爱初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没有按《追男八步》走完,而总觉得哪儿有那么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
直到最后两人的爱情无疾而终,安洁才终于明白,不对劲的,是自己就像韩怀安曾对她说过的;是他的生命里,一个最有趣的的意外。
那时候听来无比甜蜜的一句话,现在想来却像个预兆一样。原来,自己不过是个意外,但人的一生中,会遇到意外却岂止一个呢。所以人们常说,有缘无分,又或是有份无缘。
她占了一个开始,却没有坚持到最后,只是这样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木有看到花花了 tt。。。。对手指……
关于对的timing
经过那一夜,安洁似乎觉得同韩怀安的关系跨入到另一种层面,这种亲密感甚至已经超越了爱情。
她自然明白不要同已婚人士走得太近的道理,但也不像以前一样那么抗拒同他见面。另一方面,张永斌从那天分别起,就展开了对安洁的追求攻势,安洁甚至接到杂志社打来的电话,说一位姓张的先生已经连着送了很多天的花束给她。
让快递把花转递到自己家,看到那一大束她喜欢的向阳花,安洁也在犹豫,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封闭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她对重新约会这件事情感觉陌生和恐惧。就像习惯了黑暗的人不能一下子适应光明一样。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与安洁一样正陷入头痛当中。但问题一旦放到他身上,就不仅仅是私人事件那么简单了。
不知为何,当日邝明杰与蓝娜在化妆间独处的消息会被外人得知,并且在那知名的八卦周刊上还配了一张明显是从摄像视频里截取的照片。照片中可以清楚的看见邝明杰正紧紧拉着一个形似蓝娜的女子。
安洁当然知道这张照片不是伪造的,可是接下来要如何处理却成了一个大问题。通常来说就势炒作亦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因为戏才下档,这会令众人的关注焦点继续集中在他们身上,由于大多数观众正乐见其成他俩戏外也在一起,这种消息不仅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反而会增加两人的人气。
可是奇怪的是,安洁方才接到蓝娜经纪人的电话,对方却声称一定要想尽任何方法澄清这则消息,否则他们会单方面对外宣布邝明杰对蓝娜追求未果。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蓝娜方面对这则消息反应如此过激,但这样一来,如何解释照片里的情况就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同邝明杰通过电话后,安洁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低落,只对她说一切交给她处理,必要时他会出面配合就结束了通话。
可没想到,还没等到安洁写完一篇通稿,蓝娜一方就已经找记者暗示邝明杰在拍戏期间因为太入戏的关系,对蓝娜纠缠不止。而蓝娜对他并没有超过友情以上的任何感情。
看到消息的安洁愕然之余当真无法理解蓝娜为什么这么极力要撇清自己的举动。但记者们已经像疯了一样的开始对邝明杰围追堵截,竭力要挖出更多的内情,各路新闻和小道消息也在一夕之间在网络传播流窜开来。
看着诸如“两人已交往多年,因邝明杰不同意结婚蓝娜毅然选择分手。”或是“蓝娜本已经有背后的金主,所以要划清同邝明杰的界限。”之类的字句,安洁简直佩服起这些人编造故事的能力。
而居然还有网站做出了相关的专题,并围绕两个人的头像画出情感图用以让读者看的更加清楚。令安洁更哭笑不得的是,在邝明杰那一支上,自己那张被他牵着手进入记者会的照片居然也占据了一角。
接到张永斌的电话安洁本还没想到他是为这事,可在他支支吾吾旁敲侧击半天后,安洁才恍然大悟明白他也看到了这张照片,啼笑皆非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不看娱乐版。”
张永斌尴尬道:“我是无意间在网页上看到的,现在这事情弄得这么大,想看不到都不行。“停顿一下,他小心问道:“安洁,你之前怎么没跟大家讲你正在为邝明杰工作呀?”
他停下来像是想听安洁的解释,可是因为事情解释起来前因后果太复杂,何况安洁也觉得自己并没有同他解释的必要,便说:“反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儿。”
张永斌被她这么一噎,加上之前几次约安洁出去都被她都借口推辞,不禁有些泄气,道:“安洁,你要是真跟他在一起,也不用瞒着我,就直接跟我说好了。同学一场,我是不会给你往外传的。可是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认真的想要追你。但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做一个多余的人。成不成的,你给我句痛快话吧。”
沉默半响,安洁终于开口,“永斌,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接受任何人。对不起。”
张永斌听罢苦笑一声道:“是没办法接受任何人,还是没办法接受我?算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无论如何,我祝你幸福。”
挂上电话,安洁呆坐在椅子上很久,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有人跟她说爱情是要讲timing的,可是为什么她却总是遇不到适合的timing?还是说,可能在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在他们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对的timing可言。
在连续给邝明杰拨电话却被拒绝接听以后,因为担心一向爱面子的这名男子会经受不住失恋的打击,而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安洁决定冒着被楼下死守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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