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了个咪》 第14章

徐小楠惊讶地问:“你怎么了?中考以后,你不是去了市里上学吗?”

男生不答反问:“小楠,初三毕业时我写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克凡问:“小楠,初三毕业时我写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徐小楠困惑地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信,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告而别。”

男生着急地辩解道:“我把信寄到你家去了!怎么会丢呢?”

“我把信寄到你家去了!怎么会丢呢?”克凡忍不住说:“等下!我要说话!你这个笨蛋!早恋的情书怎么能寄到家里?会收到才怪!”

男生和徐小楠一起沉默了。

克凡忙说:“你们继续!”

男生红着眼眶,颤抖了声音问:“小楠……你……你知道吗?”

克凡说:“小楠,你知道吗?”

徐小楠摇摇头,诚恳说道:“信的事情我不知道。”

男生急得直摇头,说道:“不!我是说……是说……我的心意……”

克凡机械地传话,“我是说我的心意。”

徐小楠红了脸,但马上的,她的眼泪掉得更凶猛了。

男生更急了,支吾劝道:“哭……哭什么啊?我没想过强迫你的!我……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克凡无奈地说:“不许哭!我没想吓唬你,我只是太想你了。”

徐小楠哭得更伤心了。

男生手足无措地向克凡求助,“老师!您快劝劝她!”

克凡骂道:“你以为她为什么哭?”

男生伸手想摸摸徐小楠的背,被克凡警告性地瞪回去了。

男生看了几眼徐小楠,蹲在地上,痛苦地揪头发。

克凡低低开口,她说:“我很抱歉。”

男生放开头发,失魂落魄地站起身,目光呆滞,却隐隐透出一股诡谲的执意。

克凡心中警铃大作。

但凡死后化鬼者,皆因心中有超乎寻常的执念,白小白因留念徐小楠而化鬼,又怎么会轻易放弃最初的念头。

男生伸长手。

克凡抱着徐小楠往后退,一步之后便抵到墙壁。

男生的手已经够到了徐小楠的肩膀。

徐小楠呆呆地就要回头。

克凡心慌地伸手捂住徐小楠的眼,“不要看!”

“滚开!”一个克凡极其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克凡的背抵靠着的不再是冰冷的墙壁,而是一堵温暖的胸怀。

克凡惊讶地回头看。

灵体化的猫先生穿过厕所的墙壁,一手从后方将克凡搂进怀里,另一只手穿过徐小楠的肩膀,紧紧抓住鬼男生搁在徐小楠肩膀上的手。

电光火石间,克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果然只能碰到自己!

猫先生冷笑,“凭你也敢碰我的人!”

鬼男生的手掌几乎要被捏碎,他痛苦地扭曲了面庞,却在看清猫先生的面目时,失声大叫:“怎么会是你?!”

猫先生皱眉,“你说什么?!”

“砰!”

厕所的门被人狠狠踹开。

小崂山以极快的速度将一道黄符贴到了鬼男生身上。

“啊!啊啊啊啊!”鬼男生痛苦地收回手,哀嚎道:“小楠!小楠!小楠啊啊啊!”

小崂山又抽出一张符,快速贴到鬼男生额头上,“早死早超生!我这就送你去超生!”

猫先生大喊:“等等!”

克凡大急,“住手!”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俩眼睁睁地看着鬼男生在自己面前消失无踪。

21

猫先生紧紧搂着克凡,克凡紧紧抱着徐小楠,三个人僵在原地,三对眼睛各自情绪不明地看着小崂山。

小崂山伸手去拉徐小楠的胳膊,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这一声问话如巨石落水,激起这一小天地里短暂的安宁。

猫先生放开克凡,拳头直直往小崂山脸上招呼而去。

克凡惊呼,伸手要去拦,身前的徐小楠却软软地瘫倒下去,逼得她缩回手去抱住她。

克凡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问题:儿子和女儿同时掉入水中,你救哪个。

小崂山,自求多福吧。

预料中的拳头并未击中小崂山。

猫先生的拳头被赶进来的花小莲拦住,然后,那利落的一拳穿透花小莲的手臂,进而穿透花小莲和小崂山相偎着的身体。

克凡再一次无比庆幸,猫先生只能碰到自己。

猫先生收回拳头,冷冷地瞪着一脸惊愕的小崂山。

高大的花小莲将小崂山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猫先生。

克凡怔怔地看着他们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气氛剑拔弩张。

浴室外探进一颗脑袋,小林拉长脖子往里瞧,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徐小楠你还好吧?小崂山你苍白着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花小莲,你干什么凶神恶煞地瞪着墙壁?”

克凡恍然大悟!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花小莲居然看得到猫先生!

克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支吾地说:“花小莲……你……”

花小莲瞥一眼克凡,眼神迅速移回猫先生身上,他只是淡淡点了个头,作为对克凡的回应。

克凡张大嘴,傻了一般看着花小莲。

小林也察觉出了气氛的诡异,小心问道:“……怎么了?”

花小莲突然开口说道:“老师,已经很晚了,我和小崂山先回家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克凡讷讷点头,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留下小崂山。

生气的猫先生,连她都不敢惹。

花小莲点点头,拉走了脚步踉跄的小崂山。

小林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离开,再看看瘫软在克凡怀里的徐小楠,边在心中大骂他们俩不讲义气,边认命地弯腰把徐小楠背到背上。

克凡让小林把徐小楠背到自己屋里。

小林沉默地走出去了。

克凡转身,犹豫着去拉猫先生的手。

猫先生没有躲开,任由克凡越来越紧地握住自己的手。

“呃……”一向口舌伶俐的克凡苦恼地斟酌着词句,“小崂山只是担心我们,他不是故意的。”

猫先生不说话。

克凡又说:“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啊,小楠认识那个人,从他身上着手调查的话,一定会有线索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这样一个通讯技术极其发达的时代,一个人会认识的人可以遍布全国甚至全世界。

要上哪找呢?

克凡还想再替小崂山说两句好话,猫先生突然开口了,他冷淡地看着克凡,压抑着烦躁说:“你越是替他说话,我只会越生气。”

克凡赶紧闭嘴。

猫先生捏紧手。

克凡思索着自己能说什么,眼前的男人又突然消失了。

克凡急忙追出浴室。

厕所门口的黑猫正好从地上站起身。

克凡不知道该不该叫住它。

黑猫慢慢走向阳台。

克凡“唉唉”叹气。

第二天是周六。

徐小楠早早就收拾了东西回家。小姑娘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估计哭了一夜。

小林被克凡叫去做护花使者,便跟着一起走了。

然后就是一直无精打采地蜷缩在角落里的猫先生了。

克凡躲在沙发后偷看猫先生,被路过的薛老太太拍了屁股。

薛老太太问:“怎么了?”

克凡说:“嘘!”

薛老太太说:“干什么?”

克凡说:“嘘!”

薛老太太刚想扇下第二个屁股巴掌,有人敲门了。

薛老太太去开门,微感惊讶地看着门外的两个少年,“是你们啊。”

克凡一转头,惊讶地看见小崂山拉着花小莲站在门外。

薛老太太放下三杯清茶,出门后替他们合上房门。

克凡的房间里,小崂山和花小莲并排坐在地毯上,克凡抱着猫先生坐在他们对面。

小崂山诚恳地看着克凡,说:“老师,我昨晚想了很久,我是不是耽误到您的事情了?”

克凡低头看看怀里的黑猫,思考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小崂山说:“老师,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谈谈猫先生的事情。”

克凡点点头,“你说。”

小崂山眼神瞥向身边的花小莲,在得到对方的鼓励后,正视向猫先生,“猫先生,你到底是什么?”

猫先生闭着眼睛不理他。

小崂山并不退缩,继续说道:“你明明是灵体,却又不是普通的死灵,更算不得妖魔鬼怪,你到底是什么呢?你和老师救过我的命,我在心里感激你们,但如果你的存在是想对旁人图谋不轨的话,我还是要和你对抗到底的!”

猫先生淡淡开口,说道:“关你屁事。”

“你!”小崂山又气又急。

一旁的花小莲突然开口了,他说:“猫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俩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冲着我们能看见你这一点,也算是能帮上点忙的。”

猫先生冷冷扫一眼花小莲,连鼻孔都懒得“哼”一声。

气氛僵持不下。

“行了!”克凡一把举高猫先生,让它绿色的眼与自己对视,“你这个小气鬼!和孩子们较什么真?人家孩子都来认错了!你倒矫情了!这事听我的!你们两个!和好!”

猫先生吃惊地看着克凡,一时忘记反抗。

克凡一把掉转了猫先生,把黑猫举到小崂山面前,说道:“握手!”

花小莲抓住小崂山的手,强制地让他握住猫先生的爪子。

克凡大笑,“建交成功!双方从今往后要维持睦邻友好的同盟国关系!”

猫先生说:“哼!”

小崂山说:“喂!”

“好了!”克凡放下猫先生,说道:“现在,我就把这只黑猫凄惨悲苦的身世告诉你们!”

如此……那样……因为……所以……而且……于是……

十分钟后,克凡抹了抹嘴角的唾沫星子,涩着喉咙问道:“听懂了吗?”

两个少年一头。

克凡说:“事情是你们搞砸的!现在你们说说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小崂山一头雾水地看着克凡,讷讷地问道:“该怎么办?”

花小莲“呼”地站起身,拉着小崂山一同站起来。

克凡抬头问他们,“诶?去哪?”

花小莲面无表情地说:“线索断在那个男鬼身上,我们去找徐小楠。”

22

克凡顶着家访的名义,领着小崂山和花小莲往徐小楠家赶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将要面对的不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徐小姑娘,而是小姑娘背后那不怒自威的公安局局长父亲。

克凡呆站在门口,伸出的手仍然僵硬在门铃上方一厘米的位置。

门里头,一位五十上下年纪的中年男人挡在门口,魁梧的身体将门洞堵得严严实实。

克凡身后,小崂山扯了扯花小莲的衣服,悄声问:“老师怎么了?”

花小莲面无表情地说:“大概是中了赫敏的统统石化咒。”

小崂山嘴角抽动,直觉想远离这个冷面笑匠。

中年男人抬了抬下巴,说:“嗯哼!”

克凡“啪”得收回手,五官扭曲地迎向中年男人的视线。

中年男人说:“克凡,我女儿承蒙你照顾了。”

克凡的脸上一阵鸡飞狗跳,她痛苦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苦涩地吞咽着口水,说道:“徐……徐叔叔……好久不见……您在家啊?啊……啊哈哈哈……”

徐昌阳挑着眉,问:“唯心最近怎么样?”

唯心,这是一个久远的带着青春年华所特有的酸甜气息的名字,是过去岁月里年轻的男人在年轻的女人耳旁呢喃的情话。

它是薛老太太的闺名。

“妈妈很好!”克凡一面恭敬回答,一面在内心大骂薛老太太年轻时候心慈手软,嫁给父亲之前没有对所有的旧情人斩草除根,以至于留下这么个祸害!

当然,日理万机的薛老太太根本不记得这回事。

徐昌阳挑剔地审视了一会儿克凡,刚毅的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

克凡痛苦地悲叹:又来了!

果然,徐昌阳下句话就是:“你和克济申越长越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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