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招顽夫》 第4章

对这些,tony和steve不得不展开反击,他们配合警方大力扫荡毒枭,让威胁到他们的帮派措手不及。

可这些毒枭都是史密斯的旧友,基于江湖道义,他不能不出面主持。

所以今晚的谈判对象是史密斯先生,一个对他们只有栽培之恩,没有分毫过错的人。

“她不会成为我的麻烦。”steve阻止他的话。

“话别说太满,总之,我不希望她影响到你。”tony语重心长。

“她没有你想像中重要。”

“是吗?好吧!如果这么说会让你觉得安心的话。”

steve没正面回应他的话。“这种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

“一年吧!如果我们够卖命的话,一年后龙帮将永远脱离黑社会。”

“你最好选上参议员,我不想再有延宕。”steve说。

“我会的。”

参政是他们下个目标,届时黑白两道都会对他们有所忌讳。

“那就好。”

低头,他轻抚上代代的脸,细滑的触感在他手中散开,一年……他突然觉得连一年都等不及……

jj jj jj

代代醒来的时候,夜幕低垂。

伸伸懒腰,她好像永远都睡不饱,打个呵欠,赤脚下床,代代在陌生的空间里游荡。

很冷的房子,够大却缺乏设计感,抚抚冒出疙瘩的双臂,她不喜欢这房子的色调。

地板没有长毛地毯,裸足踩上有些冷,踮起脚尖,她像芭蕾舞者,蜻蜓点水般在没人的仙境探访。

“有人在吗?”她用中文说过,再用英文重复一次。

没人在?

她定过楼梯,一层层往下。“请问,有人在家吗?”

虽然对这地方很陌生,但她并不心慌,因她晓得这里肯定和那个不爱笑的外国男人有关,而她对他……安心。

“大概真的没人在。”

她耸耸肩,走到楼下,沙发上面没有抱枕,屁股坐下,又觉得冷了。

打开电视,连连点选几个频道,没意思。

代代再度起身、再度踮脚尖、再度游荡。

这回,她逛到一个可以制造温暖的地方——厨房。

她开火,找到麦片,替自己冲一杯温暖。

走回客厅,她无从选择地坐回冰冷的沙发上,没关系,这回她手上捧了一杯热情,不怕冰冷。喝一口,人间美味——任何东西在肚子饿的时机出现,都是人间珍馐。

门打开,让代代心安的陌生男人出现,她忙不迭放下杯子冲到他身边。

停下脚步,他望住身边的干净天使。

她是精灵吗?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撞进他生活,在他漆黑心灵点上一盏明灯。

明灯亮起,温暖涌上,他的心融化在她的笑眸里。

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想把一个人永远留在身边的感觉,但现在的steve有股强烈冲动,想把搞不清楚状况的天使留在身边,长长久久。

久违的微笑再度挂上唇边。如果说,一个不爱笑的男人经常为同一个女人微笑,那么,还有别的意思吗?

他想,他喜欢她,或者,比喜欢再加上一点。

今夜的steve很轻松,他没想过义父会为了支持他,放手他重视多年的江湖道义,一个担忧近半个月的谈判,居然出乎意料的轻松顺利。

“你回来了。你是不足去帮我探听unclebreter住哪里?谢谢你,我知道没查清地址就跑到美国有点鲁莽,可是我实在等不及要见妈咪,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面。”拉住他的手,她拉拉杂杂说一大堆。

“你不晓得地址,就跑到美国寻人?”

他侧脸看矮个头的笨女人,原来她不是天使?是白痴!不易起伏的情绪进入红色警戒。

好啦!她不但能轻易带动他的好心情,也能轻易将他的心情送进地狱,这种情况有什么解释法?

解释一:他对她,比“一点”喜欢多很多点,多到保护欲泛滥成灾,多到他已经无法容忍她受伤害。

解释二:他中了她下的蛊,从此心情只受她摆布。

steve认为正确答案是一,因为她没“智商”只有“智伤”,智伤严重的女人制不出效果如此强大的蛊毒。

定定望他,她不退缩。

他脸部线条刚硬,抿紧的双唇不发一语,以这种线条作画,会构出一个坏脾气、坏性格男人。可是她没办法让自己的视线,脱离这种线条不够优美的五官。

“你在生气吗?”她踮脚尖问他。

是的,他生气自己居然喜欢上一个“智伤”很高的女子。

话写在steve脸上,可惜她没学过屎脸解读法,因此,抱歉,她只能继续用自己的白痴解析法,为他排解愤怒。

“别生气,生气对事情没帮助,只会把事情弄得更乱。我知道自己的作法很糟糕,但我真的等不及见妈咪—面,你有没有心里挂着一个人,想大人见到他的经验?假若有,你会体谅我的心情。”

经验?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她挂在他心间,催促他频频回顾。在谈判过程中,他想到她好几次,频频张望,次数多到同行弟兄以为他赶时间,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有罗。所以你一定能理解我这种蠢行为叫作想念。我好想好想妈咪,白天想、夜里想、梦中想,好多年我都睡不好,因为我想念她。”

轻喟,怒气暂歇,他的大拇指抚过她眼眶下的黑眼圈。这就是她沉睡不醒的原因?

他的大拇指粗粗的,抚过她细柔脸颊,不是太舒服,但是她喜欢他指尖传来的温暖。“我们现在在爱荷华的旅馆吗?”

他笑了,因她的问话,刚硬线条变柔软,好看的浓眉尾端上扬,漂亮的眉、漂亮的眼,他具备好心人该有的慈眉善目。

“奶奶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像你这种好心人会有善报。”

奸心人?在黑道闯荡多年,双手染满血腥的他,居然让干净天使赞扬好心?

“我们在纽约。”

steve实说,不想她用“好心”加诸在自己身上——他受之有愧。

失望在脸上现形,代代皱起柳眉。

“我以为你要送我去爱荷华。”

“我很忙。”

他居然对一个女人解释?!

向来他作任何决定从不告知谁,而他居然对她解释?单单为她那双垂下的眉眼,和不快乐的嘴唇?

“所以说,你会陪我去爱荷华,等你比较不忙的时候,是不是?”

“是。”他答应得太快,不符合他沉着冷静形象。

“那……好,我等你,等你不忙的时候陪我去。”

代代没注意自己用了“陪”而不是“送”,潜意识里,她期待和他的关系不光是“落难人”和“贵人”关系。

“这里……怎么伤的?”他的手指从眼眶往下滑,滑到代代暗红旧疤上。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不起来了,你信不信我?”她轻声问。

想不起来?这么重的伤要多危急的状况才能制造出来,与其说她忘记,不如说她不想讲!也许伤疤背后有太多她不愿回想的惨痛记忆。

“你不信我?”从他两道勾起的浓眉,她猜出他的怀疑。

“不怪你不相信,我也不信啊!当我在镜子里看到那丑丑的两条蚯蚓时,我问自己是怎么弄出来的,可是……我真想不起来。”

“你看它们,存在历史好久了是不是?会不会是婴儿时期留下来的?没关系,等找到妈咪,我再问问她。”

欲盖弥彰,他嗤笑。

“你母亲为什么到爱荷华?”

“她和爸爸吵架,离家出走。”

“吵架?离家出走?很多年?”他用最简单的辞汇,厘出她话中诸多矛盾。

“是啊,大人的事我搞不懂,这几年爸爸头上长出好多白头发,我猜他也想念妈咪,只不过两人都固执,不愿意放下身段。”故事在她的想像中变得合理。

“我会帮你。”

他把她的事揽在身上,虽如tony所说,现在并不是发展感情的好时机,但是他的心自行作出选择。

“谢谢,你饿不饿?我有泡一杯热麦片。”

“好啊!”他累得不想出门觅食。

代代拉过他走到冰冷沙发前面,怪异的是,有他在身边待着,沙发变得不再冰冷。

把杯子端到他面前,他一口、她一口,两人合作,麦片很快吃光光。

“再煮一杯?”她翻翻空杯子。

“好。”她又拉他的手腕,踮起脚尖,以芭蕾舞姿势准备跳到厨房。

“脚会冷?”他扯回她问。

“嗯!”她点头,夸张地在地板上跳来跳去,表示地板真的很冷。

弯身抱起代代,他将她抱至厨房。

“我可不可以不下来?这里很暖和。”她用食指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

“好!”他简单回答。

他用一手抱她、一手煮开水;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加上一口,拆解麦片包包。就这样,两人两手,合力泡出一杯香味四溢的麦片糊。

再一回合,你一口、我一口,他们分享杯中温暖。

“坐好。”他把她放到餐桌上,转身清洗杯子。

“你是新好男人,我爸爸都不做家事。”

脚不冰、屁股冰了,她把手心朝下,压在屁股下面,刚捧住麦片的手还留有余温。

“你妈离家这几年,谁做家事?”steve理所当然地问。

这些话在早先,会让他觉得琐碎,不是大男人该出口相询的小问题。

“我做啊……”在她直觉回答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顿顿口气,她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是吗?那么你该有一双粗糙的手。”

他擦干杯子,握住她的手,翻开掌心,她的手并不粗糙,但教他讶异的是,她双手腕间存在许多浅白色伤痕,把她的袖子往上推,一道道数过,越数越心惊。五十七!她的手臂居然有五十七道伤痕。

抬眼,锐利眼光扫向她。“怎么弄的?”

“我……我……”她皱眉不语。

要是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就好了,洗澡时她见过它们,可是任她回想再回想,总想不出它们从哪里来。

“又不记得了?”steve嘲讽一笑,她不能告人的秘密真不少。

“你怎知道我不记得,你好聪明哦!等我想起来,—定告诉你。”她没听出他的讽刺。

冷眼扫射!他宁愿不问,也不爱看她作戏。

转身,他自顾自往厨房外走,把她留在餐桌上。

但当脚步在楼梯前停止时,他想起她怕冷的脚,仅仅一秒迟疑,他折回厨房。

“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丢下。”张开两手,代代等他主动送上温暖怀抱。

这句话引出他更多秒迟疑。

“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把你丢下?”

难道连她都看出来,自己已将她摆进心间?从此她可以无限制摆布他、要求他、成为他不能卸责的牵绊?

原来,喜欢也可以是武器,一种控制男人的武器。

勾住他的脖子,代代笑咪咪把头藏在他胸前,“因为你是好人啊!”

就这样一句简单到底的话,让steve认定自己心思太复杂;也因为这句简单话,让代代获得免费软轿一顶,将她从楼下一路送进温暖被窝。

女女女

洗完澡出来,发现代代抱着他的枕头,窝在他的床上。

“谁让你来这里?”

无疑地,口气是冷的,但他的眼神里写着热切。

“你在生气吗?对不起,那个房间好大,而且很冷,我不能借睡在这里吗?”

“不能!”

嘴里说了不能,他还是绕到开关旁边,把暖气调大一点。

“拜托,我好可怜,没人陪,我会睡不着。”她双手合十,一脸卑微乞求。

让她留下来,“可怜人”会变成自己,他的睡眠品质已经不佳,他不想让一个入侵者加深破坏。

“你在,我会睡不着。”

“你睡不着吗?我来讲床边故事给你听,保证你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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