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反抗,不觉得太没意思了吗?”
左眼对在中的焦躁情绪和身体操控的太好了,因此尽管情欲已撩拨起来,却是丝毫也不气喘的在在中耳边低声嘲笑。
在中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已经完全赤裸的被一个曾经当作父亲当作哥哥当作该是千恩万谢的救命恩人压在身下,那种情感和肢体双重的冲击让他无限地跌落进失控的悬崖。这让他一时间再也无法在意自己此行的目的,而是完全被自己的本能和感官的厌恶所操纵,狠狠的、不惜弄伤自己的挣拖着,把自己的身体弄得扭曲变形,让自己的骨头快要碎掉的拍打着、抽脱着。
左眼按定了在中的双手,以此牵制在中无法成功脱逃,但过于激烈的动作还是让他无法顺遂地进行下去,于是微微有些愠怒地发火道:“在中,我可不想绑着你,弄得像我在强奸你一样。”边说着,手指已绕过在中的下体,用在中难以想象的方式抚弄着他脆弱的器官,“你要真如你自己想象的那样克己抑欲的话,怎么会被舔了乳头就这么兴奋的?!抛却你脑中只忠于一个人的肉欲的无知观念吧,乖乖地打开身体……”
在中震惊地感觉到了左眼对他身体的所作所为,刹那间脸上煞白一片,紧接着就是先前的酒劲和荷尔蒙倒流而导致的眼眶和鼻子的辣痛,然后就刺激到了泪腺,在中死力的忍着,恰好左眼因为一只手空开而获得自由了手臂使上了力气,他发疯似地抓着身子底下的獭毛侧过身体夹合住双腿,往上往侧爬着,身体如愿调整成了趴伏的姿势,可再想逃远时,已是不可能,左眼抬起身体,一把按住他的脊椎,手指在骨节与骨节之间的什么位置一使劲,在中就脖颈一酸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既然这么没诚意,你干吗要来?!”左眼冷冷地拉开在中双腿,轻而易举的跪在他两腿之间,略喘息着说道。在中头轰轰作响,渐渐感到有件高热的物体靠近了自己脆弱的后臀,他脑中立刻像劈过了一道闪电,震得他歇斯底里地叫道:“允浩!!允浩!!!”那声音听起来惨绝人寰。
“别再喊了,那个把你当垃圾一样扔掉的家伙,你还总是在他对你的生死根本不在乎的时候叫他,你是怎么了?!”左眼怒火上撞,把全身瘫软的在中翻过来,让他脸朝上看着自己。
“也许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可是我和允浩之间的事,你永远也不会懂!!”在中如果能看到此时自己的样子,一定不会相信这就是金在中:下巴上蹭满了血迹,眼睛由于愤怒、恐惧和绝望而几乎从眼眶里爆裂出来,发丝乱糟糟的遮挡着额头和眼睛,唇角也不住的颤抖着。
“你们之间的东西,有什么好懂的?!”左眼不理会在中的叫喊,将在中的身体打到最大,慢慢贴过去。
“我们之间的东西就是爱!!爱就是你这辈子永远也搞不懂的东西!!”在中的两腿栗抖,那种幅度,使得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
“好啊,你们伟大啊!伟大到了需要你背着他用身体和我做交易他却不闻不问的地步。”左眼嗤笑着,却因为在中身体的严重不在状态而慢慢有点出汗。
“对!对!可我就是要叫他!即使他听不到,即使他来不了,我脑子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他去了哪里我想着的也只有他!他走的再远我也只能看到他!!”在中嘶吼着,嗓音早已哑的不成样子。放在平时,这话说的也许有些矫情,可是此时此刻,在中这么喊叫,却是真心实意,甚至也像是在饮用安慰自己的定心丸一样的叫喊着这个名字。手脚都形同虚设,只有心还是自己的,只有心还可以忠于自己。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在中?!”左眼渐渐停了下来,捏着在中下颚逼问道。“他不要你了在中!他不要你了啊!!”
“哼……”在中想冷笑,可是发出的却是不成声的低吟,“我啊……我…我就是怕他不要我才来你这里…才这样求你……只要‘猎神’好好的,他不会不要我……归根结底,你也只能得到一个这样的傻瓜而已不是吗?”
“糊涂!!!”左眼短促地喝了一声,“把这样一个心思早就不在你身上了的人这样惯着,他会走的越来越远的!你啊,你到底是被什么给遮蔽了眼睛?!你是瞎的吗?你看不到事情的格局吗?!”
“允浩他为我筋断血流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蒙蔽了眼睛和心看不到,不在乎的,我现在即使是还,也不够还他的百分之一!”在中因为无法规避左眼的视线,只好闭起了眼睛。
没想到左眼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吗?你总算明白了吗?你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爱他,你只是觉得你欠他的,本能的在用自己的全部还他的情感债,明白了吗金在中?你明白了吗?!”
话音未落,在中就感觉到身体被毫不留情的撕裂了,他的眼前一片刺眼的白,所有的侥幸和希望,都破灭了,他感到自己心口一阵钻心的疼,紧接着就听到自己在这个无尽的地狱煎熬里的最后一声哀叫:“不——”
不……终于还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全身的血管都破裂了,血流出那些密密匝匝的管道却流不出皮肤,它们炽热的灼烧着在中,却泯灭不掉他的听觉。
“在中……我要你活着……无论怎么样……你都要活着……要不然的话……我就让郑允浩更痛苦……”
左眼的声音始终这样回旋在耳边,不断重复,不断重复。
直到在中昏死过去。
依稀间有过模糊的醒转,恍惚听到了贝多芬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原本应该是那么欢快那么明朗的旋律,此时听起来这样讽刺,这样伤人。
左眼站在黑暗的房间当中拉小提琴的样子,华丽,颓伤。
这场战斗,究竟有没有胜利者呢?
等在中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左眼已经离开了,先前在门前见过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静候在在中身边,对在中裸身而起的样子无动于衷,只是递过早就准备好的新衣,看着他一件一件穿起。
昏昏沉沉被送回家里的在中,一进门就扑倒在地。全身都疼痛难忍,还发起了高烧。
允浩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的提示音,和俊秀通了电话,说是对方从今天的股市开盘到现在仍没有任何动作,“猎神”的资产已经评估出来,一切都还悬而未决。按理说已经到达美国的允浩也一直没有联系上,大家都在焦灼地等待,这最后定音的人,还是允浩。
在中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连手指头也不想再动上一动。
从尾椎一阵一阵地窜上和着疼痛的寒意,身体内部跳着扩张收缩,皮肤和衣料摩擦时也会过电一样带着如毛刺割体似的疼,在中想要呕吐,可肚子里空空如也,假如干呕的话,就会牵动的整个身体更加难受。
受的外伤可以包扎,可以治疗,可是在深埋在体内的伤口该怎么办?!几乎想把自己的内脏翻出来,让它们在太阳底下晒成粉末,可是,没有办法,那就像热带雨林里常年不见日光的溪流底部,潮湿,溃烂,阴暗,见不得人。所有的苦楚和肮脏,都得靠自己一点一点消化掉。
在中在被左眼抱的时候,从没比那再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是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性侵犯会反感到恶心,与同样的器官碰触,身体被同样的身体贴合、进入,那感受,令在中感到自己可悲又可耻,可怜又可恨。身体想要撕咬和毁灭着解恨,可终归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疯狂地看着自己被恨和痛肢解,无能为力。
男人,男人有什么贞洁可言?!用这副身体和多少人做多少次爱都是一样,即使像女人被插入和律动,也不会怀孕,根本不会被人看出半分。假如是这样,有什么可悲哀的?不过是用这躯壳去作为达到目的的工具了,不过是作践自己了,又有什么呢?
所以……所以……允浩还会回来的……对吧?
在中问了自己一千遍这个问题,每一次,这问题都沉入他身体最深最黑的那个角落,然后重重落地,激起更让人无法喘息的疼痛。
在中把自己像死人一样扔在床上,在忍受了漫长的几个小时的身体酷刑之后,终于抽搐着哭了起来。
真是疼啊……
我的身体……
我的心…… 两天之内,在中都没有办法从自我唾弃的心境中复苏。
两天之中半步也不曾踏出家门,最后一次和俊秀联系的时候,俊秀告诉在中允浩认为左眼没有按推断的下手,并不是意味着可以放松警惕了,在“猎神”的现状还没有引起广泛的社会恐慌之前,一定要将所有重工的资金都还上,当下只能把“猎神”所以可挪用的资金全部动用,收购原本就属于“猎神”的股份,也就是说,要拆掉东墙补西墙,等下一批巨量期货贸易成交,就可以收回一大笔,到时候再慢慢补起所有资金漏洞。唯今之计,只能如此。左眼摧毁手段的暂缓无疑还是“猎神”带来了巨大的转机的。
“所以…允浩快要回来了对不对?”在中的心,突然吊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俊秀没说话。
“对不对俊秀?”在中追问道。
“在中哥,我哥去了瑞士。”俊秀索性直说。
“为…为什么?!你没把我让你转告他的话告诉他吗?”在中感觉头訇訇然。
“恩…说了的……”俊秀似乎更为难了。
“那为什么…他不肯听我的……?”问虽问了,可在中却在那问题里迟疑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微。
“在中哥……也许哥哥,有他不得不做的选择……”俊秀用自己的解释掩盖了真实的允浩。他实在无法向在中开口形容允浩听过在中的话后的冷笑,他也实在无法向在中转述允浩的话:“金在中现在是哪一头儿的都很难说呢,纵使不是敌人,他这样一个局外人的话,你还犯得着告诉我来扰乱我的思路吗?”
挂断了电话,在中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傻。
可究竟怎么傻,他也说不清楚。
有些东西,并不是剧烈地挣扎过了,就可以挣脱。
譬如生活。譬如命运。
允浩没回来,左眼却来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在中要回乐团去排练。
刚一走出家门,就看到了左眼。
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笑着走过来,看着在中,轻轻地说:
“我送你。”
在中坐进车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说不的筹码,他输给左眼,输了全部。
他不知道该怎么再去面对左眼。
这个人像云一样,永远变幻着形态,不等你去看明白,他就变了。
他带着洞悉一切的魔眼,毁灭了在中的招架之力。
对他设防,也是徒劳。
左眼在唱碟机里塞入了细碟,流畅的声音是门德尔松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在中看着车窗外面,一语不发。
“在中啊,瘦了。”
左眼淡淡的打开了话匣。
在中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时候的左眼,还和以前一样,彬彬有礼高贵神秘。可是另一面的他,却已在在中的心上烙下了太深的印象,两面之间,太不相似,令在中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说,这个人,还是那个带着淡然温暖的兄长、父亲,也许从一开始,他的出现就是别有用心的,迂回了那么久,到了最后,还不是一样的?面目可憎,为一己之利,舔噬别人的骨血。
“这是海菲兹的版本,你看,这三个乐章的整体性只有他才能登峰造极地表现出来。可是,这个版本却是雄壮有余,婉转不足。门德尔松的小提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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