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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小子拱拱手:“得,九弟这一席话,直听得我茅塞顿开哪!比起九弟养的那几个兔相公,我这点风流韵事还真算不得什么。”
九爷火冒三丈:“我什么时候养相公了!明明是老二的烂事儿,干吗扯到我身上?”
“真的没养?”
“没养!”九爷一口咬定。
“哦……那是我记错了,年少轻狂嘛。办了点出格的事儿,也算不得什么丢脸的。”
九爷直瞪得眼珠快要爆出,俊美也没了,邪性也没了,只剩狰狞:“你胡说什么!”
“呵呵……”坏小子打了个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
“刷”的一声,九爷俐落的抽出佩剑斜指七公主,嘴角无法控制的抽动:“老七,有种你再说一遍。”
“老九!”华爷发话,沉脸走到九爷面前,劈手夺下利剑,“你犯什么混病!”
“老头子!你……他……哼!”九爷恨恨一甩,掐腰闪到一侧。十四不依了,跳出来据理力争:“明明是七哥乱按罪名,您可不能乱偏乱向……不公平不公平……”心虚的嚷了几句,拍拍九爷的肩膀,“别理老七,他不过是嫉妒……嫉妒你跟溶儿之间的默契……”
七爷趁机嘀咕:“是他嫉妒我吧?”
老华轻描淡写的发话:“老七,你也少说两句嘛。”
四爷与十三原是饶有兴致的看“狗咬狗”,此刻见“狗毛”乱舞、本帮成员吃了暗亏,也禁不住答腔:“这个嘛……我相信九弟/九哥的人品,他断不会行此悖逆之事,还请老爷明鉴。”
老华不接茬,只烁烁盯着我:“溶丫头怎么看?”
众人摈声,各怀心思。
我侧眉一想,九爷养兔子?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啦。听说诱受的滋味不错哦,小身板儿调教的如葱如柳,走起路来水蛇摆舞,比那青楼艳妓也差不到哪儿去,最惑人的还是可攻可守,先守后攻,且攻且守,另有激情。
当然了,如果兔爷再长一对丰乳,简直妙不可言了。女人的享受,男人的征服,双重的诱惑。我的脑海里,现出某国媚艳的人妖,簇拥在九爷腿边,乞求雨露……我勾了勾手指,“九哥哥来……”
九爷依言过来,八成以为我要主持公道,神情中带了一丝得意,轻蔑的扫了七爷一眼。我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若想让你养的兔爷长一对大乳倒也不难,多吃点……”
“你……”九爷咬牙,不待我说完直气得大步流星而去。我嘟嘟嘴,人家不过是在情趣方面提点提点他啦,也用不着如此害臊么。
四爷过来点点我:“你,纯粹是火上浇油,乱上添乱!生生就是老天爷见我们活得太安稳,派下来折磨我们的魔星!”
“这次交锋,谁胜谁负?”战果,一方溃逃,一方坚守,貌似再加上我这疯癫裁判,很难断决。
“应该是七哥吧?谁让老九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十三袋弟子无比同情,目视本帮九袋弟子气得直颤的背影,毫无疑义的下了结论。
十四袋弟子也唉声叹气:“时间太紧,找不到合适人选。从京城调人,也特特选了籍贯河南的,怎么就失败了呢……”搔搔头,八大胡同的行话到底是什么?
十袋弟子想必是局外人,来龙去脉也一知半解,见九袋弟子吃瘪也没什么好招,只能基于义气,怒瞪着敌帮的七袋弟子,洪亮的哼了哼。
娼妓一事到此为止,老华与坏小子相视而笑,就差击掌相庆、为“康祐党”的完胜而欢呼雀跃了。陡然,周围的人群呼啦啦一阵疯跑,众阿哥紧紧随在老华身侧,生闷气的九爷也警惕的退了回来,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撒。
十三截住一个兴奋的青年,问道:“老兄,什么事如此喧闹?”
青年见帅哥相询,警惕的搪塞:“没什么,不过是高小姐抛绣球罢了。瞧你这年纪,也娶了亲吧?就不用过去凑热闹了。”
十四脑子动的快,眼珠一转,眉开眼笑的凑在九爷耳边嘀咕了几句,直把九爷乐得,竖起大拇哥一个劲儿的赞。坏小子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拽着老华道:“老头子,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尤其咱们的美人儿,可不能被惦记上。”
我在层层人障中急声大唤:“我没娶啊!!!”
抢绣球了
帘卷绣楼,纱幔轻扬,俏丫鬟端茶送水,美小姐稳坐绣楼,却见她绢帕半遮,檀口轻启,一双秀丽的眸子送来秋波涟漪,或与侍伴的丫鬟低语轻笑,或状似无意的瞥向众人,直引得好事之人探头探脑好不心动。
为了成全“娶亲”之梦,我特特换了身男装——手持拂尘,头顶结髻,时不时冒出几声“贫道”,以示我如此心动,如此诚意,如此为美人所惑。
换衣完毕,撩帘迈出,“不期然”遇到写意的小九,纤细的指尖在算盘上随意拨弄,像是抚开一抹佻炫的琴音,此间衣铺的掌柜低头呈着账簿,谨听训示。“账目也倒清楚,可见你是个明白人。不要学你哥哥,吞了三百两银子还以为能瞒过天去,即是家生子儿的奴才,合该就比旁人忠凛些,他腿也断的不冤枉。这还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若不是他在我府外头跪了一天一夜,说什么我也是不饶的。”
“都是主子开恩,都是主子开恩。”掌柜的又跪又揖,又诚惶诚恐。
小九挥手遣下余人,顺便端起桌几边的茶碗。许是刚沏好的茶太烫,他直着脖子吁了口气,一口茶沫吐在砖地上,眸子一冷眼见着就恼了,抬头正要唤人来骂,却见我似笑非笑的瞧着他的窘样,一时间也呆了。“你……你这是换了身什么衣裳?”他啼笑皆非。
我拽拽袖子踢踢腿,很奇怪的望着他:“道士衣裳啊,你该不是没见过吧?”
“天啊……”他很无力的抚额,“过来,我给你拾弄拾弄。”
把歪掉的发髻束好,鬓旁坠下两络黄绦,他顺势又在我胸上抹了一把,嗤笑道:“你这儿能掩的下去?”
我拍掉他的手,怒道:“我已经绑了布条!人家女扮男装都是这么扮的!我还特地穿了层夹衣,很平的!麻烦你不要侮辱我的化妆技巧!”
“哦?”他皱眉以示不信,直接将两手盖上我的胸:“明明还是很大嘛……”噙着一抹坏笑,臭狐狸抓住我揽到怀中,又揉又捏过足了瘾,还一面义正词严的宣布:“你这儿,该多衬点布,瞧,小樱桃都硬了……还有这儿……天啊!我怀疑有哪个男人长了一对这么大的……”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还不知要蹦出些什么“淫词”来,这个男人,是不用指望彬彬有礼的特性。
他也不挣扎,笑意盈盈的在我掌中呵气,挑眉轻问:“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才没有咧……”
“我不信!”他浅笑着摸上了唇,轻轻啜着,“可是我有想……一点儿也没偷懒……”
耳根一红,我略有愧疚的垂下头。最近一段时间,基于各式各样的“原因”,九阿哥建屋计划暂时搁浅,再者,四爷十三占据全部心神,疯狂的砌砖抹墙,意求楼宇之上再搭防雨防雪放风防爆的顶棚,还要花苑、曲径、地热、三温暖,有多高级要多高级,有多坚固要多坚固,总之,心里一刻也不得闲。
他见我默声不语,复又笑开来:“如今,我还得把八哥的份子也填上……”长舌直驱而入,迷离的凤眸闪着微微的光岚,有如晨雾中未灭的星辰。
笃笃的叩门声,谁在模模糊糊低唤,片刻的恍惚里,脑中像是有什么弦一崩而断,疲惫的瘫在他怀中。他无比轻柔的吻拭我眼角的泪滴,“溶儿……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说不上来,就是一阵阵的怕。”
“放心,谁也抢不走你。我们都护着你,老四和十三也不会离开,绝不会让那人得逞。”
笃定坚信的语气,支持着我打起精神,不做悲悯之态。我有我的责任,他有他的追随,且让我们为理想而战!
开门,十爷十四焦心的踱来踱去,原本是忧虑至极,见我这身打扮倒也愣住了,十四喏喏:“溶儿,你这是妖娥女道,明显去踢馆的……”
嘿!我就不信这邪了!又拽着十爷稽首:“贫道这厢有礼了。”
十爷闹了个大红脸,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胸:“溶儿……你这……嗯……”我低眉一瞧,心道:糟了!原是某狐狸隔着外衣在茱萸上又啃又咬,留了不少口涎印子……
十四施施然欺近,面上浮着了然,勾着我的下巴笑道:“溶儿,是不是要公平些?”
远处,七公主大呼小唤:“溶儿,要开始抛了!!!再不来抢不到好位子了!!!”
我随口一应,回眸笑道:“十四爷,改日吧。”
此时,观望的人群已是一口沸腾的大锅,个个翘首,直唤着高家小姐的闺名——如仙。很俗的名字,可架不如成百上千人的呼唤,登时,俗丽的姓名有了别样的韵味,领袖的气质,,仿佛天上高不可攀的神祗,引得世人争先恐后妄攀天梯。
我的到来引起一阵骚动,也罢,权当是我踢馆来了,估计有那招子贼亮贼准的,一眼看透我的本质,顿起了“亲近”之心,直往我这儿挤来。可那些阿哥和侍卫又岂是吃素的?五大三粗的臂膀扯开,一抡一个准,顺利至达老华方位。瞥眼间,众阿哥们业已就位,东邪西狂南僧北冰中老华。好阵!
却见正东方向,九爷率领几名亲卫稳稳占据,狐狸惯常的邪笑微微勾起,湿润的舌尖顺着优美的唇形舔舐,仿佛仍在回味方才的蜜渍,又像忍不住再邀春情,诱人啊。登时,我瞧见几名猥琐男朝九爷方向挤去……狐狸,你自求多福吧,小心贞洁啊……
正西方向,十四十爷摆出铜墙铁壁阵,下盘极稳,顺便操练布库功夫,直把个半径一米之内无人敢近,十四露出得志意满的豪笑,冲我招招手。
正南方向,十二十三联成奇异组合,一位清爽宜人,一位势在必得,皆有默契的对视相笑,时不时阴险的瞜一眼混不吝的坏小子,再诚挚无比、清澈的、深刻的注视我,以显示坦荡的胸襟,牵挂的心肠。
正北,四爷抱胸冷冷独立,既没瞧天,亦没望地,眼神无焦,不晓得在琢磨什么,众人皆醉你独醒么?还是混沌一点吧……捡起小石子倏的一飚,曲线薄削的下巴登时冒了一点点红印,没办法,我刚成为“青城派”道长仅半刻,这“弹指神功”的力度还拿捏不准……青黛的眉峰一聚,他四下寻找敢挑衅他的罪魁祸首,视线自然而然的先瞪向我,正中下怀!我张牙舞爪耍了一套拂尘功,一脸兴奋的向他展示我的新式“战袍”,异常得意的向他稽首行礼,他眉梢一凛一皱,作出骇极的模样,示意不敢苟同。
正中,老华七公主一左一右护住,李德全前面警戒,众高手们断后,老华笑嘻嘻的牵着我的手,不作任何评价,七公主神色凛然,觉察出异样,挑起微微冷笑。
此时一声静锣,沸腾与喧闹陡然歇停,绣楼之下步出个儒雅老头,念了开场白。无非是,我家闺女一十八,生的貌美又如花,家有良田千数頃,绸缎米店数十家,绣球一抛所求何?无妻无妾壮年郎。签字画押呈良缘,备有喜酒酬亲家。
说罢,丫鬟扶着小姐踱过来,随着眸子扫来的方向,便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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