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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作品:妖宠|作者:雨帆|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07:07:27|下载:妖宠TXT下载
  景王眉宇间含着苦涩, “那只鸳鸯可曾是我?”

  “不是。”她淡笑中,夹杂了一丝小女儿羞涩: “是别人哦,我入宫前就有了喜欢的男人。”

  听得景王面色不郁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继续道: “你还要与你皇兄装多久?斗智吗?自认可以将我都家兄妹把玩于手中。”

  景王面色一怔,一脸不解道: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你不配。”

  云淡风清的话,却是说得景王面色再无半丝血色。

  他垂头,蠕动的唇辨几次张合想开口,最终却仅是化为紧握的拳头,转身,背影微佝偻地离开。

  她抬头,安静的眸中

  流出泪珠,浑染了那绣帕。

  “到头来,男人们都不是好东西……”

  想要真心付出,哪料还是一场骗局。

  “谁都不能骗我都朝里的感情,骗了就得付出代价!”

  阴冷的瞳,透出凶光,她直视寝外,不再犹豫,这一刻,天家欠都家的,将血债血还!

  都晨已多久不曾与皇帝如此面对面谈过心了?

  当年也曾是豫王的少傅之一,豫王年少气盛,聪明自傲。

  自是比太子好,却又怕刚愎自用。

  挑上豫王时,他挑眉问过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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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弟弟说: “他是聪明人,亲自培育他,与他斗一番,那滋味该是美妙。”

  是美妙,美妙到让都家七子失了两子。

  这下都枉如何再品这妙味?

  他与皇上用茶间,谈的都是一般琐碎之事。

  他倾听着皇上的伟大大志向,他有心当个流传百世的贤明君王,他含笑地听着。

  直到皇帝飘来一句: “朕就是讨厌你的笑容。明明大不了朕几岁,偏装得跟老头子似的!”

  好似看惯世间百态,那是另一种自傲,对上皇帝的自傲,就见不惯了。

  都晨淡笑: “原来是臣的这般笑容惹到皇上了,臣恕罪。”

  说完全收敛了那笑容。

  皇帝冷冷一哼,又扯了些别的话题。

  到最后,都晨也没在皇上预料内探他话。

  “你为何不开口?”

  “开口什么?”

  “都家人。朕一心对付都家人,你不担心?”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赢,臣不强求。”

  皇帝手中茶杯一搁,面色一丝阴郁: “你是想说你们都家人定会赢?!”

  “臣没有这种想法。臣是出家人,皇上,带发出家的俗家弟子,最终也要归依佛门。”

  “那好,联就马上赐你剔度,让你不再理会凡间俗事!”

  “……谢皇上。”

  十一月,都家二子都晨被赐出家,法名德真。

  都家二子出家,李景得意。

  眼看一个个都家人都被拔除,就差都迹。

  那个罪魁祸首倒是活得比谁都久!

  “要致都四于死地?他不是好色吗?那就让他自食其果吧……”

  暗处的覆带皮革的男人淡淡飘来一句,引得李景侧目。

  “你倒真是下得了手啊……”

  “我只是为了一家三口能早日团聚罢了。”

  “可记得,李景,都家人一死,皇帝下一个要除的就是你。”

  “所以你得保我,玉金枝,尽你所能保住我。”

  “……你也是个可怜的男人啊……”

  “彼此而已。”

  是谁被逼上

  绝踣?

  说到底他们都是为了反攻之人,要怪只能怪都家人欺人太甚!

  小八在给园里的盆栽浇水。

  车大夫从角落冒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那东西别浇,浇多了会死人的。”

  “车大夫?!”

  止不住的意外。

  瞧他那熟悉的样子,他是否早己住在这里?

  “车大夫住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让小八看到,您到哪都一样让人察觉不到呢。”

  小八轻声试探道。

  “还好,我只是不喜欢热闹。”

  105

  车大夫话不多说,摞了那盆小八水浇得多的药草移至阳光下。

  小八安静地看着,车大夫摆弄好了便准备离开,她张口一问: “车大夫,我的女儿中了何毒?”

  车大夫脚步未停朝前走,只淡淡说: “没有解药的,你也别想着来偷。”

  在她黯然神伤中,又远远地飘来一句: “只要将那根针取出来就没事了……”

  小八面含喜色, “谢谢您。”

  车大夫是个医术高明之人,他出现在都府的岁月已记不清楚了,只是有都家七子的记忆中,他就已经出现了。

  都枉一身医术向他所学,只是车大大用药从不行邪事。

  所以每次都枉害人总要问他一句: “你可有想过将我杀了的时候?”

  “有过。”车大夫也老实。 “但既是我徒儿,又是我门主,你的命令,我唯有遵从。”

  “你很甘心啊。”都枉一声轻叹中,对车大夫道: “都家人,我已厌倦了没日没夜的争斗。最后一件事吧,车问,用你的医术,保我都家五子。”

  用医药保都家五子?

  他想干什么?

  “我想做的事,以慈悲为怀的车大夫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吧。”

  事实的确如此。

  当某人感到疲倦时,他便不愿再斗下去了?

  车大夫好奇,都枉为谁而疲倦?

  忍不住望向窗外,那一抹湖绿身影,了然于心中。

  (bsp;男人敌不过美人关。

  小八转身,都枉站在身后。

  何时来的,没有发觉。

  “五爷。”她福了身问好。

  他就站在那里,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她,突然问了一句: “你可恨过我?”

  “……”她沉默。

  他未再吭声,转身离开之时,他说: “我给你个机会,一个唯一一次能赢我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话,伴着那道华袍旋转而开时,离开的背影,给她一丝恍惚。

  没过几天,小八被劫。

  一群黑衣人将她掳进一座华殿之中,当她从惊慌中清楚,殿宇之上端坐一位男人。

  他面相英俊不凡,却太过于冷漠,给人无情之相。

  她被人按着肩膀跪在他眼前,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眼中盛满惶恐不安。

  殿上的男人在端详了她半会儿后,开口道: “联知你乃玉府玉、金枝之妻。都枉夺他人之妻,你对他恨吗?”

  他的声音充满威严与无情。

  她垂下头颅不吭声,良久才幽幽开口: “恨又如何?”

  恨得再深也是枉然。

  “只要你心中有恨,朕便能实现你心愿。”

  他向身侧公公示意,那公公端着早已准备好的药瓶走向她。

  这东西可无声无息杀死一人,你若恨,该知如何做吧。”

  她抬头,眼瞳闪过一丝迷茫,公公只见她一径盯着药瓶却不出手,便主动拿了药丸递给她。

  小八紧紧拽在手中, 沉默着被那些人带走了。

  当走出殿宇,她回头一看,那高悬的金色牌匾。

  这里是皇宫呢……

  端坐在殿宇上的男人是九五之尊,冷落朝里的夫君,想除掉都家人的皇帝……

  时间可能太久了, 她还记得都家人当着她面谈论谁可以成为当今天下,他们挑中了豫王。

  给了豫王一臂之力,而今天他却不知感恩来,是为养虎为患?

  都家七子可曾后悔过,千挑万选的人,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自以为能永远玩弄他人于掌心?

  却不知害人终害己,这就是报应啊……

  他悄然步入,她端坐在榻前,眺望那窗外一轮新月,手中紧握的是那瓶毒药。

  她并未回头,只是在他凑近时,喃喃低语: “五爷,后悔过吗……后悔挑中那样的人……”

  他撩袍坐于旁边的空位上,手中拿回一只长盒打开: “后悔什么?他本就是人中之龙,我挑中他成全了他飞龙登天的愿望。”

  那长盒中是一排排细密的银针,看得她情不自禁更捏紧了手中小瓶,指节关骨泛了白。

  “但是五爷你输了呀……”

  她微哽,压抑下那份激动。

  “我可没有。”

  他丝毫不认为自己输在哪一点上。

  “一场游戏就是赌博,赌博本就有输有赢,要想一味的全赢那是不可能,过程输了干金也无所谓,只要结局全部收回即可。”

  “您……还是这么自信……”

  尾音颤抖中,她瞌上眼睑,掩去那一脸的苦楚。

  这样的男人,有心还是没心?

  他把人们戏耍在手中,可曾想过他人的感受?

  皇帝不是第一人反抗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五爷您若没有死,这天下不会太平……”

  心中,有了决心。再眨眼,一片清明。

  他望不进的深水秋潭中,只触到表面一片平静。

  “那你想毒死我吗?我随时欢迎。”

  他含笑抛下诱惑。

  “是啊,你说过要给小八机会的,唯一一次……”

  小八可有喜欢的人?

  不知道。

  她喜欢有人待她好,那就是喜欢了。

  但其实并不然。

  玉金枝待她好,她一心只惦记着还他情。

  她认为给他生个孩子,情就偿还了。

  她未曾想过,玉金枝的喜爱能令她喜悦,能今她开怀大笑的事实,从来只有那份沉重。

  她感到无尽的愧疚,只有加倍的付出她才能不心虚。

  那样就不是喜欢了。

  那谁是小八最喜欢的男人?

  还有五爷吗?

  (bsp;她对他恐惧永远多过于亲近,这样就称得上喜欢吗?

  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

  三爷呢?

  她恨他。

  非常,非常地恨。

  比对五爷还要惧怕,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令她一阵恶寒。

  别说喜欢了,那连自己光是假设也只觉得好恶心的事。

  结论是什么?

  小八还没有遇上过喜欢的人……

  106

  过年。

  今年的都府,一点也不热闹。

  都家七子,在府上的只有两子。

  朝里无法出宫,只因景王在闹,他想讨来朝里,想请皇兄赐婚。

  这事儿是在皇帝预料之外,就连朝里也甚觉奇怪。

  但无关乎景王如何想,对从中得利的人,见缝插针。

  皇帝不允,景王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当初景王自动请缨接近朝里便不合情理,而今,只是更加确定了皇帝要将朝里除掉的心。

  “你喜欢上这女人了?!”皇帝质问景王。

  景王年轻的脸毫不犹豫地承认: “请皇兄开恩,不要杀了朝里,我愿娶她为妻,带她远离京城。”

  “不可能!你娶谁都可以,就是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休想!”

  “为什么?!既然皇兄你不爱她,那就送给臣弟,我能待她一辈子好……”

  “她不值得你为她付出,以你的能力到头来还是被她利用!”

  “皇兄!”

  “看看现在的你,你敢跟皇兄谈条件,不就是被她利用了吗?!”

  兄弟俩不欢而散。

  而当晚皇帝找了朝里,怒斥一顿,朝里只是淡淡的笑道: “这不是皇上所想要的吗?您真的认为,仅凭你,就能改我们都家人吗?!”

  “你!”皇帝厌恶她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令他忆起从前,他们问他,是否愿意合作?

  那种好似施舍的笑容令他哪怕背负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