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终于放弃你》 第26章

“对,是我。是我嫉妒糖糖,嫉妒有那么多英俊的男人喜欢她,嫉妒她可以同时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先给我传了字条,然后又给姜冯喜送了同样的字条?”听起来合情合理,可依闵娜的脾气,她只会憎恨我,又怎么会嫉妒我?

管他的!既然刀子已经跑出来承认那个是她,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推翻这一切呢?难道还要让所有人都误会下去吗?

那一刻,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左晴的心里也画满了无数个问号。她不明白闵娜怎么会跑出来,承认那些和她不相干的罪名。

“真的是你吗?”榛一帆仍有些怀疑地问。

“不是她,难道是我强迫她来的吗?”林落一把将闵娜从身后拽了出来,“你告诉他们,是不是我强迫你来的?”

“不,不是。”闵娜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人的表情。

“还有,小子我告诉你,既然你没有能力让她笑,那么以后请你不要再让她哭!”林落拽住榛一帆的衣领,凶巴巴地说。

榛一帆本来就心情不爽,被林落这么一说,拳头马上就挥了出去。还好林落反应快,轻轻一低身,就躲了过去。

榛一帆还想继续纠缠,却被左晴死死抱住不放,“榛一帆!既然你已经和我发生了关系,就不应该再为别的女生动手打架!”

我刚要上前抱住准备还手的林落,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僵住了。那感觉就像有一万颗地雷,在我心底同时爆开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左晴的那句话在反复回响,她说她和榛一帆,已经发生了关系。

我的喉咙开始不自觉地发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死死地卡在了那里,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的头像要炸掉般地疼痛着,我不得不慢慢蹲在地上,用力抱紧了脑袋……

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让我知道,他不爱我的事实?

为什么他明知道不会和我在一起,之前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

为什么在左晴说完这些时,榛一帆连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为什么……

这一次我没有哭,虽然我的心是那么痛那么痛,那么希望有眼泪可以流出来。可是,哪怕我的心在滴血,都没有半颗眼泪再滚出来。难道,悲伤的极致,便是想哭却哭不出来吗?

如果不是左晴死死地挡在榛一帆面前,如果不是我痛苦地捂着脑袋,林落这次一定会让榛一帆知道让我伤心的代价。

他指了指左晴,用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警告她道:“以后,请不要在有方糖糖的地方让我看到你,还有他!”

榛一帆站在那里,拳头颓然地松开,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这里出现的男生会是姜冯喜;没有人料到,姜冯喜会在这里向段小朵未婚;更没有人想到,榛一帆和左晴早已暗度陈仓。

我蹲在地上,林落蹲在我面前,左晴脸上带着胜利的笑,拉着榛一帆离开了。

那天的阳光很淡,淡到看不清所有人脸上的表情。

我紧紧捂着耳朵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却在榛一帆迈开步的那一刻,我还是听到林落说:“方糖糖,我是认真的,认真想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

而我,朝着榛一帆转身的方向,轻轻问了问:“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第十章 比亲妈还亲的亲姐们儿!

他永远像一只大鸟一样,在我需要遮风需要挡雨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已在不知不觉间,把他放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

只是,如果知道日后要用那么长的时光,来忘记他所给的好。恐怕这个好,我再也要不起。

很久以前,任贤齐曾在歌里唱道:日子要过,路还长。

是啊,日子要过,路还长。

那天,所有人都走后,我还是保持着捂紧耳朵当鸵鸟的姿势。直到林落一把将我扣进怀里,才有眼泪慢慢慢慢地从我眼里流了下来。

“傻瓜,为什么在哭?我说过,我发誓以后都不会让你哭,而你现在竟然又哭了。”

是啊,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为那个不值得我哭的人哭?可是怎么办,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为他掉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到没有眼泪可以再流,连时光都静止般时,林落突然又说了句煽情到死的话。

他说:“我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在那个人没有能力保护你、给你最好的生活前,让我替他来照顾你好不好?”

这是林落吗?这是我所认识的林落吗?这是那个开好车、住豪宅、我认为他的女朋友应该有一箩筐的林落吗?

为什么他要抱我抱得那么紧?为什么他要说那么煽情的话?为什么他说的那些话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待在他的怀里,不敢动,也不能动。我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再一次红了眼眶。

他永远像一只大鸟一样,在我需要遮风需要挡雨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已在不知不觉间,把他放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

只是,如果知道日后要用这么长的时光,来忘记他所给的好。恐怕这个好,我再也要不起。

我真的成了林落的女朋友。

这在以前,是我根本连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

我和林落,根本就是两个国度里的人。

他可以开着宝马满世界瞎晃,我却要为省下一分钱而花心思。

我依旧要每天上课下课,跑去图书馆和阶梯教室打扫,然后再去做我的家教。

唯一不同的是,等在学校外面的车,从霸道变成了x5。闵娜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含沙射影冷言冷语地对我。

她中午在食堂里替我早早占好了座位,我刚想说声谢谢,她一打开饭盒,里面竟然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她说糖糖,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去陷害你。

她说糖糖,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次吧。

她说糖糖,以后你就是比我亲妈还亲的亲姐们儿!

……

我看着闵娜那上下翻飞的嘴和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真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你……你没事儿吧?没发烧吧?”

“糖糖,你这样说,就是不原谅我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一下子对我这么好,我很不适应。”

“没关系,你慢慢适应,慢慢适应。”

“可是……”

“可是什么啊,再不吃,这红烧肉可就凉了!”

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浪费粮食可耻!为了不做党和国家的罪人,我还是屈服在了红烧肉的诱惑下。

人真是善变的生物。

前几天还和闵娜一唱一和的吴丽华,竟然也开始对我友善起来。

她会捡起我不小心踏翻的肥皂盒,不等我道歉,便笑嘻嘻地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又不是有意的。”

她说什么?她说没关系我又不是有意的?

那为什么就在一个星期前,我同样不小心踩到了她放在床边的拖鞋,她竟然像被人跺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就奓毛了。

她说:“方糖糖,你走路能不能长点儿眼睛?我这可是花了三十多块钱买的,你赔得起吗?”

是,三十多块钱的拖鞋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谁让人穷志短。

如今,她竟然笑得那叫一个喜庆啊:“糖糖,你看咱们一个宿舍住着,我不和你亲和谁亲啊!以后,你要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好姐妹啊!”

停停停!谁和谁亲?她和我亲?

我的天!她没吃错药吧?如果一夜之间那些放高利贷的人脑子坏掉,不找我还钱了我都信,可就是吴丽华说她和我亲我不信!

吴丽华继续着她不着边际的演说:“糖糖,过去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难道吴丽华和闵娜一起中了邪?要不然,这一切太令人若有所思了!

上课下课再上课,我一整天,都在想闵娜和吴丽华突然对我好的原因。

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

她们疯了,或者她们吃错药中了邪。

不然,她们没有理由突然对我这么好啊!

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要再想。现在这样总比她们背地里害我、捅我一刀强吧。

有一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时来运转。对,就是时来运转。自从在琴房里被人陷害后,我就开始了传说中的走运,连每课必点的英语课,我竟然都上得那叫一个happy啊。

英语老师终于不在每堂课进门的第一件事儿,就看我在不在座位上了,然后每课不落地让我回答所有人都答不上来的问题,再然后让我站在讲台上,说下堂课还会继续提问我。

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小心脏,在老师提问时,恨不得把头撞到桌面上……

结果,坐在我旁边的男生很痛苦地站了起来。

他说:“老师,您真的要提问我吗?”

英语老师投过来“你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

我旁边的男生小声嘀咕:“你不是每堂课都提问方糖糖的吗?”

那老师扶了扶眼镜,又看了看充满感激目光的我,说:“她已经没有被提问的必要了。”

呃,那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说我没有被提问的必要了?是因为我太笨,已经根本没有变好的希望了,还是说她终于良心发现,也要照顾照顾其他广大群众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终于可以不再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了。而段小朵那个祸害,上次害我被高数老师铭记于心,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他像英语老师一样转移目标呢?

我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一堂英语竟然很快就结束了。

我从未在英语课上这么舒服过,我转头看向旁边的男生,他刚从讲台上步履蹒跚地走回来。

学校里是不允许体罚的,何况大学里,更不会有老师给自己找不痛快。而这位英语过了专八的老师,最大的爱好就是让答不上来问题的学生去“挂黑板”。

当然,她不会真的让你挂在黑板上。她会让你在上面一直抄写英文单词,抄完一黑板,擦去再抄,直到抄到下课为止。

开学这么久以来,这种“挂黑板”的勤劳小蜜蜂一直都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终于混到下岗了。

我欢呼雀跃地奔向图书馆,仿佛一个中了五百万的彩民,行走在报喜的路上。

可是,为什么图书馆会这么干净?难道是我太兴奋导致神经错乱,明明刚打扫完却忘记了?

我怀着无限忐忑的心情,又去了阶梯教室。可是……

我再一次震惊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里有传说中的田螺姑娘,偷偷来帮我打扫过?我用力掐了掐自己,证明这不是在做梦。我看了看时间,从下课到图书馆再到这里,就算我再精神错乱,自己打扫过却不记得,可时间根本来不及!

那只能说明,这里已经有人打扫过了,而那个人,却不是我!

难道是……

我三步并作两步,没命地住学生处跑去。这可是我的很重要的项经济收入啊,如果连这个工作也被换成了别人,我只有去卖血了!

结果我在进门后保证再保证,绝不会为了去上家教而投机取巧糊弄卫生后,里面的所有老师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他们问:“同学,你没事儿吧?”

我脸上的表情像没事儿吗?我连吃饭的饭碗都丢了,我能没事儿吗?

看我不回答,他们又问:“同学,你是叫方糖糖吧?”

在被人逼债时,我是不想叫方糖糖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叫着“方糖糖”三个字。

见我仍不说话,这下他们都急了。

“同学,图书馆和经济系还有外语系的阶梯教室的卫生,一直都是由一个叫方糖糖的女生打扫的,没听说换过人啊!你到底是不是她本人啊?”

“是是是是是!”我一连说了五个是,一鞠躬后一溜烟跑了。我这乌龙可玩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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