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是窝在他的怀里浅眠,或是和他一起浏览着网页。
“在找什么?”她疑惑的看着沈知秋不断搜索者肉食鱼类的种类。“你不会是在找那条鱼吧?”说到鱼的字眼时,季诗萱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嘴。她倒是怀疑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说是鱼,又不像,不是鱼吧,又不晓得是什么,难不成是蓝鲸那样的哺乳动物?
“嗯。”沈知秋点了点头,镜片上倒映出屏幕上的荧光色。
“我觉得你会查不到。”伸出手指在沈知秋坦露出的胸口打着圈圈,季诗萱瞥了一眼网页。
“我想你的认为是正确的。”温和的笑着,沈知秋抓住季诗萱作乱的手指,放在唇上一吻。
“那条鱼什么时候醒来?”季诗萱侧身躺在沈知秋的臂弯里,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气。
“大概会是晚上吧。”略一沉吟,沈知秋露齿一笑。“萱萱,你不必担心,我已将那条鱼锁起来了。”
“锁了起来?”不解的蹙起好看的眉,片刻,她忽然惊诧的看着沈知秋道:“你不会是锁在那个从研究所拿回来的透明箱子里吧。”
“老婆好聪明啊,来,奖励一下。”话音一落,沈知秋对这季诗萱的嘴唇盖了一个章,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娘子大人无奈的看着自己。“那箱子的硬度我了解,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你就放心吧。”
“那把大的箱子用来装小鱼你还真是。。。。。。”对于某人的行为表示哑口无言的季大小姐无力的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鱼箱是启文用来养锯行齿鲨的。。。。。。
锯行齿鲨,辛西洋最为凶猛的鲨鱼,普遍长约两米,食蓝鲸等其他鲨鱼等大型海洋动物。
她不知道启文弄来几个,只知道他给了自己一个,让自己怎么处理都可以。
一直都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也就放在游艇上,却不想会被知秋利用到这个地方。
本来养锯行齿鲨都有些‘屈才了’,军方军备用的,让启文用来养锯行齿鲨,不知道研究院的人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
“萱萱,说起来这个箱子谁给你的?”他那时候还犯愁呢,这么强悍的鱼种,他拿什么来装它,却不想他冷不丁的去一趟放一些杂货的地方,竟然找了着了这个。
“启文给的。”慵懒的躺在沈知秋的怀中,季诗萱有些困倦的说道。
“困了?”沈知秋淡淡的笑着,眼角眉梢皆是暖意。
“嗯。”点了点头,季诗萱应道。估计是前几天没有休息好,以至于现在身体总是倦倦的感觉。
“那再睡一会儿吧。”将怀中女子的一缕发丝缓缓的缠绕在指尖,沈知秋低头轻柔的在季诗萱的额上落下一吻。
“你和人家一起睡。”她难得的撒娇道,娇嗔的样子不由得让沈知秋嘴角弯起。
“好。”他这样轻轻地说着,把手中的电脑放到一侧,身体往下挪了挪,待脑袋挨到软垫时,沈知秋习惯性的搂着季诗萱的腰肢。
她窝在他的肩胛处,两只手交缠着他的腰部,优美的唇泛着淡粉色的光泽。
温柔的看着季诗萱安静的睡颜,沈知秋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和萱萱做那样的事情,只是,他真的好喜欢看到宣萱在他身下婉转求欢的样子,身体仿佛着了火一般,浓烈的,像是能将他整个人燃烧,汗水滴落,交换的湿吻,彼此剪不断分不开的深情,并不是所有人说的那种征服的感觉,而是,温暖的,好似能将整个心脏握在掌中,层叠中,怦然心动。
生物上,也许会理性的叫做生理需要,可是,他却真切的意识到,并不是生理所能解释的那种想要将身下的人仿佛要吞噬般的感觉,想要和她彼此不再分开,融入在一起,低低的呻吟声,缱绻的呼吸,心动的,清晰的听见心跳的声音。
很奇怪,但是他却想意外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本来不是固执的人,本来根本就不曾有过这样炽烈的想法。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如初见般的惊艳的忘记了思考。
原来,从很早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的一切早已如印记般刻入心中。
突然,一股心悸的袭上心头,仿佛有什么黑暗的东西在身体深处不安寂寞的挣扎咆哮一样。
沈知秋睁开双眼,眉头微皱,他伸出手掌缓缓的摸向心脏的地方。
脸色数变后,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转头,看向窝在他怀中睡意安然的女子,视线之中除了她再无他人,湿润的海风调皮的拂过颊边,两人相拥的躺在被遮阳布遮住阳光的阴影里。
这算不算我的眼里只有你,沈知秋低低无声的笑了笑,心中刚刚升起的隐隐不安的心思因女子而渐渐消散。
☆、第 23 章
晚上;当星辰布满天宇,那点点的繁星像是点缀的萤火虫,银色的长河从彼岸的一端延伸到未知的远方。
沈知秋酸涩的揉了揉眼睛,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放在方桌上,顺手把电脑挪到它处;虽然有些不死心,但也不得不放弃,看来这条鱼不借助军方的力量;很难找到答案;他抬头,看着仍旧坐在自己身边喝着果汁的女子;眉毛一挑。
他记得二个小时之前;他坐在电脑旁边查资料时,而萱萱就在他的身边喝着果汁,貌似这杯还剩半杯果汁,足足喝了半个小时?╭(╯3╰)╮沈知秋摸了摸下巴,心下一思量,便晓得了始因,他承认他情商很低,好吧,是相当低,但智商他还是有的,要不也当不了那么多年的教官,看萱萱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自己,答案也真的是显而易见,心中慢慢腾起羞涩,但更多的确实想要捉弄对方的想法,想及此处,沈知秋嘴角极其细微的翘起,面上虽是平和的像只无害的绵羊,嘴中吐出的话可是没有面部表现的那么纯良。
“萱萱,在等我吗?”
“没有!”下意识的矢口否认,季诗萱慌乱的低下头,手指交缠在一起,低垂的眼中像是在极力掩饰着羞涩演绎说出口的话。“不,也。也不是。”她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脑袋混乱乱的,平常镇定就像消失了一样。刚刚坐在知秋身边的时候,还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但渐渐的,随着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加长,那种心跳震乱的感觉慢慢的平缓,反而升起一种安心的,只要陪在这个人身边,就会满足的感觉,但是,心底里,还会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真是,明明是这个冤家说的,今天晚上,晚上。。。。。。
“那,萱萱还有什么事情吗?”眼睛弯弯的笑起,深眸下的颜色墨色的像是如天上的繁星点点的映入其中。
“我。。。。。。”清风中,海洋的味道,季诗萱无措的端坐在沈知秋的身边,明明害羞地想要赶忙离开,脚下却又像是定了钉子一样,挪不开,也不想离开。她小心的抬起眼,睫毛轻眨间细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身后是一片浓浓的暗沉的蓝色,不远处的灯塔,岛屿上竖起来高塔上的灯光,上方,繁星入幕,一切就像是为了映衬男子而出现的画卷,即使辽阔的天宇,在男子出现在视线的那一刻起,仿佛也成了最华丽的背景。
视线间,逐渐的不由自主,是那一瞬间的开始,还是从很久以前就迷失在那人温柔的陷阱。
嘴角隐藏起来的微笑在难以掩饰的扩大,笑意溢满着黑色的瞳孔,沈知秋上身倾到季诗萱的身边。“在看什么?”温湿的语气,似乎隐约间夹杂着海风的气息。
“你。”像是受到了蛊惑般,水润的嘴唇泄露出心中本该隐秘起来的秘密。季诗萱霍然的捂住嘴唇,惊诧的目光中难掩的羞涩,颊边腾起一片绯红,搅动的手指紧紧地捆在一起,垂下的头,仿佛千金一样压在头顶,抬不起,却又想看着眼前人的样子。
“我?”故作惊讶的提问,沈知秋眉眼弯弯,低头瞧着不敢抬头看他的女子。“我的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嗓子仿佛堵住了什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心脏砰砰的跳动,挣脱的,小鹿一样的乱撞,可以回答的,但是。。。。。。
除了小幅度的摇头,其他的,她什么也做不出来。
“萱萱?”
疑惑的声调在头顶响起,空气振动的声音,似乎连鼓膜也轻轻的震动。
季诗萱深吸了一口气,抿起的嘴唇终于缓慢的好似受到燥热侵袭一般的说出了一句话。“知秋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压低的语气在她的耳边徘徊,像是蝉翼,细微的扇动着,鼓噪着,一阵阵热气涌上脸颊。
“只是,在看着知秋而已。”终于说出了所有的话,季诗萱不知所措的端坐在那里,小巧的耳垂早已因为羞涩红了一片。
沈知秋微微一愣,稍顷,忽的无声的笑起,眼眸黑亮的像是融入了整个银河。
他是不是应该感到幸运,这样可爱的人儿,自己一直捧在手心理呵护的人儿,从那天婚礼的仪式开始,红绸万丈,彼此连接的,除了指尖的戒指,还有的,是剪不断,然后得到祝福的夙世姻缘。
从原来就舍不得这个人露出任何无措委屈的神情,不是不喜欢捉弄,调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因为羞涩而通红的脸颊,或是恼羞成怒的委屈的样子,可是,就是舍不得啊,一点都舍不得啊。
他猛地抬起双臂横抱起那害羞的女子,一声惊呼从压抑的唇中传出。
“天色也晚了,我们回房吧。”沈知秋低低的笑着,如雕刻一般的五官在月明星稀的夜空中格外的俊美不凡。
“。。。。。。嗯。”细如蝇蚊般的声音在鼻息间缭绕,季诗萱双手环抱这沈知秋的脖子,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处,整个人像是突然间缩小了很多,颤抖的,却是意外中的期待。
他一路抱着她走到卧室,然后推开门,缓慢地又仿佛快速的将她放在床上。
然后,轻轻地吻落在女子白皙的额头上。
“要不要先洗个澡?”他弯下腰,询问的看着她,笑的温柔。
“早洗过了。”她轻声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氛围太好,还是都动了情,她的语气听起来却仿佛带着七分撒娇还有那那三分的埋怨。
“哦。。。。。。”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直到再次看到季诗萱娇羞的红了脸颊,沈知秋才慢慢地直起身,笑意依旧温柔,可落在季诗萱的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在取笑她。“那萱萱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不要。”摇着头,季小白兔仿佛看见大灰狼一样的看着沈忠犬。
“哦。”这次哦的声调明显与刚刚的那一声不同,沈老师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步流星的快速闪进浴室。
而就在这空档,季小白兔开始反思了。
不对!很不对!完全是超乎了她预料的范围!季小白兔咬着下唇,脸颊虽然仍旧绯红如霞,眸光如水,但那凤眼微眯的弧度明显的变得犀利起来。她记得新婚的第二天早上,是她一开始取笑知秋,那时傻傻的知秋,哪有现在半分的‘精明’?!想着想着,季小白兔不乐意了,而且是相当的不乐意!
这么一想,也是!本来就是习惯控制一切的大小姐,掌权掌了那么多年,何曾像现在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突然间,当把握中的事情一下子脱离自己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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