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用跆拳道?空手道?十八般武艺?还是法术?
思维跟不上行动,关键时刻无法及时做出选择,我最后用的是一般小女生在被突袭时用的套路──挣扎,啃咬,外加踢腿。
意与愿违,挣扎加快了我衣服被褪的速度,不消一分钟,我就跟冰山袒裎相对了。
踢出的一条腿被他擎住搭放在腰间,他亦步亦趋,学着我来了个啃咬反击。
「小龙,反抗别太激烈,会伤着你。」
不反抗?我会伤得更厉害!
瞅准他结实的肩膀,张口便咬,希望能趁机逃脱狼爪。
「从小到大我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无心无情,现在才明白原来只因为我还没遇见你。。」
牙齿抵在肩上,没咬下去,因为冰山的告白让我眼前产生暂时性晕眩状态。
他凝视着我,脸上露出与之极不相称的淡淡苦恼。
「那天开车撞伤你,我在手术室外等待时,心里紧张得很,明明我们是不相识的两个人,可那时我好怕你会出事。。」
告白的感觉不错,继续继续。
「我头一次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情,我对这种感觉很惶恐,因为我怕失去你,不过我终于放心了,天荒地老,我们都不会离开彼此。。」
冰山俯下身抱紧我,将下颌抵在我颈窝处,停止了喃喃自语。
完了?
就这么简单?
人家还想听好多轰轰烈烈的告白呢。
我就说嘛,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管我吃住,零花,还买影院让我享受,原来都是有预谋的,一开始他就下好了套让我钻,我才不要被豢养,我要回佛界。。
热烈的吻阻住了我的反驳,跟着爱抚和热吻逐渐向全身蔓延,冰山的吻技该死的好,让我很快就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想当年我在佛界是屏绝七情六欲的仙童,到了凡间,也还是童子鸡一只,哪里抵挡得住这只天天在欲河里翻滚的色狼?
连兴奋带激动,一时间得意忘形,忘了坚守阵地,被色狼瞅准时机,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然后再捣,三捣,让我在天堂地狱间来回转悠了几圈才算告一段落。
我在云端里晃晃悠悠的荡着,终于明白,以前认为他性功能有问题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了。
「小龙。。」
背对着冰山,任由他把狼爪伸过来,放肆地在我腹上来回抚摸。
不说话,心里却懊悔无限。
狗屁简单任务,我还没点化成功,就已贞节不保了。
看来还是自己定力不够,得继续修炼才行,一时意乱情迷,让我在人间又多了份担待。
见我不说话,冰山贴得更紧,用下巴在我颈边蹭来蹭去,像只小小狗。「小龙,我会对你好的!」
切,这种肉麻情话也不知他对多少女孩说过。
我连忙郑重声明。「冰山,其实刚才只是意外,你不用想太多啦,我不会为此束缚你的自由,你不是喜欢阮兰吗?尽管跟她交往好了,不必在乎我。」
听听,天底下哪有像我这样宽容大度的人?
其实想到冰山跟阮兰也会做同样的事,我心里就很不舒服,不过做人不可以太自私,我早晚要回佛界,还是彼此不要陷得太深才好。
一阵寒流激得我连打几个冷颤,冰山扳住我的肩,盯着我,眼里柔光已化利刃,冷冷问:「你这么说,可是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寒气森森,感觉要是说错话,那只正在我颈处温柔抚摸的手,肯定会立刻变鹰爪。
我嘿嘿傻笑。
「不是不是,就是太快了,人家一时间接受不了,前不久你还带女生在门口亲热呢,而且刚才你还跟阮兰在一起。。」
冰山的眼神柔和下来,鹰爪重化为小猫掌,在我颈处来回挠痒。
「原来小龙是在吃醋,其实上次我跟那女人没什么,只是想看一下你的反应。」
呃。。难怪之后他一直暴走,原来是被我的反应刺激到了。
「至于今天,那也另有原因,你可知请征信社跟踪我们的人是谁?」
我惊问:「阮兰?」
见冰山脸上罩起一层寒霜,我忙向他怀里靠靠。
天太热,他这个天然空调正好起作用。
果然凉爽了许多,然后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她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最近我常常约她,无非是想试探而已,没想到今天被你撞见了,担心你会多想,就立刻赶了回来。」
冰山捏了捏我的手,叹:「我终于记起阮兰是谁了,也明白了自己为何总会心痛。。你做什么?」
没注意冰山的话,此刻我们肌肤相接,我正在做一件以前一直想做却没成功的事──摸他的尾骨。现在这种关系,可以正大光明的摸了,虽然知道他不是心月狐,但还是捺不住好奇心,想摸一下。
「没想到小龙原来也这么热情。。」
冰山冷清的脸色被笑谑代替,拉住我在他身后乱摸的手,慢慢牵引到前方,感觉到有个物体在迅速膨胀,我连忙缩手,避身。
「不要!我好累,想去啃甘蔗。。」
「好啊,既然你喜欢,我很乐意奉献。」
不是那根甘蔗啦!我哀嚎,狠拒,可惜最终还是没逃出被吃的命运,还有,被迫去啃那根又长又粗的甘蔗。
冰山好淫荡!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冰山拖上了床,从奴隶到情人,我的待遇随地位的升高也升值不少,偷懒他也不过问,还把零花钱换成了金卡,让我尽情用。
在之后的几天里,听他课的同学们都花痴地说,易教授最近心情很好,还总冲他们微笑,弄得本来偏门的选修课堂堂爆满。
切,心情能不好吗?都不知道为了喂饱他,我每晚贡献了多少力量?
这晚,冰山不在家,我一个人喝着啤酒看电视,正逍遥着,忽听脑后风响,忙闪身躲避,回头一看,见小拂在半空中做浮游动作,手里还拿了半根甘蔗。
「看你都喝醉了,没想到反应还挺快。」
小拂翻身跳下他的小云彩,把甘蔗递给我,礼尚往来,我也给他脑门上来了记锅贴。
「怎么去了这么久?黄花菜都凉了。」
最近都感应不到小拂的存在,这个笨宝宝要是敢把我交代的事情忘了,我就把他塞到老君的炼丹炉里炼药丸。
小拂捂着脑门一脸哀怨,小脑袋连摆。
「小龙,你闯大祸了,我交代过你绝不可以使用法术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施法,现在人间魔气冲天,只怕会有一场浩劫。」
「我当时要是不用,撞上浩劫的那个就是我了!少废话,去了这么久,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小拂皱皱小眉头,随即又弯起眉毛冲我娇憨地笑。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这已是紧追慢赶了,先去月老爷爷的洞府,结果他去了南极长生大帝那里做客,我好说歹说把他拽回来,查易天行和阮兰的姻缘簿,结果你猜怎样?」
「不管怎样,先把红线给我!」我啃着甘蔗说。
说实话,我已经不想把冰山配给阮兰了,现在的日子过得挺逍遥的,舍不得离开,我决定近水楼台,把红线留给自己,陪他在红尘走一世。
小拂小心翼翼向后退一步,赔笑,「没有。」
见我有掐他的企图,他忙说:「不关我的事,是姻缘簿上找不到他们的名字;没法牵!」
「他们?」
小拂用力点头。
「他们两个都没有,月老爷爷说古怪,带我去了阎罗殿查他们的生死无常,结果生死簿上写着阮兰早夭,按命理,她该在出生半月后便亡,而易天行,则根本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录,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忍不住了,我的手用力掐过去。「早夭?阮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你说她早夭?还有,冰山不存在这个世上?那他这个么大活人又怎么说?」
「李代桃僵。。」
被掐住脖子,小拂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四个字。
我松开了手。
阮兰果然不简单,难怪她身上总有种怪怪的气息,原来是阴气作祟。
真正的阮兰早已过世,有人借尸还魂,借她的躯体长大,她绝不是普通的鬼魅,可是这样做,目的何在?
还有冰山,不在三界五行内,超越生死,地府仙班都没有他的记录,他又是谁?
头痛啊。。
「小龙,你交代的事我都做了,你也别忘记自己的任务哦!」
趁我松手,小拂慌忙说了一句,攀上他的小云彩,一闪就不见了。
任务我没忘记,可关键是我上哪儿去找那只莫名其妙下凡的狐狸?
第七章
这天傍晚,我正在繁华地带转悠,寻找狐狸的踪迹,突然一阵雷雨浇下来,眼看没戏,我忙撑着小伞匆匆往家里赶。响雷很亲切地在我头顶上一个接一个忽悠,弄得我边躲边冲天吼:「我不是狐狸精!叙旧拜托找个温柔的方式好不好?」
喀嚓!
刚走进小区,雷公便把个惊雷直劈在我脚下,见劈错了地方,他吓得立刻闪了,我却为了躲雷,跟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冰冰滑滑的触感很难受,我忙避开,说了声抱歉。
对方是个身穿红衣、打着红伞的窈窕女子,看着我,媚眼如丝,眼底笑意轻浅,却蒙着一丝阴狠。恶感突起,我凝神看去,只见她额间阴暗,妖气流动,隐隐盘踞出一条蛇形。
「看得这么出神,是不是看上我了?」
女子语调柔媚无骨,手下却毫不留情,一道寒光如梭般射向我咽喉,冷风中带了股淡淡腥气。
原来是条赤练蛇精,这种小妖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我沉气回击,大雨中两柄雨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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