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五裂神君。
所有的羊脸小童(或童脸小羊)全都给震飞出去。
只有五裂神君还屹立着,挺住了铁布衫之一击。
看来,那些“童脸小羊”的确为他的主人消去了不少劲道。
不过,五裂神君的样子看去也很不好受:他整张脸都胀红了,成赭色,像要呛咳出来,但又不敢真的咳出来似的──因为一旦咳出来,恐怕不是气,也不是痰,而是血,而且,这一开口,真气就要泄了。
所以,五裂神君憋在那儿,乱发一般的须根根竖起。
铁布衫只看了他一眼。
──他到底有没有看,连五裂神君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那双给重重裹在布帛里的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一旦接触,就深陷进去,像两个无以自拔的陷阱。
然后他顿了顿。
接着又一拳。
又是一拳。
仿佛,出拳对铁布衫来说,是全不重要、无关宏旨的事情。
可是,谁还能接得下他的拳!
忽然,有人喊道:
“给我住手。”
按照前例,铁布衫说什么也不会住手的,反正,他也像是野兽一般,根本听不懂人的语言。
当然,也不懂得去珍惜人的生命。
不过,离奇的,他这一次却是停了手。
那一拳并没有打出去,而且,他还回了头。
也许,能令他“住手”的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那声音是从后头传来的。
所谓“后头”,係在客店里。
叫他住手的人是在客店内,既不是悠的道:“这次却是我太天真的,我天真的以为你会相信我是习玫红。原来你一直没有真的相信我。”
无情道:“我一直都想相信你,无奈你一直都拿刀子斫我的头。”
习玫红悠然一笑:“说的也是。一个人老是给人斫头,又怎会老是伸出头来叫人斫?就算是只乌龟,也总晓得躲进壳里吧!”
无情嘴角好像有了笑意:“你骂我是乌龟缩头?”
只听在王飞背后的青月公子冷冷的插了一句话:
“你们居然在这生死关头谈龟头?”
王飞脸上一红,呸了一声,道:“我说我天真,是因为无情既然可以假装发暗器杀我,其实是救我,他一样可以示警于你,让你可以及时避开同党倒戈之一击。”
无情同意:“你也太快露面了。”
王飞道:“我是要阻止花裙神君杀你嘛。”
无情道:“当韦高青全神贯注要对付我的时候,也正是你除掉他的最佳时机。我吸住他注意,你要了他的命。”
王飞冷笑道:“不错,咱们配合无间,一向都有默契。”
青月公子也惨笑道:“所以你们也骗过了我。”
无情道:“但我们都并没有要你的命。”
王飞道:“真的要你的命是你的同党。”
青月公子傲然道:“所以我才会让你们有机会动手,要了他们的命。”
无情道:“你本来已在防范他们。”
青月公子道:“若不是你一直在跟我皱眉头、打眼色,并且扬声警示的话,我就不会留意在你眼眸中反映的韦花裙,正在向我猝施暗袭。”
无情道:“你在山洞里跟我说了那么多,一直迟迟不下手杀我,我就知道你本无杀我之意。”
青月公子气咻咻的道:“幸亏我没真的下手,要不然,现在着了你的‘三点尽露’,伏尸的不是金钟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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