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大对决》 第145章

据说,李世民得成大任,登大位,不得已要先行诛杀他的兄弟李建成和李元吉,

事后虽然为九五之尊,万国臣伏,但心底时常不宁,常见冤魂相缠,以致寝寐不安,

得要尉迟恭、秦叔宝在卧室把守,才能安睡。

可是尉迟恭和秦叔宝贵为大将,各有家室,也不能日夜相伴。李世民无奈,只

好着人将尉迟敬德和秦叔宝的模样绘于纸上,贴在门上,以镇妖邪。

说也奇怪,他们俩的画像一上了门,妖魂散消,李世民就得以安枕尤忧、酣睡

无扰了。

所以,尉迟敬德和秦叔主,不只是唐朝开国名将,还是后世的镇守家宅庙堂的

门神了。

大家敬爱这两位将军,多把他们的画像,贴在门上。

赖以拒妖。

仗以辟邪。

可是,庙门前贴的,却不是他们两位!

庙门前确有两幅画:两个人。

不。

应该是:一个美女。

一副骷髅。

——这是什么门神门这算是哪门子的门神!

美人很妖丽,在!日黄的画纸中,以及残阳的映照下,一种人骨的娇烧几乎立

即消融了大家的腾腾杀气。

那美人美得令人有点眼熟。

像梦里见过?

还是似依稀昔日曾遇?

一时分不清楚。

但美人的对面,是骷髅。

一具白骨。

奇的是,这白骨人人见了,也有点熟捻:人人的长相面貌,都有差异。

但支撑着整个肉身的骨骼,都一样。

人死之后,皮肉腐蚀,剩下在黄土中的,也不过是白骨一副。

眼前就是这样:最美丽的女子。

还有一副白骨。

看去好像很突兀。

但细品却又和谐。

美丽和死。

红粉与骷髅。

(bsp;——谁说这不是一体两面?

习玫红拔刀掠近庙门,指着门画,刀尖微微颤抖着,看来,她不只是怕,而且

生气:“啊,什么意思!?”

众人这才发现:画里的女子,居然有点像她!

门里传来一阵诡异低迷的声音。

那是窃笑声?细语声?还是娥着牙在啃啮着棺材的声音?

声音非常诡怪——就像闷在一口淤泥封着的瓮里发出来似的。

习玫红再也沉不住气,一刀砍开了门,加上一脚,叱道:“装什么神,弄什么

鬼!本小姐要你即刻现形!出来!”

她这下可是连人带刀,长空掠起,一脚蹋门,攻了进去。

无情想要喝止,已来不及。

习玫红这样,实在有点冲动。

她冲动是有理由的:人冲动通常都是因为愤怒和骇怕。

——那庙门画像,的确很像她。

一个艳的,媚的,娇烧全在欲开时的她。

画中人可能不比习玫红更美,但一定比她更妖烧。

可是画像的对面是骷髅。

一副白森森的骨头。

如果画像里的是习玫红,她面对的,就是白骨。

也就是死。

这也难怪习玫红愤怒了:这两幅画,是明着挑她。

所以习玫红挺刀就闯了进去。

——也许,她更真实,迫切地感觉不是生气,而是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她更立意要面对,且矢志要马上,立即去面对!

无情喊了一声:“慢着!”

聂青也叫了出声:“等等——”

可是习玫红没有慢下来。

她更加没有等。

她刚刚还准备说要走,跟白可儿和陈日月还拟找无情商议往回走,忽然,因为

看见门上的画,一切都改变了。

她拔刀。

飞身越过庙前的香炉。

还有残破的石阶。

踢开了庙门,闯了进去。

无情,聂青欲拦不及,两人对望了一眼:她是不是有点急躁得过了分?

可是,这时已不能想。也不能管那么多了!

无情催动轮椅,聂青紧蹑而上。

他们都不想要习玫红落单。

他们都是一道上的人。

何况她是一个女子!

聂青腾升而上,如一只青幅。

他看见习玫红己闯了进去。

庙门立即咐呀合上。

里面立即传出打斗声。

还有叱喝声。

一一一习玫红遇敌!

她遇险了!

他心里一紧,已飞越过庙门的铜鼎大炉,比无情还快了一步。

至少,快了一些些。

但他立即发觉:庙门的阶梯很陡,也很斜,既残破,又剥落。

无情若是用轮椅转动辗上来,要辗上这石阶,只怕大是不便。

他决定要暂缓一缓,先行协助他上了石阶再说!

所以他飞掠的身子,微微一沉。

这一沉,他趁势俯身往下一抄手,想要托住无情的肩膊,借力把他推上石阶。

可是,他这一俯瞰才发现,无情之所以比他略迟,不是他行动上不便,或因反

应慢了一些,而是无情在经过那口大香炉之际,做了一件事:他贴近铜鼎香炉,上

身挨近,一扬手,像撒豆撒粉似的,往香炉里撒了一把“东西”。

这些“东西”自他指问打了进去,离开指缝的一瞬间,都闪了一闪,亮了一亮。

然后香炉咕嗜嗜了几声,整个香炉似一只大赡蛛似的,蠕动了几下,才静了下

来。

无情在出手的时候,正好,那是聂青飞身掠过,腹部向着香炉顶之际。

无情一撤出了手上的事物,身子立即一屈,双手往下一托,也不知他扳住或按

下了什么机关,呼的一声,整个轮椅便离了地,斜飞上石阶,竟比聂青还早一步到

了庙门。

所以,聂青那一抄手,也捞了一把空。

也就是说:无情不让他扶,也已上了石阶,并且先行“解决”了香炉里聂青所

忽略的事物。

——这残障的人,竟傲慢得不让人相扶!

白骨精 第三回 开场黑

聂青冷哼了一声。

无情的木轮,已“砰”地撞在庙门上。

门给撞开。

无情已闯了进去。

那两扇门又迅速合上。

聂青再不迟疑,就在门关上的刹那,他也已闪了进去。

眼前一黑。

黑。

—团黑。

里面一团黑。

整座庙,都一片漆黑。

聂青没想到一照面孔会那么黑。

一开场就是黑。

他神凝八方,气聚一元,小心提防,全面戒备。

他一入庙,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移位!

他一闪身,已移开了原来的位子。

理由非常简单:如果庙里有敌人埋伏,在这漆黑一片里,谁也难以辨认敌踪,

但最好下手的地方,便是门口。

因为人都是从这儿闯进来的。

所以聂青马上离开了门口。

他一错步,打横迈了六尺,又一长身,往前掠了八尺,再横跨三步,其间他凭

敏锐的感觉,避开了四至五件不知是桌是椅还是柱的事物。他双袖鼓起,气守丹田,

听聆动静。

一有动静,他就出手。下手。

可是,没有动静。

完全没有动静。

没有动。

一切都静。

甚至连呼吸声也没有。

他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可是,无情的呼吸声呢?

——怎么他也像一人庙门,就如泥牛人海,消失。消融在黑暗中了呢?

难道,这片黑是腐蚀性的?

在这一片幽暗里,聂青担心的是三件事:一,敌人在哪里?

二,敌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三,无情和习玫红去了哪里?

——莫不是他们也跟自己一样,在黑暗里屏息以待,静待敌人露出破绽?

还是:一进门已为敌人所制,现在只有自己孤军作战!?

看不见。

看不到。

黑。

到处是。

到底是。

——黑暗,无处不在。

无所不是。

聂青己开始渗出冷汗。

汗流泱背。

第一次,他不但与未知的敌人为敌,而且,还与整个黑暗为敌。

空气里,散播着霉。腐的味道。

他连敌人的气味也嗅不着。

如果勉强说能闻得着的——那只有腐尸和腐鬼的味儿。

(bsp;聂青却不敢妄动。

他不能动。

他在等。

屏息苦候。

敌人只要一动,他就下手。

他已忍无可忍:他要攻破这一团黑。

他也等完再等:他只等一点微明:一次机会!

终于,有了声响。

大概就在聂青左前方八尺二寸之遥,微微一响。

“啪”。

声音很轻。

很低。

恐怕,这要比一只小鼠啃破一颗花生壳的声音还低微吧?

但聂青已然行动。

几乎在声音响起时,他已掠到了发声所在地。

那声音几乎在响起之际,已经寂灭。这一次声响后,只怕就不会再有声息了。

可是,几乎就在响起的同一时间,聂青已出了手。

抓住了“它”。

尽管周遭是那未黑。

那么顽固的黑。

黑得好像是固体。

他仍是一出手,就中:抓住了它。

它冷。硬,有奇特的感觉。

——但不管“它”是什么,他都决不让“它”溜掉。

可是就在这刹那之间,出现了一道光芒。

这光亮不寻常。

刀光。

这一道刀光不寻常。

快而厉。

这一刀向聂青迎头研来!

看到刀光时,刀已到。

聂青已来不及避。

刀光灿然,刀气森森,也使他睁不开眼。

但他一出手,就抓了出去。

他用的是右手。

一出手,手就发绿。

他左手是摸住了那件“事物”。

——那“东西”又冷又硬,又似有一股奇特、神奇的力量。

——无论是什么东西,一旦给他抓住了,没弄清楚,他就决不会轻易放手。

这一刀他既已来不及闪躲,他就只有一爪抓了出去。

他在这刹那间已认准刀势。

——刀口既然是这样劈来,那敌手便一定是那样握着刀,他一手便抓向对方的

死处!

就算是对方这一刀把他劈为两爿,他也一样要在对手胸膛抓出个大窟窿来!

他这一抓,对方非得收刀不可,否则,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个大血洞,——我死,

你也活不了!

这是聂青的打法。

——你死我活,最好;要不然,玉石俱焚又何妨!

可是他没想到:对方也收不了势。

收不了刀。

也收不了招。

因为,在对方闻声出刀之际,好像也在后头吃了一股力量,送了一送,便收势

不住似的,这一刀砍下来,已是全力以赴,没有余力后退或撤招。

看来,这大黑暗中电光火石的一击,两人只得两败俱伤。

白骨精 第四回 电光火石

就在这时,一缕火光,骤然亮起飞射如电,掠过二人之间。

一人叱了一声:“住手。”

光乍亮,刀和爪都凝在空间。一把边嵌硝石燃料的暗器,就钉在二人之间的柱

上。

在全然一片黑漆里,突然点火的人,其实很危险。

(bsp;敌暗我明。

陡然亮火,形同将自己置身于奇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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