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地方啊!”落儿赞叹一声,伸手摸了摸那藤蔓,随后坐到了秋千上,双脚一点,秋千便飞了起来。
“我说吧,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下。”沐晨笑眯眯地开口。
“嗯嗯。沐晨哥哥,这么漂亮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呀,要是能住在这里,一定很棒。”秋千上的落儿随着秋千的摆动飞舞着,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啊,你要是喜欢,可以常来玩。”沐晨用右手抚了抚自己胸口处衣服的褶皱,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此举有诱拐之嫌。
“好啊,不过你得带我来。方才你那么突然地抱着我飞起来,吓坏我了,我都没有记得路。”落儿双脚落地,停下摆动秋千的动作,先是应了沐晨的邀请,随后又抱怨他方才的粗鲁举动。
“那哥哥跟你道歉,吓到小丫头真是不好意思了。”沐晨上前摸了摸落儿的头,却被落儿打开了手。
“不要摸我的头!”落儿瞪了沐晨一眼,随后眼珠子一转,又对着沐晨笑眯眯地说道,“沐晨哥哥,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吧,此处风景如此秀丽,落儿就为你高歌一曲,可好?”
“小丫头还会唱歌呀,那好,沐晨哥哥就洗耳恭听了。”沐晨挑眉道,随后双手环胸,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我唱得可好听了!”落儿得意地回了一句。随后清了清嗓子,双脚一点,秋千再次飞荡了起来,蓝色的裙角随之飞扬,平凡的双丫髻,脸颊处还有用眉笔点成的点点雀斑,一点也看不出醉云轩落儿姑娘的绝代风华,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是一如既往的分外明亮,让今日作此打扮的落儿也变得动人起来了。
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聚诵今朝
又何妨布衣青山坳
月如腰琴指蹈醉时狂歌醒时笑
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
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
羞闻夜深海棠花娇
空自恼夕阳好前尘往事随风飘
恬淡知幸福的味道
霜鬓角难预料尤记昨日忆今宵
却不知岁月催人老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
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
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
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赢也好输也好自古难料浑不如布衣青山坳
喜也好悲也好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当年少
对也好错也好大梦一场全忘掉爱也好恨也好都是有缘聚今朝思前想后其实真真无聊怕只怕孤独催人老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
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
何时红了樱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
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
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
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金缕一曲羡煞尘嚣
落儿坐在秋千上飞舞着,忘情地歌唱,脸上因好心情而笑成了花,蓝色的裙角随风飞扬,彩蝶绕着秋千两旁的藤蔓上的小花翩翩起舞,人因美景动情,美景因人动人。
沐晨并不晓得落儿的名姓,本对她的一番说辞不以为意,此刻却被她清亮欢乐的歌声惊得放开了环胸的双手,瞳孔微缩,本是上翘的唇角也不自觉地抿了起来:赢也好,输也好,自古难料,浑不如布衣青山坳。喜也好,悲也好,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当年少。对也好,错也好,大梦一场全忘掉。爱也好,恨也好,都是有缘聚今朝。思前想后,其实真真无聊,怕只怕孤独催人老……
沐晨望着落儿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起来了。
“沐晨哥哥,沐晨哥哥,我唱得好听吧。”歌声停歇已久,却没听到一旁站立的沐晨有所动静,落儿疑惑地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后跳下秋千,来到他跟前,招招手唤回他的注意力。
被落儿一扰,神游天外的沐晨可算回过神来了。面前的女子装扮平凡,脸上还缀着点点雀斑,但他却十分清楚地知道,褪去这一切,这名女子是怎样的明亮光彩,风华绝代。
“嗯,很好听。想不到小丫头还是高人啊。”沐晨微微一笑,伸手正想摸摸落儿的头,心头一转,却又将手放下了。
闻言,落儿眉头一挑,嘴角一勾,脸上绽出了一抹笑。目光流转,暮春的日头沉得早,一曲唱毕,天光竟已有些晦暗了。风起,青草香花摇摆,彩蝶翩飞,耳边是水瀑落在石面上的声音,以及树叶的沙沙声,落儿不由得有些晃神了。
“这天色也不早了,沐晨哥哥送你回去,可好?若是喜欢这里,下次我再带你来玩。”沐晨温润的声音唤回了落儿恍惚的心神。
“……嗯。”听到声音,落儿先是一呆,随后轻声应允。
得到落儿的回答,沐晨没有再出声,只是将人抱了起来,施展轻功朝林外掠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城区边缘,耳边还能听到城内随着日头一起落下去的声音。
“到了这里,小丫头可以自己回去不用哥哥送了吧?”将人放下,沐晨嘴角含着一抹戏谑的笑,对落儿说道。
落儿脸颊一热,连忙放开了搂着沐晨脖子的双手,站定身形,匆忙地向他施了一礼,道:“这里可以了,谢谢沐晨哥哥,我先回去了。”话音刚落,人已朝前跑去。
望着落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沐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双眸也变得幽深起来。
直到再也感觉不到沐晨的视线了,落儿才停止了奔跑,小脸因奔跑而染上了一层薄汗,双颊微红,樱唇也微微地张开了,正喘着气。
气息稍平,落儿咬咬唇,有些懊恼:只是被笑说了一句,竟然就羞得跑掉了!
好不容易等心情平静了下来,落儿才又开始慢吞吞地迈步,朝醉云轩走出。落儿这一磨一蹭的,待她走到醉云轩时,已是红霞满天了。
一脚踏进了醉云轩的大门,一白衣人影从身旁飘过,定睛一看,却是幽蝶,只见她步履匆匆,让落儿将欲出口的询问又咽了下去。
一直到了晚上的表演时间,落儿都没有见到念儿与梦儿的身影,不由得深感疑惑:每晚的表演可都是念姐姐亲自主持的呀,如今怎地还不见人,却让也许姐姐来主持了?于是伸手一拉刚退至后台的也许,问道:“也许姐姐,念姐姐和梦儿姐姐哪里去了?为何不见人影?”
也许展颜一笑,答道:“她俩本是江南人士,如今清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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