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甜甜地叫了声妈妈说:“我已经有一米二了,昨天妈妈给我量的。”说完,他又下意识地捂嘴,大大的眼珠子转啊转的,不好,说漏嘴了。
景柔微怔,看向希希后面的男人,周望廷简单地把最近的事跟景柔说了下,景柔拧着柳眉紧张地问:“墨清怎么样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没事了,老四每天在照顾他。”
“那我还得去看看。”景柔说着,跟柯廖的手下打了个招呼,说出去一下。
周望廷原本想让她收拾行李给他回家的,却发现她好像没有回家的意思,有点失望,但也不敢提,这样已经很好了。
“哎哟我去,会不会玩啊,有你那么打的吗!”邢黛月指着着打,偶尔也输几把,但这种行为在某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眼里就是红果果的鄙视,看不起!
她一边打一边飞白眼,看得无辜的叶祁幸莫名其妙,偶尔运气不好,还被她当炮灰欺负。
这边正打得火热的时候,突然闪进一个一身黑色羽绒服的小家伙,他后面跟着两个大人,一男一女,三人看清时,相继起身:“大嫂。”
作者有话要说:目测下章求婚,明天大考,一连四天,更新不稳定,预计18号晚或19号早上有一更。
chapter82
景柔疾步过来,仔细打量了翁墨清几眼,急切道:“望廷跟我说的时候真是惊到我了,现在怎么样,好些没?”
翁墨清微笑,点头:“好很多了,医生说再过一个礼拜拆石膏。”
“那就好。”景柔放心了,又问了叶祁幸几句,接着就拉着邢黛月嘱咐出院后的注意事项。
闲下来的小家伙瞅瞅周望廷,再瞅瞅景柔,扭着小屁股过去攀翁墨清的大腿:“我们帮帮干爸,让他把干妈带回家好不好?”
翁墨清瞧着他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轻笑:“你想怎么帮?”
“当然是创造机会给他们。”最近汪丽人经常给他灌输一种思想:想要弟弟就要听话,创造机会给爸爸妈妈,那么就能给他生个小弟弟。
好朋友左林就有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成天像只企鹅似的跟在哥哥后面走,会说话却说不清楚,希希眼红,一直也想要个小跟班,这会儿干脆现学现用,搬来汪丽人的那套。
翁墨清揉揉他的小脑袋,看了认真和邢黛月说话的女人一眼,走到一边拨电话。
半个小时后,两个女人聊完,景柔看着时间不早又嘱咐了两个伤员几句就离开了,周望廷跟着她出去,把她拖到角落里,抱了个满怀。
那么久没见,他想得要死,如今人就在怀里,抱着早就不过瘾,他反锁了楼道门,把她按在墙上低头亲上去。
景柔让他的热情弄得身子发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防止跌倒。
周望廷还觉得不过瘾,手按着她的臀重重揉捏着,唇含着她的耳垂吮吸,景柔被吓了一跳,在他怀里挣扎惊呼。
周望廷按住,红着眼抬起头,说:“柔柔,你都不想我的吗?”
景柔想起自己残缺的身子心里一阵难过,伸手推了推他说:“你先放开我。”
“我不!”现在的周望廷像个孩子,霸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就不松手,“这一个月我简直度日如年,你回来吧,好不好?”
何止他,她亦是寝食难安的,惦念他一个人有没有按时在饭前喝汤润润胃,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会不会在伤神公事的时候偷偷吸烟。
有好几次她都想回去的,可终究没有勇气面对他。
他很好,对她好得不得了,可就是因为太好了,她没法忍受自己的一丁点儿不好。
景柔低着头,周望廷看着她的发顶,看着她紧咬的唇瓣,心疼地抚上去:“为什么要钻牛角尖,我都说了不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啊!”她抬头,眼里沁出眼泪,打湿了他的指尖。
他低头,用唇吻去,说:“你要是在意,我就去把希希要回来,你尽心尽力给养那么多年,多得是功劳和苦劳,自然有权利要,况且他们还年轻,还会生,这个孩子就当是我们的。”
周望廷说到做到,转身拉开门,景柔被他惊世骇俗的话吓得一愣,随即脚步凌乱地追出去:“别这样,望廷,这样太不对了。”
“我决定了,就这样。”他有点生气。
景柔才拉住他,熟悉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铁子,柯廖身边的人。
铁子上来后直接把一个波点的行李箱递给她,并说:“柯少说了,他那地方太过血腥,不能让那点脏血弄脏了小姐,但以后要是景小姐心里不舒坦,随时可以去散心。”
他干脆利落地传达完柯廖的意思就走了,景柔站在原地,周望廷过来一手牵着她,一手拉起行李说:“跟我回去吧。”
景柔回身望他,无可奈何地说:“那你还去找墨清和月月吗?”
周望廷粗粝的指腹在她的手心摩挲,目光柔和:“你要跟我回去我就不找。”
景柔第一次知道管理一个大财团的男人也可以这么幼稚。
“走吧。”她跟着他进了电梯,头靠在他的宽肩上,声音轻柔,“我想过了,要是生不了就去领养一个,我喜欢孩子,希希走了,我还真不习惯。”
“嗯,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在我身边。
楼下,奢华的加长型豪车稳稳停着,黑色的玻璃挡去里面坐着的人。
“柯少,东西给景小姐了。”铁子坐进副驾驶座,向身后的男人禀报,干脆利落。
过许久都没声音,铁子坐正,吩咐司机开车。
刚刚启动,门口就出来两个手牵手的夫妻。
铁子又命令停车,柯廖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走。”
“……是。”
就像翁墨清刚刚说的,他这种适合在枪林弹雨里生存的人不应该再去玷污那份纯洁,她是他最珍惜的人,然,却不是他可以保护的人。
之前不也因为知晓这个道理才放她去那个男人身边的吗?
如今竟又因为这次的小意外任那不死心的幼苗发破土而出,现在,是时候掐断了。
左右心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穷无尽的空洞罢了。
……
“哇,干妈真的跟干爸回去了。”希希让翁墨清抱着趴在窗上看楼下开走的车子,扭头搂着他的脖子说,“爸爸真厉害!”
翁墨清享受儿子的夸奖,浅浅地笑,不枉他亲自给柯廖打电话,拿新城的地皮交易,换周望廷和景柔安宁的日子,那头一口答应,翁墨清知晓不是那地有多诱人,而是名声远播,占据一方的柯少这辈子就对一个女人妥协。
翁墨清收回神,对怀里的小家伙说:“那亲我一口。”
啵!好大一声。
翁墨清单手抱着儿子走到刚送叶祁幸回去的邢黛月身边说:“再亲妈妈一下。”
啵!又是好大一声。
邢黛月摸摸儿子的小脸,笑得温和,眼里的飞刀却一直射向男人: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翁墨清:……
……
一月中旬,p大正式进入大考,邢黛月一连五天都在熬夜看书。
翁墨清笑她怎么突然勤奋了,她说早晚都得看,就当为九月份的考试做准备,她不打算继续作无业青年。
翁墨清听了,没说什么,长指在桌上敲了又敲。
试题不简单,大堆的案例分析。
出题的是个老教授,特喜欢抓学生,大三每上半学期总有批吊儿郎当,以为老师会放水的人被抓。
以前,邢黛月也属于吊儿郎当的那种,随着年纪的增长,倒是收敛不少,连汪丽人和汪乾都说她成熟了,她不禁想:我以前有那么幼稚……
下午五点,铃声一响,交上最后一门考卷,邢黛月收拾好笔,准考证,拿了包走出教室。
王贝追上来试探地问:“考得怎么样?”
邢黛月把为了方便考试特意扎上的头发放下来拨了拨说:“大题还行,有几个选择填空不保准,应该是我没看那么细的缘故。”
王贝皱了皱脸说:“是吗,可是我好多大题都只能答上一小道,而且,还不保准,真是愁死我了。”
邢黛月跟她走出电梯:“其实也没那么难,多看看案例就行了。”
“哪有那么多案例看,教授竟出怪题,复习资料又不多,我把书翻烂了也就能答个七十几分。”
邢黛月笑笑,要不是邢战有一大堆法律方面的书籍供她参考,外加她从小耳濡目染多了,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完成老教授刁钻的考题。
“或许是我早入社会的关系,我看问题的角度就跟你们不同。”邢黛月安慰她。
谈话间,又有同学相继经过她们身边:“邢学姐,考得怎么样啊?”
“还行,能过。”
“一会儿上哪玩去啊?”
再一会儿,又过来一个:“考完了就应该放松放松,好好玩一把。”
连一向膈应的范晓哲也停下她高贵的脚步,捧着书说:“恭喜你。”
邢黛月一路上让人的眼神问候了遍,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笑着跟她打招呼,不是问她考得怎么样,就是恭喜她。
她不禁停下脚步:“我脸上贴花了?”
王贝捂嘴笑:“我看就是月姐姐太漂亮了,每个人都想跟你说几句话。”
“……”
到了学校大门,王贝扯住她喊:“诶,那不是你儿子吗?”声音大的有故作姿态的嫌疑。
邢黛月一看,可不是嘛。
门口那个一身红色羽绒衣,一条白色纯棉休闲裤的男娃娃不就是希希吗?
她正纳闷呢,他就跑了过来,响亮地叫她。
邢黛月往周围一看,不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蹲下问:“爸爸呢?”
“爸爸有事,跟人吃饭去了,他送我过来,让我在这里等你。”
邢黛月替他整整歪了的帽子纳闷:“你爸爸真那么说?”
“嗯!”他大大地点了个头。
不对啊,翁墨清不是那样的人啊?
邢黛月跟王贝道别后,边拉着孩子边想。
“妈妈,我们去吃好吃的吧。”希希突然说,抬着红扑扑的小脸渴求地看着她。
邢黛月笑着说:“你想吃什么?”
乌黑的亮眸子滴溜溜地转:“我听说你们学校后院有很多好吃的,我们偷偷去吃吧。”
邢黛月点了点头,转而蹲下跟他拉钩:“一个条件。”
“知道!”他脆生说,“不能告诉爸爸。”
“聪明!”大手勾着小手晃了晃,邢黛月拉着兴奋的孩子小跑着朝后院飞去。
华灯初上,p大后院狭窄的弄堂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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