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了?你不怕的话,再来这么一次啊!”
“喵呜——”黑猫又叫了一声。不过这次的叫声里充满了挫败和不甘的感觉。
“滚远点!我要换嫁衣了,如果我发现你偷看,会挖掉你眼珠子!”小夏把无可奈何的愤怒全发泄在这只凶恶又可恨的黑猫身上。
黑猫在地上转悠了一会儿,看样子很生小夏的气,但犹豫良久,终究不敢造次。
它轻巧的跃上了窗台。半转身看着小夏,突然笑了一下,“快点来!”它说,然后三窜两窜就跳到一楼去了,蹲在八角楼的门口静静等待着。
人是世界上唯一会笑的动物!
小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起这句话,或许是因为黑猫的笑容如此怪异和阴森,让人浑身发冷。
她慢慢走到床边去,伸手抚了抚万里的脸,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但愿我可以救你!”她喃喃自语,决定为救他做最后的努力。
万里静默着,没有一丝反应,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好像他什么感觉都有,只是苦于不能动也不能说。
“不过我爸妈你要替我养!”小夏强颜欢笑的又说了一句,然后毅然站起身来。万里的时间不多了,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
她抹了抹眼睛,弯身从床下把那包嫁衣拿出来,而后又找了一支蜡烛点燃。烛台被她扔到下面去了,她只好用烛泪把蜡烛随便固定在桌子上。下午的时候,她就把嫁衣从楼下藏到了楼上,她多么希望用不到,可是现在看来终究是躲不掉的。
她甩甩头,把心中不良的意识全甩走,然后迅速的换衣,一边还要提防是否有人偷窥。不过少数民族的服饰对她而言太复杂了,她左穿右穿也穿不好,急得她满头大汗。
她站到桌边去,把一直反扣的铜镜立了起来,想对着镜子把衣服穿好。哪知道才在镜子中见到自己那因为焦急而微红的脸,就觉得脑袋一阵发麻,然后自己的动作就再也不受大脑的控制了。
这是怎么啦?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动作就再也不受大脑的控制了。
这是怎么啦?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脑筋清醒得很,看得到也感觉得到,但就是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就好像是在睡眠中被魇住了,或者就像是遭遇鬼压床,反正就是意识很活跃但身体被控制。可自己明明是醒着的,而且也不能说是身体被控制,因为“她”在动,只不过是被无形中的力量指挥着动,并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
镜子中,“小夏”慢慢的把穿得乱七八糟的嫁衣又脱了下来,露出只着内衣的美丽身体。
她的身材是很棒的,不似典型亚洲妇女的那种上瘦下胖、胸部较平的梨形身材,而是饱满匀称、性感撩人,会令任何男人见了都大流鼻血的那种。
此刻她站在镜子前。好像是在自我欣赏,但脸上却挂满了惊愕、不安、甚至是惊恐的表情。她做不了其它动作,只是眼珠动来动去的四处看着,生怕遇到什么变态的色鬼。
好在她这种半裸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的手”又把那件嫁衣重新穿了起来。从最里面的那一层开始。这也才让她发现,原来一开始她就穿错了,怪不得怎么也整理不好!
几分钟后,她折腾了半天也没穿好的衣服就顺利的裹在她身体上了,然后是那式样繁复的银饰也佩带好,最后就连那对绣花鞋也有意识一样自动套在了她的脚上。她右脚因为受伤而高高肿起,现在穿上鞋子也没觉得挤脚,一切都完美而合适,好像这嫁衣就是为她准备的,好多年前就等待着这一刻!
她不由自主的迈动步子。走近了铜镜。
铜镜里,立即出现了一个少数民族新娘的影子,本来就娇柔清秀的五官,在烛火的映照和嫁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美丽可爱。“她”轻抚自己的脸庞,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样子,幸福的笑了起来。
小夏连自己脸上的肌肉也控制不了。眼见着“自己”那憧憬未来的甜蜜样子,一急之下,脑海中又出现了幻觉——
“阿南,这是恋药。我不要逼迫你,想让你自己做决定。”一个年青女人说着,白皙小巧的手上托着一个青色小瓷瓶。
小夏认出这女人正是她昨天在祭坛边上出现幻觉时,里面那个摇铃跳舞的女人。
女人的身边伸出一只男人的手来,毫不犹豫的拿过瓷瓶。
“不,阿南。你要想清楚才行。我想办法让你显形,可惜只能在晚上,这和药鬼是一样的。而且,我不要你的报答,假如你不能爱我,请你离开。”
名叫阿南的男人没说话,只是举起了瓶子,以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
女人再次拦住他,犹豫了良久,终于从怀里又拿出一只黑色的瓷瓶,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师傅留下来的,配方我也不知道,只有这一瓶了。今天给你拿着,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假如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只要剁下黑猫的爪子,粘取这些粉末吃掉,就会解了这‘恋药’的蛊,不会因为变心而受处罚。”
“还是你收着吧,我不需要。”阿南终于开口说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生死不论。”阿南的声音小夏并不认得,不过感觉却极其熟悉,只是她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阻断了一样,各种信息联结不到一块儿。
“一直陪着我,生死不论!”女人喃喃的念着,显得又忧伤又幸福。
她没有把药收回,而是把它放在了祭坛中间一个隐密的暗格里,然后倒了一碗水,递给阿南。阿南把青色瓷瓶中的粉末倒入口中,喝了一口水,全吞到了肚子里。
“阿百,我会一直陪你,生死不论!”阿南再一次发誓,然后转过身来。
一瞬间,小夏有点失望。曾经以为这个阿南会是她认识的一个人,可惜并不是。他的脸很陌生,不很年青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喵呜——”一声猫叫传来,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厉刺耳。
小夏一惊,蓦然发现幻觉消失了,身体也恢复到了由自己的大脑自由支配的情况。
她再一次回到床边,先是把一个腰包系在腰上,然后犹豫着要把血木剑如何安置。
带在身边,她当然会安全点,可是对方如果不是魂体而是人的话,血木剑说不定会被夺走、被毁掉,而这剑不仅是阮瞻父亲的遗物,更是对他极为有用的利器,要重点保护才行;而如果把剑留下,虽然没有邪物敢碰它,但如果被人偷走就糟糕了!
焦急中,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在幻觉中出现的场景,那个祭坛中间的暗格。
她急忙来到二楼,认真的用她一向敏锐的感觉感受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被偷窥,这才来到暗格前。
按照幻觉中名叫阿百的女人的手法,小夏紧张的照做了一遍,然后屏住呼吸,静待了差不多五秒钟,才传来“卡”的一声闷响,暗格缓缓打开了。
原来这幻觉真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的重现!并不只是出现在她脑海里,但这是多年前发生的事吗?和目前他们所遭遇的事有什么关联?那个年青女人阿百要告诉她什么?
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的感觉混合在一起,让小夏楞了几秒钟,但她随即意识到目前不是她思考的时候,所以连忙把血木剑放入暗格之中,又把祭坛恢复成原状。
“喵呜——”又一声猫叫传来,带着催促之意。
小夏一惊,像刚做了坏事的人怕被逮到一样,急忙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走下楼去。
楼下,那黑猫正等得不耐烦了,见小夏走下楼来,转身就钻入了密林中。小夏明白她在指路,也不多话,紧跟在它后面。这一次,小夏知道它必会把她带到那个“新郎”身边,所以不怕跟丢了它,不必象上次一样跑得连滚带爬。
再说,以她目前的脚伤,她也跑不了,只能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寂静一片的密林中,除了虫鸣和偶尔的一声动物吼叫,她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一轻一重,一重一轻——
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自己的脚步声不再是单纯的了,虽然还是一轻一重的响着,并没有多出一步或者少了一步,但却好像有重复章节一样,如果仔细聆听就会发现其中极其微小的间隔。
小夏蓦然扭过头去,身后什么也没有,声音也停止了。
她继续走,那和她几乎同等频率的步子还在,好像她身后跟了什么东西,她走它也走,她停她也停!
这让小夏不由得有点心虚,感觉自己像一个无辜的祭品,在被送到祭坛前,不知有多少凶神恶煞等着半路截杀!
她一边走一边继续听着身后,感觉越向密林深处,那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越大,好像跟着她的东西越来越多,距离她越来越近!
她放慢脚步,抓住机会再一次急速转身!
这一次,终于让她看到背后的东西了——那不是任何有形体的东西,只是一团团明亮的鬼火,闪烁着幽兰的光,虽然起伏不定,但却在她身后排成了一条直线,每个之间大约间隔了五米左右,黑暗中也看不清拖到了哪里,只觉得绵延了好远!
“嫁人嘛,总要有送亲的队伍!”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她看不见说话的人,但感觉得到他吹在她脸上的凉气。就是说那个东西离她很近,但她却一无所知!
她向后惊跳了一步,双手乱舞,可是只打到了空气!
阴森的笑声一个个响了起来,此起彼落。一眼望去。那鬼火也跟着跃动不止,好像是在嘲笑她徒劳的举动。
这是送亲吗?
(bsp;明明是送葬!
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难道她要做的是一个死人的新娘!一个鬼新娘!
第三十八章 躲藏
流水声。
在小夏决定不理那些跟随她的鬼火,让它们“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去后不久,她被带到了一个密林中的一片空地上,虽然还没看见溪流什么的,却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为什么不走了?还要等待召见吗?”连吓带累,小夏有点火大,调整了一下已经歪到一边去的腰包,气鼓鼓的问黑猫。
“你嫁给我们这里的男人,当然要依照我们的风俗啊!”
“少耍花样!”
“不是啊。”黑猫理所当然的说,“按照我族的习俗,在结婚前一天,要有一个找新娘的活动的。”
“你是什么族?”小夏既然知道说话的并不是黑猫,而是背后控制它的人,是那个“新郎”,索性直截了当的问。
“可惜啊,这婚礼办得太仓促了!”它答非所问的是或,“一切只好从简,把历时几天的婚礼仪式浓缩在这一个晚上,不然你的朋友可要死了啊!”
“你说过的,只要我来当这个新娘,他就不会死!”
“那么——开始吧!”
黑猫根本不理小夏的问话,只在说完自己的话就“蹭”的一声窜入了密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发呆的小夏,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找新娘?这是什么民族的婚俗?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要尽量藏好。”那个曾经在小夏耳边低语的声音又开始说话,不过这次不是在她耳边,而是在稍远处一棵树下,“之后的一个小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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