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更新免费电子书请关注bsp;八角楼见证的慰安妇屈辱史:旗袍
作者:雪静
旗袍 第一部分
旗袍 第一章a(1)
阳光在早晨九点的时候纵情跃上了我的窗子,而后便肆无忌惮地狂吻我的房间,我的床头不一会儿就被她吻得发热,我跟阳光对视了一会儿,她不理睬我,转而又去吻我的写字台、电脑以及靠背椅。她吻得那么起劲,那么旁若无人,好像故意跟我卖弄风骚说:你奈我何?
我只好坐了起来,伸展双臂,愉快地打了个哈欠。这时我才发现窗帘没有拉上,昨晚码字到深夜,将稿子用伊曼儿发给报社后,我就匆匆上床了,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进入梦境,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妥。最近我经常失眠,诸如太太口服液之类的滋补品全都用过了,可到了该入梦的时候还是无法与梦同床,我大概真要到更年期了,而我们报社的女记者们说:你呀,还早呢。我知道她们是在安慰我,现代社会生活节奏过快,很多女人三十五岁左右就进入更年期了,按这个标准衡量,最起码我也是准更年期。我睁眼望天花板,天花板是一层白色的乳胶漆,它在夜晚变得跟夜晚一样的颜色,我什么也看不出来。黑暗中,我想起刚刚发走的那篇稿子,如果总编不看邮箱怎么办?于是我起身拿过手机,给总编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稿子发过去了,而后我立刻关了手机,安然入睡,这一睡我便进入了梦乡,我梦见了久历史的城市难道它的建筑只是堆砌一些火柴盒状的高楼吗?这样下去,这座城市的本来面目就会渐渐消失了,它的文化和历史也会被那些毫无特色的大楼遮盖和掩藏,而只有你们这些房地产开发商可以改变城市的形象,你想过朝这个方面努力吗?
叶弈雄举起壶呷了一口茶,看看我说:你把我看成是救世主了,你今天的感觉不对,真的不对。我无法肩负这一使命,也没有人让我肩负这一使命,世人皆醉我何以独醒啊?叶弈雄说罢看窗外,大街上是流动的车辆和人流。他指着窗外说:你看,满大街的人和车,他们都忙乎什么呢,你知道吗?
我不语。
叶奕雄说:满街的人都在忙钱,我凭什么背道而驰?我比别人多长了两只眼睛是吧?
我想起总编交给我的任务,叶弈雄再不耐烦我也要沉住气,最终我是想让他说出与众不同的话来,这样文章见报的时候就有份量了。于是,我说:弈雄,我可不是让你来跟我抬杠的,要知道我比你还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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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忙是务虚,而我的忙是务实。未等我把话说完,叶弈雄就打断了我。
我见他没有把我的话正儿八经放在心上,便沉下脸说:弈雄,今天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在完成一次采访任务。
叶弈雄见我变脸了,便堆起笑说:别生气姐们,容我想想侃什么。说罢,他低头沉思起来。
我在一旁拿好笔,准备记录他的话。
半晌,叶弈雄拍拍脸说:你真是给我出难题,如果不是你而是别的记者,我转身就走,谁有时间扯这些虚飘的东西呀。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别谦虚了,如果是别人,还请不动你呢,你是明月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叶弈雄,不是单纯的房地产商。
我的话可能真起作用了,叶弈雄最终开了口,而且出口成章,我的笔快速记录着,生怕漏掉他的真知灼见。
叶弈雄喝了一口茶,将壶捧在手上慢慢转着说:说句心里话吧,我们房地产商在社会效益和经济利益方面是个难解的矛盾,我也想把楼盖好,盖出特色,盖出文化和品味,甚至盖出城市的历史韵味,可成本太高,如今的地皮成倍翻涨,当我们策划一个楼盘的时候,首先要考虑它的经济利益,其它因素基本就不考虑,也没有精力去考虑。比如最近吧,我正准备改造一座旧楼,可一打听这座旧楼的历史很值得研究,二战期间曾做过慰安馆,是拆掉历史还是保留历史,因为存在这种争执,至今这块地皮也没最后敲定,可我已经为此投入很多了,你说如果这块地皮到了我的手上,我还能考虑城市的历史和文化底蕴吗?我首先想的就是不赔钱,甚至大赚一把。
这样你会失去一个商人最起码的良心。我插话说。
商人本来就没有良心,奸商奸商,商人如果讲良心,他的利益就会受损,所以商人大多重利轻义。叶弈雄坦白地说。
你也这样吗?我语气有点怪地问。
概不能外,因为我也是商人。叶弈雄直言不讳。
我合上笔记本,他的话再也不能记录了。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我好像突然没了问话的兴趣。
后来叶弈雄就离开了茶楼。
这次见面彼此都不太愉快,带着公务,谁能谈什么心里的话呢。当晚,我就将叶弈雄的话在电脑里编好了,当我最后审定并发给总编的时候,感觉还挺像样子。可我心里对叶弈雄还是颇有成见的,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离他远了,当初相识时的那种美好的感觉似乎消失了。
现在,我躺在床上,回忆昨天跟叶弈雄在茶楼的情景,大脑一片茫然,除了他手里的那把壶和他说的那些商业味很浓的话,再也没有什么可记忆的了。
阳光跃过窗帘,将光线铺在我的床上,它的不管不顾多像叶弈雄。我怎么又想到了叶弈雄,是我的生命里有他吗?
李曼姝刚打了个盹,空姐就站在机舱里叮嘱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准备降落了。
李曼姝按着空姐的要求把安全带系好,机舱里突然安静起来,人们的耳朵处在失聪状态,李曼姝使劲嚼着嘴里的口香糖,这是她上飞机前家里人告诉她的,这样可以缓解飞机降落时对耳膜的冲击。
机舱的安静使李曼姝处在一种恐惧状态,她平生第一次坐飞机,就在她上飞机之前,心里还在怀疑这个铁家伙到底在空中有多大的安全系数,她已经有近六十年的时间没有回娘家了,尽管李曼姝现在生活在韩国,但她的根扎在中国,所以到了晚年,当她的孩子们渐渐有了自己的事业,不再为经济发愁的时候,李曼姝就跟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想回国看看,她的童年时代、青年时代都在生活中留下了难以言说的印痕,李曼姝特别不愿意回忆过去,过去总是带着难以启耻的感觉,让她生恨,又无法跟人说清。
李曼姝的要求提出后,孩子很不理解,他们望着八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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