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觉得有些怪怪的,父女两人,怎么都频频地往这酒店跑呢?东方玉跑这儿是找她的男朋友,那东方瑶副厅长,亲自到这里来办事,所办的又是何事?难道是为自己相女婿?心里存着些疑团,钱复哲锁好车,打算悄悄地跟着东方瑶,探个究竟。可是,当钱复哲刚刚准备走进花向阳酒店的时候,东方瑶已经在朝外走,钱复哲忙迎上前替他拿了包道:“副厅长,您办事的效率真高啊!”东方瑶一笑道:“一件小事,容易办,小钱,看样子你也要进去的,有什么事吗?”钱复哲道:“我想趁等您的机会,到一层快餐部吃点早点,没想到您的事已经办完了。”东方瑶坐进车里道:“还没吃早点?那你先去吧,我等你一会!”钱复哲忙道:“不不不,哪有首长等司机的道理!副厅长,去哪?”东方瑶道:“回办公室——之后,小钱,为小玉跑一趟,她有一个同学住院了,她想去看一看。”钱复哲道:“去家里接么?”东方瑶道:“是呀,小玉在家里。”钱复哲将东方瑶送回办公室,又将车开到他家的楼下,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东方玉就穿得特青春也特清纯地走了过来,一拍车门道:“喂,看见了本小姐,也不下车打声招呼!”钱复哲道:“我们司机,只有向首长打招呼开车门的义务,对你,这义务,取消!”东方玉坐进了车里,问道:“钱哥,你瞧,我今天看上去,漂亮吗?”钱复哲道:“漂亮。”东方玉道:“那你不想亲我一下?”钱复哲道:“我怕你是水做的,亲了哗啦啦,化了!小玉,说吧,去哪家医院!”东方玉道:“去新贵族娱乐宫,谁说去医院?”钱复哲道:“副厅长说你用车去医院看望一个住院的同学的,怎么又改去娱乐宫呢?”东方玉一笑道:“傻瓜!我要是说去玩,爸爸能让你出车?我这叫声东击西指鹿为马懂不懂?再说了,我要是不要点小计谋,你想见我这个大美人,也没机会的!怎么样,为了感谢我给你制造出了一次机会,亲我一下吧!”钱复哲道:“想亲,找你男朋友去吧!”东方玉一扭脸,叹道:“跟一个没有浪漫细胞的男人在一起,真是没劲透了一一走吧,去娱乐宫!”钱复哲无声地一笑,启动车,直奔新贵族娱乐宫。到了娱乐宫,把车停好,钱复哲道:“小玉,到了,去玩吧,我等你。”东方玉道:“你不进去,我跟谁玩呀?”钱复哲道:“我是一个没有浪漫细胞的男人,陪着你,你也会觉得没意思的!”东方玉道:“喂,要知道,我演的电视连续剧一开播,我就成了明星的!到时候,你想陪我玩,怕还排不上队呢!”钱复哲道:“排不上队!我原本就不想排,你去吧,我迷吨会!”说罢,闭上眼睛就要睡。东方玉下了车,绕到左侧拉开车门,拽住了他的胳膊道:“钱哥,你就陪我去玩会保龄球吧,求你了!”钱复哲道:“这还是句话!走,陪你去!”东方五道:“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早就想着陪我玩!”等钱复哲锁好车,东方玉就主动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恋人般朝娱乐宫里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钱复哲!”钱复哲和东方玉同时转过身,见安定心立在一辆车旁,双眼很亮嘴唇微抖地注视着他们。钱复哲小声地道:“小玉,我去向她解释一下。”东方玉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嘛,咱们进去吧!”钱复哲道:“安定心在,说明一定有省委领导在里边,我一个司机,怎么敢进去玩?万一碰上,就大坏特坏!我看,还是换个地方吧。”东方玉道:“那去水上游乐园,好不好!”钱复哲道:“好,水上游乐园好!给你钥匙,先上车,我过去和安定心打个招呼。”走近安定心,钱复哲道:“送谁过来的呢?”安定心道:“怎么又和她在一起,还真亲热啊!”钱复哲道:“定心,别误会,小玉她就是那么个亲亲热热的姑娘,我有什么办法呢?”安定心道:“让你亲让你搂,不是蛮合你的心意么?”钱复哲道:“有话晚上再说吧,我得走了,不然,她一生气,在她爸爸面前告一状,什么都吹了。”安定心扫了一眼左右。扯了一下钱复哲的衣角,小声道:“别让她迷住了你的心!”钱复哲笑一笑,回到自己的车,启动后,朝安定心挥了挥手,一遛烟地跑了。
第八章
抓捕了花向阳酒店总经理举鼎的这一夜,江海流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上班,按照东方瑶的指令,到了新贵族娱乐宫。老板吴贫禅见是江海流到了,直接将他陪送到贵宾间里道:“汪局长,今天,想怎么玩,是想找黑皮肤的还是蓝眼睛白皮肤的?”汪海流道:“我还是先睡一会吧,玩的事,一会等瑶哥来了再定。”吴贫禅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瑶哥也来?”江海流道:“是瑶哥让我在这里等他的。吴老板,昨夜我差不多一夜没合眼,就让我先睡一会儿吧!”吴贫禅道:“好,待会儿,要是瑶哥来了,我再叫你。”吴贫掸言罢,来到一层大厅,似乎是为了专等东方瑶的到来。约摸等了四十分钟,吴贫禅从洗手间刚一出来,就见戴着j回幅高档太阳镜的东方瑶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招呼道:“瑶哥,楼上请!”东方瑶没有说什么,等进了电梯,才道:“他来了吧?”吴贫禅道:“早到了,正在贵宾间等你呢!”东方瑶道:“这些天,有什么新鲜妞么?海流这两天功劳不小啊,犒劳犒劳他!”吴贫禅道:“有,有!瑞典的挪威的姑娘,都有!”进了贵宾间,汪海流没等人喊,就警觉地醒了,一见东方瑶,立马起身道:“副厅长,您来多久了?我可能是睡着了吧!”东方瑶摇摇手,道:“老吴,你先忙去吧,我和海流商谈点事,完了,再给你打手机!”吴贫禅道:“好,你们慢慢谈,我也好趁此时间去物色物色。”出来时,顺手带上门。东方瑶道:“海流,是你提出的要到这贵宾间,还是老吴领你进来的?”江海流道:“是吴大哥领的,怎么了?”东方瑶道:“我看,咱们还是上楼顶去谈吧!‘”汪海流道:“您是怕这房间里有窃听器或录音机?”东方瑶道:“凡事须小心。走,咱们上楼顶。”
上午刚过九点,太阳还不太烈,楼顶虽热,但还能忍受。靠在栏杆边,东方瑶确信绝对安全,才小声地说道:“海流,谈谈你的想法。”江海流道:“我想,今天下午,就将良子投进看守所,举鼎现在已经在看守所了。良子进去后,令一犯人将其鼻梁骨打碎并击伤头皮,造成流血满面,缠上绷带后,再关单间。举鼎呢,也如法炮制一番!等天黑定后,带他们去医院接鼻骨,路上,通知举鼎无罪,可以自由地离去,当他离车十几米后,开枪将其击毙!然后,留下一人守住现场,说是逃跑的良子已被击毙,而真良子从此刻起转送到八十一号别墅,由谢绝大夫接骨隆鼻,十几天后,良子回到花向阳酒店,成为举鼎。”东方瑶听罢,道:“基本可行,但是,还有一些细节,比方说被击毙的举鼎的衣服里的身份证,以及指纹的处理等,都很关键。”江海流道:“这一点,我早已想到,在提取他们的指印前,我已经将他俩的名字作了调换。我觉得,这一系列的安排,良子不知情是不行的,容易露!而且,我们还应该提醒良子,在成为举鼎后所面临的一些危难,比方说对举鼎生前所结识的朋友之应付、对酒店职员之应付,开头的一个星期,十分关键!我想,不如让良子成为举鼎的第一个礼拜,感冒一次,声音上与真举鼎有些差别,但因感冒沙哑的声音可以蒙混过关,等过了十天八天,大家习惯了,也就觉得自然了!再一个,举鼎生前认识的朋友,良子并不认识,因此,我想为了不出漏洞,不如让良子装出因在看守所受到刺激和创伤而得了健忘症,也就是说,进局子之前的事,装作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东方瑶道:“这些细微之处,还真的要周密考虑呀!海流,看来,你现在的办事能力,真的又有精进了!”汪海流道:“至于举鼎生前的一些生活习惯和爱好,也要提醒良子,回酒店后,借从局子里受了刺激之名,重塑一个举鼎,职员们发现他和原来的举鼎说话和做事的方式有区别,也不会产生怀疑,但关键的是,良子必须要做到像一个酒店的老总。”东方瑶道:“这一点,可以放心,良子曾和他的几个朋友搞过饭店,也开过公司,拿足酒店老总的样派,应该不是问题。”汪海流道:“这么说,下午,我就把谢绝送到仙人谷度假村八十一号别墅,晚上,按计划行动!”东方瑶道:“人员呢,没什么问题吧?”江海流道:“都安排好了,绝对是贴心的人。再说,一切过程,由我和看守所的所长潘久牢亲自操作,保证出不了问题!”东方瑶道:“关键的是晚上的行动不能出错,下午,你再与潘久牢磋商一下,至于出来之后的事,良子在别墅养鼻子的日子里,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运筹。”江海流道:“简单点说,也就是个调包的问题。从目前已完成的程序看,绝对没有纰漏!良子逃跑被击毙之后,运回看守所,所长潘久牢验明证身,您和嫂子连夜赶到认定签字,第二天一火化,再搞个送终遗式,谁还会怀疑良子没死呢?”东方瑶笑道:“是啊,基本上是天衣无缝了!如果顺利,海流哇,有我当厅长的一天,就有你当省城公安局长的一天和副厅长的一天!等我退休了,厅长的人选,也就是你啊!”汪海流道:“副厅长,这么些年来,您对我的提携之恩,我是永远也报答不尽的!”东方瑶微微一笑,拍了拍汪海流的肩头道:“又说客气话不是,事情,谈得也差不多了,咱俩也难得来这里一回,刚才听老吴说,他这里可是来了不少的西欧小姐,咱俩下去,乐呵一番,就算是战前的舒筋活骨吧。”江海流从手包里拿出一瓶药水来,递给东方瑶道:“副厅长,这是正宗的泰国货,据说,事前,抹上点,金枪不倒两小时呢!”东方瑶道:‘世上哪有这么有效的东西呀,不过,我倒愿意试试,因为是你给我的嘛,你呢?“江海流道:”我这儿还有一瓶。“东方瑶道:”那就下去试试,金枪不倒,也是自身精力充沛斗志旺盛的象征嘛!“经过了一个雨夜的等待,第二天一上班,潘久牢想都没想,穿了身便装开上车就直奔那个叫巧云的姑娘的家。急急地敲了门,巧云睡眼蒙蒙地开了门道:”谁呀这么早一一是大哥你呀,快进屋!“潘久牢进了屋道:”巧云,你还没起床呀,正好,我也困的,就搂着你一起睡吧!“巧云揉揉眼睛道:”不,我可不,还饿着肚子呢,那种事,其实,也是一件体力活,饿着,没劲的。“潘久牢伸手抱住了巧云道:”那是男人的体力活,你没劲,没影响!“巧云道:”那你得答应,事后,就让我去见父亲?“潘久牢道:”这没问题。“巧云道:”那,从此以后,我想什么时间见我父亲,你都得让我见?“潘久牢道:”没问题。“巧云道:”那就这一回,你再也不准打我的主意!“潘久牢道:”不行,一见你,我就喜欢到心底了,仅仅一回,不行!“巧云道:”那你总不能天天来我这儿,让我陪您吧?“潘久牢道:”你每去探望父亲一次,我就来一回,怎样?“巧云道:”要不,干脆,你一月一回,我也一月看了一回父亲,好不好?“潘久牢道:”一个月才看一回父?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