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蛇王的吻痕)》 第129章

榻上的他,宛如神坻。健康的肌肤,比例匀称的身体,诱人犯罪的容颜,还有不堪设防的姿态。凌乱的头发间隔五官,每一部分都如此完美。

尤其他唇角微翘,那抹诱惑的弧度,将晨曦比的黯然失色。眉目间的色彩,犹如水墨勾勒,微微一碰沾滴汗珠。

蓝打打扯松了围裙,揪住赫莲野的耳朵命令。“快点起床,明明睡醒了,干吗还一直赖床上?”

“早膳是什么?”

“玉米粥,咸菜条……”

听罢,他眉微微纠结,将被向头顶一蒙,继续补他的回笼觉。只像小孩子般,挑食地丢给她三个字:“不吃了!”

“赫莲野,你给我起床了。连小宝都比你起的早,你丢不丢脸?你再不起床,你不要怪我哦。”

蓝打打眼睫毛甚长,犹如两把贝扇,呼扇呼扇间,狡黠的余光斜投向那艳色绣缎被上。水汪汪的瞳孔,钻进一丝灰色,那小眼神隔着布帛他都瞧的真切。

她从头顶取下一只尖尖的凤钗,对准他脊梁骨一刺。赫莲野立刻霍地坐起身,绿眸混杂诸多阴霾。

他犹如被激怒的野兽,张张嘴想吃肉。可转瞬只咬咬牙,迸出三个字,“算你狠!”

蓝打打笑眯眯地将衣裳抛于他,再将靴子为他摆好。饶有礼仪地伸手跟他比个“请”的姿势。

赫莲野长臂一揽,将她拉扯过去。身子微侧压,俯瞰底下疑惑的她。独属于男子略带薄茧的手指,拨着她俏鼻。

他低沉地问,“还难受吗?”

她听懂他问的是,为花自弃的事,是不是还彻夜难受?

她摇了摇头,淡然回道:“只是有些话还没说清楚,总是有个大疙瘩系在心上,只好等他消气了。”

赫莲野吹了吹她鼻头,令她从呆怔中抽身。看到她那般纠结万般的眼眸,不止是自责,还有挣扎。他知道,她对舅舅并非全然没有感觉。或许,若不是有自己的存在,她早被舅舅的真情打动。

爱本便没有绝对,爱谁,全由心定。即使看穿她有丝分神,赫莲野依旧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由她选择。

“还不起床?”

蓝打打挑挑眉,将头钻进他掖下。本想搬他,可闻了闻,靳了鼻子咳嗽问:“赫莲野,你昨晚上是不是没洗澡,这是什么味道?”

“这还用问,男人的味道!”

“你快去用早膳,然后去洗澡。什么男人的味道,分明是脏男人的味道。再好看的男人,脏兮兮的都掉价。”

赫莲野用下腋夹住她的脸颊,令她尽情闻个够。她越是讨厌,他越是叫她闻。惹的她赖皮气泼,他还乐在其中。手捏她鼻尖,在她耳边吹笑道:“男人的味道,不是用好闻和难闻来区别。而是用浓与淡来判断,越是浓烈,越是有男人味。这个你都不懂,本王来教你一课……”

“赫莲野,你很无赖耶。”

“浓不浓,浓不浓?”

雀儿推门而入,见到她最亲爱的蛇王大人和小姐正打闹。顿时羞红脸倒退一步,掩住唇清咳。

“那个、小姐,奴婢虽然不该此时来打搅你们。可是,奴婢有一事不得不禀告。小姐不是叫奴婢看下火,奴婢不小心打了个瞌睡,结果……”

“饭都焦了?”

就知道,雀儿是个扫把星!

“不止焦了,而且、而且二王子不知何时爬锅台上偷吃。奴婢想抱他下来,结果,给他推锅里了……”

“雀儿!!!”

蓝打打顿时河东狮吼,将靴子,杯子,凡带响的东西皆砸向雀儿。“你给我卷包袱回去公子那,我这里使唤你不起。”

正文 第24章 有趣的两派之家

“哇……呜……啊……”

赫小宝被从粥锅中抱出时,浑身大片烫伤。幸是胖乎乎皮厚肉多,才没导致愈恶劣的后果。

雀儿在一边罚跪,心念犯恶累累,罪行滔天。赫澈赶来时,看到赫小宝遭到报应,不禁‘噗嗤’没良心地发笑。

“小妖怪终于被天谴了,雀儿宝贝,你真是天使。”

赫澈勾起两汪醉人的酒窝,对弟不闻不问,反而扑向那小美人雀儿身边。对此,首席侍女铃花,早已攫嘴不满。

相比赫澈朝三暮四,花心留情的毛病。蓝打打倒是更担心兄弟间的“深仇大恨”,弟弟被烫肿了,他还有心打趣。

“澈儿,你太过分了。”

蓝打打抱着赫小宝擦拭药,斜睨向赫澈,给了他一个白眼。

“是娘你现在太宠他了,小妖怪是越宠越登鼻子上脸。”

“呜……”

听到‘小妖怪’,赫小宝哭的哗啦啦。两只双色眸,哭的只剩下肉,几尽见不到那眼瞳何处?

“赫澈你过来!”

蓝打打发挥厉母的本性,招呼他过去。

赫澈不情愿地靠过去,对着赫小宝,完全非好感。“娘你别轻信,小妖怪这点澈儿我最清楚,比谁都会装。”

赫小宝忍无可忍,用脚‘啪’地踹了他一脚。

赫澈扑掉他脚丫沾上的灰尘,警告他。“赫小宝,我忍你很久了。你再欺负王兄,我让你哭的很难看。”

赫小宝不信邪,双脚对他进行连环踹。将脚丫习惯地塞到他嘴巴边,那副嚣张的模样,看的蓝打打目瞪口呆。

“娘你看,这就是你嚣张的小胖子儿子。”

“哇哇哇!”

赫小宝不满他总嫌恶自己胖,抓了一把土,扬了他一脸。趁赫澈揉漂亮的眼睫毛时,恶劣地照他脸挠了一把。看到那道红檩子时,很高兴地拍双手。这般大哥便没有他好看了,勒勒勒……

“赫小宝,你敢毁我容?”

难得见赫澈发脾气,总是那般笑靥如花,迷醉俊俏,倾倒众生的完美模样。如今却青筋暴动,绿眸比玛瑙石深。恰如其分地遗传赫莲野的坏脾气,爆发时当真一发不可收拾。

只见他手心一翻,一阵风便将赫小宝吹飞。

小家伙‘啪’地屁股着地,没有法术,便开始脚跟站起摆出打斗的姿势。一副谁怕谁,我最行的姿态。

“我今个不教训你,你不知道你头顶还有个哥!”

赫澈拎起他脖子,用力打他屁股。

赫小宝亦不甘示弱,开始放屁轰他,令他不堪其臭。

赫澈巴掌落下去,打的甚狠,在惩戒他竟敢挠他引以为傲的脸。那番跳脚的模样,震惊全宫……

赫小宝果真打不过,败下阵时,嚎啕地大哭。满地打滚地装可怜,抱着蓝打打的小腿讨乖。

蓝打打将其扶起来,拨开开裆裤一见,屁股被打的一片红。她心上一疼,便拎起个竹条,奔着赫澈去。

“娘、娘,你干什么?”

赫澈咄咄后退,可难逃蓝打打的魔爪。她逮住赫澈,竹条‘啪’‘啪’地抽在他精实的臀上。

“你说我干什么,你弟弟刚掉锅里被煮了,心就够受伤了。你还嘲笑他小妖怪,如今还对他暴力。你以为属你长的好看,属你本事好,你以为你是半妖有了不起?小宝是凡人,我也是凡人,你是不是连你娘我也不当回事了?”

“娘娘,我没有……”

“今天我不打到你求饶,你就不知道你头顶也有个娘!”

蓝打打对他亦是一顿打,打的他心酸的甚。俊美的脸抽成一团,他握住蓝打打的手,楚楚可怜地埋怨。

“娘,你太偏向了。”

“谁小我偏谁……”

“你打吧,打完了,我再打回他去。”

听罢,蓝打打打的愈狠。确也是,嘴硬是空把势。执拗,是需付出代价。做人便当如赫小宝,能曲能伸,该装时则需装。

长成这般高挑的他,却忘了当初,他的聪颖狡黠……

“王后,别打了。再打太子在宫中,会沦为笑柄的。”铃花忙过来护主。

“小姐,这么漂亮的美男,打坏了你会心疼的。”雀儿也过来夺她的竹条,令她不得不停手。

“够了!”

赫莲野一声令下,几人纷纷住手。只见他将赫澈拎过去,对蓝打打有丝不满。很明显他对赫澈的宠,倾过于赫小宝。从小疼爱到如今,在他心中,赫澈才得他身传。而另外一个,欺负着他俩。

“我早告诉过你,别惹你娘生气。”

赫莲野边走边责备。

“小妖怪把我脸挠破了,爹你看。”

“你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父王!”这是助纣为虐,赫小宝在,别人全不活了?

俩父子唧唧咕咕的,听不清话中所为何。蓝打打只抱起赫小宝,宠溺地为他试去泪水,问他,“小宝,日后有娘给你做主。”

赫小宝感动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你三叔以前也像你一样不会讲话,可后来娘教会他了。你也跟我学,娘、娘……”

许是母子连心,对于此般年轻的慈母。赫小宝卷卷舌头,很快便叫出,“娘娘……”

“赫、小、宝。”

“赫小宝。”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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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赫、澈。”

“笨蛋!”

“大、哥……”

“笨蛋!”

“王、兄……”

“笨蛋!笨蛋!”赫小宝趴在蓝打打怀中,凡和赫澈沾边,全通称为笨蛋。她亦无奈,任他去兮。为人母亲者,果真难为。左是心肝,右为宝贝,不知疼谁多一点点?

正文 第25章 为人说媒

“娘娘……”

赫小宝趴在蓝打打身上,将她压的喘不过气。她扒了扒地,眼皮一翻,被这个胖墩压的哭笑不得。既是幸福于那般被挖心的情形下,他还能成长至此。亦是可怜自己身轻不到二两肉,不堪他的一抱。

————

寝宫西,弱水居处。门前,阎王正手捧着一束花,站于门外等候。“弱水,你到底出不出来?”

“阎公子,我过几日便离此去找义父,你便勿费心思了。”

“你信不信本王把门撞破了?”

阎王语带威胁,眉目凛冽,可那般的无奈唯有心知。并非他无事吃饱撑了,舍弃阎王宝座,而到阳间作妖。而是他对这个女人,渐渐产生了某种惯性。并非一见钟情,却是渐渐难割舍。

她便宛如他手中的另一面令旗,他想得到,想拥有,想将她变成他的。令她如爱蛇王一般,痴心不悔地对待他。

或许别人看不出,她心底的伤痛。没人看出,她强颜欢笑时的凄楚。她心底埋了太多太多,并非单纯的女人,可她的爱却那般纯粹。

或许第一眼见她,为她的容貌萦绕。可后来,如此执拗却只是,迷恋上了她那颗冰雪般的心。

情愫在一点点的萌芽,连阎王都无法遏止。忘不却雨中,她为人递伞的情景。忘不却院中,她转身洒泪的情深意切。忘不却别人恩爱时,她眼底的殇落。一样忘不却,她夜中抚琴的孤寂。

她说讨厌他的镯子,可却未扔过一个。她说她不喜欢他,可见他夜下林外,还是递件衣裳……

她总是淡淡的、淡淡的身不由己,可内心……却有一个自己。那便是他阎王,看中的东西……

“弱水,你真不打开门?那好,你不打开门,我就在门外等。”

“大哥,我帮你带进去吧!”蓝打打悄悄走到门口,接过阎王的花,扣门而入。看到弱水正砚墨做画。

蓝打打将那簇花为她束进花瓶中,叹了叹气。“哎,从没见过大哥这么有情过,可惜别人无情。”

“把花插好,你可以出去了。”

“你对我还是有敌意?”

“我们,从不是朋友。”弱水微微抬头,端庄清伶。蓝打打则笑脸贴过去,不怕贴上她凉屁股。

“我也没把你当成朋友,可为了大哥,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是真对他没心,还是不敢对他有心?”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走了。”弱水将画临摹好,递向蓝打打手中,“把画交给他,算我送他的。”

“把大哥画的这么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可见他在你心中有多好。”蓝打打欣赏那幅画,画中的阎王,栩栩如生,眉目传神。她将画卷好,看弱水半绾发丝。

“你是来做媒的?”

“只要你肯嫁!”

“我肯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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