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样的贪官时候,梦言都会有一种淋漓的、短暂的快感。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梦言要行动了。那天皮丘和他的同事从地下钱庄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黑色的轿车在门外候着,梦言也候着,像一只等待扑食的鹰。看得真切,梦言娇笑一声,划破夜空,人如猎鹰一般扑了下去,直奔皮丘,皮丘脸色惨白。
两道银光迎面扑来,两把飞刀,正是武成勇!
梦言轻喝一声,人舍皮丘扑武成勇。武成勇立喝一声,铁拳相迎,拳掌立时相交,“砰”一声闷响,梦言一个翻身借力腾空而去,扬声道:“好一个天下第一保镖,明日晚上零点我们一决高下!”话完人已没入夜色当中,皮丘众人在那呆立着,仿佛看了一出武侠电影,武成勇则脸上阴晴不定。
梦言并不是要去解决皮丘,他还不能死,他吞了国家多少钱还得吐出来,还有很多人需要由他牵扯出来,所以他就留给调查组去对付。梦言明白自己的任务就是为调查扫清障碍,用非常手段取得证据,而这首先就得解决武成勇,所以就采取了这以江湖对江湖的方式。
时间:第二天晚上零点。
地点:t市某码头。
梦言一身黑衣,站立在集装箱上。头顶上悬的月亮很大很圆,照在四处一片幽蓝瓦亮;不远处就是大海,仿佛熟睡,轻起涌动的波纹发出的声音像妈妈哼唱的摇篮曲。梦言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给武成勇挂了一个电话,通知了地点。梦言想:武成勇会来的,而且是一个人来!果然,武成勇准时来了,这个自负的少林俗家弟子。
两个人站在高高的集装箱上,月光下,彼此凝视,像雕像。此时若有人见着,定是无比的惊异。许久,武成勇发话了,说:“我有一种感觉,你是政府派来的人。”
梦言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武成勇说道:“你身上虽然有江湖的味道,但同时也有一种自以为是的不可凛犯的气质。”
梦言突然双唇一合,薄薄如两片刀,冷冷地说道:“你心中可有是非?”
武成勇一耸肩说:“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是非!我只讲恩怨!”
梦言问道:“你可知道皮丘是一个走私犯,洗黑钱,无恶不作,而你现在是在为虎作伥!”
武成勇说道:“你可听说过蔡悒哭董卓的故事,董卓死后天下人都骂董卓,可是蔡却哭他,只是因为他受过其恩惠,大丈夫就该恩怨分明!只有恩怨是自己能把握,是非都是由他人评说而已。”
梦言说道:“好一个恩怨分明!”话已到此,半句嫌多,梦言人跃了过去,长发迎风飘起,像飞天女神杀气漫天;武成勇虎目一瞪,人在地奔跑过去,如狼奔豹扑,卷起气浪千层,二人斗在一起。
梦言仗着凤翔七式轻灵身法逐渐占据了主动,武成勇身子虽不轻盈,拳猛挂风,舞得是风雨不透,梦言一时也难攻进去。
武成勇突然一个翻身,连着几个旋风腿,身子如急旋的螺旋桨一般,劲道又强了十倍,拳脚并用向梦言袭来。
其势太猛,饶是梦言也不敢直挡其锋,人侧旋跃出,就在这时,一道寒光扑面而来,速度快如子弹,好厉害的飞刀呀!梦言心里不及细想,刺金轮飞出,撞了个正着,发出龙吟一般清越声响,接着是第二刀,轨迹飘忽不定,还有隐藏在后面的第三刀,梦言直感到两缕逼人的尖锐的寒气袭来,梦言眼睛忽地睁大,刺金轮再次出手。
海上的太阳刚升起,梦言望着,心里想着又看到早上的太阳,真好!刚跃出海平面的一道道阳光略过人们的门和窗,仿佛轻轻地敲打着,使这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醒来,开始新的一天!
武成勇死了,临死之前很诧异地望着梦言。武成勇的脖子上已经嵌着梦言闪亮的刺金轮,武成勇他想笑却没笑出来,血从脖子里汩汩冒了出来,哑声道:“这世界谁知是非?”。
那夜我是久久未睡,这“该死”的秦梦言!脑海里久久盘旋的却是武成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没有是非,只有恩怨!我想这是他人生之深刻体验吧。
江湖人,大多快意恩仇,率性行事;侠者是其中能明辨是非者也!可何为是?何为非?在宋代,我们努力反抗的西夏,大辽等异族的入侵,如今却都成了中华民族,成为兄弟。民族的交融从来就是欢笑歌语伴着铁蹄飞血,无论这个时代与我那个时代有多么的不同,一样有着正义与邪恶,善良与凶残,有理解,也有误会,有情谊,也有仇恨,人世间极端的感情,爱与恨从古到今一直演绎着传奇般的故事。
梦言讲述这故事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就像隔着一层浓浓的雾去看一潭酽酽的水,我想,梦言所讲的故事也许仅仅是个开始!
第八章 惊天大案
吴军才二十岁,是刚从警校毕业的高才生,学校里的五项全能冠军;水月人长得很美,人都说应该做明星或者模特,可谁料到她会选择警校。 /
由于这次t市走私案件的复杂性,中央决定从各个警校抽调刚毕业,背景单纯的优秀学员补充到调查组里来,一共有三十多个,吴军和水月是其中突出的。
刚从学校毕业,满怀伸张正义的抱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案情一下子有了长足进展。然而敌人的狡诈凶残是他们所不能想像的。在一次月高风清的夜晚,他们所住的十三楼层被人纵火,六条鲜活的生命从此消失,吴军在与歹徒的搏斗中壮烈牺牲,水月率领其他成员从十三层楼通过由很多床单,窗帘扭成的长绳侥幸逃了出来,即使如此,众人都受到不同的伤,水月更是花容月貌被毁。
这一惊天惨案发生顿时震惊了t市,震惊了中央。人们心头沉重,才发觉到原来打击走私的斗争竟是如此的残酷!t市笼罩着一股难于伸张的郁闷,各种黑暗势力都跳了出来,一时间甚嚣尘上。
梦言偷偷看过那些躺在医院的伤者,看着水月姑娘满脸缠着的绷带,心里有刀绞一般的伤痛和无比的愤怒!他们是多么年轻,曾经那么生龙活虎,对未来有着多么美好的憧憬,而这一切嘎然而止!那种感觉就好比一个正艺术高峰的歌唱演员突然失声,一个正当韶华年龄的巴蕾舞演员突然失去双腿,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和那可能缠绕压迫心头一生的遗憾。
梦言出离了愤怒!却又感到自己的无力!梦言想自己虽然能用非常的手段,却终究只是一个人,比不得隐藏在黑暗中的庞大势力。梦言咬咬牙,该用雷霆手段,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时,三妹来到了t市。三妹娇凤公开身份是这个时代知名的演员,此次来t市是来演出的,却不知道这里正风云际会,暗潮乱涌。娇凤演出结束之后丢给经纪人一句话:我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你们先回去吧。就这样,光彩照人的娇凤暗暗留下来,与血凤梦言会师了。正义要开始反击了!
血凤梦言和娇凤一起长大,一个被窝睡,一起练功,一起受教育。当两个初开蓓蕾的少女第一次在被窝里无意间抚摩对方的身体时,人生第一次的性觉就像春天里的第一次刘贽远远地隆隆而来,在她们身体炸开了!一种瞬即的快感第一次充盈着她们的身体,血凤和娇凤身子不禁哆嗦抖颤起来,最后如八爪鱼一般搂抱在一起。自那以后,她们常常玩这样的游戏。
娇凤换了一个装饰,与上次见面的白领丽人型又不同,完全是一种新新女人类的样式。头发剪短了,染成黄色,一身古怪的衣裳。梦言已经习惯了娇凤这种千变万幻的行事方式,她知道娇凤心头总是有着装扮不同类型女人的强烈和冲动。她们两个,梦言像是大姐,娇凤像是个淘气的小妹。娇凤接着组织的密令,要来t市协助血凤梦言。t市的腥风血雨使得两凤见面没有太多的喜悦,很快她们展开了调查。
海天集团的总裁皮丘那时已经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已经逃到国外,也有人说他仍然在t市或者附近,指挥当地的黑社会组织疯狂地反击。娇凤最擅长易容,心理分析,综合以往报纸及地方消息推断皮丘极有可能仍在t市,因为他是那种有着典型成王败寇思想的人,绝不会轻易服输。从近来一系列恶件来看,似乎没有其他人有这么大的手笔,也仿佛证实了这一点。
血凤娇凤几天来应用各种手段展开调查,在一些皮丘常去的地方盯点,终于通过一些人的口中知道了t市的另一个巨型集团公司佳美集团,与海天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有的焦点落在了佳美总裁范明身上。
范明的豪宅坐落在距t市15公里的望乡,那里环境优美清幽,依山傍海,四处交通发达,是一个即隐秘又方便的地方。白天梦言和娇凤装作旅游观光客来到望乡,娇凤和血凤都已经带上了精心设计的面具,一副纯情女大学生的打扮。
范明取名“望海”的别墅有三层楼,面积很大,内有游泳池,还有一开阔的草地,后山,外有小墙铁门。血凤娇凤她们一望就知道墙上装了电子侦测仪,内还有四头凶猛的藏獒,可谓守备森严。血凤和娇凤在附近的宾馆租了一个套间,白天晚上开始对望海别墅实行监控。
这天听得天气预报说今年的第五次台风将于明晚八点左右登陆t市,血凤和娇凤心道:机会来了!白日里她们做了再进一步的别墅周围地形勘察,然后回到房间里对自己随身带了的一些装备做了一些秘密改造。
第二天晚上八点,台风准时到来。这次台风极数并不大,这里的建筑又都有防震防风的功能,所有当地居民也不怎么慌张,只是没人在外面行走。天色很暗,大团大团的云翻滚着,往陆地压迫;风陡然吹起,细小的东西漫天飞旋。血凤和娇凤一身黑衣,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潜到望海别墅旁。
娇凤从背后背囊里拿出一精致漆色的弓弩,把一通体黝黑的小箭装上,半蹲着身子,瞄准,一扣绷簧,箭倏地飞出,在风声中,没人察觉到。箭只发出轻轻“噗”的一声,准确无误地插在楼顶梁上。娇凤麻利地拿出微型遥控器,按了几下,小箭箭尾吐出一根天线。娇凤向血凤打了ok的手势,两个人身形顿时分开,抬头望着天。风吹得猎猎作响,时不时闪电划破云层,闪亮一方天,随即又归于黑暗。
娇凤改装的小箭实际上是一小型的引雷针,这时她略微有些紧张地仔细望着天上闪电的方位,在遥控器上不停地调整方位,渐渐别墅屋顶引来越来越厚的云层,闪电也越来越密集,随着娇凤啪的一声按钮,雷终于打了下来,一股凌厉无比的电流通过引雷针击了下来。引雷针是用可燃金属制成,在完成使命的一刹那爆成一朵艳丽的小花。随着一阵嘶嘶的电火花的声音作响,整个别墅以及墙上铁门的照明顿时熄灭,里面人一声惊呼,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听得几声骂娘声,血凤和娇凤对视一眼,同时飞身越过了围墙,一落地即贴着地形,狼奔蛇行。藏獒闻得生人的气息,大声叫起来。这一切都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发生,看管藏獒的人还以为是突然停电导致它们狂吠,力声呼喝了几句。血凤和娇凤分别拿出一小罐,往往自己身上喷洒,掩盖了自身的气息,这种水剂只能临时使用,而且发挥效力的时间并不很长,所以要抓紧时间。
这时,血凤和娇凤已经静静地候在花雕的红木正门旁。门开了,两个手拿电筒的保镖口里嘟囔着走了出来,梦言一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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