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确实很适合叶荀,可她还是不甘心。 情字难全
“找我有什么事吗?”长安坐下,看着葛心婷问。她告诉自己得摆出十足的气场,千万不能露怯。
“喝点什么吗?”葛心婷招来服务生,对长安说:“这里的拿铁不错,叶荀喜欢喝这个,我第一次喝就是叶荀带我来的。”
长安摇头,笑了,她还能不知道叶荀喜欢什么?叶荀对喝的东西不挑剔,却是见什么人,谈什么事,喝什么东西,就像他在和别人谈公事时一般都会要咖啡,这样能提精神,和她在一起时一般都喝纯水,比较放松。葛心婷这么说反而让长安对她和叶荀的那点猜忌都烟消云散了。
“给我一杯水就好了。”
葛心婷端起她的咖啡啜了口,问长安:“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我和你本来没有什么交集,你约我出来无非是为了叶荀。”
葛心婷冷笑一声:“你倒是直接。”
“我对陌生人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也是,那咱们就敞开了说吧。”葛心婷的目光锐利地射向长安:“你既然已经出国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似乎是误会了,我只是出去散散心。”长安纤长的指尖一下下敲击着玻璃杯,发出“哒哒”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你是抛下叶荀跑出去的,你都把他丢下了为什么还是再出现在他面前?是因为发现没有比叶荀条件更好的吗?”葛心婷出身让她打小就骄傲,从来就是众星捧月,她怎么能忍受自己输给了这个除了外表一无是处的女人,于是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尖锐。
长安轻轻的皱了下眉:“我从来就没丢下他,恕我直言,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感情的事从来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据我所知你和叶荀也只是合作关系。”
“那又怎样?我是叶爷爷指给叶荀的结婚对象,我当然有必要见你,你说的倒是好听,你知道你走的那么长时间里一直是我陪在他身边吗?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凭什么?”
“既然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一直陪在叶荀身边,而且还有叶老爷子的撮合,那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趁虚而入,可是你们并没有在一起,这只能说叶荀根本不爱你。”长安被她的话说的有些生气,既然葛心婷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他也不用再顾忌她的心情了,感情的事,现在对葛心婷来说,本就是成王败寇。
长安的话戳中了葛心婷的软肋,是啊,她一直在利用所有的时间和机会,甚至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来,她一门心思讨好叶荀讨好老爷子,可在叶荀心里,她无论做的怎么好,都比不上这个长安,哪怕长安抛弃了他,他也愿意留在原地等着,等长安回来,只因为他不爱她,他爱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可葛心婷到底是葛心婷,就算难过也要做出女王的姿态:“如果没有你,如果你不回来,他早晚有一天会爱上我的,全是因为你。”
长安垂下眼眸,看着杯子里的水:“没有如果,我已经回来了,而且我们又在一起了。”
“那又怎样?老爷子中意的孙媳妇还是我,老爷子不肯你进叶家的门,叶荀如果执意要和你在一起就要和叶家决裂,你这是要毁了他,离开叶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长安耸耸肩:“你口口声声说爱着的男人你根本不了解,或者说你爱上的是叶家的权力和荣耀,叶荀有今天的成就,从来没有靠过家里,所以离不离开叶家对他的事业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亲情呢?”葛心婷立刻反唇相讥:“叶荀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和他爷爷的感情是最好的,为了你,他和爷爷闹成那样,你敢说你是真的爱叶荀吗?”
长安沉默了,老爷子的确是她的顾虑,她怎么可能真看到叶荀和叶老爷子决裂,葛心婷终于找到了打击她的方法,长安的眼睛里流淌过悲伤,最后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木已成舟,我和叶荀已经结婚了。”
“你说什么?!”葛心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相信的看着长安:“你想嫁给叶荀想疯了吧?!”
长安没回答,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她的结婚证递过去,这还是她出门的时候揣上的,本想着要是和葛心婷讲不通,就用结婚证杀杀她的威风,没想到真的用上了,看效果还不错。
葛心婷不敢置信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小红本,上面三个烫金大字写着结婚证,上面还有国徽,她的手在桌子下面抖了又抖,可是就是没有力气伸上去打开那个东西看一看里面的名字。
长安喝了口水,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就在我回来的那天,谁都没告诉。”
葛心婷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来在她还为接近叶荀,讨好老爷子,而费劲脑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结婚了,她就像是个傻子一样,她听见自己的骄傲碎落满地的声音,她觉得长安此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笑,她从未有过如此失败。
长安现在反倒是有些同情葛心婷的,爱情本身并没有错,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而且她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葛心婷不知最后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又是怎么落慌而逃的,她现在应该看起来很狼狈吧。见完了葛心婷,消灭掉一个情敌,长安的心情反而沉重了,到叶荀回来的时候还是闷闷不乐。
“怎么了?”叶荀把公文包丢到一边,过来坐到她身边。
“我下午去见葛心婷了。”长安揉着头发,表情略带苦恼。
叶荀的眉头只轻轻皱了一下:“见她做什么。”
“她来找我的,我告诉她我们结婚了。”
“嗯。”叶荀对带有葛心婷的话题兴致缺缺,他早就想不起来葛心婷长什么样子了。
长安看叶荀一副很累的样子,也不再说这些了,跳下沙发去给他放洗澡水。风过影犹在
见叶母的时候,叶荀没有告诉长安,只说带她出去吃饭,等到了地方,推开包厢的门,看见里面坐着的两个女士,长安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红的能滴出血来,在心里把跟在他身后的叶荀反复鞭打,这人越发的混蛋了,现在做什么事都不用知会她的。
“站着干嘛?过去。”叶荀推开门,拉着长安进去,对着最里面坐着的女人说:“妈。”
“来啦,快坐下。”叶母的目光从长安进来后就在没移开,心里暗暗赞许,自己儿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没化妆也能长成这样,也没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看着就是个老实的姑娘,这年头,见家长会脸红不好意思的姑娘可不多了,这模样长的也不错,听女儿说还做得一手的好饭,宜室宜家,确实是是个自己儿子那种忙起来没头没尾的,就是家世不怎么好。
“伯母好。”长安红着脸,低着头,半天才想起来叫人。
叶母笑笑,仪态大方:“别紧张,我就是想见见你,一块儿吃顿饭,今天叶荀他爸爸有事来不了,咱们四个吃就好。”
长安点点头,叶礼给她把茶倒上,说:“我妈就是想看看她未来的儿媳妇,你可别紧张,以后这种场合可多着呢。”
长安笑着给她道了谢,手在下面偷偷的掐了叶荀一把。长安是又气又羞,手上也是下了狠劲,叶荀倒吸了一口冷气,把她的手从腿上挪开,捂在手心里,他又不傻,要是事先告诉长安要来见谁,她要是肯出门,自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前几天叶荀带你回家,吓到了吧。”叶母没什么门第之见,她儿子过的好就比什么都好,况且这姑娘看着就不错,难怪得了叶荀的心,她可不想第一次见面就给儿媳妇留下个恶婆婆的印象。
“还好。”长安能理解叶老爷子的想法,想想也没什么可怪的。
“爷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左右他也是想叶荀好。”
“不会的。”
“什么时候让叶荀再带你回去吃顿饭,认认人。”叶母这个意思就是同意了:“回头让叶荀这个时间请你爸妈和我们见个面,你们既然要定下,我们也该见个面,把必要的事商议一下。”
长安默然,很久之前她的事就不再由她的父母过问了,不是他们管不了,而是不想管,自己也有两年多没有回去了,想到这,长安的表情有些抑郁,叶母还以为是自己说了哪句不该说的,惹了她难过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叶荀清咳了一下,接过话茬儿:“知道了,先吃饭吧。”
“哦,哦。好。”叶母松了口气,暗自琢磨,也没人告诉她这姑娘是丧父了还是丧母了,自己别再戳到了人家的伤心处。
那顿饭吃的还算是融洽,起初长安有些不自在,好在叶母还算健谈,又有叶礼在一边时不时接上两句,到后来,聊来了,也就能找到共同的话题了,三个女人说话,没叶荀什么事,他的任务就是不时给这个添点菜,给那个剥个虾。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到该走了的时候三个还意犹未尽,叶荀不语,开车把母亲和妹妹送回叶家,然后带着妻子回去了。
进了家,门一关,长安立刻就炸毛了,扑到叶荀身上一通乱摇:“让你骗我,让你不告诉我这顿饭是出去和你妈吃的!我都没什么准备,丢死人了。”
叶荀自知理亏,任由她闹,等她力气小了点,一把抱住,摁在怀里:“我要是给你说了你还会去?”
长安嗯嗯了两声,无语了,事先知道了,她才不会去。
看她那个心虚的样子,叶荀舒了口气:“现在不是好了,反正都见过了,你也可以放心,安心做你的叶太太就好。”
长安从羞愧中回过神,冷哼了一声:“说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你算计我的事实!”
“so?”叶荀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做事从来就没有后悔的时候。
长安噔噔的跑回卧室,关上门,反锁,声音隔着房门飘出来:“叶先生你今天睡书房!”
叶荀摸了摸鼻子,表示无语,不管长安最后开没开门,也不管叶荀当晚睡没睡书房,反正第二天长安是在叶荀的臂弯里醒来的。
叶母见过长安后,甚是满意,就催着叶父去和老爷子商量,叶父被她催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敲老爷子的门。
“扣扣。”
“爸爸,你在吗?”
“在,进来吧。”
叶父推开门进去,老爷子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泡茶,茶烟袅袅,散发着清香。
“尝尝,你大哥从安溪带回来的茶叶。”老爷子给叶父倒了杯,放在他面前。
“谢谢爸爸。”叶父端起,尝了口,茶香绕齿,绵绵不断:“好茶。”
老爷子笑了笑,不语。
叶父思量着要怎么跟老爷子说才好,老爷子看儿子一脸为难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晚宁见过那个女人了?”
“啊?是。”叶父没想到老爷子会直接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父亲面前,他依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虽然他的一双儿女也都到了该娶妻嫁人的年纪。
“那,晚宁的意思?”
“晚宁说那姑娘看着也不错,主要是叶荀喜欢,所以。。。”
“这么说,你们是同意了?”
“是。”
“既然同意了,还来找我做什么?”老爷子的表情瞬间变得威严:“叶荀是你们的孩子,他的事我做不得主,我也老了,讲出的话,你们都不愿意听了。”
“爸爸!”叶父嚅嗫了两声,辩解道:“爸爸,我们尊重您的意见,叶荀是我们的儿子,可我和晚宁因为工作,也没什么空照顾他们兄妹俩,叶荀和叶礼一直是您照顾的,可这是叶荀的婚姻的事,我们还是该听听他的意见。”
“听他的意见?”老爷子哼了一声:“他是贴了心要娶那个女人,不惜和家里脱离关系。”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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