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他打断了我,将我深深拥紧,抚平我的颤抖,“不怕了,不怕了。”他柔声哄着我,我环抱住他的身体,汲取他的温暖,吸着他特有的味道,将那股血腥从鼻尖带走。
“你没做错,你没做错知道吗”他轻抚着我的长发,在我耳边柔声说着,“以后我会陪着你,他们不会再来找你”
“恩”我躲在他的怀里,点着头,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涌出,染湿他胸前的衣襟。
他轻拍着我的后背,让我觉得安心,这温暖的怀抱唤起了我深深的倦意,他瞬间的温柔让我恍然若梦
第三卷二十再遇北冥
随风想,既然你云非雪装蒜,我比你更会装蒜,看谁输。潜台词,潜台词。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躺在营帐里,妮儿给我打来了洗澡水,她守在营帐外,防止有人闯入,这里的营帐都是公用,若她不看着,还真有人会走进来。
补了觉,精神许多,看来昨晚应该不是很激烈,呵自己睡地跟死猪样,哪里激烈地起来,那个混蛋真是无聊,嘿咻那样的我会有乐趣吗
不过难说,如果我真的昏睡了,他身上那些草莓哪里来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记,想起了他身上的斑驳,心底却很开心,他的身上,是我的印记。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酒后乱性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至少让我做了直不敢做的事情。脸烧烧的,身体热热的,仿佛他的温暖留在了我的体内,为我驱走了初冬的严寒。
个本应该美妙的夜晚,却忘记了,有点可惜。
躺在浴桶里,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心里坦荡荡,脑子里也空空的,就像夏日晴朗的天空般宁静。
穿上棉制的里衣,鹅绒的内襟,无袖小棉褂,这些都是随风早上入城买的,很合身,很简洁,也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尤其是小褂,淡紫的面料,上面绣着彩蝶纷飞,胸前个蝴蝶结飘啊飘,和我的腰带起飞扬。
依旧没有任何装饰的头发,从两鬓各自挑起缕束在脑后,额前留着散乱的刘海。遮住我双狡猾的眼睛。
我双手插入袖管,有点自鸣得意,然后从随风地行囊里找到了几锭银子放在身上。这小子银票都随身带,贼地很。
大摇大摆地走出营帐。对着守在外面的妮儿咧嘴而笑,个灿烂的笑容将妮儿笑得脸通红,她看着我惊呼道:“云姐姐原来这么美”
“客气客气。”我非常厚脸皮地接受了她地赞美,然后沉下了脸,严肃道。“妮儿,军营里不得带入女子,违者八十军棍,所以你还是尽快回城比较好。”
“可是爷爷”
“你放心,这银子你拿着。”我掏出了银子给妮儿,这叫借花献佛,“你带着爷爷回去养伤,三殿下是个治军相当严格的人,虽然你出现在这里情有可原。但还是小心为妙,而且万他到时就地取材,也将你划入十个美人。到时你就麻烦了。”
妮儿听罢,神色紧张起来。随即担忧地看着我:“那姐姐你呢”
我笑了。..抬手抚过她地脸颊:“我要入朗撅关,所以我要留在这里。”
“姐姐”
“不用为我担心。你姐姐我有身好本事,而且三殿下是我朋友,他不会打我,所以你去准备下就离开吧。”发现自己吹牛都不带草稿。
妮儿感激地看着我,然后拿着银子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落下块石头,整个军营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妮儿和爷爷,现在他们退回后方,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我女装的装扮再次引来许多惊奇的目光,回头率百分百,这让我小小虚荣下,趁小随不在,好好享受下这种惊艳地目光。
我再次来到关口,望着荒芜的天际,那里,正摆下个美人宴,等着随风和北冥入翁。
我无法力挽狂澜,但也不会袖手旁观,借此机会,正好历练下。
我闭上眼睛,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林日朗,副将,参将,士兵,乌鸦,狗,马,阳光,已经是下午了啊
空气很清澈,只要没有血腥的空气都是清澈的,哪怕是鼻子黄沙,呵呵,大自然的味道比什么都好闻。
“你不是要跑路嘛”身后传来冷冷的揶揄,我转过身对着他淡淡地笑着:“带着我你的胜算更大吧。”
他双眉拧了起来,似乎在做挣扎,我走过去,与他擦肩的时候搭住了他地肩,笑道:“我们直是共同进退的兄弟,不是吗”
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我独自往回走去。
随风,之前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是时候让我回报你了。
北冥来的时候,我正在河边采集天地之灵气,我正在思考个很重要地问题,就是晚上吃什么既然北冥来了,怎么也要改善下我的伙食。
好久没吃肉了,肉到底是什么味道
其实军营里不是没肉,只是在你还没尝到它地味道,就已经消失在你地口中。
枯黄的狗尾草在风中摇曳,有点像秃尾巴狗,是啊,狗肉好香啊。
可是我这样厚道吗动物是我地朋友,而我却想着怎么吃它们,好像还是随风好吃点脸不禁红了下,果然还是不能把那件事忘怀。
淡淡的空气里,带出了北冥身上特有的沉香,除了沉香还有什么我闭眼轻嗅,好像还有女人的脂粉香,是茱颜的香味,很淡,几乎不可捉摸,怎么他打算将茱颜送给萨达他们
就像随风来的那天,北冥踏着夕阳而来,他急急地跑来,却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我依旧闭目听着他有点急促的呼吸声,他何时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在我印象中,他总是处乱不惊,即使泰山压顶,依然未然不动,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北冥,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影响他的思考,他的心态,他的判断,他就像神样冷眼旁观,不会为任何事物。任何人倾注自己的情感。
而现在地他,却乱了气息,是因为看到我吗原来天机星能动容他。天机星对他真的很重要。随风说的是,如果我不是天机星。我什么都不是。
随风他好像就站在不远处吧,如果我不是天机星,我会和他相遇,相爱吗恐怕不会吧。
我缓缓睁开眼睛,夕阳在我睁眼地那刻消失在城墙上。收回了洒在河面上的金光。
站起身,我淡淡地笑着:“怎么三殿下莫不是要赐我八十军棍”
印象中总是面无表情地北冥,此刻却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担忧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良久,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问道:“你怎么到了这里”
我笑了:“这要感谢你的芦花夫人。”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有报仇地机会,自不会放过。
“她”北陷入了深思。然后再次看着我,“那你这次留下是为了什么他”
“半半吧”我随意地甩着双手,看着远方。“你既然收留过我,我就要还你这个人情。我云非雪向来恩怨分明。所以留下来,也是为了你。至少孤崖子不能陪你入朗撅关,但我可以。”
“不行”谁知北冥断然拒绝了我,原本柔和的脸还阴沉了下去,沉声道,“这对你太危险”
我笑了:“就因为危险才要陪你去,对方应该不许你带着孤崖子和你的四近卫吧。”
北冥眼神闪烁了下,随即固执地看着我:“我说不许就不许”
我耸了耸肩:“没事,你不同意,随风带着我就行了,反正那家伙是死活求我起去的。”心底乐开了花,随风躲在那里定气得鼻子都冒了烟。
“怎么可能,他居然会让你涉险,那他有何资格爱”
“啊我肚子饿了,起吃饭不”我打断了北冥,北冥发起愣来,呆滞地看着我,随即露出被我打败了的无奈的笑容。发现这次见他,他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许多。
“你还是老样子。”北冥边走边说,我边走边笑:“是啊,还是没变,就是越来越坏了。”
“你还能坏到哪儿去”
“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很坏的哟不然怎么趁你们打地不可开交而跑路”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拓羽也会派人来”
“是啊,你怎么这么后知后觉,人家打来了才知道,不过那批火箭兵可真狠,莫不是真要杀了我”
“不认真点怎么像呢”
“也是啊哈哈哈”我和北冥就像许久不见的老友,谈笑风生,仿佛那场楼外楼地火灾与我们毫无关联,就像灾谈论别人的事。
“小花是怎么把你弄到了这里”
“她啊,她把我打晕,将我交给人贩子,我可是差点死翘翘哟。”我笑着看着北冥,眼中带着恨,暗示他: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北冥的神色略微紧了下,随即依旧是淡淡地笑:“那你要她死吗”
那你要她死吗北冥说得风清云淡,仿佛那个女人的生死根本与他无关,她地生命如同蝼蚁般,不堪提。
我地脸上也依旧带着微笑:“死太便宜了,不如北冥多娶几个,冷落她,在她的面前宠爱别人,我比较喜欢精神上地折磨。”
“哈哈哈,雪儿你果然变坏了,那不如我宠爱你,演戏给她看如何”
“好主意啊”我拍手,随即道,“不过我暂时没空,茱颜啊,茱颜还比她漂亮呢。”
“茱颜。”北冥忽然认真起来,脸正经地对着我说道,“茱颜是我当初买来想送给云飞扬的,结果云飞扬却变成云非雪,但既然已经买下,也不能随便打发,所以茱颜我从未碰过,雪儿误会了。”
“啊”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北冥淡淡地笑了:“怎么是不是要替茱颜感谢我”
我看了他许久许久,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漾开,似乎还带着某种期盼,仿佛在等我说:轩武,你真是个正人君子之类的夸赞他的话。然而,我却让他失望了,我万分惋惜得说道:“可惜了,北冥你真是个笨男人,哎如此美人居然放着不用,真是可惜啊”我摇着头叹着气,将似乎有点气结而郁闷的北冥慢慢甩在了后头。
北冥轩武,个让我轻松又让我畏惧的男人。
第三卷二十策划攻城
朗朗的夜空下,是星星般的营帐,队又队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巡逻着,北冥带来的万士兵将营帐的范围又往外扩大了圈,就在这些营帐的中心,栅栏围起的营寨里,灯火通明,那里,正开着个紧急的会议,个破城的会议。
北冥轩武凝神坐在正中,右手边,是他第谋臣孤崖子,左手边,是麾下第大将林日朗,参将,副将等将领坐在下面,随风靠在墙边,抱剑而立,他的身边,站着我,军营里唯个女人:云非雪。
军事会议历来不准女子参加,而这次,意外地,是孤崖子邀请我旁听,我从他老谋深算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心思,他定是想将我安排在那十个美女中,混入关。
那十名女子本就是普通女子,纯粹送去让对方享用,想起茱颜,我不免担忧,如果由我带队,那茱颜就不必入关涉险。
随风曾提醒我小心孤崖子,然后拐弯抹角地问着我和北冥到底谈了什么,他的态度很是嚣张,仿佛在审问我,我自然不鸟他,用秘密两个字将他打发,谁叫这小子这么狂。
其实,他只要表现出少许吃醋的样子,我就会告诉他,可惜他吃醋的神情,我怕是永远都看不到了。
我环着双手,靠在墙边,收回在随风身上停留过久的目光,将注意力转到众人身上听。
只见孤崖子愤怒地正用他的盘龙杖敲击着地面,把地面敲地“怦怦”直响:“阴谋,这绝对是阴谋,什么美人宴。又不准轩武带上老夫和近卫,分明就是要对轩武你不利,不如找个替身。这才是万全之策。”
“可如果对方发现,就会屠城。”北冥轩武双手交叉地放在下巴下。第次看见他变得如此深沉和凝重。
“那就让他们屠城这样就可以激起民愤,到时陛下便会不得不放出兵权,而不是只有这寥寥万士兵,这整件事分明就是大殿下和六殿下的阴谋”
我愣了下,孤崖子够冷血啊。不过想当年项羽也是用屠城来恫吓秦军,让秦军听见“项家军”三个字就闻风丧胆,听说是项羽的好兄弟刘邦,就直接开城投降,才会让刘邦毫不费力地过了关又关。..此番,孤崖子正好倒过来用。
原来北冥的兵权被人限制了,没想到老大和老六居然联手,这次北冥地确麻烦。“孤老先生。”林日朗站了出来,“在下觉得这次正好是个反攻的机会。如果我们能顺利破城,不仅殿下声名大造,我们更可以利用此事来彻查。说不定能举除去大殿下和六殿下在朝中的势力。”
林日朗地话让我不由得点头,人生能有几回博。说不定就此博。太子之位就落在了北冥的手上。反正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殿下,不如让我们混入美人之中。”青云上前请命。赤炎在旁立刻揶揄道:“你像吗你又不是人家随风,扮念雪姑娘那是”
正说话间,道寒光忽然擦过赤炎英俊地面颊,带出丝血光,那寒光牢牢钉在土胚的墙上,软了下来,却是根杂草。
“小子,说话小心”随风冷冷地说着,我木呐地看着这切,太快了,我就站在随风身边,都没看见他几时出的手。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赤炎当即拔出了剑,被北冥拦住,他的视线牢牢抓住随风地身影,然后沉声道:“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赤炎恼怒地按回剑,愤懑地站回原位。
“哼”我嘲笑般地冷笑声,斜睨着随风,揶揄道,“若不是你长地美,那个萨达怎会指名道姓要你”我承认我现在由爱生恨,超级嫉妒他或许原因出自吃醋,但不管如何,都是他这张脸太招人
随风的脸瞬即沉了下来:“萨达武艺超群,那天美人宴的酒菜里定会下毒,你以为你去就能扭转乾坤”
我冷冷地笑了,踮起脚尖好不示弱地俯视着他:“他们下毒就下毒,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在他们的饭菜里也下毒,大家起中毒起玩完”
“云姑娘”孤崖子忽然跳了出来,大喊着,“这美人宴不是儿戏”孤崖子仿佛在说你就别再添乱了,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女人终不能成大事之类的,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对女人的轻蔑。
“你把解药做好,不用去了”在孤崖子说完后,随风忽然蹦出了句话,我纳闷地看着他,先前要我陪他去的是他,现在不要我去地又是他,他怎么变得那么快
慢着,他的变化是在那晚之后,莫非我脸立刻红了起来,撇过脸对着门外,不想让大家看出我的窘态。
“解药怎么雪儿会做能解百毒地解药”北冥的语气里带着激动,只要有解药,谁还怕那个什么美人宴
对方地意图很明显,定是要活捉北冥,因为如果杀了北冥,就是杀了暮廖国三王子,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他们也玩不起再加上整件事的幕后或许是大殿下和六殿下,他们既然与北寒有勾结,自然不会让暮廖与北寒真正对敌。
我长吁口气,才将脸色恢复正常,然后撇回脸正要说话,随风却抢了先:“北冥轩武,云非雪跟你不熟,请别叫得这么肉麻。”
臭小子还吃醋了,看他那张土黄地脸,心里有那么点小小的开心。不过反过来想,他现在把我当作他的女人之,自然不会容许别的男人这么亲热的叫她,我只不过是他的所属物的性质。
心情失落透顶,也懒得跟他们说话。“云姑娘你真能做到”孤崖子紧紧扶住他的盘龙拐杖,认真地看着我,没想到他倒来劲了。怎么,不是觉得百无用是女人吗此刻听说我的利用价值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又想起我了
我笑了:“我不仅会解毒,还会下毒,还能将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让萨达他们防不甚防,我可以将这美人宴变成百毒宴“你们别听她吹牛”随风立刻拆我台,并给了我个严重警告的眼神,可孤崖子的眼睛里已经闪烁着精光,而北冥则是双眉紧拧地看着我,其余人都是满脸的狐疑。
我继续不慌不忙地说着:“美人宴那天,定然北寒的重要将领都会赴宴,只会留两个参将带着部队巡逻,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或许,杀死个萨达并不起多少作用,甚至反而激怒了北寒兵,但如果全部将领都被擒获呢”
我看着他们,他们认真地看着我,我笑道,“那就是盘散沙,到时如果能让城里的百姓暴动,孤老先生再来招草木皆兵,不怕北寒兵不投降。”
“草木皆兵”孤崖子不怎么大的眼睛忽然圆睁,很是惊奇地看着我,“云姑娘怎会知道我师傅所创的兵法”
他师傅玄虚子又个剽窃犯我淡淡地说道:“此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定的是破城之计,不是吗”
孤崖子点着头,指着地图开始绸缪大计。
“你们到时就你们往这个地方绕到敌人后方你们带着兵守在城外你们拿着火把云姑娘。”
孤崖子忽然叫到我,我立刻认真地看着他。
“云姑娘,到时就麻烦你混在九位美人之中,见机行事,殿下的安全就交托给你啦。”
“好。”
“不行”随风和北冥忽然异口同声地喝制,惊地所有人都收了声,
北冥和随风的视线下意识交汇在了起,但随即立刻撇开,这情形,好似他们两人有着某种暧昧的关系。
“为什么不行”我疑惑着,直接看着身边眉峰拧紧的随风,“你应该知道带着我只有好处。”
“太危险。”寥寥几个字说出了随风不让我去的原因。
而那边北冥也沉声道:“正是,此事对非雪来说,太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如果我不去,万你们中了毒,万这小子”我指向随风,“被对方那个什么,我没办法跟他未婚妻交代啊。”想到青菸的咒术,我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青菸切都为了他的天考虑,他的天想要我,她会毫不犹豫地帮他得到我,可万他的天因为我的失职,而被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堪击嘛”随风怒吼起来,两只乌黑乌黑的大眼珠都爆了出来,“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否则,别怪我”他双手开始捏拳,传来可怕的“咯啦咯啦”关节摩擦的声音。
我立刻缩回角落,想着怎么偷偷前往。
第三卷二十二北冥的求婚
北冥这次带来的十个美人,都是由茱颜精心挑选,并由茱颜自告奋勇带队,在这个女子是弱的年代,茱颜有如此勇气,不禁让我也心生佩服。
但佩服归佩服,我还是不放心她前往,本想去见她,却被北冥直缠着到现在,北冥好像刻意不让我接近茱颜,接近那十位美人。莫不是怕我将其中个跟自己掉包有可能,北冥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掉包计。
但这次行动无疑是我历练的好机会,说不准能干掉所有敌兵。
既是毒药又是解药的我,其实只要去我个人,就足矣。为何我有这么大的把握因为在这个多月,我除了练习和乌鸦的沟通之外,更对自己的毒性做了无数次实验,包括多少滴血能毒死人,不足量的血会使人出现什么症状。
这里首先要感谢“炊事班”的同事们,咳咳,是的,我很无耻地拿他们做了实验品,而他们至今还蒙在骨里,直以为那几次腹泻是食物中毒造成,而我很快用自己的咳咳漱口水解决了切问题。
所以我对北冥说自己变坏了,是实话,是大生大死让我变得开始冷血。其实这个城,如果不顾及老百姓性命的话,我只要在他们的水源里洒血就行了,方法我都想好了,就是做成血包,让乌鸦直接空投,多么简单,多么省事。
我终究没孤崖子那么冷血,说不定我提出来,他真会让我这么做。
呃不过我好像还没训练乌鸦空投。万它们自己戳破血包,或是投到别的城池,就麻烦了。看来自己还要多多练习。
这次的毒。还得我亲自下
“非雪,你留下”句话将我从自己的溟思中唤醒。我左右看了看,房间里的人都开始往外走去,北冥深沉地坐在位置上看着我,应该是有话对我说。
随风依旧站着,没有出去地迹象。我推了他下,道:“我要跟轩武单独谈谈,你还留着干嘛”
随风的脸色相当难看,瞪了我眼走出门外。..
门外的侍卫关上了门,我坦然地看着北冥,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北冥轻轻吸了口气,神情自若地看着我,缓缓开了口:“知道我当初为何买下茱颜”
北冥突然问了个我意想不到地问题,我木呐地回道:“想留住我云扬。”
“那知道为什么我叫茱颜来教导你”
“应该是成为个完美的妻子。”
“云非雪。你真地很聪明。”北冥站起身,缓缓走到我的面前,“那我又为何编排火烧楼外楼”
“想让我消失。为你所用。”
北冥点着头,忽地。他扶住了我的肩:“那你认为我会给别人培养个完美的妻子吗”
我瞬即明白过来。惊道:“你要娶我”
“没错”北冥认真地说道,“我要娶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涉险,这次的攻城你不许参加。”
他说得很认真,认真地让我下子失神,不过我很快恢复过来,双手环胸冷笑道:“娶我我不嫁有女人和未婚妻地男人,更不会让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
我看着北冥,北冥的脸上并没多少惊讶,依旧淡如止水:“我没有未婚妻,那些女人我都会遣散,我只娶你个。”
平淡的求婚,平淡的话语,就像这切,只是比生意,没给我带来丝毫的感动。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个暖人的微笑:“把你喜欢的茱颜给你做婢女如何”
“我不要。”我立刻回绝,“哪有丫头长得比主子好看。”我鼓起了脸,惹来北冥地轻笑。
他抬手抚过我的长发,深深得看着我:“雪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突然的凝视让我愣了神,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从未用这般深情地眼神去看个人,是真心还是演戏他没必要演戏吧,如果是演戏,那之前的求婚他大可表现地对我往情深,博取我地好感,可他没有,只是依旧用他平时地口气,对我说着他的目地。
滴甘泉,滴落在长满荆棘的心脏,绿色渐渐漾开,带起了丝动摇。嫁给他吗单纯从丈夫的角度看,北冥是个不错的人选,这从别院的那段日子就看得出,他的细心和体贴是那么的无微不至,而且,现在他更加许诺只娶我个人,这样的条件的确让我心动。
对于北冥,我还是有些许感情的,至少,我并不讨厌他,如果是拓羽或是夜钰寒,我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就直接说。
“你真的只娶我个”
“恩。你将是我的唯,更是唯个见证我成功的女人”他很是认真而坚定得说着,伸出双手,向我张开他温暖的怀抱。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没想到给我这个天下唯的承诺,却是北冥轩武,这个直带着目的而来,坦诚得告诉我他的目的,让我帮助他完成目标的男人。
我缓缓抬起脚,犹豫着,是去学本事,还是直接嫁人或者先学本事再嫁人也不错
突然,身后声巨响,有人踹开了门,凛冽的北风瞬即吹散了屋里的温暖,那人拽住了我的胳膊,就拉出了屋子。
下子从春天落入严冬,让我无法反映过来,等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人拽到了河边,原来是随风。
我甩开了随风的手,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夜深了,你和北冥孤男寡女呆在起,很危险。”
拷,我看跟你在起才比较危险。我好笑地看着他,脱口道:“我决定嫁给北冥,不跟你回去。”
“你脑子进水,我不跟你废话,你必须跟我起回幽国,成为真正的狐族”随风板着脸,深沉的脸上是他严肃的神情,和他那张娃娃脸极不相称。
我奇怪道:“为什么定要成为狐族“因为因为”随风忽然语塞,他眼神闪烁了下道,“因为你不成为真正的狐族,小妖会死”
“啊”
“具体情况以后再说,等你成为狐族,到时再嫁给北冥也不迟啊。”随风紧紧握住我的双臂,恳求地看着我,“小妖救了你,你也该救小妖啊。”
小妖上次中毒那么严重,它又是什么神狐,带个“神”字的定不是什么简单的狐狸,说不定会因为救我这个外人而受罚,小妖我担心起来,急道:“好,我先跟你回去救小妖。”肯跟我回去就好了。”随风原本焦急的神情立刻松弛下来,换上副淡淡的笑容,“那现在,我要做解药了。”突然,他顺手点住了我的岤,我当即动弹不得。我木呐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这回可要辛苦你了。”
我傻乎乎地看着他将我抱起,然后放在棵大树下,让我靠坐在树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点心慌地看着他,他难道要像取毒蛇的毒腺样,取走我的唾液这么恶心的事,他也做地出来
随风拿出了个小琉璃瓶,在我面前晃着:“乖乖地,我就对你温柔点。”他坏笑着,开始摸索腰间。
这算什么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要做某件坏事。
“不要”我反射性地大喊声。
“不要”他的眼中滑过丝狡黠,“你求我啊。”
“好,我求你。”我很没骨气地说出这句让随风立刻咋舌的话,他愣了好久,才将嘴合上:“这回由不得你”
心开始怦怦怦乱撞,不知随风会掏出怎样的工具。
脑子里瞬即闪现无数无厘头画面:锤子,榔头,电钻,针管
然后随风扛着只超大的吸尘器在我面前张狂地大笑着:“哈哈哈你死定了”
第三卷二十三逼泪
今晚的月光尤其地惨淡,阵又阵从河上刮出的风似乎带着孤魂野鬼的哀怨,就像我现在的我。
我眼巴巴地看着随风摸着腰间,不知会掏出什么恐怖的道具,就在他脸上出现道喜色的时候,他的眼中瞬即滑过道精光,与此同时,个白色的身影飘落在随风的身后,带出道剑光。
随风的头朝边微微撇过,剑气带起了他的刘海,刘海落定,剑尖就落到他的脸边,然后我看见了我的希望,白衣飘然的北冥。
北冥,你就像天神般降在我的面前,我诚心地祈求你:“轩武救我”我很没女人味地大呼小叫,“随风这禽兽要害我”
北冥双眉拧,反手将剑横,搁在随风的脖子上,怒道:“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禽兽的行为”
随风依然蹲着,丝毫不动,但鼻子里,却带出了轻笑:“哼你几时看见我做出苟且的行为”
“你还不承认那你点非雪的岤干什么你解衣带又是干什么”
随风处乱不惊,不羁的笑挂在嘴角:“看来你看走眼了,我哪里解衣带,我是在拿这个。”随风手扬,带出了个白里透红的物品。那个白里透红的物体,在月光下闪现着诡异的光,让北冥看地大吃惊:“洋葱”
随风轻轻拨开北冥的剑,将个琉璃瓶交给他:“来,帮忙取解药。”
说着,他将洋葱远离自己的脸,就开始拨洋葱。
我还是有点稀里糊涂。看看北冥,他也是脸茫然。
北冥木呐地站着,阴森森的北风掀起了他的衣摆。圈又圈地树叶在他衣摆下滑过。
“这,到底什么意思”
“他的眼泪能解百毒。”随风脸撇向边。边拨着洋葱,边解释,“你还不快点,我要开始了。”
“哦”
我眨巴着我精光闪闪的眼睛,我明白了。我怎么这么笨,现在才明白过来地腺体分泌物,而且相较于口水,汗水,无疑在口感上,卫生上,都是做解药的上品,随风这小子怎么想到地
可是那个洋葱
“我不要我抗议”
“乖,配合点。.奇书网.”随风居然还柔声诱哄我。“你哭地越厉害,就越早结束你的痛苦。”
随风的话说得我瞠目结舌,气结地无法言语。
他煞是认真地将洋葱擦在我眼睛的周围。瞬即,强烈的刺激让我泪如泉涌。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接”随风从怀里又掏出个琉璃瓶。放在我地眼角。
“你们你们”强烈的麻辣让我根本无法睁眼,透过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黑白两个人影。他们简直就是绝配
北冥依然处于疑惑状态,显然他还不明白为何我的眼泪能解百毒。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着随风:“原来上次你中毒是她解的,难怪她中了天下剧毒却安然无恙。”
“恩,所以你放心,只要我们带着她的眼泪,任何毒都伤不了我们。”
“原来如此”
这两个混蛋居然还你言我语很是恰意地聊起了天,知不知道现在受苦受难的是我啊。
“我记住你们两个了,我饶不了你们,你们都去死吧”
眼泪哗啦啦地留着,该死的随风还不断给我擦洋葱,我恨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呵呵,难怪你要点她岤,她可真是不乖。如果此刻她手脚自由,说不定已经将你我撕成碎片。“你们等着瞧你们两个的垃圾,卑鄙,肮脏,龌鹾,无耻,下流”我在树下滔滔不绝地骂着,而这两人却在我面前依旧谈笑风生。
“你现在才知道啊,哎我可是受了不少苦啊。”
“是吗她在我别院的时候,到是挺乖地,就是整日睡觉这个习惯不好。”
“她呀,只要给她房子住,有好吃的,就可以了,很好养活,基本比猪养起来还要简单。”
“随风你混蛋我要把你变成太监,让你做人妖,做小受,让男人虐死你”
“她好狠啊,我同情你”
“谢谢”两人互拍肩膀,以示安慰。
我火大了,气血阵上涌,忽然,丹田里涌起股热流,下子冲遍全身,好像有什么东西啪下被冲破。
兀自纳闷了会,自己怎么能冲岤难道我早有了内力,例如小妖给的或是我把随风给吸了心里窃喜着,感觉后面那个可能性大点,现在这身体反正不像人类,以前那些武侠小说里不都有阴阳双修嘛
嘿嘿嘿嘿,我说不定真是吸了随风地。
自顾自高兴着,下子忘记自己能动了,反映过来,面前两个人还在长吁短叹,亲热地像亲兄弟。
我眯起了泪眼,眼泪被挤出眼睛,电光火石间,我抓起地上剥落的洋葱就贴在他们脸上。
“你”
“啊”
两个人惊呼出声,随即,我看到两个人都往脸上抹去,很快地,他们地泪水也瞬即流下。
皎洁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地河边,两个大男人,正“痛哭流涕”。
我得意地擦干眼泪,在他们面前打着鬼脸,跳着带有嘲笑含义的现代舞扭动屁股,伸出中指小拇指鄙视蔑视,反正他们也看不懂,大声唱着r上帝是个女孩,建议大家去下来听听,也是首好歌。
为了能让他们听懂,我唱成了中文:
“记得我在全世界寻找而领悟,
她是个想得到自由的女孩,
思想将被封锁,忘记过去,
使过去的事情继续延续
神是个女孩,此处我将上帝改作神,比较能让他们接受
无论你在何处,
你会相信她吗
你会接受她吗
神是个女孩,
无论你说什么,
你会相信她吗
你会接受她吗
有天空照亮着我们,某人的离开,
才是我们真实的期待,
有道彩虹等着你和我,
轮美丽的日出是那样的永恒,
神是个女孩,
无论你说什么,
你会相信她吗
你会接受她吗阵又阵有节奏的掌声围绕在我的身边,不知何时,身边开始聚集时常跟我起偷懒的炊事班死党,大家在边上跳着欢快的集体舞,个严谨肃静的军营,却在备战前,变得欢快而轻松。
第二天
他们走了,那两个混蛋居然不叫我就走了
兴许是我昨晚哭累了,睡过了头
兴许是我昨晚骂累了,赖了床
兴许是我昨晚唱累了,起不来
兴许是我昨晚跳累了,懒得起
兴许兴许
总之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晒屁股。
听青云说,来接他们的还是好几辆华丽的马车太过分了
是,我承认我懒,遇到麻烦巴不得赶快躲躲开,可旦涉及自己的朋友,我哪次龟缩
他们在乎我,所以不让我涉险,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也在乎他们吗
如果他们出事,我的心会安吗
万萨达的计得逞,万随风被
天哪这怎么可以,我的男人被男人这感觉实在太我恶心地都无法形容了
而且,茱颜也去了,我知道她其实是为了心爱的北冥而战斗,这从别院就能看出她对北冥的感情,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啊怎么能让茱颜涉险就算茱颜有大智大勇,但她毕竟只是青楼出身的,毫无半点武功和自保能力的普通女子
我定要去,这次,我必须去
第三卷二十四影月国的公主
今天无疑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无风无沙,是我到了阙城之后难得的好天气,而我的心却阴沉地快要下雨。
我跨出房间,青云和赤炎就出现在我面前,伸手拦住我的去路:“云姑娘,主子有命,你不得踏出房间步。”
两个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是四卫第次,没有跟着北冥,而被留在了这里。
我只有回房继续自己郁闷,我不能这样傻坐在这里等结果,定要做什么要帮助他们,他们难道光有我的解药就有用了吗凭他们两人能突出五万重围
还有茱颜那里,她真能下毒成功不是我质疑茱颜的本事,但凡事都有万,而且茱颜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让她去下毒,能万无失吗
猛吸了口气,空气里是淡淡的狗尾草的味道,狗尾草的生命力相当顽强,就像其他杂草样,在这荒芜的黄土高坡,依旧有着他茂盛的身影。
狗尾草,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红粉佳人”。
“红粉佳人”是我无意中研制出来的毒药,是我在研究自己血的毒性时,研制出来的粉色粉末。
大致经过是这样的:人都是怕痛的,所以我没勇气对自己下刀子取血制毒,于是我很恶心地咳咳把带有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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