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爱你》 第22章

“张英兰本来就不是什么冷血动物,所以,即便把会场中央的那座冰山吞下去,结果还是一样的。”他笑笑说,却无奈。

“那我该怎么办呢?”英兰问他。

也来透气的有天,碰到了涞元。

微微欠身,有天很是礼貌。涞元笑笑,算是回礼。他记得这个男生,首次“逼宫”的时候他出现过,而后知道他是东方神起的成员。

“预备怎么去处理?”沉默了很久,也思量了很久,有天终于还是开了口,似是没头没脑的第一句,引来的是涞元的讶异表情。

收起这样的表情,涞元换上的仍是笑容:“或者是因为职业的缘故,对于女生,见一面,我就能记住外表,却似乎永远记不得她们的性格,除了智贤和荀墨之外,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张英兰。”他说着,也是没头没脑的第一句话,“和我很不一样的智贤。我的话,一路走来,爷爷说怎样就怎样,他说学建筑我就不会也不能选择自己所爱的数学,他说安排我跟mr。贝学我就立马放下手中的课题飞去美国,唯一一次自愿接受爷爷安排,就是来韩国念书,其实并不想来这样一个地方,只是觉得终于可以脱离爷爷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就是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人却活得格外精彩的智贤,羡慕她那份清醒与洒脱,而后被深深吸引,知道爷爷喜欢荀墨,知道爷爷必然反对,但,却是第一次有了与爷爷去抗衡的勇气。只是……”断开,他笑得无奈,思量许久才又开口,“怕自己会受伤,所以,离开,找了个地方,舔拭自己的伤口。应该一直守护在她身旁才是,应该一直作为丈夫站在她身旁才是,应该一直作为父亲抚养仁焕才是。”他说着,眼中是浓重的懊悔。

与初识时截然不同,这样的涞元,让感性的有天动容。

“如果你是我,你预备怎么去处理?”他把今天与有天的第一句对白扔回给了有天。

低头,想了下,有天说:“我已失去了公正选择的立场,因为,一开始,我就站在了英兰这边。”

“所以,你打了那通骚扰电话给我。”涞元嘴角一弯,扬起帅气的笑容,“对于声音,听一次,我也能记住。”

正说着,涞元的手机唱响起来,有天便礼貌地退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被委以重任的俊秀伸手抓了下头,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只是,想你只听自己心里的声音,而不要去管其他的。仁焕只有在张英兰身边才会有最好的成长轨迹,一定要这样去想,也一定会是这样的。”俊秀说得坚定。

看着这样的他,出神了片刻,英兰呵呵地轻笑出声,弄得俊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过,英兰说:

“金俊秀比冰淇淋有效。”

涞元再次出现,返回宴会厅,快步向允浩去。

“和荀墨联系过吗?”劈头盖脸,他问着允浩,让允浩及他身旁的在中、昌珉都是一愣。

摇摇头,允浩回道:“一直打电话,却一直关机。”他笑笑,笑得无奈。每天除了通告、除了练习,给她打电话,仿佛已成为了他的固定项目了。只是……

涞元锁起眉来,轻吐了口气,却没有说话,他开始四处打量林立的所在。今天的他,因为“心痛”,所以失常,不再是一个绅士,把与他同来作他女伴的林立扔在了一旁,现在反倒要找寻了。现世报。太大的宴会厅,太多的人,太烦琐的世界,最终,他只能依靠手机找到她,让她在短时间内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也是律师的林立,却和身为律师的荀墨不同,即便是身着一样的黑色。

“林立,现在可以告诉我,荀墨那么急着回上海是什么原因了吧!”没等林立说话,涞元已开了口,让林立的表情由笑容变作了不自然。没料到他会这样问,在荀墨离开的那么多天里,涞元从未问及她离开的缘由——他微笑着,接受了荀墨给的理由。低下头,林立并没有说话的准备。

因为林立的不合作,让涞元的眉锁得更紧了:“我父亲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荀墨向他详细了解美国留学事宜,预备去学心理学。我知道她选择法律只是偶然,但是,让她放弃已选择的,”

幽幽吐气,林立开了口:“我想,还是荀墨自己告诉你比较好。你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为难,但仍是坚持着。

也是无奈,因为,涞元了解林立的为难。荀墨的脾气,清楚的,何止是她林立?所以,当时即便觉得疑惑,却没有过多地探究理由,也因为她那恬淡笑容太具迷惑性——其实,她会把已接的案子转交他人时,他就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决计不会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某case的后续处理。想了下,他又取出了手机。允浩说她一直关机,他信——或许,此刻有比自己为着急的人。想到,他边拨着电话,边看向了立在不近不远处的允浩。

“没关机!”涞元吃惊地低叫。也是认定了她是关机的而打过去,总希望会有奇迹的出现,未料,奇迹真的出现了。

“通了!”难以想像,数秒之内,他迎接着两次奇迹的发生,“是我。荀墨,你现在在哪里?”

“刚到韩国。”似是早有防备般,电话那头传来她淡定如一的声音。所谓的“梦幻组合”,就是,做梦也不会想的两个人坐在同一辆车里,允浩和涞元。

微微打量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允浩,他还是一脸无表情。当涞元问着他问着林立,甚至是后来问着荀墨,允浩一直保持着沉默。分明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男孩,却已历练得如此内敛。这是娱乐圈的神奇魔力,还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又或者——长久不联络,两个人完全真空之后,对于荀墨,他已不再在意?如他这般的耀目男生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当涞元就要下判定之时,他终于伸出了手,拉住了正欲离开会场的涞元:“我要见她。”那一片刻,从他的眼眸中读到的决然,让涞元迅速推翻了才做的判定。于是,才有现在的情形:他和他,坐在同一车上。

“你是怎么认识荀墨的?”涞元边开车,边问他。

允浩一愣,转头看了看涞元,才答:“她是那个在我的饮料里放入强力剂的女孩的代理人。有一天,径自冲进我的病房,用了五分钟说服我不起诉那个女孩。”

听着,涞元点着头,而后笑了:“五分钟?”

允浩也浅浅笑:“当时就很好奇,她哪来这样的自信的,认准了五分钟就能说服我,但她,真的以五分钟说服了我,真的很神奇。”他说着,当时的医院情景重现在了他脑海之中。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忘掉的。

“那你认识荀墨的时候,她已是孔律师了。”看了允浩一眼,涞元说了句让允浩不解的话,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径自向下说着,“我认识荀墨的时候,她才十三岁,是我们中科大少年班里最小的学生。只能听半节课,被老师们误以为有多动症,做题的时候,只做自己能做出的题目。”说到这里,涞元的脸庞上不觉浮现笑容,“这一点我一直搞不懂,照理说,即便不会做也会涂一点能做多少是多少,因为每一步都是存在得分点的。但她就不会这样,不完美的,不能成功的,宁可舍弃。她的人生,也是如此,有时候我们这些身边人甚至觉得她为了追求这份完美与成功率,甚至极端甚至冷血了。我想,你所好奇的自信,应该是从未品尝过失败滋味的荀墨所固有的。所以。”说及此,涞元再次扭头看向了允浩,良久的停顿之后,他才继续说,“知道她和你在一起,我很惊讶,因为——觉得你是她不会选择的人。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现在的我,仍是这样觉得。”

“不是极端也不是冷血,只是她特有的坚持与淡定。”急急开了口,像是个孩子极力保护着心中的挚爱般,说着这样的话。被这样的允浩吓了一跳,吃惊过后,涞元扬了下嘴角。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允浩沉了下气,继续向下说着,“她说过,对于她和我,她没有胜诉的把握,所以,她不会接这则case。但,现在的我们仍走到了一起。”他以此来证明自己方才的“保护语言”。

涞元还是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很幸运。”他扔了这四个字给允浩,仍是让允浩摸不着头脑。

看着这样的允浩,涞元浅笑起来:“我认识她十三年之久,却从未听她说过没把握、会输之类。而你,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孔荀墨。”感觉很遥远,虽然仍是浅浅笑,虽然仍是属于她的简单装扮——雪白的v领tee,牛仔中裤,搭配上了一条赫色的皮质背带,脚踏着双浅棕的船鞋,但——真的遥远。难道因为现在的她已是短发的孔荀墨?允浩微微皱了下眉。

她依旧低头研究着菜单,似是才剪的短发,有几根发稍仍不服帖,跳跃出来,略短的刘海遮着眼,看不出表情。除了他和涞元刚由侍者引领来时她略显吃惊,悬即便是如此的恬然。

“你们真的不用再吃点吗?”她边看着菜单,边问着,问得漫不经心。

涞元看着她,有些生气了,伸手,极不礼貌地从她眼皮底下抽出了这本占据她注意力良久的菜单:“幼稚!这样的逃避有用吗?”

她瞪了涞元一眼,重把菜单夺回,却是交还到身畔的侍者手中:“一份特餐,谢谢。恩——”她想了想,又看了席座的两位男子,“请再给三杯摩卡,要冰的,谢谢。”说过,侍者如她一样礼貌,欠身退下去。

“我逃避了什么?”她回过脸来,径自问涞元。这一问,倒让涞元不知该如何回应。事实上,因为林立的不合作,他尚不知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想知道,你这次急急回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跟我什么该死的后续问题处理!”涞元确实有点火了,他就是不喜欢她这种淡定自若的表情,更何况,还是伪装的,真是的,他们两个还真是相象。“认识那么久,还是挺了解你的,不是大事情,你是不会丢下已经接手的case飞回去的。”终于压制住了火气,涞元沉了沉气才继续,“何况,你还准备要改念心理学。”

“林立没告诉你吗?”听他发着火,她喝了口冰水之后,问道。

叹了口气,涞元拿这个林立也没什么辙:“她不肯说,始终说要你亲口说。”

“有退步咯!连林立那么好讲话的人你都搞不定。”她开他玩笑,而后径自咯咯笑了阵,“可是,怎么办呢?我还不想说。对了,你上次说埃及不错吧!我要不要去那个神秘国度看看?”她笑着岔开了话题。

她不想说,所以,任何人都不能令她开口。涞元再次冒火起来:“孔荀墨,你究竟要做什么啊?!”这次的爆发,让坐在身旁的允浩,让坐在对面的荀墨都吓了一跳。是第一次,荀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涞元。

沉默许久,等到上来的牛排一点点冷却掉,荀墨才又开了口:“想要做的有很多很多,想去旅行,想要去埃及之类的古老过度看看,想要去巴黎东京香港逛街购物,想要吃各式各样好吃得不得了的东西,想去泡吧想去喝酒想去蹦迪想不醉不归不回家,想做那些从前没有做过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想要去做,真的很多很多,我还想要结婚呢!”她说得很开心的样子,始终笑着,仿佛很向往,最终,她停止下来,将目光锁在了桌面上这块看起来极其美味的牛排之上,“只是,不想再接案子不想再出庭不想再作律师了。”这一句,她说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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