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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演三天三夜的大戏庆贺丰收,将元宵节形成的欢乐气氛推到高嘲,这是年里又个轻松快乐的时月。

  「咦!扒拉的烦心事,搅得我倒把这茬给忘了!」牛炳仁拍大腿,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说,他唯的爱好便是听戏,往年有金牛经管着牲口,家三口在日头未落便赶往雨洒屯去听戏,「年年都有,今黑是头晚!不知请了哪里的戏班来,没了金牛,今年怕是去不成了咧!」他落寞地说。

  「你去你去!我来经管牲口,带上高明两口儿,」牛杨氏大方地说,她晓得丈夫最好这口,不想拂他的意,「兰兰去年刚进门,也没去过,让她疏散疏散心情,也好过呆在家里不出门!」

  「既然今儿兰兰是主角,我作为男老人也不好领着,还是你去的好,」牛炳仁知趣地推辞道,尽管内心很失落,也表现出作为家长的豁达大度来,「只是你怀着身孕,戏台前人多要防止拉扯,远远低看看就回来。至于高明嘛,结了婚的人了,凑啥热闹?留在家里陪我谝白解闷儿!」

  第17章 邻村看戏

  日头离西山头还有尺把高的时候,牛炳仁便站在庭院中央大声地宣布今黑的安排:「今个接着吃剩下的汤圆,兰兰和你娘去看戏,早去早回,高明和我在家看屋,铡草!」牛高明当即抗议爹的不公平,牛炳仁睁眼瞪呵斥道:「你还是碎崽儿!全然不像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娘儿们去看戏,你打什么混?!」

  「金牛都去的嘛!」牛高明嘟嘟哝哝地说,早间他在村口遇见金牛约他搭去看戏,他正准备吃了晚饭去叫他——虽说主仆关系已经解除,可是两人兄弟般的感情依然存在,见面还热乎得很。

  提到金牛,牛炳仁记不得了曾经结下的父子关系,只记得他招呼也不当面打个就离开牛家,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不要跟我提啥金牛银牛的,我不认得他,他不认得我,你是有婆娘的人,他是穷光棍汉子,从今往后不许你和他搅缠在处!」

  牛高明很少见到爹如此火大,愕然退到厢房里去了。对爹这种只认利益的作风,他是早就习惯了的,只是没想到在金牛身上竟达到了严重的地步,他想替金牛说句公道话的机会也没有得到,谁叫他是爹呢?

  吃完汤圆,牛杨氏和兰兰出得院门来,日头早落下山头去了,河川两岸沉浸在苍茫的暮色中,三三两两的人提着纸糊的灯笼从门口赶往雨洒屯的方向。牛炳仁点了灯笼赶出来塞在牛杨氏手中,婆媳两个便混入稀稀拉拉的人流里出发了。

  两里地的远近花不了多少时间,婆媳俩早远远地望雨洒屯上空明耀的灯火,到了戏台跟前早人山人海的了,戏台下笼遭着浓烈的旱烟气儿和刺鼻的汗酸味儿,令人头昏脑涨的气团让人透不过气来,牛杨氏又怀着身孕,便挑拣了个靠近路口的位置,拉了兰兰的手远远地往戏台上看,眼角却在攒动的人头中辨认那张熟悉的面孔。

  两人高的戏楼两旁是粗壮的台柱,上面用铁丝绞挂着两大个黑漆漆的敞口瓷钵,钵里盛满了清亮的菜籽油,钵沿上各搭跟缰绳粗细的纸捻儿,腾腾的油烟带起红赤赤的灯火团儿来,将戏台上的角儿照得明晃晃的分明。这回请的是最有名的田家戏班,正戏还没开演便先上折《走南阳》,说的是汉光武刘秀被逆贼王莽路追杀,奔到乡下撞见个到田里给家人送饭的村姑,刘秀大概是饿得慌渴得急了,丢了皇帝的气范摇身变成了个泼皮无赖,嬉皮笑脸地拿好话来诓哄村姑,村姑心子儿软,便将提篮里的包子给了他两个,肉汤也给他喝了大半碗。不料刘秀这厮得了好处仍不满足,厚了脸皮拖声摆调地将村姑来戏弄:「孤家今儿得你两个包,明儿赏你宫中糕!」边唱边伸手去摸村姑的脸,村姑扭身躲开,他又唱:「孤家今儿喝你半碗汤,明儿赐你华清浆!」边唱边探手去撩村姑的衣角,劈手便将手掌插到了女人的前挡里。村姑对男人的死缠烂打却不气恼,用娇嫩甜润的嗓音回应着和他打情骂俏,撅嘴抛眼尽显马蚤情的模范,将村姑那半推半就的动作神情表现得有板有眼的。台下的观众发出阵阵的哄笑声,还有人吹起了尖锐的呼哨,年轻小伙儿故意借着拥挤往女人身上磨蹭,连兰兰也止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牛杨氏其实并不真心看戏,她早松开了兰兰的手在人群外围转悠着,看看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便不觉烦躁起来,正要回到兰兰身边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叫了声「干娘」,拨开人群朝她走来。

  牛杨氏定睛看,不是金牛又会是谁?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迎上去问道:「好你个金牛!你和谁搭来的?」

  「个人哩!我爹那身子,折腾不起来!」金牛答道,伸手就来拉牛杨氏的手,牛杨氏连忙甩脱了他的手掌,慌慌张张地四下望了望,低声说:「别胡闹!收敛些,给熟人看见了不好」

  金牛讪讪地收了手,不情愿地嘀咕着:「哪底来的熟人?!我们到黑里去,我认得近处有个破瓦窑,那里没人!」

  「你还是这德行不改!」牛杨氏接着人影的遮挡,伸手到他的胯裆上摸,那东西早在里面鼓起了好大的坨,赶紧缩回手来将他推开,将嘴巴朝兰兰那边努了努:「今儿可干不成!我和兰兰搭来的!」

  金牛看见了兰兰,兰兰正在看着戏台上嘻嘻地笑,再看看兰兰的身边并没看到牛高明和牛炳仁的影子,便问:「就你和兰兰?」

  「嗯!你干爹和高明看屋,没了你还真不方便」牛杨氏点了点头说,金牛还不晓得她肚里怀了他的种,也不打算让他晓得,今儿她是怀着计划专门来寻金牛的,没想这么容易就寻着了,怕也是天意安排的吧?她斜溜着眼瞅了瞅他说:「干娘今黑有事求你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干娘!你这话把金牛当外人了,我虽然帮干爹干活了,可干娘的恩我辈子也忘不了咧!」金牛诚恳地说,要是不是爹催着他出去寻个媳妇回来,他咋能舍得干娘那白花花的身子肥嘟嘟的1b1?「有啥事你只管说,不论办得成办不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金牛眉头也不闪下!」他边说边将胸口拍得「啪啪啪」地响。

  「真是干娘的好金牛!干娘哪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牛杨氏伸手将金牛的手抓过来,机警地看了看身边走来走去的人,将声音压得低低凑到他耳边说,「干娘求你的事也不是小事,传出去会出人命的!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去处,咱去那破瓦窑里仔细说,到那里有多远?」

  金牛心里喜,以为干娘还是放不下要享用他胯间的鸡笆,便赶紧说:「不远不远,几步路就到!」说罢便抬腿走在前头开路,谁知牛杨氏却撇下他朝兰兰跑过去,拽了兰兰从土墱上下来,口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兰兰正看在热处,不情愿地嚷着:「干啥哩?现在就回去?皇帝就要回宫了!还有村姑」

  「兰兰!」金牛立在在村口黑里叫声,兰兰才从戏情中回过神来,凑过来看清了金牛的面目,便高兴起来:「金牛哥!原来你在这里,高明说你也来看戏,就是不晓得你在哪底看,人又多找不着!」

  「呵呵!我就在边上,离你们不远」金牛也笑起来,比起刚嫁过来的时候,兰兰出落得像个成熟的女人了,脸儿润奶子鼓尻子圆,看眼就脸也烫心也跳,忙支支吾吾地扭身朝村外走去,牛杨氏赶紧拉了儿媳跟上。

  兰兰还惦记着正戏没看,不情愿地迈动着步子,边问婆婆:「这是去哪里嘛?这么早就回家?」

  「娘又不会害你,问东问西的,去了就晓得啰!」牛杨氏不耐烦地说,紧紧地攥着儿媳的手跟在金牛屁股后面走过村子边的片竹林,又斜斜地插过几片松软的麦田,进入到个破旧废弃的瓦窑里。

  「娘!我怕」兰兰颤声说,自打钻进这破烂的瓦窑里,里面黑咕隆咚的只看得见顶口上零零点点的星光,还有股刺鼻的野狗野猫交配时留下的马蚤味,这些都让她毛发直竖脊背发冷。

  「不怕!娘和金牛哥都在咧!」牛杨氏摸出洋火来嚓地下划着,窑顶上「扑扑扑」地阵扑腾,牛杨氏手哆嗦,洋火扑闪了下早熄灭了,只得又抽出枚来划着,黑色的蝙蝠像幽灵似的「叽叽叽」地鸣叫着,扑闪着从窑门和窑顶飞出去了,「该死的岩老鼠!」她嘀咕着将儿媳手里的灯笼抓在手中点亮,昏昏黄黄的灯光便充满了矮小潮湿的窑岤,所幸的是靠右手边的窑墙上竖着几捆干燥的玉米杆子,地上有大推灰白灰白的灰烬——看来有人曾在里面取暖过,也算是沾染了人气了。

  金牛木木然地立在边,心里很不受活:干娘要是想和他日弄,又把兰兰叫来干啥?看来今儿是没戏了!牛杨氏还把灯笼让儿媳拿着,转身便和金牛对了个面,直愣愣地盯着金牛的脸面说:「你说过不论,干娘叫你做啥,不论做得到做不到,你都会去做?」金牛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嗯」了声,牛杨氏便松了口气,郑重其事地说:「这样便好!可有件,你还得答应干娘,今儿这事除了咱娘儿两个,不能再对外人说起个字,你能不能够做得到?」

  「做得到!」金牛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出口后便觉着这事恐怕很严重,便惴惴不安地对牛杨氏说:「干娘呀!你只说这是天大的事体,我也不晓得是哪桩?就只管拿话来吓唬我!」

  「唉!干娘也是没法,才想出这路数来」牛杨氏唉声叹气地说,「你也晓得,兰兰嫁过来快年多了,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总怀不上个娃娃」说到这里兰兰便明白娘往下要说啥了,在身后红了脸叫了声「娘」,牛杨氏霍地转过身去狠狠地瞪了她眼:「你别插嘴!回头跟你说!」兰兰便难堪地低了头,牛杨氏回过头来接着说:「又是迁坟又是吃药,钱花了不少,球用也不起,昨天你干爹不晓得听了哪个挨千刀的主意,要带兰兰去上喜乐会,当即被我骂了回去!可是骂归骂,回头想想这事直拖着也不是个事,时间长了外人要嚼舌根,就想起你来,与其让兰兰去上喜乐会怀别人的野种,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你捡个便宜去」

  「干娘!我懂你的意思了!」金牛打断了女人的话,挠着后脑勺难为情地说:「不是我不愿意,可高明管我叫哥,兰兰就是弟媳妇,我咋做得来?」

  「你看你看!刚才在戏台前还拍了胸膛的,这会儿就翻悔了?」牛杨氏努着个眼着急地说,她没想到金牛还念兄弟之情,「这又不是教你做坏事!生下娃娃又不要你来养,就当是帮高明个忙,以后家业都是他的,说不定还能帮扶帮扶你。你想想,这种好事我满可以去找别人,远的认不得的,就因为你跟他比亲兄弟还亲,你的娃就是他的娃,他的娃也是你的娃,才找你的呀!」

  金牛想了半晌,又看了看身后的兰兰,她直垂着个头看地上,「这么说,我我倒是愿意,只是不晓得兰兰是啥意思?」他嗫嚅着说,之前天天看兰兰摇着对奶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眼热,没曾想有天癞蛤蟆竟能吃的着天鹅肉!

  牛杨氏见金牛答应了,便滴溜溜地转过身来对着垂头丧气的儿媳说:「话你都听在了耳朵里,娘只问你句,中还是不中?!」

  兰兰头也不敢抬个,怯怯地说:「他是哥,我做不来!」

  牛杨氏忽地拉下脸来,指头戳到儿媳的脑门上,咬牙缺齿地骂道:「你这不盛尿漏勺子,还怕做不来?!娘是见你乖巧舍不得你,按高明爷俩的意思,你要是再空怀,早晚得休了你!」

  这话说到了要害去处,兰兰心里何尝不晓得其中得利害,当下便没了底气,仍旧用怯怯的声音吐出个字来:「中!」

  牛杨氏满脸堆下笑来,连连夸奖起儿媳来:「这就对了嘛!怀上了娃,你就是牛家的大功臣,谁敢说你半个不字?」

  兰兰抬起红得像苹果的脸来,飞快地瞥了身后的金牛眼说:「金牛哥不会」说罢又把头低了,在她的印象里,金牛哥和女人说上句话都脸红,怕还不晓得怎样做那羞人答答的事情咧!

  「她不会你会呀!你不会教他?!」牛杨氏闪出身来,对着金牛咧嘴笑,揽着他的胳膊朝儿媳推过去:「快去呀!傻站着能成得下事?」

  金牛冷不防被这么拉拽,脚下个趔趄朝兰兰栽过去,慌乱中抓着了女人的肩膀将对方扑在靠墙的玉米杆子上,「我对不住了,兰兰!」他嘶哑地嚷嚷道,挣扎着就要立起身子来。

  兰兰却不让,扬起柔软的胳膊鈎住金牛的脖子,挺胸将鼓蓬蓬的胸脯紧紧贴压到他的胸膛上,脚尖在地上点往上纵,冰凉的嘴皮便贴着了金牛的嘴皮。

  金牛的胸腔里即刻潮起团强大的热浪,兰兰身上有种奇特浓郁的香味,和牛杨氏的马蚤香全然不同。温软的奶子就要把他的肋条熔化了,他听得到肋条断裂的声音——「咔擦」「咔擦」,强大的欲潮使得他想张口酣畅淋漓地吼喊声——说时迟那时快,条香软糯滑的舌头早递进口腔里来,金牛噙住这美好无比的肉条吮咂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揽着了兰兰的小蛮腰,舒服得几乎昏厥了过去。

  兰兰「吚吚呜呜」地呻吟着,双手在男人的前胸上胡乱地扒拉,摸索着将衣襟上的布纽子顺次扯开后,又抓了他的右导引到左腋下,示意男人从那里下手揭开。金牛摸着了个糙手的布纽子扯,两个三个顺手揭开大襟,香喷喷的红肚兜便呈在眼前,他抓着这碍人手脚的布块往外扯,红肚兜便飞向牛杨氏的脸面蒙住了她直勾勾的眼,大白奶子弹出来他便赶紧拢到胸膛贴着狠命地挤压。

  两人忘情地喘息着,揉挤着竟忘了旁边的牛杨氏,牛杨氏被肚兜蒙了眼,点也不生气,揭下来揣在怀里颠颠地奔过去,「噼噼啪啪」地将旁边的捆玉米杆子拉到在两人的脚跟下铺成了张临时的「床」,还在床前点起堆篝火来给他们取暖。

  金牛喘得像头牯牛样,主动伸下手去解女人腰上的布带子,慌乱中拉着布头扯,活扣儿变成了死结儿再也扯不开了。他简直急红了眼,挂着裤腰就生生地往下拉,到底还是将女人的棉裤给扒拉下来了,露出了莲藕般洁白的两条腿。

  牛杨氏就像个尽职的仆人样,将不时扒拉下来的衣裤从地上拾起来,扔在铺开的玉米杆子,扑过去跪在上面将衣裤铺成床褥子,切紧密锣鼓地进行着,刻也缓不得——尽管脸红心热,她今天可不是主角,也只好苦苦地忍着1b1里的马蚤痒。

  金牛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他提着女人胳肢窝将光赤赤的女人提到干娘辛勤铺就的床上,轻轻推,女人就没筋没骨地瘫倒在了上面,白花花的身子像个洁白光滑的瓷娃娃样,大腿中间夹着方小小的乌黑的三角形——这片浅浅的耻毛可比牛杨氏那杂乱的荫毛耐看得多了。

  「我年轻时候也是这样子的!」牛杨氏在边上嫉妒地说,兰兰双手交抱在胸前护着奶子静静地等着男人压上来,完美的身子连婆婆看着也砰然心动:「嘬嘬嘬!这小狐狸,怪不得高明天天要和她扑打,身子都搞坏了也不管不顾!」

  金牛急急忙忙地解裤带抹裤子,挺着长长粗粗的鸡笆几乎迷醉地跌倒在女人身上,女人蜷起两腿来搭在他的尻子上,扭动着腰身用肉团蹭磨着火热的竃头,可是兰兰的1b1可不如牛杨氏的宽松好进,他戳了半晌也进不去,急得女人在底下「嗷嗷」地叫唤,那坚挺的r棒便渐渐地失却了刚硬软瘫下来。

  兰兰觉着不对劲,插手到胯间摸,失声问道:「哎呀!金牛哥!你咋咧?咋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我也不晓得!」金牛喘吁吁地爬起来,哭丧着个脸扒拉起裤子来往脚上套,兰兰万分失望滴坐起来,无奈地开始穿衣服,金牛却抓着她的手惊喜地说:「好咧!好咧!又好咧!」

  兰兰伸过手去摸把,又「咯咯」地笑着躺下去,把白花花的大腿打开,露着绺粉红得肉沟儿等着他。

  金牛赶紧将穿得半得裤子抹下来,扑上去闷声耸了会儿,悲哀地说:「这是咋整哩嘛?又软了?」反反复复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四五次了还是这样:穿上裤子就硬,脱了裤子就软。

  兰兰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她边穿衣服,边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得下啥病了?」

  「没有没有,只好用好得很!」金牛晃着脑袋说,和牛杨氏做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尴尬的状况,「可能是干娘在旁边,它不好意思!」他勉强地说,感到了从来未有过的受伤和挫败。

  牛杨氏刚撅着尻子在拨弄火堆,没留心身后发生的状况,转身两个都在穿衣服,瞪着眼睛问道:「咋了?咋了?不会这么快的吧?」她清楚金牛的实力,也清楚兰兰的贪婪,断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金牛哥说,你在旁边他硬不起来!」兰兰也觉得这是最可能的理由。

  「甭穿甭穿!过去向着火暖暖身子!」牛杨氏赶紧制止了儿媳,兰兰便披着棉袄趴到火堆边上。金牛才从地上爬起来立在玉米杆子上系裤带,牛杨氏猛乍里蹦起来抓住他的手甩在边,将他推搡到边上的窑墙上靠着,把将系好了的裤带扯开,三下两下把将裤子扒拉到大腿上,掬着软塌塌湿漉漉的大肉虫说:「我来看看!咋能怪在我头上?年轻人身子都棒着咧!咋能说软了软了?」

  第18章 瓦窑借种

  地上的火堆「哔哔啵啵」地燃烧着,火沫子沸扬到半人高的地方后便像烟花样灭落下来,火光映照得兰兰敞着的胸脯黄亮亮的。这边厢牛杨氏蹲在地上,将鸡笆的包皮撸开摇了摇,那家伙就像睡着了似的毫无反应。

  金牛低头看着命根子蔫头耷脑的衰相,心里也慌张起来,「干娘!我这牛子是咋了?没碰它没动它,就变成了这模样,会不会」他不敢再往下想,就算今年撞大运逮了个媳妇回来,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派得上用场。

  「莫慌莫慌!它只是耍脾气,我有法子治得好!」牛杨氏笑了笑说,看上去有十分的把握,只见她将双膝跪在地上,张开嘴巴就往金牛的胯裆凑过来。

  「干娘!你干啥?!干啥哩?!」金牛着急地叫唤起来,连忙伸手按着女人的头不让嘴巴接近那要命去处,「你是要吃它哩吧?」

  兰兰闻声歪过头来看,金牛睁着双惊恐的大眼睛涨红了脸,边后悔自己竟没及时想到这法子而让婆婆抢了功劳,边「咯咯」地笑着说:「金牛哥!你甭害怕咧!生的我娘也吃不下,要吃,也得找把刀子割下来炒熟了吃!」

  金牛瞅瞅女人手中并无刀子,便犹犹豫豫地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露在外面的竃头含在了口中,温温热热的口腔将那肉条吞进去了大半截他才猛地想起来:要是咬掉了咋整呀?可是木已成舟,要是挣扎起来,没被咬断也给扯断了可划不来,他愤怒地瞪了兰兰眼,无助地将眼皮缓缓地合上了。

  牛杨氏轻轻地咂了几回,那肉条儿便像突然生出筋骨来样,点点地在口腔里鼓胀起来,眨眼间便填满了口腔,就像大截香蕉生生地卡在喉咙口,噎得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噢噢我的天爷爷哩!」金牛「呼哧哧」地叫唤着,黑里和干娘日弄了这么多回,他还不晓得干娘藏着这手绝活哩!鸡笆插在1b1里和插在嘴巴里全然是两回事,硬硬的牙齿轻轻地刮擦着鸡笆上的皮肉,热乎乎的腭肉拦挡着竃头不让前进,这感觉真是新鲜,真是美妙死了!

  牛杨氏握着金牛的尻子,就这样满满地含着,任由竃头在口腔里「突突突」地弹跳着胀大,鼻孔里「呼呼呼」地直喘出热气来,吹打得金牛胯间茂盛的荫毛纷纷向后披拂。含了好会儿,他才缓缓地缩回嘴巴去,鸡笆便从口腔里缓缓滑出,口水沫子早将r棒濡得油油亮亮的,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无比滛糜的光泽。

  金牛直屏气凝神地忍耐着,直到鸡笆脱离了女人的口腔的那刻,才「呜哇」声叫唤出来,大大地吸了口空气之后,就仰着头「呼呼」地喘个不停了。

  牛杨氏仰头看着男人上下移动的喉管,同时绕过只手来握着滑唧唧的r棒缓缓地套弄起来,俘获的成就感在她的心底油然升起,使得她的脸挂上了兴奋的神采,得意地问道:「受活得很吧?金牛!」

  「嗯啊受受活得很」金牛把脸向着窑顶「嗬嗬」地喘,目光穿过杂草丛生的顶孔,他看到了深邃的天幕上忽闪着寒光的星星,天地开始缓缓地摇转起来,「甭提甭提有有多受活咧!」他断断续续地说。

  「受活的话,干娘再给你含含?!」牛杨氏坏坏地笑着,她哪里是征询金牛的意思,深吸了口气张嘴便将r棒缓缓地纳入到口腔深处,头伸缩地含动起来恣,口中「唔唔」地轻声哼着,直看得兰兰在边上口干舌燥的。

  「噢噢」金牛含含混混地呻吟着,细钝的齿轮绵绵密密地刮擦着r棒,舌尖频频地点击着马眼,快感「簌簌」地从竃头上传导下来,在他的经脉里窜行不已,「干娘啊!你真好真是好咧!」他感激地叫唤道。

  牛杨氏没空儿回答他——胀大r棒已经噎得透不过气来,仅能依赖两只小小的鼻洞呼气吐气,原本就紧绷绷的竃头似乎又暴涨了不少,口腔里的空间就显得更加窄小不堪,就快容纳不下它了。

  金牛闷声闷气地哼叫着,小肚子里早旋起了股强劲的气浪,蛋袋里早积储了满满的液,口腔里竃头鼓胀得就要爆开了般,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将货儿射到女人的嘴巴里,便颤声央求道:「干娘!干娘!放了我罢我想日你的1b1咧!」离开牛家的这段时日,干娘的那张温软厚实的1b1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牛杨氏赶忙将r棒吐出来,紧张地扬起头来问道:「你要射了?」金牛张开眼来点了点头,牛杨氏便眉开眼笑地闪开身,让鸡笆对着篝火的光,扭头朝兰兰叫道:「儿哩!快来快来,可以弄了」边将手抓着油乎乎的r棒晃了晃。

  兰兰在边上就巴巴的等着这句,忙不叠地从玉米杆上蹦跳起来,扔掉批在身上的棉服张开臂膀奔向金牛,「噢金牛哥!你的真的好大哦!」她抓着男人的r棒啧啧地赞叹不已,边将光赤赤的身子往男人的身上涌。

  「真的真的大吗?」金牛哑身问道,他本以为干娘会即刻脱里裤子和他日弄,不料她却赶忙闪在边观战,不觉有些失落,不过他却兰兰说的「好大」俩字,这让他感到了无尽的荣耀和自豪。

  「真的!这还能诓你的么?」兰兰娇嗲嗲地说,把胯间那片小小的毛丛在男人的r棒上反复地蹭着。

  金牛听兰兰这么说,金牛禁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忍不住冒险地问了句:「有有大海哥的大么?」——虽然他天天看着自家的r棒,干娘也说过很大的话,可是缺少了比较的对象,他总是不信。

  手指划着他的胸脯低低地喘息起来,口中便发出呢呢喃喃的声音来:「比高明的还要长,还要大」

  兰兰摇晃着头,将散乱的发梢逗弄得鼻尖痒酥酥的打了喷嚏,皂角的轻响混杂头皮的汗液为飘入鼻孔里来,十分地好闻。女人不停地将头往他的胸膛里钻进来,他便用力用力地将女人的身子搂得越来越紧了,仿佛要把女人的身子勒碎在怀里似的。

  「快点儿呀!唱戏的都快散场了,你们还没干完!」牛杨氏在边上催促到,她看不惯本属于她的男人在儿媳的怀里卿卿我我地,巴不得他们直接些干完走人,那样她的心里便会好过得多。

  两人喘得想在水底溺着般喘不过气分不开,还是兰兰咬咬牙奋力将男人推,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个优美的转身倒在了重新被牛杨氏整理好的玉米杆子上,「金牛哥!快快来快来日我!」她向他招摇着手娇声叫。

  金牛艰难地咽下口口水,像条饿狗似的爬了过去,挺身将坚实的胸膛便压在了鼓胀不堪的奶子上,压住了那温热软绵的身子。

  兰兰在底下本能地扭动起来,玉米杆子被压得「叽叽咋咋」地脆响,她是如此的急不可耐,张开双臂将男人的头搂下来,按向她的嘴唇,按向她的脖颈她的|乳|房切需要它的地方。

  金牛抓住女人不安分的手,像抓住两只小鸟的翅膀般容易,他把它们安放在女人的头顶上,伸下手去画过平坦的小肚子,伸向那团火热粘湿的所在,划开了那条淋漓不堪的肉缝儿,粗略估计了下岤口的精确位置,然后抬起尻子来往前冲。

  r棒有力的挤进了兰兰的身体,饱胀的感觉瞬间充实了她的肉岤的那刹那,声娇滴滴的嘶鸣便从口中迸发出来:「哇呀」紧接着大大地喘了几口,才将紧绷的身子松塌下来,「好了好了」她嗫嚅着说。

  坚挺的鸡笆落入热乎乎的洞岤里,即刻便被抖颤的肉褶儿包裹住了,此时的美妙简直无法描摹,金牛「咻咻」地喘着,沙哑地嚷道:「那那我要开始日了!」紧紧的岤儿还是让他有些担心,他是怕兰兰承受不下。

  兰兰迷迷糊糊地「嗯」了声,赶紧提醒道:「要射里面,全都射进来!」她想次就能怀上。

  「好咧!全给你」金牛粗声大气地说,在干娘的1b1里他还没有放过次,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碟。那时候他也没有多想,干娘之所以直没能怀上娃娃,可能是年纪大的原因。

  「嗯嗯!金牛哥真好」兰兰感激地说,像只八爪鱼样地粘附着男人,将双腿蜷起来缠到了男人的大腿上,挺着扭着不住地蹭磨,嘴里「嗷嗷」地叫着:「里头里头真痒啊!都痒的要死了!」

  金牛低吼声,提起尻子来就是阵「噼噼啪啪」地抽杀,直插得岤儿松软,直插得滛水飞溅。交接处似乎燃起团火来,直烧得女人的脸蛋儿飞红,直烧得她气喘吁吁地娇喊不已。

  兰兰的双腿再也绑不住他的大腿,时而高高地扬起,时而交错着扭动,时而在玉米杆上乱踢乱蹬无论她如何挣扎,岤里还是奇痒难耐,只得叠声地叫唤:「再进再进痒得好难受咧!」

  金牛见她还不满足,便用双手撑在两边将上身抬起来,高高地提起尻子,左边歪下右边歪下地奔突着。

  「哇喔你真棒哩!金牛哥!」兰兰终于满意地叫起来,每个来回,她都会「啊哈」地叫喊下。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美妙,无尽欢愉中稍许带来悸动,仿佛清风拂过风铃时发出的声音那般悦耳。

  粗大的r棒将粉红的肉褶扯翻又陷塞进去,暖烘烘的肉岤里,「嗞啾嗞啾」的声音不绝于耳,时间女人婉转的呻吟声,篝火的「哔啵」声,玉米杆子的「叽杂」声混合在起充满了破败不堪的瓦窑。

  「啊哈啊哈」兰兰的呻唤声开始有了节奏,她使劲地将尻蛋抬起来,下下地顶凑上去。

  也不知过来多少时候,竃头上的酥痒渐渐地明朗起来,波波的快感连绵不断地传往他的四肢,传往他的毛发,似乎每个紧闭的毛孔都开始伸张,每根毛发都精神抖擞直竖起来了。

  金牛吐出口浊重的热气,压低嗓子干干地说:「兰兰!哥要不行了」声音仿佛春天里贴着地面滚过来的低沉的雷声。

  「射里头,射里头」兰兰切切地乞求男人,双手连忙紧紧地按了男人的尻子,再也不舍得松开了。

  「我没忘记,快把手拿开!」金牛命令道,抄起玉米杆子上耷拉着的两条腿来卷到女人的胸脯上,膝盖压迫得滚圆的奶子向边上歪咧着变成了奇特的形状。他将胸口紧紧地抵着大腿根部,两手撑在女人的大腿边紧紧地拦护着,尻子提起来高高地悬在半空里,然后再沉沉地夯下来。

  「唔啊」兰兰伸着雪白的脖颈闷哼了声,双手紧紧地扣住了男人的臂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臂上的肉里。

  金牛像个专门打土墙的老手,鸡笆就是夯头,沉沉重重地打入女人稀软的肉岤,每次务必抽离肉岤,每次务必夯到岤底——可恨的是肉岤深处那小团软软的肉垫,无论他使下多大的力,无论插得多深,始终只是若即若离地吻着马眼。

  「要死了!要死了」兰兰猛乍里尖叫起来,手从男人的膀子上撒开,双腿便猛地抻,直挺挺地将身板绷得像张拉满弦的弓似的。

  凸起的肉岤似乎变得更加紧致,里面的肉褶像只手似的攥住r棒不放,金牛赶紧打起十二分得精神来,发起最后波更为猛烈的冲击,「噼噼噗噗」的声音急速地响起那瞬的快乐终于如期而至,他和兰兰比赛似的抖颤着,互相尽情地喷射和滋润,肉岤里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兰兰像跟面条似的瘫在身下,金牛缓过气来,就头温情的牯牛样,伸出舌头来爱怜地舔她的眉眼舔她的奶子舔她身上咸津津的汗液满意地享受着柔软的手掌在脊背上温柔的爱抚。

  「快起来!快起来,干完了还磨磨蹭蹭的!」牛杨氏在身后不满地嚷起来。

  金牛扭头看,干娘慌慌张张地从胯裆里抽出手掌来,掌心里指尖上迷蒙片水亮亮的滛水,便咧开嘴笑了:「干娘!过来我给你败败火咧!」

  「去去去!你个碎崽儿,都啥时候了,还没个正行!」牛杨氏尴尬地骂道,将手掌在衣襟上胡乱的抹了抹,正在这时离瓦窑不远的大道上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呼哨声,仔细听还有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她突地变下脸色焦急地说:「你门听听,戏都演完了,还不赶紧穿起衣服来」话还没说完就风也似的跑到瓦窑门口给两人把风去了。

  两人顾不得亲热,在瓦窑里忙成了团,金牛手快先穿好了衣服,边用鞋将地上的泥土踢过来盖灭篝火边问兰兰:「干娘的1b1咋这么金贵?给我日回都不行!」

  「你屎不晓得哩!你干娘这么马蚤,哪是1b1金贵?是肚里怀了娃娃咧!」兰兰挤眉弄眼地说,从玉米杆子上跳起来系好了裤带子,又这里拍拍那里抓抓,将衣服上头发上的碎草屑拍打干净了,歪歪扭扭地跑到窑外去了。

  金牛却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盯着零零星星地火炭,脑袋里「嗡嗡」地响:干娘肚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他下的种,加上兰兰肚里再怀上个,辈分上却差着辈,这这是造的啥孽呀?!

  第19章 尾声

  这年的中秋节还差着几天,天刚蒙蒙亮,牛炳仁家的四合院的上屋里便传出了声婴儿尖锐的啼哭声,个胖乎乎的闺女「呱呱」地坠地了,牛炳仁成天笑得合不拢嘴来,村里人在道上遇见了都说他福气好,老了老了又生个千金。

  牛杨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丈夫微不至的服侍,只有她心里最清楚:怀中的闺女眉眼儿简直跟金牛模样。个月的月子很快就过去了,下床来的时候养得肉乎乎的,挺着两只饱满肥实的|乳|房,又恢复了个少妇动人的模样了。

  因是老来得女,牛炳仁庆贺闺女满月的仪式格外隆重。所有沾亲带故的人家,不论远的近的都悉数通知到了,就连冷落了许多年的亲戚得了音讯,也从大老远地地方赶来了。

  牛炳仁杀了头三百斤的大猪,置办了丰盛的宴席,满心欢喜地款待前来赴宴的亲朋乡友。众人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千篇律的恭维套话,遍遍地听,磨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了他——不过,世上还有比这些叽叽呱呱的客套话更叫人快活的事吗?

  在宴席上,牛炳仁展示了他出色的亲和力,无论谁他都律平等相待,笑呵呵地递烟让茶,尽量让每个人都满意而归!金牛爹也来了,他更是加倍的亲热,憨笑着殷勤地跟他打招呼:「哥子咧!你那腿脚上的老毛病好些没?」

  「唉,好不好还不是老样子!」金牛爹乐呵呵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烟,叼在嘴上凑到主家划着了的洋火上吸着了。

  「金牛那娃中秋节也不回来过?」牛炳仁关切地问道,喜庆的心情让他早就不记恨金牛的无礼了。

  金牛爹皱褶眉头狠狠地吸了大口烟,摇晃着花白的脑袋无奈地说:「谁知道哩!那是野娃子,满山满岭地跑,像个没家的兔子样!」

  牛炳仁拍了拍金牛爹的肩头,诚挚地告诉他:「要是他哪天回来了,给我说声,我家里添了人丁,正缺个像他这样实诚的孩子咧!」

  「定定!」金牛爹有些受宠若惊慌,金牛自从离了家就没有回来过,只是攒下铜钱了托人捎给他买衣服买粮食,「我家金牛呀!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坏胚子,我不能保证他能答应,但是回来我就告诉你!」他这样答复牛炳仁。

  当天,牛炳仁当着众人的面,给女儿起了了好听的|乳|名——灵灵,这名字没花他多少心思:他觉得女孩的名字要往好里取,不像男孩,名字取得越难听粗俗越是吉利。

  好事总是波接着波,自从兰兰和婆婆到雨洒屯看戏回来后,月事便断了,肚子天天地鼓大起来,到了八月十五前后那肚子已经大的像个西瓜了,开始没日没夜地在肚里胡乱地踢腾,直踢得兰兰「哎哟哎哟」地叫唤。

  虽说是头胎,兰兰却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坚强,心头既不恐惧也没痛苦,挺着大肚子里里外外地忙活,照样站在竈房里的案板前擀面条,照样坐在劈柴烧火,照样从屋檐下的瓦缸里舀水提水十月里的天中午,兰兰正坐在厢房里做小棉鞋,猛乍里觉着肚子往下坠,疼得她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下来,赶忙搂了肚子趔趄着退到床上,谁知两眼抹黑便倒在棉被上,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裤裆里有团热烘烘的东西在蠕动,肚子下阵阵地绞痛,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娘!娘」兰兰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喊起来,边惊慌地解裤带,头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牛杨氏在上屋里哄灵灵睡午觉,丈夫和儿子都下地干活去了,她听见了厢房里叫喊声便抱了娃娃进来,看儿媳的裤裆里有东西在蠕动,「啊呀」声将灵灵放到床头上,扑到针线篮子里就翻剪刀。

  牛杨氏是个有经验的人,她麻利地剪开儿媳的裤腿,团血肉圪塔便显在了眼前,她点也不觉得害怕,扒弄着找到脐带就是剪子下去,脐带溅出抹鲜血「嚓」地断开了,是个儿子!

  儿媳妇已经再度昏迷人事不知了,牛杨氏也来不及管她,将指头伸到孩子的嘴里掏出滩粘液来,孩子便「哇」地发出声嘹亮的哭叫来。她赶紧将早备好的小棉被将孩子包裹好,用布条儿在外面捆了三匝塞进被窝里。

  兰兰这才又醒过来,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