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而言不值得一提。只不过这新罗离长安相距较远,一时半会也不能很快得到长安的回信。长孙凛和长孙凝也只能在金城继续等待一段时日。
这日用过午饭后,按照两人的计划,长孙凝要去金城市集大街的绸缎店取定制的衣裳,然而宫中传来一道圣旨,传令孙林将军立即入宫。这就把两人安排好的计划给打乱了,长孙凛还以为长孙凝会像前几次那样不高兴,正想要哄她两句。没想到长孙凝这次竟是主动为他找来礼服,为他换好衣裳,甚至像个贤妻似地嘱咐他,让他办好事情赶紧回来。
“真的没不高兴?”长孙凛在她的伺候下穿着衣服,一边还奇怪地看着她。
“行了,总之你早点回来就成……”长孙凝粉润的脸上透着红晕,对着他微微地笑着,似乎很有深意。
新罗皇宫里,善德女王则是柳眉紧蹙地在御书房里来回缓缓踱步,在早晨的时候她便受到一封加急文书,善德在阅读完其中的内容后,立马花颜不悦,忿忿不平。
事实上这表面上与新罗有关的文书,实际却是和新罗没有任何关系。文书上写的是大唐皇帝李世民已经下了旨令,意思是为了加强边境的稳定团结,以及与邻邦的友好情谊,天可汗决定在李氏皇族中封赏两位公主,并将她们许配给吐蕃和新罗国的优秀男子。
开府仪同三司李神通的孙女受封为昭阳公主,许配给心满意足的吐蕃王松赞干布。而江夏王李道宗的女儿李雪雁受封为文成公主,而李世民竟将她许配给新罗新涌出来的宣德将军孙林!
善德女王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先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没想到虽然之前已经特意封锁了孙林是汉人的消息,然而始终还是无法扯断他与大唐的关系。李世民大概是觉得自己大限临近,所以迫不及待地要拉拢一些年轻杰出的将领为他李家的江山安定打下基础。这事情其实也是有先例,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舍尔的夫人便是李世民的妹妹衡阳公主。
而让善德女王感到生气的是这大唐是人才济济,她好不容易现一个领兵的将才还是一心想着回家的唐人,还没等她处理好这事情,李世民竟然又插来一手。正如一个有钱的财主见穷邻居挖到一块金子后也想分享一把,这能不让那穷邻居感到生气吗?
然而生气归生气,善德女王还是要面对这些事情。唐国毕竟是如此强大的国家,善德女王也不可能在此时和唐帝对着干,现在她想要尽快做的就是能够说服孙林留在新罗。
348毒蛇
德女王已经憋了一个下午的气,她当然有理由生气。!官厚禄美人佳丽是她能够留住孙林的最优势条件,结果李世民连问都不问一句就一道圣旨下来,美人恐怕也有了,作为公主驸马相信在权势和厚禄方面也不会差。好在她之前还留了一手,让外界以为孙林是新罗人,不然的话估计大唐皇帝直接派个大使把落难新罗的国人接回大唐那岂不是更简单了?
李世民下的这道圣旨给善德女王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无论于公于私,她都很想把这个为新罗立下头功的英俊男子留下来,从对他有所偏见到整个国家的负担都由他帮忙卸下来,善德女王感觉自己突然又变回当年父亲护萌下的小女子,那时候是她最无忧无虑的岁月。有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她撑着,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秋姬,你说朕该怎么办?”善德女王遥望着窗外散放橙色灿烂的阳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待会儿他很快就要进宫,而她还是没有想到任何说辞去说服他。别看他一天到晚看上去笑眯眯的没什么脾气,但她能感觉到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
假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果喜爱一个男子甚极,可以不顾颜面向他求爱。但她却又是一国之君,不仅仅代表自己而且还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尊严。她可以将自己婚配给新罗任何的一个男子,但放下身份向异族人求爱,这要激烈地思想斗争才行。
“陛下,这……”秋姬看了女王一眼,然后咬着唇低下头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身份不过是围着女王转的小宫女而已,哪能对国家大事出谋划策呢?
“唉。”女王陛下自嘲地笑了笑,她还真是急病乱投医了。问秋姬一些女儿家的事情她倒还能答得上来,然而这类事情恐怕是出不了什么主意。
“陛下与其为孙将军封官加爵,倒不如动之以情。
”秋姬迟片刻,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动之以情?”
“没错,唐国既然是孙林的故乡,且如今唐帝既然将公主赐婚,看来也是十分欣赏孙将军,无论于情于理,孙林回故国乃是天经地义之事。然之前孙将军尚未赢得功名前,为了家里头的亲人凄儿,他也曾拒绝陛下厚意。说明其乃是一重情重义地有情人。孙林坚持要回故乡,那是因为在新罗没有让他十分留恋之处。若是陛下能够……其实陛下早已心中有他,何不效仿当年英娴赠画才子,再创佳话?”秋姬采用的是新罗传说的一段爱情典故,内容和卓文君琴挑司马相如相似,意在鼓励善德女王大方求爱。
善德女王暗啐一声。粉脸上泛起红晕。她虽然内心有想法。但被秋姬如此揭露出来。大方如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嘻嘻……”秋姬开心地笑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奴婢与春香乃是陛下身边地宫女而已。人微言轻。不足以吸引公子地注意。然而陛下就同了。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地万金之体。且在容貌之美也是举世无双。如若屈尊示好。想必孙公子即便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
善德女王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秋姬一眼。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迷离。思索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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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日不在大殿议政非得要到内宫里去呢?”长孙凛跟在小太监后面走着。无聊地问了一句。
“这……小人也不知为何。陛下吩咐下来小地照做就是。”小太监尖着嗓子细声细语地回答道。
长孙凛嘘了口气,心里难免有些心虚。上回就是在后宫中,他还差点做错了事情。这些天也碰到了春香两次,小姑娘都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看他的眼神凄然欲泪。然而每次都是默默上了茶后便转身匆匆离去。
长孙凛当然知道自己是伤了小姑娘的心,然而他也很是无奈,毕竟家里也是有一打老婆在等着了,这边还有长孙凝盯着严禁他花心胡来。哪怕是贪心不足色心又起,他还得向善德女王讨春香来,这还得欠新罗人情。
“哎呀!”
长孙凛正想得入神,却听见前面的小太监惊惶失措地尖叫一声,长孙凛凝神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蛇身瘦长的蛇正逶迤地从右边花园的草地里爬了出来。那光滑
上花纹斑驳绚烂,它正在昂吐信,凶狠的眼神紧类。
这皇宫里怎么会有条蛇出现呢?而且这条蛇虽然蛇身不长,但眼神充满了暴戾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宫里头供人豢养戏耍的。长孙凛心里有些疑心,而小太监想的事情不复杂,他已经颤颤抖抖地往后退缩,唯恐被咬到。
长孙凛下意识地想从腰间掏出随身佩带的短剑,后来才想到在入宫之前按照规矩已经被御林军侍卫给收走了。而这时那条长蛇露出前面两只犹如小笋尖的弯曲毒牙,长信由牙下伸缩,状至阴森怕人。
这下可是有点麻烦了,按照常理大象要打赢森林之王狮子还是不难,但要让他灭了一只老鼠也不易。而这条蛇蛇身光滑细长,蛇这种动物动作又是相对比较灵活地。长孙凛手中没有任何武器,看这蛇身斑斓似乎是条剧毒之蛇,而且还是一条自然界品种稀少的毒蛇。再加上其出现的场合,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时侯哪怕是条巨蟒恐怕也比这条蛇好对付些。
那蛇碧光闪闪,红信闪烁,滑行如风。小太监已经被吓得腿都软了,趴到在地上不停地打颤。靠他肯定是不可能的,长孙凛集中注意力盯着蛇,而那条蛇像是被饿了数日似的,也同样凶恨地盯着人类,蓄势待。
长孙凛突然身子一掠,一个轻巧的步伐飘至草旁,那边堆垒几块大小不一的观赏石,他像是踢足球似地运用功力撩起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块,然后如闪电般扑到蛇边往其身上砸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怪蛇如风似地在光滑的石子路上冲刺地滑行了数下,然后猛地往长孙凛身体冲了过去。长孙凛果敢地往后退了数步,然后随手又迅雷电闪地将石头往蛇腹部准确地砸了过去。这蛇毕竟不是人可以手脚并用,它就算动作再快也需要有个时间缓冲,被长孙凛运行功力猛地砸下来后,便抽搐了数下,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砸死它!砸死它!”小太监大概是对这种动物比较恐惧,一边颤颤抖抖地趴在地上,一边还大声叫道。
长孙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惑地看了那蛇尸体两眼,他不是生物学家,能认出地蛇也就平常的那几种。以这蛇的动作、凶猛来看,似乎背地里隐藏着什么阴谋,这蛇尸可就是一条证据。他便走了过去想要把蛇尸给捏起来,没想到这蛇被如此猛力击中七寸竟然未死,它“嘶”地出一声,势如流星地往长孙凛地脚踝上张开大嘴咬了一口。
长孙凛只觉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大怒之下伸手猛力将那蛇给扯了开来。使出猛力竟将本来就已是奄奄一息地蛇体给硬生生地扯断开来。蛇血四处飞溅,那小太监大概是刚入宫没多久,十五六岁的年纪还嫩着呢,见到如此场面被刺激得吓得大叫之后便无厘头地到处乱跑嘴上嚷嚷着:“蛇!蛇!蛇!”就像是精神受到了刺激似地。
他这么一叫唤,便引来了一群巡逻的御林女兵。见到如此场面,便知道是什么样地情况,赶紧分别派人去禀报女王和太医,然后留下数人将长孙凛扶着要将他送入殿内休息。
“行了,我都说我没事。”疼痛过去,长孙凛觉得伤口只是有些痒而已。而且就连敌国暗杀女王的剧毒宫中也有药可医治,他相信蛇毒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被这么几个五大三粗雄壮威武地女子簇拥着,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宫中怎么会有蛇呢?!”闻讯而来的善德女王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匆匆走进了这座偏殿,她的神色焦急担忧,没有了平常的威严和冷艳,真情实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走入正堂内,只见长孙凛坐在藤床上,一只脚翘了起来,太医正在细心为其查看。那脚踝处出现了两个被毒牙咬到的伤口,伤口四周呈紫黑色血肿,整个脚踝肿大膨胀起来。长孙凛倒是没有什么,看了女王一眼,很不合规矩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然而善德女王可不是这么想了,她粉颊蒙上一层寒霜,杀机隐隐的话问:“宫中怎么会出现如此凶狠之物?!你们这些守卫是怎么当的?!”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弄不好这蛇也能算得上是半个刺客。
349异毒
糊涂,简直是糊涂。,皇宫里竟会出现有毒蛇?!你告诉我朕的皇宫就如金城的大街,三教九流都可随意入之?!”在聆听完长孙凛的描述后,善德女王很是生气,似是震怒至极,寒音冷斥。
“陛下恕罪!”女侍卫们的身体不期然的抖颤了一下,齐齐匍匐在地,齐声颤道。她们只觉一种恐惧猛然袭击而来。由于当年真平王去世后曾经生过宫闱内乱,所以善德女王对于宫中守卫这一块很是注重,规仅定的多而且非常严厉甚至有些残酷。
此时的善德女王则是威严地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柳眉轻挑,怒颜冷对,丝毫不为求情所动。长孙凛坐在藤床上正忍受着蛇毒作的痛苦,见此状况不由心头震了一下,暗暗喝道:“不愧是做一国主君的,别看这女子纤细美丽,但生起气来那气场可比跪在下面的高手们强多了。”只见她们两膝跪地,玉低俯,而且挪着两膝,爬到善德女王跟前,动也不敢动,哼也不敢哼!
“朕平日待你们如何?”善德女王是气得粉颊一片白,胸前急起疾伏,震怒的说道。
她一直都在苦苦思索着该怎么留下孙林,却没想到在自己皇宫内出了这种事情。看着他那俊美的脸上因为中毒而变得苍白,汗流涔涔,想必很是辛苦,善德女王不由心疼起来,怒意更甚。
诸位女侍卫个个噤若寒蝉,一丝大气也不敢哼……
“依照宫里的规矩,朕赐予你们自尽,免去你们地皮肉之苦!”善德女王美眸眯了一下,缓缓启开红唇,一丝寒心的语音,透出她洁整的贝齿。
“谢陛下开恩!”女侍卫猛地娇躯一震,抽了一口气,惊声颤道。这古代讲究的是忠君良臣,犯了错皇帝赐死罪,自尽也算是一种莫大的皇恩。
这丫头火气还真大,长孙凛心里暗念了一声。本来作为外人,他不想多嘴管这宫中的家务事,不过这事情他可是最大的受害,于情于理也应该有些言权吧?看到这些姑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而最终等待她们的还是自尽的结果,心头泛上一丝怜悯,竟忍不住的开口:“陛下,这事还得查明再作处罚。这可是人命关天地大事!”
善德女王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余怒未息地她虽然觉得外人插手后宫之事不大合适,但还是看在长孙凛的情面上,只是冷声先让当值的宫中侍卫到外面等着。
“连太医。不知孙将军所中之毒是否易解?”见太医已经在调配药物。她先是把对侍卫地处罚放到一边。焦切地问道。
“陛下。”连太医恭恭敬敬地弓着身应道:“孙将军所中之蛇毒已被微臣用针灸和药石所控。然这蛇毒之症极其怪异。恐怕并非普通蛇所致。微臣记得恩师曾有札记载此种情况。陛下请恩准微臣回去查看详情。再做出详细地诊断和治疗。”
善德女王点了点头恩准连太医离去。而屋子里就剩下了长孙凛、善德女王和春香秋姬两个宫女。春香此时是焦急万分地望着长孙凛。然而没有得到女王陛下地命令。她也只能是踟蹰不前。
感觉到三个女人灼热地目光。长孙凛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然而他又不能随便乱动。只能是对着她们三位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倒觉得奇怪。这春香与自己有上那么半腿。她眼神复杂也就罢了。然而其他两位又凑个什么劲呢?
“春香。秋姬。你两位到厨房去为孙将军找些点心茶水来。”善德女王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两个宫女行了个礼。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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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长孙凛和善德女王两人,女王陛下眼神颇有深意地望着他,长孙凛也是盯着她柔美地脸上望着,氛围有些尴尬。
“将军可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善德女王很平淡地说了一句。她虽然心疼他的毒伤,但是心里还是对他插手管这事情感到不满。因为上回军营里出现相似之事时,长孙凛就已经出头阻止了一次。而当时因为是在军营里,且他所说的战前刑罚有碍士气振作,然而这回回到宫中,如果再不赏罚分明,以后她这个做君主的还怎能继续把规矩良好的维持下去?
“陛下,作
君主,赏罚严明的确是很应该。然而这事情微臣乃害,臣可不想受害还没死这世上就又少了数条人命。这关系到我在阎王爷处为子孙后辈积阴德的问题。”长孙凛皱着眉头忍住身体地痛苦,话说他出征打仗也有了好几次,每次都能平安而归。没想到却是在这种状况下中了两次毒。
“你倒好,这士兵们和宫女都领了你的情,反倒让朕反衬出来像恶人般。
”见他咬着牙关一脸痛苦地模样,女王陛下也是没了办法,美目嗔了他一眼,放下架子坐在了藤床他身旁,抱怨地嘀咕了一句。
长孙凛看她这副表情也知道应该气消退了一半,然后干干地笑了两声,眯着眼睛很自然地说道:“这将军维护士兵,男人保护女人本来就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这事罪不在她们,你也知道你地皇宫够大,恐怕有些偏僻处别说是一条蛇,哪怕是大老虎闯进来了也未必有人及时能现。”
虽然他这话说得很夸张,但也比较实用。一直冷着脸表情严肃地善德女王也不由莞尔一笑。白了他一眼,然后,娇声说了一句:“我这宫中侍卫虽然此次护卫不利,但也不至于荒诞到连老虎都现不了。”她正说着呢,却见长孙凛此时表情似乎显得很痛苦,眉头紧紧皱着,咬着牙关,两眼放射出一种她不熟悉的光芒。
“孙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毒了?刚刚连太医不是说早已将毒素给稳住了吗?你等等,朕这就去给你传太医!”善德女王正想要唤人,却想起侍卫们都被她罚在外殿候着,而随身伺候的两个宫女也被她支到御膳房去拿糕点了。
长孙凛伸手去阻止了她,说了声没事。他此时只觉得脚踝上的痛苦尚未消化,这身体里又有另一种毒素直接往他脑门上冲。一股邪火从他小腹处猛地窜上来,让他生理上感到非常的不适应。长孙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莫名其妙的邪火。
扭过头来,却是现善德女王大概是因为屋子里没有别人,竟是坐得如此的近,她那绝美的娇颜上透着淡淡的微红,长孙凛只觉自己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两眼直盯着她愣。
“你看什么?!”见他如此状况,以为他好些了的善德女王感觉到他的目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但脸上颇为矜持地皱着琼鼻瞪了他一眼,之前还是一脸威严的女王陛下此时却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长孙凛这回是有苦难言,若是平常的话倒没什么,可是他现在只觉得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汗水是水泻不断地流出来,他感觉到自己整个背脊都湿透了。这时那股奇怪的欲念却更炽了,心中大奇道:“怎么搞的?”
善德目光落到长孙凛俊脸上,只觉他此刻的脸色渐渐开始变得赤红,以她的感觉,便已看出这种颜色不正常,不由惊问道:“孙林,你怎么了?到底是哪里痛苦?真的不用传太医吗?”
长孙凛强吸一口气,强压着欲念道:“这蛇是啥邪门玩意,除了毒以外,我怀……“他顿了顿,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变化,面红耳赤地,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怀什么?你快说啊!”善德女王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尤其是心仪男子此时相当不舒服,她看着他双目渐渐变红,心底更是担心他出什么问题,急切万分地问道。
长孙凛努力地咬着牙,但那股奇怪的欲念,却越来越炽烈,要不是心里维持着一种道德观念,维持着他那点仅存的理智,只怕,他早巳控制不住那种先天本能了。他觉得觉得每一秒钟,都长如数十年,俊脸上不停地直流下汗来。
而本来姿色便是绝美的善德女王,此时对他更是有一种迷人的魔力。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跃跃欲试地出糗中,哼了一声,然后大声地命令女王陛下:“你先给我出去,你去帮我把太医找来!快去!”
他的表情因为炙热的和极度的痛苦显得有些凶恶,让本来是一番好意的善德女王这时候颇为有些不满,她嘀咕了一句:“刚才想给你找太医不让,这回又那么凶狠……”
“你快出去!找个男的进来,你就不要进来了!”长孙凛见她还不想离开,咬着牙怒喝了一声,斥她离去。
35o以身解毒
德女王见自己在这里干问也是于事无补,她赶紧转跑出外殿,恰好这时候碰上了春香和秋姬两人正一人端着一盘点心小菜走了过来,见女王如此慌张,吓得呆愣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你们来得正好,快!快叫人到御医馆传连太医!又或是能治蛇毒的御医给朕找来!快!”善德女王匆匆叫道,她这时候内心已是焦急万分,丝毫顾不上所谓女王的威仪和风度。
春香一听就知道是孙林出事情了,赶紧将手中的盘子给放到一边的装饰小柜子上,迈开腿小碎步往外跑去。
“秋姬,让春香一个人去就够了,你跟朕来帮忙。”善德稍稍镇静下来,把秋姬给叫住了,因为她感觉到孙林并不想让其他人进入内殿,至于什么原因还不得而知。
长孙凛此时正在与自己的进行激烈的抗争,他那赤红如火的俊脸犹以及眼中密布的红丝,无不证明他正处于一种痛苦的症状。的确他已经处在失去控制的边缘,这时长孙凛却想着只要这屋子里没有女人,他倒还可以尝试着克制,然而这时他却听到了两个女人焦急的声音。善德女王压根就没听他的话,在去了一小会儿之后竟然又折回来了,这次她身旁还多了个秋姬。
“孙林,你好些了吗?别急,御医很快就会来了。”在医理上一窍不通的善德只能出言安慰他,仿佛这样便可以稍微减轻他的痛苦似的。
长孙凛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兽性不断地冲击着他人性道德的闸门,而那两个不知死活地女人还凑过来,那醉人的少女馨香犹如蝽药般的催化剂,长孙凛咬牙切齿,几乎将自己牙关咬断,双手死力紧抓的拳头已然泛白。
秋姬看着长孙凛那如狼似虎野兽般地目光,更是骇然一震,以她女人的直觉,再加上平日里与其接触的了解,她意识到此时眼前的男子应该是处于异常状态。
而对于善德女王来说,长孙凛之于她,之于新罗有着天大的恩情,更是她第一次心存好感的男子,当局迷,善德女王恨不得贴在他身上感觉他的需要和痛苦。长孙凛却已经无法对她的关心做出回应,这时候的他只能仰着脖子,感觉到自己喉咙处不断出兽性地呜鸣,还仅剩最后一丁点的理智。由于艰难的忍耐,他此时眉间已经皱成一团,脖颈处青筋暴突,看上去感觉有些恐怖。
秋姬正想拿着丝巾为他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水,竟然现他的嘴唇因为咬得过重泛出鲜血,同样双拳已经被抓得咯咯作响,细心地她甚至现长孙凛下体有所不对劲。她虽然在宫里面长大,但毕竟从小出生于山野之外,比起善德女王来说,更了解凡间的俗事。民间向来喜欢将蛇描述为极滛之物。长孙凛这种情形,曾在资长宫女处学过这方面知识地秋姬意识到,这是一种生理现象,并非是单纯是毒性所致。
“陛下!”
秋姬地一声惊呼。让放下身段轻抚长孙凛紧皱眉头地善德女王扭过头去看秋姬。无意中也瞥见了长孙凛地下部。即使再单纯地女子也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由掩唇惊呼一声。而这时只听长孙凛闷哼一声。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长孙凛赤红地俊脸。此时变得苍白如纸。星目紧闭。若非他胸口尚在起伏着。几乎与死人一般无二。他竟然硬生生地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硬是把自己给憋晕了过去。
“九尾花蛇之毒虽奇。却可以半边莲、七叶、黄连、蛇子药疗伤毒素。然九尾花蛇蛇性最滛。尤以春日最盛。中如无异性泄。必然精枯而亡……”
正在御医馆里翻阅先师笔札地连太医。在确认症状相似之后。总算找到关于这蛇毒地详细情况。原来这蛇名为九尾花蛇。乃是一种极其罕见地毒蛇。即便连太医先师在民间和宫中行医多年。也只是在新罗与高句丽边境遭遇过几例。
这蛇地特点一是被打七寸还能留一口气存活;二是毒素与七步蛇恰好相反。并非迅致命。而是慢慢煎熬;三是其滛毒与毒液一样厉害。连太医先师也是耗费了十来年地功夫才配出了这种毒蛇地解药蛇子药。然而由于这种蛇实属罕见。因此也没有多大地用处。
看来这放蛇之人可是用心良苦。不仅要毒死孙林。大有可能是想让他在女王陛下地后宫里作乱。挑起孙林与女王之间地矛盾。不管
何因,总之这也是个毒辣地阴谋。
连太医虽然不管朝政,但身为朝廷命官,想到这里不由汗流浃背。赶紧收拾草药往宫里头跑去,他得立即跟陛下详述实情,否则恐怕孙林即便不被毒蛇毒死,也可能因为滛、乱后宫之罪被斩立决!
然而奇怪的是,当连太医上气不接下气来到病人所在地殿堂,却被门外守候的两个女侍卫给拦在了外边。
“陛下有命,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望太医在门外守候一阵,待陛下传召在进入里边。”一个女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种情况连太医也意识到什么回事,看来女王也看出了孙林所中滛毒,向来她是让某个宫女在里面为其解毒。连太医想着孙林所中蛇毒也被他用药控制了,现在性命无忧,便恭敬地站在门外,等候着女王陛下的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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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只知道他“昏睡”了许久,在期间他曾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地,没有意识地醒了过来。
他依稀记得,身畔睡着一个的女子。然后,他现自己像一头卑鄙、狂的疯兽,在那女子娇美的肆意摧蹂……
他不能记住自己对女人的“暴行”持续了多久,他只知道,很多次,很多次。他想呼号,但他模糊的脑子并不给他这个命令,他想睁脱那女子的怀抱,但他模糊的脑子却给他相反的命令,他只知道自己紧紧搂着那柔滑香腻的……
之后,他没有办法记起以后的事情。
房间里,惹人心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渐渐消停下来,两条的身躯,停止了波动,静静的躺着……
当睁开了双眼,已经渐渐恢复意识地长孙凛先是感觉到自己全身地在藤床上,他知道自己是中了某种滛毒。感觉到怀中柔软温暖的身体,怀中的女子正软弱无力地贴在他胸膛上。低下头来,女人清香柔顺的秀正散在他身上,视线无法看清女子被遮挡的容颜,而床下方还有些点点斑斑的血迹甚是刺眼。
他不由苦笑一番,看来这情孽之债还真是到哪都无法理清了。这次不知道又是何人为他解毒呢?大有可能是春香,因为他知道她喜欢他,而且善德女王也有意将春香许配给他。再不然就是跟着女王一起进来的秋姬,又或是某一位宫女。
出于好奇,也想看看是谁把他从滛毒的煎熬中救了出来,长孙凛一把搂住了女人柔滑的细腰,然后翻了个身,侧压地贴着她那娇小,毫无瑕斑的。那女子本来是侧着脑袋贴在他胸膛上,现在随着他的动作,侧睡的翻转后仰躺在床上,秀飘然,那美丽的容颜俏然而现,两只美眸轻闭着,长长而微微颤动的睫毛看上去很迷人。
女子美是美矣,却是让长孙凛心中大骇,他做梦也没想到善德女王竟然以其万金之躯为他疗伤解除滛毒。而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的他,脑海里突然闪烁出之前生的细碎掠影……
女王陛下轻轻褪去身上一身龙凤刺绣的冕袍,的身子晶莹柔滑,她镇定而大方地站在床边,表情庄严坚定:
“孙郎,德曼本欲守身独立,茕独此身。没想到碰上你这冤家,惹我哀怨却又让我心中挂念。德曼身份虽非民间女子,却也同样有着普通女子的情爱之心。今日事突然,德曼迫不得已未经媒约献出此身,望君珍惜……”
想到这里长孙凛不由头痛起来,这是什么解决之道,让个宫女来还好处理些,怎么女王陛下也掺和一份。这下可好,家里那位醋意极大的姐姐就担心他跟女王扯上关系,这回是怕什么来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跟长孙凝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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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德女王为何要以自己的处子之身来救长孙凛?若是要原因,恐怕连当事人也说不清楚。。是因为爱情?恐怕并没有深到以身相许的程度。若是单纯只是因为欣赏那就更不可能了。无论君主多么爱才,但如此代价也实在过于昂贵。当这几种原因综合加在一起,却又称为了她做此决定的重要原因。
更重要的一点是,当善德看到这个倔傲的男子为了避免做出滛、乱之事,竟然将自己的嘴唇给生生咬破了,而他的手掌也因为用力过重而划出一道道血痕。长孙凛展现出的是一种汉家儿郎的坚韧铁骨,他可以可以被人说风流或可以取很多的妻子,但就是不能做此下作之事。
人的感情毕竟是很冲动的,善德女王深深被他所感动。她本来就对他有好感,而且一个能在危难时刻撑起一片天的男子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长孙凛在任何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才华和能力都足以征服她,而之前看到他紧咬牙关咯吱作响的那一刻,更让她心里产生无限涌动。
善德女王一直在犹豫徘徊是否该向他示爱。她说出自己何以会对他产生爱,只知道他为她解除兵难之灾时,为她挡住刺客之剑时,她便牢牢的爱上他了!而现在她被他那坚韧的傲骨所折服,所以才会如此冲动为他献身解滛毒。
自古以来,男儿的硬骨和女子地温柔都是男女之间互相吸引的一大因素。然而因为滛毒而曾迷失理智地长孙凛倒不是这么想,他知道善德女王想让他留下来,而长孙凛最不喜欢的就是感情和别的东西挂钩。他并不清楚女王陛下地心思,只是觉得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久,善德女王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
长孙凛不是自恋狂,他也不会想到善德女王会那么快就看上他。唯一能够解释的也就是想让他留下来,又或是政治婚姻。这让他是有些郁闷的,毕竟这些事情是吃进去就吐不出来了。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长孙凛小心翼翼地抽回被善德枕在脑后的手臂,强忍着身体地麻痹坐起来穿上衣裳,正当他想要站起身时,只觉得身后一双手臂缓缓揽上了他的腰,只听见后面幽幽地声音:“你体内的蛇毒尚未解除呢,就这么走了?”
那声音悦耳柔和沁人心扉,而语气中地幽怨却是给长孙凛形成了压力。因为在他印象当中,善德女王是个非常冷静和理智地女子,她总是面无表情地冷观大局,看起来就像是旁观,但长孙凛觉得在新罗的这段时间,女王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体现出她内在的睿智和冷静。她很巧妙地利用旁观地状态避开了身为女子的弱势,将实事交由下面去做,而所信任和提拔的大臣都是来自皇族或对女王忠心耿耿。
一个女子能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中当好一个女王,的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因此大多时候长孙凛并没把她当成像二娘、善婷之类地怀春女子看待,而是当她是帝王。而现在突然两人生了如此关系,这让他一时之间还无法扭转心态,反倒觉得别扭。
他扭过头来,善德女王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双手轻轻地揽着他的腰部,美眸紧张地望着他。只见她粉唇微张,俏脸通透红润,眼眸春情似水,神色透着一丝慌张,这时地她更像一个女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帝。
长孙凛扭回头。眼色无奈地看着前方。叹了口气:“陛下这又是何必呢?明明知道在下必然要回大唐。这又是何苦呢?”
善德女王松开了揽着他地双手。纤手拉起脚边地红色绸被先是遮住了自己若隐若现地雪脂玉肌。望着长孙凛地背影。抿着唇。思考着该怎么和他说。
长孙凛想地地确也没错。善德女王是这个时代较为特别地女人。因为她是女王。所以她不需要遵循社会男尊女卑地规则。不仅可以做主国家大事。双亲早丧地她也可以做主女儿家地私事。所以比起其它女子。她更有自己地主见。而且并非小女孩地任性自我地想法。她是处理朝政大事地人。所作所想都有着睿智地判断力。
“若是做一国女王地夫君。对于你来说。想必比在沙场上指挥作战更有压力?”这几年在朝当政。善德女王也练出一套察颜观色地本事。她能听出他言语中透露地一丝无奈地心情。
长孙凛侧过身子看着这个已经
纠缠不清地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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