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26部分阅读

反手抽了鞭,“他现在也被强虏包围着,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知道呢。”

唐英听了,不由悲从中来。老天爷是不是这么的没眼,让他们父子都惨死在他们这些人的手里?

杨真打累了,轻瞥了他眼,冷哼了声,“来人,给他标上他的名字,免得往久认不出他来。”

狱卒顿时端着个大木碗上前,用毛笔在唐英的身前身后写上了他的名字,痛的他浑身阵撕心裂肺,汗如雨下,他嗅了下,却隐约飘来丝甜丝丝的味道。

他牙关紧咬地问:“你给我涂了什么?”

“盐水加蜂蜜!”杨真嘿嘿笑,“既让你痛彻心扉,又让你招蜂惹蚁的,呆在牢房里,你们不愁寂寞了。”

这时候,杨宝也走到瞎子歌面前,笑声,“上次用枪顶着我,很过瘾吧。”

瞎子歌横眉冷对,“不过瘾。”

“当然不过瘾了,你来试试。”杨宝说毕,从旁边的狱卒中夺过长枪,“呼”的下,戳向了瞎子歌的咽喉,瞎子歌连睫毛也没有动下。

“放心好了,这样枪戳死你,我也不过瘾。”枪到咽喉,杨宝又收了回去,邪笑不已,“不过,你有福气,今天你老子我,可是狂/抽你十八鞭,再在伤口上洒盐水,涂蜂蜜,让你痛上加痒,包你在这牢里,住的宽敞,睡的疯狂!”

说完,鞭如雨下,果然在瞎子歌的身上抽了十几鞭,直抽他手软为止,瞎子歌却吭也没有吭句2

气得他又指使狱卒端来那大木碗,褪去瞎子歌的衣服,在他的胸前胸后写上了“千总大人”四个字;却被杨宝上前夺过毛笔,把那字迹抹去,涂的到处都是。

抹完,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那狱卒,“叫你涂,干嘛写字了?你书法很好吗?书法好你用在这里当狱卒?”

“好了,咱还有事要干,今晚先让他们自己体会下吧。”杨真见杨宝糟蹋了瞎子歌,也差不多了,便叫狱卒把他们俩人放下,塞进个牢房里去。

可怜两人,被人这样推搡,跌倒在牢房里,便疼痛得直不起身子来,只好在地上来回地打滚着。

“瞎子!都是你的错!”唐英忽然大吼声,声震牢房,回音不绝。

瞎子歌也暴喝声,“你自己就没错?”

“要不是吕姑娘老往你哪里跑,我才管得你死呢!”唐英依然吼得回音激荡。

瞎子歌也不示弱,跟着狂叫,“你个娘们的,那么多兄弟在前面替你防守,你却在城里躲着泡妞,还敢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你咋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唐英吼:“咱不管,咱要的就是吕姑娘!”

瞎子歌怒喝:“你这就是草菅人命!害人害已!”

“是你这混蛋先骗我,说什么早不喜欢吕姑娘了,她怎么又老是往你那里跑了?”唐英声如炸雷。

“你才混蛋,以前不喜欢,不等于现在不喜欢!”瞎子歌吼如雷霆。

“你敢跟我争?”

“都是个牢里的人,凭什么不能跟你争?”

两人就这样,借着直累积下来那复杂的感情,相互渲泄着不满,借以忘掉身上痛得死去活来的疼痛3

然而,此时两人都沦为别人的阶下囚,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再埋怨谁也无济于事;尽管句句都充满着恨,充满着怨,可是,都已经往事如烟,谁对谁错史书自然会有评价,轮不到他们相互抱怨。

晚上,杨宝亲自送来了牢饭,在狱卒正当要把两碗饭往他们的面前推的时候,他却阻止说:“慢着,两位勇士,战功赫赫,怎么能够不加点菜犒赏犒赏呢?”

说罢,从地上抓了把黑土,在两人面前,冷笑着轻轻地洒落在饭上,还伸手进饭里,不断地搅匀,看的唐英胃酸都要反吐出来了。

“杨宝!让我出去了,定剁了你!”唐英怒不可遏地猛喝。

“来呀!看谁先剁谁?”杨宝也副气焰嚣张的样子。

瞎子歌却把端过饭,怒目而视着杨宝,口口地把饭咽了下去。

杨宝蹲了下来,笑眯着眼,对瞎子歌字句地说,“我还知道你那个臭脿子在哪里疗伤,我今晚就去睡了她!”

“你敢?”两人不由同时怒喝,响彻牢房。

杨宝却得意地仰起脖子,哈哈大笑,还故意步步地远去,回头冲他们做着鬼脸,气得两人起把碗饭扔到他的脸上,痛得他呱呱直叫,直嚷着要杀了他们,被狱卒死死地拦住后,才恨恨地转身而去。

“我今晚不睡了你的脿子,我就不姓杨!”杨宝说完,恨恨地扬长而去。

唐英听了,不由得悲叹声,忽然冲瞎子歌吼,“瞎子!瞧你这死相,不仅害了我,连吕姑娘也给害了!”

“不许吵,再吵,我就先宰了你!”瞎子歌忽然也大吼声,转身勒住他的脖子,血红着眼说,那眼神不亚于任何个地狱中的狂魔。

唐英也被这股杀气震慑住,目瞪口呆了半天。

半晌,监牢里忽然沉寂得听得见狐潜鼠行之声,听了杨宝那宣言,两人的心里都很是不好受。

他们痴爱大半生的女子,眼看就要落在他的魔爪上,他们能不急吗?

可是,此时困在牢房的他们,鞭长莫及,又应该怎样去营救吕曼儿呢?纵观四壁,除了前面是圆木栅栏,左边连着其他牢房外,右边和后面都是巨石砌墙,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推垮。

“越狱?”瞎子歌忽然轻呼了声,道灵光从两人的脑海里几乎同时闪而过。

但是,即使断木而出,外面还有森严的守卫,逃得出这个牢房,逃得了这个衙门吗?逃得了这个衙门,逃得出这个拥有二万精兵的鹿城吗?

唐英也很想逃狱,可是他转而想,他可是有名的望族子弟,要是现在就这样逃了,那还不是给爹爹丢脸了吗?要是他们报上朝廷,问罪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他有点不敢苟同瞎子歌的决定了。

瞎子歌扶着圆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站起来,却见唐英迟迟没有行动,不由得气恼地把拽住唐英的襟边,“你不想救曼儿?”

“我”去救吕曼儿?吕曼儿对他唐英是多么的重要,是以这么多的时日,甚至牺牲了兄弟们,直是他痴痴以求的爱情,但是,能和家族的荣耀,奶奶,爷爷的爵位,还有两个哥哥,唐家上下百七十几人的荣耀安危相比较吗?他的心不由犹豫不决。

瞎子歌想在吕曼儿的贞节到了最紧要关头的时候,他也抛开了爱情的包袱,打算两人起冲出去把吕曼儿救下,即使最后生存了唐英和吕曼儿,他也希望吕曼儿辈子幸福。

见唐英却犹豫着不想逃狱,不由把拽起他,痛心地说:“你不是说最喜欢她的吗?难道你所谓的爱,就是挂在嘴角边哄人的念词吗?”

“我,我不是,我是最喜欢吕姑娘的人!但是,我不能逃!”唐英想通了,心中的平衡已经倾向了家族的荣耀,坚决地守在这里等爹爹来救。至于吕曼儿那里,他也心痛不已。

“那你就任由他们玩死你吧!”瞎子歌气得把他扔下,转身便要对那些圆木使劲,准备越狱而去,突然,外面“哒哒哒”地跑进了十几个军士,起用眼睛盯着他们。

有兵长笑声,“看来,你们还真的想要越狱,杨将军特要咱们过来看着的。”

瞎子歌心里不由呜呼声:这杨宝,看来真的志在必得了。

曼儿呀,你可要小心啦!老天爷,求你保佑保佑她!

第97章情人劫狱

?更新时间:20110901

午后,就在瞎子歌和唐英两人被押了下去后,吕曼儿和其他军士果然被冯保唐释放了,由百夫长带下去,收编进其他兵营。

而吕曼儿却因为腿部有伤,不良于行,只能摊坐在地上,冯保唐也着军士把她抬下去医治。

她被抬到了后院的个厢房里,不会儿,来了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头。他自己说自己原是行医郎中,后来被衙门收为做了仵作,此番是受冯保唐的命令前来替她看下腿伤的。

吕曼儿心系着两人,也唯有死马当活马医,只求他不要适得其反,再加重腿伤就是了。

这老仵作却手艺娴熟,先是用清水洗了伤口,挤出里面的瘀血,用银针封住上下的岤道,以小刀剐去里面的死肉,再准备涂上膏药。

吕曼儿却在这时,强忍着疼痛,从怀中取出那瓶剩下的“雪肌痊”,递了过去。

那老仵作见了不由眼前亮,“‘雪肌痊’?”

吕曼儿问:“你看涂上这个行不行?”

“行,这个比咱的膏药好上百倍呢,有了它,你今晚就应该可以下地走了。”老仵作接过来,轻轻地替她涂了上去,还边问:“这可是翟国的珍品,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的?”

吕曼儿想起了唐英赠药言欢,又想起了罗龙,心里又不由阵黯然神伤,随后,她也告诉老仵作,这是彤云府唐家幺子唐英所赠。

老仵作惊讶她居然认识那些达官贵人。吕曼儿苦笑,告诉他,此时此刻,唐英就和她的个伙伴,正被冯保唐关在这府衙里的监牢里。

随后,她恳求老仵作:“大叔,你知道牢房怎么走吗?”

“你想救他们?”

“我不救他们,就没有人救他们了,再不救他,他们肯定会让那杨家兄弟折磨到死1”

“这走法简单,就是在右偏厅后的侧院第三间,但是,那里不仅是关卡重重,还守卫森严,般没有官员的令牌,外人是不可能进去,这个就可不好办。”

吕曼儿听了,也不由得黛眉轻蹙,愁容满脸。

晚上,老仵作送来了晚饭,告诉她,如果她今晚可以下地走,那么,兵营明天就会来人把她带走。

她不由急,这要是进了兵营,她就离瞎子歌他们越来越远了,到时候,谁来救他们?老仵作替她检查了下伤口,惊讶着伤口痊愈得飞快,她自己也下地试,居然毫无痛楚之感,走路轻快而让人不虞有伤,就像之前没有受伤样。

老仵作带着对“雪肌痊”的惊奇,摇头晃脑地走了,临走时还吩咐吕曼儿早些安睡。但是,吕曼儿哪里睡得着,心里更是有如火燎,急得房里廊外,热窝蚂蚁似的走来走去,想尽千方百计。这行动方便了,可是,凭自己个不懂武功的人的力量,能够闯入守卫森严,关卡重重的牢房吗?

“哎哟,我的美人儿,瞧你这心急样,是想我想得心痒痒了吧?”这时,廊头出现了杨宝那邪笑着的粗脸。

吕曼儿见是他,连忙跑回房去,不料,杨宝又迅速地赶上来,见她躲到床沿上,更是满脸堆满了邪笑,“看来唐英他们白担心了,瞧你这猴急样,都要躺到床上等候本大爷了!”

吕曼儿见他提起唐英,心里不由“咯噔”了下。他去过唐英那里?那么,他是怎么进去的?仵作大叔不是说,外人要有令牌吗?那么,他有没有令牌呢?他跟冯保唐那么相熟,没理由没有的吧。

想到这里,她脑海顿时闪出个大胆的计划2

她连忙把自己退到床上,搂着枕头,惊恐如小鸡般瞅着杨宝。

杨宝更是得意:“哇哈哈,咱就是要把你抱到床上,你还真乖,自己先上了。”

“你,你不要过来!”吕曼儿悲哀地叫着,急得眼泪儿都迸出来。

“我偏要过来,怎么样?”杨宝肆无忌惮地走到床沿,爬上了床,把个臭脸伸到吕曼儿的跟前,“以前咱没有尝到的东西,今晚我要尝个够,我要尝到你残花败柳!”

“不要”杨宝头伸的太过,被吕曼儿时情急,狠狠地把手上的青花瓷凉枕往他的头上砸去,杨宝顿时闷哼声,仆到在床上,动也不动了。

吕曼儿轻吁了口气,连忙毫不避忌地摸遍了杨宝的全身,果然让她摸到了个有“冯”字样的漆金令牌,顿时令她大喜过望。

连忙下地穿上房内的套军士铠甲,把杨宝藏到床下,吹熄了灯,关上房门,大摇大摆地走向走廊尽头。

杨宝没有近卫,她就想冒充杨真的近卫,前去把瞎子歌他们带出来。虽然,这样的后果似乎更加的危险,但是,正当她别无他法的时候,也只好这样拼了。

只是,她还担心着这块有“冯”字字样的令牌,其他军士会相信吗?

她做过士兵,穿了上士兵的铠甲,她也是俨然个士兵,再加上点点飞扬中跋扈的嚣张,路上,其他士兵也只是眼瞅瞅,不知他是谁家的近卫,没有阻拦她。

她几经探索,终于来了到了牢房前,把令牌往守卫眼前晃,“杨将军要人。”

狱卒守卫连晚饭还没有吃,见她身穿士兵铠甲,又有令牌,也不再理会,迳自继续自己的狼吞虎咽3

她顺利进了牢房,看见长长而昏暗的牢房,心里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牢房是人住的地方吗?

她左顾右盼的路找着下去,蓦然,却被个声音吓了跳,“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呃,”她吓了惊,幸亏人在黑暗处,别人看不见她的慌张,她连忙想起瞎子歌平时的冷静模样,猛咽下了口口水,沉声地说:“杨将军要夜审唐英林歌两人,特地叫我来提取的!”

声音来自前面的尽头,她便大着胆子走过去。直至她看到那通道上有十几个军士齐齐盯着那牢房,其中有个朝她这边看来。她为了不被揭穿,便停下脚步,直接出示令牌给那人看,始终与他们保持着段距离,却正好成了嚣张军士的举动。

正在互相埋怨的瞎子歌他们,忽然听见这把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不由惊喜交集,两人连忙蹒跚地站起来,也往外瞧,唐英只看见暗光中个瘦小的身影,而瞎子歌却能够清晰地看到吕曼儿的全身。

那军士见来人连挪前两步也懒得挪,看就是杨真身边娇宠惯养的近卫,也深知杨真肯定又想到什么法子要折磨唐英他们,再看看那在火光中耀眼的令牌,哪里敢再有半点怠慢,便叫狱卒开了门,把两人撵了出来。

“出来吧,杨将军派人来接你们了。”军士起哄笑起来,除了他们会心杨真会做些什么,也替自己不再盯着他们而开怀。

瞎子歌与唐英双双拉着手,慢慢踱了出来。

“伸出手来。”狱卒这里拿来两副手镣和脚扣,准备给他们锁上。

忽然,瞎子歌暗中掐了唐英的手心下,把手往前伸,就在狱卒要把他扣上的瞬间,他把夺过镣链,把狱卒狠狠地推向那十几个军士身上,再用镣链到火把从墙上打落地熄灭了。整条过道顿时陷入漆黑片。

而漆黑的世界,是瞎子歌的光明世界。

“走!”他迅速走到吕曼儿的身边,把拉上她的手,从手感里,他更加肯定这个就是吕曼儿。

吕曼儿见那么多人看守着的,肯定瞎子歌就在那对面的牢房里,心里也安乐了不少。然后,她也不动声色地等着那些军士把瞎子歌撵出,她看见了瞎子歌,心里更是激动。他们还没有死,她又可以看见他们了。这么多年,都是瞎子歌救她,今天,她终于也可以救他回。

岂料,瞎子歌居然突然发难,推到狱卒,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牵上她的手,和她并跑向了牢房外。

吕曼儿来救他,唐英很是高兴;但对于逃狱,他还在犹豫不决,但瞬间瞎子歌把火把灭了,把他下子拉下水,他也只好抢得狱卒的佩刀,在漆黑中胡乱挥舞了番,伤及了不及的人,但见瞎子歌已经在前面唤出走的信号,连忙紧跟而上。

外面还在用膳的狱卒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人已经阵风似地逃出牢外。牢房的深处已经乱作了团。

跑到牢外,唐英惊讶吕曼儿也跑得飞快,“吕姑娘,你的脚已经好了?”

“嗯。”此时此刻,容不得他们促膝谈心,吕曼儿便长话短说,轻哼了声,眼睛则瞟向瞎子歌的脸庞上。

瞎子歌听了也很是欣慰,他借着月光指牢外近院墙的地方,“走,爬墙走。”

见两人还精神尚佳,吕曼儿也很安慰,此时,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她也要跟着去哪了。

三人快速跑到墙根下,“你先上!”

瞎子歌说罢,先把唐英顶了上去。再把吕曼儿传上去,最后由唐英拉他把越墙而过,两人因为没有锁上镣铐,行动倒也便利。

此时,守卫已经传来了喊抓逃犯的声音,衙内顿时乱哄哄了起来。

第98章爱在雨中

?更新时间:20110902

墙后是大街,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到处都是红男绿女,灯火通明。两人虽然衣服邋遢,却也只好将就着穿过闹市,直往城门跑去。

既然是要逃狱了,那就继续往城外逃去吧,反正这里也就是个虎岤。

“朝侧边的城墙去,那里的兵少!”

经过那次环城跑马,吕曼儿比唐英还要熟悉城墙除了四大门外,在角落处,也有步梯可上城墙。

有逃犯潜逃,探子马上通知四城门守将,着他们严守城门,不能让逃犯出城。四守将知晓了,马上分布军士下去,严加防范。

瞎子歌他们行来到角落时,正有小股军士从城墙上走来这城角的塔楼处。这时候,是该上去还是该隐藏?

要是隐藏的话,那小股军士可能不会那么快离开,而且,后面还有其他士兵追来;要是冲上去的话,那就难免场厮杀,久了,会引来更多的士兵。

唐英两人就这个问题,也顿时愣了下。

“不能藏,后面越来越多了,杀出重围才有线生机!”瞎子歌厉喝声,顿时惊吓了上面的士兵。

纷纷挺枪奔过来,可此时,瞎子歌已经冲到前面,把按下他们的枪头,腾起双脚朝他们的面门踢去。

“啊,啊——”连数声惨叫,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纷纷中了瞎子歌的脚而倒地片,害得瞎子歌的只靴子也给踢飞了,只剩下白袜。

后面的唐英拉着吕曼儿赶上来,厉声喝去:“我乃唐振之子,今天我为人所害,请你们放我马,大家同是皇朝中人,我们的敌人是强虏,我不想伤害你们!”

那群士兵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1

瞎子歌趁唐英跟他们对话之际,捡起他们遗在地上的长枪,拧下两支的枪头,支支地往外面的城墙下扔去,不会儿,扔出了条滑杆来。只见支长枪枪头插地,两支没有枪头的在中间相叠,最后他把后面那支枪头向上,用手压着,不让它们中间散开。

“快!曼儿你先下!”他把拽过吕曼儿的后领,让她双脚夹住枪杆,双手紧握着,慢慢地滑下去。

“那你呢?”吕曼儿仍然不无担心地问。

“我会武功,随后用跳的也行,你甭管了,快滑下去!”瞎子歌此时看见在另条城墙上,又跑来了大队士兵,步梯下也聚集了不少的士兵,有些已经冲了上来。他不由气急败坏地冲吕曼儿喝,但言辞之间,关切之意仍然洋溢而出。

吕曼儿心中暖,也不再多问,依言滑了下去。

唐英说完,也不理会那些人懂不懂,趁他们呆之际,也争先恐后地跃过瞎子歌的前面,顺着他准备好的滑杆,滑了下去。

电光火石的瞬间,三路人马起跑到瞎子歌的跟前,齐齐把数十支长枪,弓箭指着手里还捏着枪头压着滑杆的瞎子歌。

瞎子歌想提起枪反击,可唐英还在那滑杆上不紧不慢地滑下,心里不由憎,放开那枪头,由得它们散开,摔死唐英。

松开了手,还是无法反击,数十杆枪已经指满了全身上下,外面还弓箭,还有大将在虎视眈眈;往后瞟眼,约三丈高的城墙,也已经不容许他纵身跳了。

万般无奈,瞎子歌只好仰天悲叹了声,举起双手,任由他们处置了。

“来人,把他给捆绑起来!”有将军声令下,后面几个衙差早就等候在那里,此时拥而上,把瞎子歌五花大绑2押下了步梯,把没有靴子穿的瞎子歌推推搡搡地朝府衙走去

却说,瞎子歌那边松手,果然也吓了唐英大跳,但是,他毕竟也练过武功,况且他已经滑到半,就在那临时滑杆将倒未倒之际,剩下那丈多高,他回身跳,已经稳稳地跃下了地面。

“你把那杆子弄倒了?”吕曼儿见那些枪杆也随着散落,不由大吃惊。

唐英刚站起来,听到她的声音,心中大安,却就这样问,怔了怔,“不是我弄的,是林歌松手了。”

“他干嘛要松手?”明明是瞎子歌手建立的,他怎么会松开?怎么会不想下来了?吕曼儿不相信,走过来圆眼怒睁地盯着唐英,让唐英在黑暗中也感觉到她的愤怒。

唐英吓的机械地点了点头,猜说:“可能被抓起来了。”

“什么?”难以置信的可能,令吕曼儿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十倍。

就在这时,在前面的城门中,忽然“格格”的铁链巨响,城门的吊桥被缓缓地放下,后面恐怕会有追兵赶来。

唐英见状,连忙拉过惊愕的吕曼儿猫着腰地潜走,“快,咱们先隐藏起来。”

“那,瞎子歌怎么办?”吕曼儿却傻了眼似的,机械地由着他桥,心里早已经茫茫然片。

吊桥被完全放下,果然跑出来小股士兵,唐英看了,很是焦急,只好压低声音地说:“没办法了,先逃掉再想办法。”

说罢,要求吕曼儿也低着头地潜走。

吕曼儿随着越走随远,回望刚才滑下的那个角落,上面仍然有几道人影晃动,可就是没有瞎子歌熟悉的身影3

难道,瞎子歌真的又被抓回去了?她想到这里,鼻子酸,要是他早些滑下来,不就没事了?现在,叫她该怎么办?

她也想过重新再潜入鹿城,继续把瞎子歌营救出来。可此时,见那小股士兵开始朝这边搜来,唐英早已不理三七二十,拽着她,按着她,起低着头路向前越走越远。

黑夜赶路,前路茫茫,后有追兵,唐英也不太熟悉地形,只求不给他们再抓回去,便慌不择路地向着西南方,脚深脚浅地亡命逃去,也不知逃去了多远,此时身在何方。

“逃去哪?”似乎远离了那小股士兵,吕曼儿的心却更加牵挂着瞎子歌的安危,没有了他,这个世界还有哪里是她想去的地方。

唐英趁机喘了口气,沉吟了下,坚定地说:“去飞雁关,直接找我爹去!”

飞雁关?那个战事最多的地方,她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去了能救瞎子歌吗?吕曼儿脑海里仍然思绪万千。

唐英顿了顿,扭头见吕曼儿副不太愿意的样子,就解释说:“找我爹回来说情,他们肯定会放了林歌的。”

吕曼儿听说能救瞎子歌,眼睛不由亮,要是真能够这样,那么也许不惜行。

“真的吗?”她心想,只要传闻中的唐振将军出马,那冯保唐之流还不马上屁滚尿流?她对这个想法充满了期望,也难免兴奋得要再确认。

唐英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听唐英再这么肯定地说,愁眉迎风展,轻吁了口闷气。

于是,他们继续避开官道,避开官兵,像受惊的走兽般穿荆棘,跋乱石,在黝黑如兽的群山中仓皇穿梭,在羊肠小径上步履蹒跚;不会儿,没有吃上那黑牢饭的唐英,在奔跑中饥肠辘辘;而新伤刚愈的吕曼儿也因为奔跑过度而伤口创开,开始麻痛不已。

这样的饥寒伤痛,逼使两人不得不在路旁的块乱石中暂时歇歇脚。

“不行,要歇歇。”吕曼儿喘着气地在石上无力地躺下。

回首后面的官兵,也就追出二三里后,无功而返;原来的鹿城在黑夜中,依稀成了尊不开明的雕像,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忽然,大滴水滴在她的脸上,她惊恐地手摸去,“这是什么?”

唐英也惊慌地茫然四顾。

就在此时,天空中“噼啪”声巨响,惊雷乍响,闪电奇光,劈云斩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吓得唐英顿时傻了眼。

大水滴继续落下数点在脸上,吕曼儿这才惊呼声:“要下雨了!”

雨势渐急,容不得他们细想。吕曼儿重新抖擞起精神,拉上唐英就继续往前跑去。边跑还边顾盼着四周,看看有否可以藏身的地方。

在小道上跑不了多远,拐了个弯,看见左边山上有黝黑的大块,以为是巨石,便爬上去先避避雨。

走近看,却是半间已经破败的土屋,忽然再来道惊雷,雨势加急,打到他们的脸上也灼痛灼痛的,看见屋里尚有角落有土瓦完整,可以遮挡,便只好踏过残垣破墙,暂时藏身入去。

土屋里,家具朽断,没有处可坐之地,已经够累的两人只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雷再来,唐英惊恐得跪在地上,浑身有如筛糠般不停地颤抖,却瞥向靠在根柱子旁的吕曼儿,害怕遇上她那讥诮的眼神,便强忍着不敢发作,但表情扭曲出卖了他,已经到了痛苦不堪的地步。

大雨开始像小孩号啕般滂沱而下,吕曼儿瞟了眼唐英,看见了他的异常,脑海里不由闪过了“西帝庙”内那件令人惊讶的事情;心想,原来这人还心系着瞎子歌,刚才可真是差点儿冤枉了他。

心中软,不由朝唐英张开了双手,“需要抱下吗?”

第99章救人被救

?更新时间:20110903

唐英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心中愕,扭头看见吕曼儿张开的双臂,有些|乳|娘母性的影子,便惊喜地爬了过来,小狗般点着头,头扎进了吕曼儿的怀抱里,由着吕曼儿温热的掌心捂着他的耳朵,他的世界才停止了下雨。

大雨滂沱,檐前滴水,滴到地上的朽木上,叮咚作响,却宁静了整个世界。吕曼儿捂着唐英,聆听着这凄酸的雨声,心儿却早就飞到了瞎子歌受困的牢房里去。

此时,他也能够听到外面的雨声吗?他知道我在这里想念他吗?这才逃出强虏的魔掌,却又沦落了冯保唐的魔窟,她也有点憎恨唐英的决定,把他们的性命次次地悬在刀锋下,让他们次次地受尽了炎世的苦难,在爱恨情仇之中交织缠绵,死去活来。

像这种日子,她以为自从罗龙死,就会安定下来,从此她会感激罗龙让她得到了和平的日子,与唐英开展驰骋飞翔的感情;不料,强虏却来的更加猖狂,更加凶猛,唐英在他们的铁蹄下,也手足无措,连连出错,误信人,而再,再而三地把她和瞎子歌推进水深火热的魔坑里,难以翻身。

她心中的天平倾向了瞎子歌,芳心没有因为唐英贴近她的铠甲而狂跳。罗龙死,他是她最亲密的朋友,不理唐英,他便是她最贴心的知己;如果他死

吕曼儿在这雨夜中聆听着惊雷,怀念着两位好友,心神起伏不定,生无可恋之感油然而生恍惚间,和着唐英,两人昏睡了过去。

翌日,阳光明媚,到处鸟语花香。土屋虽破,但野外花香,雨过天青,青黄小花,彩蝶翩翩,副充满生机的原野画卷展现在唐英的眼前,采来了野果咽下,让他也因此振臂呼,精神抖擞。

昨晚所幸吕曼儿在那紧要关头,伸出了援手,他才能躲过了惊雷的袭击。他想,吕曼儿是不是原谅他那晚的粗暴了?那柔弱的样子是不是引起她的母性了?她会像|乳|娘样,以后都待在他的身边吗?

他扭过头,正想问吕曼儿,却发现吕曼儿握着个只咬了半口的野果,神不守舍地呆望着外面的残垣破墙,副精神萎靡的样子1

他不由化疑问为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你确定林歌是被他们抓去了?”吕曼儿醒来后,还是很担心瞎子歌生死未卜,她想了晚,想起瞎子歌最后说的那句,他会武功,会随后跳下来。

于是,她担心他们先走了,瞎子歌才跳了下来;他们会因此错过了相遇,天各方而无法再见面;她宁愿他真的被抓了起来,确定是在牢里,她然后找到唐振将军,才可以把他救出来。

唐英见她仍然牵挂着瞎子歌,心里微微酸,却安慰着她说:“在他松手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们说‘给我捆绑上’的话,这就证明他是被抓了,单凭我们两人,是无法潜入二万多兵的鹿城了,还是先去找来我爹,再救他吧。”

吕曼儿微微叹,要是真如唐英所说,那么真的可以确定瞎子歌是被抓了起来,那么,剩下的,就让她快些把唐振找来救他吧。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朝唐英轻瞥了眼,便率先跳出破土屋,重新转到小道上,继续朝前走去。

“曼儿,你能原谅我吗?”唐英从后面追上来,期期艾艾地问。

“从来未恨过,哪来的原谅?”吕曼儿略沉思,头也不回地答他。

唐英听了,心中大喜。原来吕曼儿心中还是喜欢自己的,直也没有憎恨过呢,那也等于说,他还是有机会赢得美人归的,这就要看他再加把劲了。

“那么,这次找到我爹,我们马上就订亲了?”他不由试探地问,要是吕曼儿还想着与他起驰骋飞翔,起纵横这个有情世间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2“订亲后,咱就回彤云府去,不再理这么残酷的沙场,起去邀游天下,做对神仙美侣!”

唐英边走边向吕曼儿描绘着他们未来的蓝图。

不料,吕曼儿眉头皱,向他甩了句,“找到瞎子歌再说吧。”

他的笑容立马僵硬,暗叹声,这瞎子歌呀,始终是吕曼儿放不下的石头,是他心里拨不掉的刺。他想就算找到了他爹,他也不要求他爹马上去救他。

“你确定沿着这条路走,可以去到飞雁关,找到你爹吗?”

吕曼儿忽然停了下来,指前面的小道问他。

唐英扭头回顾了下鹿城,发现此时他们已经身在鹿城西边的荒山上,夹在与焦城的中间;而飞雁关则应该在鹿城的西北角。

他指山下的官道及对面的荒山,“下山,再翻过那座山,应该就会看到它的影子了!”

吕曼儿举目远眺,对面的荒山不高,却隐现在茫茫黄沙之中,让人感到穷山恶水,前路险阻。但为了不再投奔鹿城,为了营救瞎子歌,她也只好咬紧牙关,继续以娇小的身躯淌过这曲折山水。

“那好吧。”她微叹了声,拔腿就往山下的官道跑下去,唐英则笑吟吟地跟在后面。

跳下了官道,又迳自朝对面的山上跑去,不料,就在这瞬间,官道的左边闪出了彪人马,指着他们叽哩呱啦,眨眼间,堵塞在官道上,就要冲上山来。

他们回身瞥,看见他们赫然就是强虏!不由他们倒吸了口冷气,“别管他们!快点爬!”

吕曼儿最是快速反应过来,反而加快了向上爬的速度,不让他们追上。

果然,强虏们见无法把他们叫停,就开始派人上山,追赶而来3两人心中大骇,暗叫着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强虏的?手下脚里也不闲着,连拨带爬地手脚并用,亡命地继续向上爬去,不顾切荆棘灌木地跟强虏展开了爬山赛。

就在这时候,官道上“啊,呀——”地忽然传来阵阵惨叫声,让山上的吕曼儿和强虏们不得不回头看去。

只见官道上,有些强虏们莫名其妙地中箭下马,惨叫连连,再看看对面,竟然又有彪蓝甲的兵马从天而降。

前面整齐划地走来营牌刀兵,看见了强虏们,纷纷掣刀出手,呛然巨响,惊人心魂;牌刀兵后,是营的弓箭手,下子“嗖嗖嗖——”数百支箭冷静地射来,前面的强虏们哪有不应声中箭之理?

那些强虏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出现皇朝的军队,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想整顿阵形,准备抵抗,却又被他们抢占了先机,使他们人仰马翻,乱成团。

又见皇朝军队约有三千多人,比他们多了倍,主将更是心慌意乱,挥鞭叽哩呱呱番,遗下地上的尸体,山上的追兵,转眼间便撤得老远。

山上的追兵不由得面面相觑,陷了左右为难的困境,也不再追吕曼儿他们了,均作鸟兽般四散。

吕曼儿这才轻吁了口气,轻轻地以袖拭去额上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湿透。这才发现,刚才番暴走,却是心惊胆战,浑身发抖着,几乎站不稳。

这次,幸亏有皇朝的军队出现,不然,他们肯定会落在强虏的手中,性命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但是,他们刚从鹿城逃出来,就是不相信皇朝的军队;这支皇朝军队,他们到底是该相信呢?还是不相信?

说到底,人家救了你命,应该说声谢谢吧。

“这怎么办?”吕曼儿不由得望了旁边的唐英眼,询问他,应该怎样向他们表示自己的感激。

唐英在旁也喘息未定,却看到此时官道上其他士兵前去清理强虏的尸体,而军队中忽然走出个赤马黄甲的将军,样子酷似他心中的那根刺。

“曼儿!是你吗?”兵马皆寂,那赤马黄甲小将俨然拢手在嘴,朝他们喊来,声绕山川,靡靡然竟是把日夜思念的熟络声音。

“是,是瞎子歌?”吕曼儿听着这声音,心中顿时心花怒放,欢乐得几乎晕过来。她不辞千里打算去飞雁关寻找唐振救人,瞎子歌却竟然抢先她的面前,先救了她把?

“是!是我——”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狂喜,撇下唐英,高声回应着瞎子歌,又拔腿往山下匆忙地跑来。

越是跑近山脚,瞎子歌的脸庞越是清晰,脸上那温和如昔的两只小酒涡,依然怡然地为她绽开着。

“是,是你吗?”吕曼儿越是走近他的马前,越是几疑自己正在做梦,眼前这位气定神闲,鲜明铠甲的小将,会是被抓去的瞎子歌吗?

“要我让你捏把吗?”瞎子歌从马上翻身下来,上前去把拥过这个秀发凌乱,汗流浃背的女子,感受着她这天夜的逃亡之苦。

吕曼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拥,脸儿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嗅着瞎子歌独有的坚毅气息,下子就像回到了数天前,他们在大利县城北门分别的那幕。

“没错,是你”这种感觉不会错,这种气息也没有人可以冒充,吕曼儿再次遇见瞎子歌,这天夜的无尽思念,下子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瞎子歌也任她尽情地把这多天的委屈渲泄出来,对于她来说,又是兵败,又是受伤,又要救人,又要逃亡,几天中件件都是急转直下的巨大转变,他自己也有点吃不消,她个小镇女子又怎么能够消受得了呢?

半晌,唐英见是瞎子歌,也只好耷拉着脑袋地走了下来,心想,怎么偏偏这时候出现了瞎子歌了?他是怎么逃过冯保唐的抓捕的?难道杨真不折磨他了?环顾了瞎子歌前后的兵马,都是鹿城里的人马,脑里更是满满的狐疑。

第100章翟国王子

?更新时间:20110905

瞎子歌听见他那充满疑问的脚步声,心里就真想笑。

半晌,吕曼儿的嘤哭停息了下来,这几天积压下来的满腔抑郁也得到了释放,拥着真实的瞎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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